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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回戰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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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龍玄望了望近在咫尺的藏寶金船,眉頭緊鎖,臉頭再看向那白雲大師的眼神之中已經充滿了怨毒之。稍稍平復了心情,冷道:“元敬!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了,這元江寶船也不是你們峨嵋派一家的,你又何必非要與我為難?難道定要結下不解之仇才行嗎?”元敬微笑道:“龍玄道友此言差矣,非是貧僧非要與你過去,而是你來了就要破壞故有的規矩,讓人實難接受!此番取寶非是我峨嵋派的一家一户的事情,而是天下修士的一次盛世之舉!甚至連魔教與鄙派都暫時摒棄舊惡,同力而行。難道道友就非要特立獨行,壞了咱們這天下修士共同定的規矩嗎?”那龍玄冷笑一聲,道:“天下同道?當着明人不説暗話,什麼天下同道,還不是你們峨嵋派和魔教的爪牙!你也不用拿什麼天下來壓我,我老龍也不怕,今天我還就要叫叫這個真!老夫就要看看,你們定的規矩憑什麼來約束我,真是笑話!”元敬見那老黑龍狂太畢,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暗道:“今這龍玄是怎麼了?若是平他恐怕未必會敢如此輕慢的和我説話,難道是找到了什麼可以仗恃盟友,這才來這裏猖狂放肆的?”想到此處元敬心中也開始有些打鼓,畢竟能夠和龍玄聯盟的人絕對不會是弱者。而且看如今龍玄的那個樣子,似乎那人或者説是那一股勢力的實力應該非常強大,以至於讓龍玄有資本在這面對峨嵋派還大放厥詞。當然也並不能派出龍玄在那虛張聲勢,故玄虛的可能。

龍玄也是人老成,老巨猾,又怎會看不出來那元敬心中的遲疑和猶豫呢?不由得冷笑一聲,喝道:“元敬,你我雖然無甚太厚的情,不過也算是打過不少到的老人了,我不想與你們峨嵋派為敵。不過你也不要和我老龍過不去。”元敬臉變幻不定,若是由心説,他是真的不願意和那強悍的老龍為敵作對。不過若是此時將這龍玄放進金船,且不説在外面引起的不良影響,那對裏面取寶形勢地影響可就大了!很可能使峨嵋派原來的打算功虧一簣,而且多了這麼個強人進去,那些寶物也自然就要分薄了。

想來想去元敬一咬牙,暗道:“哼!既然掌教吩咐我元敬在外頭守着,就不能讓任何人進到裏面。若是實在不行的話,恐怕也只能召喚同盟,羣起而攻之了。”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看了看那邊收攝血煞的唐婉,還有那剛剛和鄧隱上手的陰素棠,以及那隨時準備出手荀蘭因。忍不住心中嘆息,暗道:“我的掌教夫人誒!你怎麼又和那兩個女煞星攪和到了一塊啊!還和鄧隱對上了,這怎麼都亂套了!”雖然如今峨嵋派之中派系對立趨嚴重。不過這位白雲大師還算是相當潔身自愛,並沒有直接的加入那一邊。不過以他個人的想法。卻是更加傾向於齊漱石這個掌教。畢竟那長眉真人雖然是師父,不過峨嵋派千古以來傳下來的規矩卻不容褻瀆。如今地掌教是齊漱石。作為一名峨嵋派的弟子就應該終於門派,忠於教宗。對於長眉真人在仙府之中尚干涉派中教務,這白雲大師元敬也是頗不贊同。只不過如今形勢比人強,那白雲大師也只能將這些話藏到肚子裏面。

元敬暗道:“若是我此時和這龍玄動手。那邊掌教夫人再和鄧隱對上…雖然陰素棠和那鬼靈的修為皆是不俗,不過血神子鄧隱的實力強悍,若是強攻一人,恐怕便是她們三人聯手。也未必能夠自保無礙。若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若是再被龍玄纏上,恐怕後果不堪設想!”看着猶豫不決的元敬,那龍玄表現出了相當好的耐心,當然實際上他也並不願意在這就和元敬翻臉動手。畢竟強悍地實力還是保留在奪寶之時更加有用,而且龍玄也知道如今峨嵋派的形勢和元敬地選擇並不多。所以龍玄可以給他時間考慮,他相信元敬最後會退卻的,畢竟金船之中還有峨眉派地東海三仙,並不用在這裏就拼個你死我活。

就在這時,那白雲大師元敬卻陡然而動,身化一道驚鴻,放出萬點霞光,直向龍玄攻去。元敬的這種選擇多少有些出乎龍玄的意料,不過他卻只是微微一驚,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龍玄沒有一刻放鬆過警惕,便是此時元敬出手也沒有什麼偷襲的效果。

