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迴風浪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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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耿鯤終於來了,而那鄭八姑和諸葛警我也相繼離主意要坐壁上觀。此時擋在寶相夫人面前的就只剩下了易玉一個人。
易玉冷冷的看着眼前不過三丈的耿鯤,手中的定秦劍收斂着無邊的劍意,直向着翼道人而來。
翼道人一見面而來的敵人,微微一笑。雖然耿鯤的長相很兇惡,笑起來跟哭似的,但是易玉還是能分辨出來,他是在笑。只見耿鯤背後的一對羽翼一揮,向上幻出兩道灰影,直向着易玉和他的定秦劍蕩過來。
兩廂相,只聽見‘轟隆’一聲,易玉立時就被振出去數十丈,直飛上了空中。而那翼道人耿也在這力如山壓的一劍之下,退後數尺,陷在了那巨之中。
耿鯤仰頭看着空中的易玉,笑道:“小子!好大的力道!以你的年紀已經很不錯了!”易玉被振上了空中卻沒有再下來,虛空而立,遙遙的朝耿鯤一抱拳,道:“前輩謬讚,我易玉雖然見識淺薄,但是不是手下留情還是能看出來的。”耿鯤看着易玉只顧説話,卻沒有絲毫再要動手的意思,不由得心中奇怪,問道:“小子,你怎麼不下來了?若是你再不攔我,道爺我可就要衝進中,將寶相那狐狸給掐死了!”易玉笑眯眯的看着耿鯤,淡淡道:“前輩自請隨便!”説罷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易玉這態度卻一下子把耿鯤給愣了,看着面前有些高深莫測的少年,這翼道人也不知深淺,竟有些騎虎難下,進退維谷了。暗道:“莫不是這小子暗中設了什麼埋伏,等着道爺我去鑽?”再看那空中的鄭八姑還有諸葛警我也都被易玉給愣了。若是要説這裏誰最有理由保護寶相夫人,那麼就要數易玉了。他是寒萼的愛人,後就是寶相夫人的女婿。
而且如今面對翼道人耿鯤,也只有易玉有這個實力。別人不知道,但是諸葛警我卻見過易玉的‘極樂淨土’。更知道那申無垢等一眾母老虎,皆在其中居住。只要易玉將那一干人等喚出,翼道人耿鯤都不會再動手,自然就會知難而退。
看着易玉這曖昧的態度,鄭八姑也就是有些奇怪罷了,但是諸葛警我心中萬分焦急。今諸葛警我之所以會如此冷漠的對待寶相夫人,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對易玉的一種信心。他認為只要易玉在,寶相夫人地命就絕對沒有為危險。但是諸葛警我無論該如何也想不到,事到臨頭。易玉竟是這樣一幅態度。
看着不像是在説笑的易玉,翼道人也收起了笑意,冷道:“小子,你不攔我?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寶相那賤人,你的那兩個小情人傷心難過嗎?恐怕心生埋怨也是免不了把?”易玉微微一笑,道:“前輩調查的倒是清楚!不過…”説着易玉比劃了一下腦袋,道:“於修煉之事您是前輩。但是這男女之事嘛…您這頭腦就不太靈光了。”那翼道人聞言一愣,卻也不生氣。道:“哦?此話怎講?若是不説出來個所以然來,老夫便要和你這小子計較計較!你卻説説。老夫若是將寶相夫人給宰了,你又如何向那兩個小丫頭代?”易玉一笑,道:“我需要代什麼?我只需將事情講出。就説您衝進內,抓着她們母親的尾巴。手起刀落,‘咔嚓’一下將寶相夫人解決了。前輩請想,我一個後生小輩,修煉不過十餘年…”説着一指鄭八姑和諸葛警我。道:“他們倆都修煉了好幾百年,都攔不住,我憑什麼能攔着您啊?這事怪誰頭上也怪不到我頭上啊!”説着易玉也不看在場的皆有些驚愕的三人,卻在向周圍四處張望,也不知道他在找啥呢?
