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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回天狐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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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霞兒和齊靈雲姐妹齊聲誇讚易玉的時候,在陰素現了不同的聲音。只聽見陰素棠,道:“這可很難説哦!雖然我和他相處的時間也不長,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男孩太危險了,我的直覺很準的!

哎呦!無垢姐你幹嘛又打我?”申無垢笑道:“小妮子,有你這麼説姐夫的嗎?人不都是説小姨子和姐夫最是曖昧嗎,怎麼你這小姨子…莫不是你也看上了姐夫,才故意説反話,蓋彌彰?啊!你這臭小丫頭竟還敢反擊!”陰素棠捎着申無垢的癢癢,道:“誰叫無垢姐亂説的!我哪有…啊!無垢姐我錯了,素棠再也不敢了,快把裙子還給我把,一會就來人了!”齊霞兒卻還在那推波助瀾,道:“想不到素棠姐的身材竟這麼好!”暫且按下‘極樂淨土’之內眾女嬉笑打鬧不提,卻説易玉和秦家姐妹在那釣鰲磯上。此時距離寶相夫人劫出困尚還有數,此時這無邊無晏的大海上,三人孤零零的站在一塊百丈巨石的巔峯,鹹濕的海風狠狠的刮在臉上,竟有一種蕭秋澀雨,離愁別恨,大是淒涼之

秦寒萼似乎也覺到了這讓人難以抒懷的壓抑氣氛,身子軟軟的靠到了易玉的懷裏,就什麼也不想了。只是那秦紫鈴雖然眉宇之間也有淒涼蕭瑟之意,但是這光禿禿的釣鰲磯卻連一棵樹都沒有,她又依靠誰去?

看着靠在易玉懷中的妹妹,和易玉那温柔的撫擾,秦紫鈴微微一笑。也不知是海風太大,吹下了眼淚,還是悲從中來,淒涼孤寂,秦紫鈴竟落下了兩顆淚珠。雖然她很快就抑制住了有些失控的情緒,但是這細微的變化又怎會逃出易玉的眼睛呢?

易玉將寒萼的頭輕輕的壓到了頸間,對着秦紫鈴微微一笑。輕輕的比劃了一下自己地另一個肩膀。雖然沒有聲音,但是那秦紫鈴何其冰雪聰明,自然明瞭易玉的意思。

秦紫鈴看着妹妹那安詳的樣子,心中也非常羨慕,但是此時一見到易玉的邀請,她反倒是有些患得患失了。一時間什麼天道、倫常…亂七八糟的念頭全都湧上來了,讓她進退維谷,不知所措。

終於秦紫鈴在這壓抑的難受的氣氛,和易玉那清澈的眼神之下。漸漸的走了過來。看着這位紫玲姐姐乖乖地靠進了他的懷裏,易玉那本來清靜如水毫無慾的目光,忽然閃出了一絲光。

但是正自得意的易玉,卻忽然聽見秦紫鈴低聲道:“我…我只是借一下,不會…”雖然聲音很輕易,但是易玉卻聽得真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秦紫鈴的秀髮。輕輕‘嗯’了一聲,心中卻嘆息道:“看來還任重道遠啊!”修士之心本就最是堅韌。雖然如今在這至親危難之時,這秦家姐妹一時間失了本心。但是隨着在易玉懷中片刻地休整。姐妹二人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秦寒萼一張開眼睛,就看見自己的姐姐竟也在旁邊,軟弱地靠在了易玉的懷裏。寒萼微微一愣,卻沒有出聲。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也沒有動就再次合上了眼睛。

雖然寒萼平時看起來有些心莽撞,但是她卻知道這些年,姐姐帶着她在這你死我活的修真界裏求生存有多麼不容易。雖然並不介意。甚至很願意和姐姐分享愛人,但是寒萼更知道若是不合上眼睛,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會姐姐起來了,一定會難為情的。

其實就在剛剛寒萼一睜開眼睛的時候,紫鈴就已經覺到了那輕微地震顫。雖然只有短短的不到一息的時間,但是紫鈴卻覺漫長的難熬。她真地害怕,寒萼會質問她問什麼要搶她的愛人?為什麼要騙人?