龍玄冷笑一聲,翻手一揮,就見他手上陡然間湧出一團黑氣,隨即凝練塑,轉眼之間竟然就化作了一條黑龍,針鋒相對,直而上。不過這時龍玄地耳朵卻忽然覺有些發癢,就聽見一聲細細的話音“三招!”龍玄微微一愕,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暗道:“果然如我所料,這元敬並不願意與我硬拼。不過若是什麼也不做就放了我過去,卻又有些不好看,這才如此。既然你要面子,我便給你留個面子!”就見那氣勢洶洶的黑龍搖頭擺尾,氣勢更盛,直向元敬撲去。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巨震之下,那逸散出來的能量竟然引得一陣地地動山搖!不過這一招硬撼看似驚天動地,只不過實際上卻是虛招,兩邊都是做做樣子,能量都逸散出去了,對敵人的傷害卻基本沒有。

就見那黑龍被震退了近百丈之遠,烏黑如墨的身體似乎也有些暗淡。龍玄一見似乎甚是焦急,趕緊裝模作樣的催動法力。而那飛退而去的元敬更是臉有些蒼白,不過臉上兇更顯似乎還真要拉架勢和玄龍大幹一場。

沒有絲毫的間隔,就見那二人皆是法術相抗,又是一聲巨響。馬上第三招又到了,而這一次元敬被擊退之後,那龍玄卻是不再硬撼,一閃身直向金船衝去。而那白雲大師元敬一見趕緊隨後緊追。只不過那龍玄本是龍身,速度非常,此時藉機遁走,元敬想要追上卻是不太可能。

就見那龍玄轉瞬之間就衝進了金船之中,雖然此時白雲大師也追到了金船之外。不過他卻並沒有跟着進去。只是口誦‘阿彌駝佛’轉身又回到了峨嵋派中,緊緊的注視着鄧隱那邊的動向。

而這二人一次短暫的手也談不上什麼誰輸誰贏,若是説白雲大師元敬佔優,對那是人家龍玄的目的達到了,你並沒有攔住人家上船啊!若是説龍玄得勝,但是你龍玄卻被人家元敬緊追而逃,也不好看。不過説起來雙方的面子上也都還過得去,只是相較那魔教的幹鵲乾淨利索的解決了盧氏兄弟,元敬卻顯得有些拖泥帶水了。

------卻説那金船之內正輪到苦行頭陀向那九曲通直陣中輸送法力。他卻乎讓覺手上地阻礙一輕,心頭一動,立時此陣恐怕是已經破去。就在這一緩之際,就見這看清水繡排之境竟然急劇的轟動了兩次,緊接着就是一陣能量的逸散。眾人立時就意識到了那九曲通直陣的能量已經告罄。陣法無力維持,只需片刻之際便可便可顯出此處的真容!

果不其然只待須臾之間,就見這七層的盛景陡然泯滅。顯出了一個方圓只有數丈大小的,與下面各層無甚大異的廳室。眾人皆是一陣驚喜。終於走過了最後地一步,而今寶物就在眼前。可以説是觸手可及。只不過經過了開始的一陣驚喜之後,眾人面面相窺,卻都出了有些侷促的笑容。

此時剛剛趕到的易玉微笑道:“看來我們趕的還準時嘛!剛剛回來竟然就破陣了!若是我剛才在你身子上再耽擱一會,恐怕就要錯過這次機會了。”贏卿初也有些動。畢竟付出了近千年的心血之後,如今終於要見到回報了。興奮道:“哼!你還説呢!你看多險呀!要不是剛才你廢話連篇,磨磨蹭蹭的耽誤時間半天都不幹活,只會敷衍人家!我們也許早就回來了。也不用如此驚險!”只不過他們二人在那説話,旁人聽了卻有些不是個滋味了什麼‘在你身上’,什麼‘半天不幹活’。若是這話別人説出來也許未見得會如何不妥,不過這話可是從號稱修真界最危險地小鬼易玉的口中説出來地,若是聯想起來卻太過香豔曖昧了。

齊漱石乾咳了一聲,道:“我説玉兒啊,還有那個…鄭道友,如今陣法已破,我們還是趕緊登頂取寶為妙,免得夜長夢多,至於你們倆那些私密的家事,就回去自己慢慢地議論吧。”此時一聽齊漱石這話,贏卿初也覺到了剛才説的話到底有多麼羞人,不由得臉羞紅,心中更恨易玉這害人,讓她説出了那麼羞人的話。不過贏卿初也知道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想解釋也沒用,反倒是顯得心中有鬼,若是不解釋呢,卻又是默認了事實。想來想去贏卿初也只能惡狠狠地瞪了易玉一眼,權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只不過別人看他們倆的眼神卻是更加地曖昧情。