易玉接道:“再説了,作為寒萼姐妹的師門,峨嵋派這次的表現似乎就太令人寒心了。堂堂天下第一大派,泱泱數千弟子,竟然不出來一個象樣地長輩過來幫幫忙。當真是…”説罷易玉瞅了一眼多少有些尷尬的鄭八姑和諸葛警我,接道:“若是寶相夫人命隕此處,後寒萼和紫鈴便在沒有其他的親人了。而此次峨嵋派的薄情寡意,相比後她們更會痛恨峨眉一些吧!而以後我就是她們姐妹二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們姐妹二人自然會死心塌地的跟着我。”翼道人耿鯤聽着易玉之言,笑道:“你這小子當真是卑鄙無恥,狠辣無情啊!”易玉一笑,擺擺手道:“前輩此言差矣!在下既不卑鄙無恥,也不狠辣無情”耿鯤道:“哦?難道我還污衊你了嗎?剛才那可都是你自,我可一句話也沒打岔。”易玉淡淡笑道:“剛才那只是我説地一種可能,我只是想説,我並沒有必要非要和前輩您決一死戰,也就是説,你的對手不是我。即使我將路讓開,前輩也殺不了寶相夫人。寶相夫人不死,又談何其他呢?”耿鯤聞聽易玉之言,哈哈大笑,道:“那你説道爺我地對手是誰?”易玉看了看耿鯤,對着周圍吼道:“前輩還不出來嗎?”但是除了聽見易玉的迴音,和海面地濤聲之外,卻再無回應。
耿鯤笑道:“小子!你説的那人在哪呢?”易玉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既然他不出來那前輩您就自己進去吧…對了,希望一會前輩下手的時候能夠麻利點,別讓寶相夫人受罪。畢竟這些年她在這中受地火風雷之力地折磨,已經受了不少苦了。”耿鯤看着淡然的易玉,卻是一愕,道:“你當真不攔我?”易玉笑道:“我怎麼看前輩好像特別希望我能出手攔着你似的呢?你這次來不就是為了給兄弟報仇嗎?仇人就在裏面,趕快去啊!在這和我磨嘰什麼呢?”翼道人耿鯤聞聽易玉之言,微微一噎,旋即笑道:“是啊!好像我是有些婆婆媽媽了。好!我這就去殺了寶相這狐狸。”不過雖然耿如是説,但是他卻沒有真要過去的意思。
而這翼道人地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見那冥靈的夜空之中傳出來一陣朗的笑聲。道:“好猾的小子…”隨着話音一起,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紅光滿面的中年文士出現在了寶相夫人藏身之所的口前面。
易玉一見這高大文士出現。就覺到了一股強者特有地氣息,但是他卻不認識這人。但是顯然那鄭八姑、諸葛警我還有翼道人耿鯤皆識得此人。
那翼道人耿鯤一見有人擋在身前,不驚反笑,道:“你這老駝子終於出來了!我早就覺你已經到了,卻藏頭尾在這戲後輩。”易玉一聽這‘老駝子’三個字,心中就已經有數,暗道:“此人恐怕就是那聞聽天下的神駝乙休了吧!想不到這老傢伙居然也來了!卻不知他又是為何而來?”這時易玉也跟着那鄭八姑和諸葛警我躬身施禮,道:“見過乙真人!”乙休點了點頭,也不理鄭八姑和諸葛警我。就單獨的看向了易玉。笑道:“小子!你就是朱梅的小弟子?”易玉不敢怠慢,趕緊再次施禮,恭敬道:“晚輩易玉,見過乙真人。”乙休看着易玉淡然道:“我來問你,若是剛才我不現身,你真會眼看着這老鳥進到府,將寶相給殺了?”易玉一笑。反問道:“若是易地而處,前輩該當如何選擇?還請乙真人示下相教。”一見易玉竟不答反問。乙休微微一笑,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是愛人的親長遇險,自然要全力以赴,便是敵人強大,終於不敵。也要拼死一戰。”易玉一抱拳,道:“前輩高義,令人佩服。”乙休對易玉這恭維之言,如若未聞。淡淡道:“那你呢?”雖然是語氣平和,但是在場之人卻皆已經覺到了那股淡淡的殺氣,恐怕易玉若是應答不妥,立時就要血濺五步之內。
這時‘極樂淨土’之內的申無垢也覺到了易玉的危險處境,更知道乙休所為,心中甚是惱怒,就要出來管教管教乙休,但是卻被易玉阻住了。
若是説起來,這乙休雖然修為極高,輩分也不低,但是這也是碰巧,乙休的老婆韓仙子乃是申無妄地弟子。而申無妄又是申無垢的親生大姐,也就是説這乙休卻要管申無垢叫一聲師叔。因此申無垢自然有資格説,管教管教這神駝乙休了。
易玉看着釋放着淡淡的殺氣的乙休,道:“不知乙真人可否在我回答您這問題之前,讓我先問一個問題?你若能給我一個答覆,我自然也能回答你的問題,若是不然…哼!咱家也不是好欺負的!”説罷易玉竟也來勁了,將手在定秦劍上一按,沖霄的戰意凌然而放,竟是絲毫也不怯。