因為寒萼曾經不止一次的和紫鈴説過,讓她也來到易玉身邊。姐妹二人也能作伴,又不耽誤飛昇修業,但是都被紫鈴拒絕了。但是這才短短的幾天,上次在大殿上失態也就算了,而今天竟又再犯。

就在寒萼再次閉上眼睛之後,紫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心的離開了易玉的懷抱。但是因為剛剛的驚嚇,她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時海風一吹,雖然傷不到身子,但是這一冷一暖,對比卻讓紫鈴心中忽然覺到,原來易玉的懷抱竟是那麼温暖舒服!雖然只是一剎那間的奇想,卻已經在紫鈴心中種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紫鈴看着易玉,俏臉飛起了一道紅霞,輕聲道:“謝謝你了。”易玉也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而這時秦寒萼方才佯做剛剛醒來,離開了易玉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有些侷促的姐姐,説什麼。

看着有些沉悶的姐妹二人,易玉微微一笑,對着寒萼道:“寒萼左右此時也無事,不若你就講一講母親歷劫的經過往來,我也好心中有數。”秦寒萼點了點頭,嘆道:“當年我父親秦漁和母親相遇本就是一段被上天詛咒的孽緣。當年父親身遭情劫,師祖爺爺為了保住他的命,他修煉魔功,將其逐出師門。而母親更是有名的魔妖女,二人是一拍即合…這便有了我和姐姐。”易玉一聽秦寒萼這話,暗道:“怎會如此呢?聽寒萼這話中似乎頗有怨憤之意,但是再看她焦急救母之時,卻是真心着急,也不像忿恨寶相夫人的樣子啊?”想到此處易玉又看了看秦紫鈴,結果竟然在她的臉上也找到些許幽怨之意,她也並沒有反駁妹妹的話。

這時卻聽秦寒萼接道:“但是後來陰差陽錯之下,母親竟然真的愛上了父親,並且還摒棄舊惡,改歸正,打算好好的相夫教子。只是父親犯了情劫,修煉的更是無情魔功,那時師祖爺爺本來是想讓父親墮入魔道,修煉無情無的魔功,從而堪破情關,後破劫而出。”易玉雖然知道秦漁和寶相的一段情緣,卻是沒有聽説過這一段故事。暗道:“過去只聽説過師叔祖將秦漁逐出了門牆,看他慘死他鄉,想不到這其中竟還有這般隱秘之事,真是讓人不唏噓驚歎。想不到師叔祖竟會為了這位秦漁師叔耗費這麼多苦心,只為保住這最後一位弟子,只可惜天意人啊!”寒萼道:“但是父親和母親也只是一夕之緣,剛開始對於母親的追求本就不予理睬。但是母親不知內情,百般堅忍,苦求不挫。她本就是天狐之姿。美豔妖嬈,加之後來更是有了我們姐妹。終於將父親打動了,也愛上了母親…”説到此處寒萼卻再忍不住,哭了出來。

而那姐姐紫鈴接道:“父親心中情一生,立時就破了祖師爺為他下的封,那無情魔功也蕩然無存。心魔重生之下,不幾便…而直到了此時母親才知道。竟是她的愛害死了自己的愛人!”雖然易玉聽了寒萼地述説,心中早有了準備。但是此時一聽紫鈴説出這殘酷的現實,卻也不由得心中一顫。

“後來呢?”泣了片刻之後。寒萼道:“後來…母親安葬好了父親…就將我黑姐姐安置在了紫鈴谷,自己來到東海琅琊島,求峨嵋派的東海三仙出手,要兵解轉世。”易玉聞聽一愣。暗道:“兵解重修?為何會如此呢?既然寶相夫人如此愛憐秦漁,愛人死後,心無所戀。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應該將不應立時就兵解啊!她還有孩子。她和秦漁的孩子啊!既然她如此的愛秦漁,就更應該將他孩子好好撫養長大,這寶相夫人怎麼會將她們姐妹二人就扔下了呢?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玄機嗎?”想不明白其中的因果,易玉也只能暫時壓下了好奇心,問道:“既然已經兵解了,為何還會在這裏呢?”寒萼道:“幸虧母親兵解之時,師祖爺爺及時趕到,將母親的魂魄真靈收集了起來,引入了那座石之中,使其煉形潛修,重聚成嬰。並且還在口封以風雷之術,防止外魔侵入,這才留住了母親的一條命,也讓我和姐姐不致成了孤兒。之後師祖爺爺更是以三昧真火,將母親的天狐身煉化,燒去了她過去地一身罪業。”易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中卻更加奇怪,暗道:“看來這天狐寶相和秦漁之間的事情,定是大有問題!我青城派雖然法術繁多,但是什麼時候竟還有這一種法術?只要將身燒燬,就能夠燒去一身罪業的?可若是沒有這種法術,師叔祖又為何將寶相夫人的身燒燬呢?!還是他老人家卻是有此神通?”寒萼接道:“母親雖然是異類出身,但也有千年修業,當年又有師祖爺爺和師尊的點化幫扶。就在這中參悟天道,潛心修煉,沒有多少年就重新凝聚成了真靈元胎,成就了一副嬰兒之身。而且…”説到此處寒萼卻再也忍不住,撲到易玉懷裏大哭起來。