這時就聽見那魔教的陣營之中忽然有人小聲説話,就聽見一個甜膩誘人的聲音道:“情哥哥!你看看人家那情調!竟然敢在這種時候,還能念念不忘偷換作樂!這裏可是金船啊!上古金仙廣成子的金船!若是人家也能在這裏和哥哥歡好一次…啊!只是想想人家就已經興奮地不行了!真是羨慕大顛上人的福氣啊!”又聽一個稍微狂些的聲音接道:“哼!羨慕人家大顛上人?我看你這小騷貨是看上易玉了吧!看…一提到易玉兩個字竟然濕成了這樣!看來今天晚上一定要幹翻你這蕩貨,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哦!這裏不行!哥哥饒了人家吧!”

雖然這對姦夫婦的聲音不高,不過卻也沒有刻意的不讓人家聽見。而眾人卻是表情各異,嗤之以鼻者,曖昧而笑者,置若罔聞者皆有。

易玉笑嘻嘻的輕聲道:“卿初,你看那邊有人羨慕你呢!覺很幸福吧!”贏卿初自然也聽見,早就羞得不行,臉大紅,如今見易玉竟然還敢來招惹她,不由得心中更惱。只不過此時她卻不想再和易玉打鬧,要是再成為眾人的焦點,那她可就真的不要活了。

贏卿初壓低了聲音,恨道:“哼!你給我滾開!你這臭死孩子,我認識你算是倒了大黴了!難道我上輩子欠你的不成,總是任由你來威脅欺負!”看那贏卿初咬牙切齒怒氣難舒的可愛模樣,易玉不由得一陣心跳加速。此時那一種輕嗔薄怒的女形象,不由得讓易玉想起了放在他的‘極樂淨土’中的那個真身來了。稚得多的絕臉龐,但是絲毫不遜的驚豔身材…

“哎呦!”易玉抱頭痛呼,正在他出一副豬哥相,在那蕩意的時候,贏卿初再也忍不住了,揮出粉拳就給了他一擊。

贏卿初惡狠狠的道:“易玉!臭小賊!你要是再敢欺負我,我就…我就把…把你那害人的東西揪下來!”本來贏卿初是想説句狠話,要嚇唬嚇唬易玉的,不過她終究是個黃花大閨女,一提到那男人的東西不由得心中羞怯,又説道要揪下來,就更加羞澀無端。而她那嬌羞的樣子對於易玉來説,似乎除了勾起無盡的慾望之外,本就起不到任何威懾人家的作用。

雖然心中極是憤惱,不過此時陣法已開,贏卿初卻沒工夫再和易玉耗着了,冷哼一聲,趕緊向那破陣之後現出來的通道走去。

易玉也緊跟了進去,在那通道之中,小心戒備着,等着眼前的光慢慢散去。易玉生怕此時會有什麼人眼見法寶在前,生出什麼異心來。雖然那種最壞的情況卻並沒有出現,不過易玉卻依然皺起了眉頭。

就見眼前這藏寶塔的頂端,竟然也如剛才那下面的幻陣一般,竟然是一片看不見邊際的青山綠地,鳥語花香!只不過此處雖然能聽見清脆的雀鳴之音,卻不見一隻燕雀飛舞,或者説除了後來的這些取寶之人,此處再沒有一隻活物,讓人覺有些詭異。

雖然看見滿眼盡是鮮花綠草,但是易玉的覺卻非常不好,他似乎能夠知到那些光鮮的表面之下一定藏着什麼讓人難以接受醜陋。易玉輕輕的拉了一下贏卿初,二人慢慢的退到了角落之中,低聲問道:“卿初,你覺這裏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呢?”顯然女人的直覺並不會比易玉的知差,此時贏卿初也是面嚴峻之,都沒計較易玉在稱呼上的過分親密,低聲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九鼎之上除了記載此處乃是收藏寶物之地,再沒有其他任何記述…不過我恐怕要出事,我的覺非常不好!要不…要不我們走吧!不要取寶了,我有些擔心…”易玉看着面前這有些患得患失,躊躇柔弱的贏卿初,不由得心中嘆息,暗道:“女人終究是女人啊!雖然原來的大顛上人冷血無情,瘋狂無畏,恐怕那也都是出來的吧!想必當年贏卿初如孤魂野鬼一般逃出金船,所受的苦楚定是外人無法想象的,若是沒有那股子狠勁瘋勁,多半也活不到今天吧。不過如今找到了身,最大的危機已經基本解除了,也許帶了這麼多年的堅硬麪具也該崩潰了吧!而且所謂物極必反,也不知道此事過後,這位剛毅的美人回到了真身之中,會不會變成一位恭順柔美的可人兒呢?”易玉輕輕的握住了贏卿初的小手,微笑道:“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再搶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