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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話幻滅的迷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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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有一瞬間我心軟了,所以我給他重新倒了杯熱茶手帕遞給他,讓他哭夠了再繼續説。

“我由於沒有靈力不能學習玄術,我的爹孃又是從司徒家悄悄離,所以我不知道覆孽法陣的事情,當時的太子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對我吹鼓了許多,讓我相信菊良是由於覆孽法陣的運轉,才沒有妖魔,百姓才能安居樂業,隨後他又告訴我覆孽法陣的‘軸’已經不行了,需要新的‘軸’代替,而且王族擁有的覆孽法陣不完整,才會有犧牲,我不知道那時候他是在打我父母和司徒家秘術卷的主意。”那就是你笨了,多麼明顯的意圖啊,你也看不出來,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啦,誰讓你是在與世隔絕的地方長大,既沒接觸過陰謀算計,又不象本小姐這樣帶着前世的記憶,一下子就被人家的陰謀個陰住了,可憐了那兩位老人…順便同情下那位我沒見過面的那位小香阿姨。

“正好那年小香為我生了一個孩子,我們一家都非常高興,父親為他取名為司徒夜,取意他是夜晚出生,靈氣如水般強大,夜那孩子和我不同,他完全傳承了司徒家最強的直系血脈。

我對此到驕傲,就將此事告訴了我的朋友們,誰知太子聽後又一再和我説起失去‘軸’之後菊良將如何生靈塗炭,橫屍便野,成為妖魔的天堂,並暗示我夜是個很好的人選。

我是個醫者,也是個不懂世事的傻瓜,才傻傻地跑去跟小香商量,把我自己的孩子送去做‘軸’。”

“她沒有同意的吧?”想也知道,這種傻事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同意的。

司徒雲點點頭,憂傷地説:“小香當時就把我趕出家門,爹孃也斥罵我的無知,可我當時只以為是他們捨不得孩子,那畢竟是我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孩子,所以在爹孃地勸阻中我也猶豫了,然而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太子忽然告訴我覆孽法陣的‘軸’因承受不了‘業’而死了,碰巧那天回程路過一個偏僻的村莊時,我又看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妖魔在殺無辜的平民,我想救他們,卻因為沒有能力。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命喪妖口,若不是太子派了一名侍衞保護我,我也難逃一死。”很常見的伎倆嘛,分明就是太子故意刺他。釋放一些從外地捕捉到的強大妖魔去攻擊百姓,再“碰巧”讓他看見。

虧大叔還是玄術世家出生地少爺,居然會上這樣的當,他難道就不知道“業”的形成也是需要時間累積的嗎。何況形成妖魔需要大量地“業”才成,試問覆孽法陣才剛停止,好不容易累積一點稀薄的“業”能形成出什麼來?妖怪渣子都成不了!

“然後呢,大叔你受到刺了?”象他這種心單純的醫生。最見不得有人死在面前了。

“嗯,那時起我的腦子裏都是百姓倒在血泊中,被妖怪啃噬着屍體地慘狀。他們臨死前痛苦的呼聲時刻擾亂着我的心。最終我決定瞞着爹孃和小香。偷偷將嬰兒給太子,為了不讓那孩子有太重的負擔。我還將司徒家世代守護地霸下聖體偷走,我多年來收集了許多提升玄術力量的偏方,自己摸索出一套讓聖體與孩子融合的方法,我想有霸下強大地妖力支撐,夜面對‘業’時也能輕鬆一些,他還是個孩子呀。”聽到這裏,我除了無語,還是無語,只能無語啊!

我第一次聽説還有玄術世家地人會輕易將繼承人和聖體都貢獻出去,那關係地是一整個家族的命啊!確實夠傻地,如果世界上有“笨死”這種死法,我絕對全力推薦雲大叔你當第一代表人…

“五年了,我無時無刻不想着我的孩子,他是我唯一的孩子,血脈相連,一想到他在受苦,我的心就痛得…我想如果我有靈力就可以代替他,因此五年來我嘗試了各種方法,甚至不惜將妖魔的毒素引到自己身上刺靈力,卻不見成效。”

“妖毒神醫”的稱號原來是這樣來的哦,妖魔的毒素作起來據説會讓人生不如死,很多心志堅定的人都忍不住跑去自盡。大叔,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我同情你。