乙休一笑,道:“你要問何事?且説來聽聽?”易玉也是一笑,道:“不知乙真人來此所為何事?”乙休淡淡道:“自然是為了助寶相道友劫,難道這裏還有其他事嗎?”易玉點了點頭,接道:“哦?呵呵真巧啊!我也是來幫忙地。不過我是因為看上寶相夫人的閨女,想要討好岳母大人,這才趕來湊湊熱鬧。不知道乙真人又是為什麼來地啊?韓仙子又知道不…”那乙休聞聽易玉這話,臉一僵,正待開口,卻聽見那翼道人耿鯤哈哈大笑,點指這易玉,道:“好!好小子!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敢這麼和這老駝鬼説話。真解氣!”説罷耿鯤面一肅,望向了神駝乙休,道:“你這駝鬼不好好的在深山老林裏邊老婆孩子熱炕頭地待著,又跑到這裏來與你家道爺作對!今天我還就告訴你,那東西我是志在必得了。今天就是你來了,道爺我也要爭上一爭!”易玉一聽,方才恍然大悟,暗道:“原來這些人都是來圖謀那‘東西’的,不過想來也是,寶相夫人雖然不凡,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天狐,僅僅憑她一個人又怎能引來這麼多方的勢力窺視呢?但是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看着臉有些難看地乙休,易玉笑道:“原來如此啊!看來乙真人也是無利不起早啊!我説真人與我家岳母既不沾親。也不帶故的,怎麼大老遠的跑過來幫忙呢!當初我還以為你老也和…”乙休一聽心中更加氣惱,暗道:“易玉這混蛋臭小子!若不是看在申無垢的面子上,老夫我現在一掌就拍死你!真是氣死我了!”不過雖然心中惱怒,但是乙休也是老謀深算之輩,豈是三言兩語之間就會失了分寸地人?
乙休看着易玉,淡淡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答案,還不快些回答我地問題!”易玉一笑,道:“其實剛才我也不知道乙真人就在暗處。只是覺今天的事情似乎不會只有這麼簡單。我估計除了耿鯤前輩之外,定會還有高人再側看顧。故此才出言一詐,想不到就將乙真人給引了出來。不過想來就是我不説話,到了此時乙真人也自然會主動現身吧。”乙休冷哼一聲,也未置可否。
易玉接道:“至於乙真人所問之事,也沒什麼好説的。寶相夫人乃是寒萼的母親,就如同我的母親一般。雖然我易玉自認為心黑手狠。但是對待自家人卻是從不會含糊。若是到了最後,乙真人依然不現身出來。我也有十分的把握,能先翼道人前輩一步進入中。將寶相夫人救到我的‘極樂淨土’之中。雖然此舉有可能就此毀了她的多年苦修心血,但是也總比丟了命強吧。”乙休聞聽易玉之言,點了點頭,道:“雖然我不知當時你心中如何想法。但是既然你能如是説出來,我就信你一次。不過…”易玉一見乙休面揶揄之,道:“乙真人有話只管説就是了。”乙休道:“不知你可知道司徒平乃是我的記名弟子。”易玉一笑,道:“這還頭次聽説。想不到他竟還有這一番福緣。”乙休見易玉竟毫無反應,不由得提高了聲音,道:“好像那秦家那兩姐妹早已經由寶相夫人做主,嫁給司徒平為了。”
“哦…”易玉聽到這話卻如本不干他地是一般,只哼了一聲。
乙休看着易玉那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由得心中生氣,但是礙於家中嬌的關係,更懾於申無垢的兇威,他還真不敢把易玉怎麼樣。想當年乙休追求韓仙子的時候,經常上東海小須彌山,卻是被申無垢那魔女給欺負的夠嗆。當年這乙休也是敢怒而不敢言,誰讓他想娶人家的師侄當媳婦呢?
乙休道:“難道道友奪人子,就不想説點什麼嗎?”易玉一笑,道:“有什麼可説地?難道是司徒平讓你這師父來找我易玉出頭來了嗎?”説到此處,易玉的臉也冷了下來,眼中閃爍着如野獸一般地兇光,就如一條護食的瘋狗一般狠狠地盯着乙休。
連同乙休在內在場的四人皆沒想到,易玉的反應竟然如此烈,説翻臉就翻臉。此時易玉的殺機已經毫不掩飾地放了出來,大有一言不和,就血濺當場的架勢。但是片刻之後這凌厲的殺機陡然之間竟消失的一乾二淨。
易玉淡然地看着神駝乙休,道:“乙真人,你我淵源甚深,本就不是仇敵。而且如今大劫將至,想必憑着小須彌山的關係,將來咱們也是同一條船上人。寒萼是我的愛人,我不希望再聽見這種有可能讓她覺不舒服的話。至於司徒平…”説司徒平,易玉眼一狠,道:“俗話説的好,‘殺人奪’要先殺人再奪,看來過去我是有些心慈手軟了,下一次我會解決他的。”乙休冷峻的看着易玉,道:“你要如何…”知後事,請看下回《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