易玉輕輕的撫着寒萼地背,道:“好了寒萼不哭,一切都要過去了。再過幾,母親也可以困破劫,不要傷心了。”卻聽寒萼趴在易玉懷中哭道:“而且重新結成了嬰兒的母親,雖然死而復生,而且去了過去作惡惹下地一身罪業。但是她對當年父親的事,卻一直不能釋懷,便自願承受這夜風雷磨練之苦。”易玉心中更驚,暗道:“從秦漁出事到現在,間也不短了吧!而且若是真算起來,那寶相夫人和秦幾天?就算是一見鍾情,又能有多深厚地情?開始寶相夫人一時衝動,尋死覓活倒是情有可原,但是如今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早該冷靜下來了!再説那寶相夫人也是千餘歲的人了,而且早年最愛採補之術,雖然不曾傷人命,但是所歷男子恐怕也不少吧!又怎會還想不開呢?究竟到底是為什麼?”如此多的疑點就更加起了易玉尋幽探秘地好奇心,問道:“後來呢?”寒萼道:“後來又聽玄真子師伯説,因為母親修為進頗多,災劫提前,結成靈胎之際就是大難臨身之時。若是不能劫就是魂飛魄散之局,若是能夠躲過此關,便可永凡塵,靜待飛昇。”易玉微微一笑,道:“若是母親真能飛昇,豈不是一樁好事?也不旺她這些年為了父親情真意切。”寒萼點點頭。道:“只是…母親若是走了,我和姐姐可怎麼辦啊?!”易玉輕撫着寒萼的頭,道:“你還有我呢!我會保護寒萼的,後咱們一塊飛昇仙府,自然還有再見之時。”雖然易玉嘴上説的好聽,但是他已經在這秦家姐妹地敍述之中,隱隱約約的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味。易玉看了看懷中的寒萼,和不遠處地紫鈴,暗道:“似乎這一對身世悽苦的姐妹。已經牽涉到了一場巨大的陰謀當中還不知道呢!寶相夫人!秦漁?峨嵋派!青城派?哎…但願是我猜錯了。”就在此時,卻見那西北方向急速飛來了兩道劍光,皆是金光明耀,氣勢非凡。劍光上的來人易玉也認得,那左邊的男子,風姿矍鑠,眉目俊美。正是那東海三仙的大師兄,玄真子的大弟子。諸葛警我。

右邊是一位一身青衣,廣帶霓裳的女子。只見那女子長身纖。體態雍容;面容典雅,寶相莊嚴。乍一看就如那西方教中的觀音大士一般,裝嚴中隱含妖媚,典雅中更能攝魂。

此時易玉地大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詞----褻瀆。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就會讓人不住產生一種褻瀆的衝動。因為她是那麼高貴,那麼莊嚴,堪稱完美。而男人最大的滿足,正是來源於這種破壞完美的褻瀆。那種快更是遠勝於簡單的征服。

雖然易玉十分肯定,過去絕對沒有見過這美貌莊嚴,氣質如觀世音菩薩女子。但是他一見到那女子的眼睛,易玉一眼就認出了,這女子正是當年在青螺山上遇見地那形容枯槁的鄭八姑。

秦寒萼姐妹一見那二人也是大喜,雖然易玉這邊實力已經非常強悍了,但是此時多一份人手,就多一份把握,姐妹二人一見同門來援自然高興。

諸葛警我和鄭八姑一收遁光,同時落在那釣鰲磯上。易玉趕緊搶先見禮,道:“諸葛師兄,這才數未見,當真是風采更盛啊!”説罷還甚是曖昧地瞥了一眼他身邊的鄭八姑,出了一個男人都明白地笑容。

諸葛警我一見是易玉,早知他不好惹,也不敢託大,還禮道:“易玉師弟過譽了,哪能同易玉師弟想必。”也回了一個男人都明白的笑容,二人相視大笑,卻把那秦家姐妹和鄭八姑給笑愣了。

易玉又轉而對着鄭八姑一施禮,笑道:“師姐可是比當年漂亮多了,當真是女大十八變,看的師弟我的心直癢癢。”鄭八姑聞聽易玉這放肆地話微微一愕,暗道:“這小賊竟然敢如此調笑於我!若不是念你當年在青螺山捨命為我擋住尚和陽,算是救了我一命,今老孃就打斷了你這臭小子的狗腿!”雖然心中氣惱,但是表面上這位鄭八姑大師姐卻依然雍容典雅,一打揖手,道:“師弟客氣了,師姐年老衰,又那裏比得上眾家師妹,能如師弟的法眼。貧道還要謝謝易玉師弟上次出手相救之恩呢!”易玉一笑,也不再多説,這一次救母之行的主角可是秦家姐妹,若是話説多了,越俎代庖可不好。

只見諸葛警我對着秦家姐妹一抱拳,道:“二位師妹,師尊事急,分身乏術,特命鄭師姐與我前來看顧一二,若有用處師妹儘管開口吩咐。”秦家姐妹二人趕緊回禮,道:“多謝師兄,多謝師姐。”知後事,請看下回《何人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