司徒雲大叔接到我同情的目光,欣又苦澀地笑了,接着説:“前些子,太子又告訴我,不完整的覆孽法陣不穩定,隨時可能危害到‘軸’,夜年紀又小,恐怕撐不了多久,我馬上慌了,完整的覆孽法陣只有司徒家的秘術卷裏有,自從我帶走夜之後,帶着小香搬了家,我本不知道該上哪找他們。”

“隨後太子就告訴你,他派人尋訪,好不容易找到和你父母有點相似的老人在某個地方出沒,而且過着非常窮苦的子,讓你帶着他的侍衞去找他們,並許諾皇帝會看在兩老是司徒家直系的人,這麼多年司徒家守護菊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他們出秘術卷之後會給他們大筆財富,讓他們可以安享晚年。”

“你怎麼知道?”大叔用驚訝的目光看着我。

我能説什麼,大叔,你的頭腦就到那種程度,我還能説什麼呢?

“沒錯,我爹孃隱居在蘭臻與菊良的邊境,我帶着太子給我的一個侍衞,他是一個…一個懂玄術的高手,這也是考慮到我爹孃都是玄術師的緣故,他們居住的地方設有許多結界保護,我知道爹孃很難原諒我當年的行為,時間緊迫,我只好據從前從父母那裏學到的玄術知識,指出結界中最薄弱的環節,讓那位高手強行破開。”我説呢,司徒爺爺婆婆對他們的結界那麼有信心,怎麼會輕易被破壞,敢情都是你個老小子告的密,所以説內鬼遠比外來的強敵更可怕,什麼秘密都給捅了,弱點完全被敵人掌握,還能不輸嗎?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害死我的爹孃!”司徒雲的情緒再次動起來,掩面哭泣着説,“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當年的行為會給小香那麼大的打擊,我一直以為她跟在爹孃身邊一定會得到很好的照顧,打算等他們氣消一點再回去向他們道歉,他們要怎麼懲罰我都行,但當我再次見到父親的時候,他卻告訴我小香已經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我那時太過震驚了,以致父親氣得想殺了我,我也沒有察覺,等我回神的時候,父親已經受傷,我本想給他治療,不料他氣憤難平又要攻擊我,我本來不及阻止,他就被太子派去的人貫穿了心臟…”我想起司徒爺爺死時的情景,不由怒從心生,我怎麼會忘記那場景,那位靦腆又慈祥的老人,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他若不是氣過頭把太多的注意都放在司徒雲身上,縱然他已是垂暮,以他的身手,又豈會被“祭魂”偷襲得手。

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想來那菊良王族也不過是羣卑鄙小人!

“你們找到秘術捲了?”我強壓下心頭的恨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雙手握拳垂於桌子下,以免被現我剋制不住氣憤的顫抖。

司徒雲搖頭,嘆道:“父親引動最後的結界保護母親所在的小屋,我們一時無法進入,父親被殺時我就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可為了夜,我還是想要拿到秘術卷,那位高手也給我太多的不安,因此我想勸母親出秘術卷,然而等到結界被破開的時候,我卻看到母親倒在地上,她不惜以自身引來地獄的森羅火,將小屋的一切都焚燬,秘術卷恐怕也不能倖免,我們只好趕在被蘭臻的人現之前逃離。”好在你們溜得早,不然本小姐就得遭殃了。

“爹孃的去世給了我很大的刺,我開始懷疑起太子真正的目的,後來我現,現在的‘軸’本不是夜,太子見事機敗,竟然大言不慚地告訴我他們覺得夜資質不錯,做‘軸’太可惜了,因此想將他…將他訓練成…”

“玄術殺手?”我不顧司徒雲大驚的神情,自顧自地説下去,“也難怪,畢竟是獸血覺醒的繼承人,靈力強大自不待言,也許還能領悟出許多妖獸才知道的早已失傳的法術,送去做‘軸’確實可惜,太子他們會告訴你,他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忍心將你年幼的孩子送去做‘軸’,希望能先讓他先得到一些增強體質和靈力鍛鍊,等你想辦法從司徒家找出完整的覆孽法陣,可以減輕你兒子的痛苦,再由他去接手‘軸’的任務。”

“伊雪,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還知道,雲大叔你當時一定忍了這口氣,並且強顏歡笑地繼續和他們虛以委蛇,假裝什麼陰謀都不知道的樣子,表示同意太子的做法,這樣你才能保住自己的命,並且不斷尋找能救出兒子的辦法,我説得沒錯吧?”算他最後還有點腦子,知道雞蛋撞不開石頭,不然他早玩完了!

“全…全部説對了!為什麼…你怎麼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