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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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是師父能掐能算,我怎麼笑得你幾時會出事,幾時會被人踩爛腦袋瓜子,萬一我一離開你就遭難了,這筆帳怎麼算。”一清二楚算明白了,誰也無閒話。
“你的意思是?”他眉頭微微動,未開口已知她的盤算。
“先付款吧!只收銀票,銀子太重了,我只負責消災除難,你的死活不歸我管。”她先把責任理清,表明了喊打喊殺的事別找上她,她專的是術式及符咒,和不是人的妖呀鬼的打道。
“可以,明兒個拿給你。”這副死要錢的錢模樣真礙眼,用銀子就能將她倨傲的骨氣砸個粉碎。
宮仲秋看她不順眼,但是又忍不住多看兩眼,他認為是要記住仇人長相,後連本帶利討回來。
“多謝二師兄,小師妹貪財了。”她笑得眼,好不開心,活似抱着食物偷吃的小狐狸,讓人看了有些心動,想伸出手撓撓她的耳朵,説句:好乖。
“嗯哼!死要錢。”繃不住的臉皮噗哧笑出聲。
説厭惡倒還不至於,對於這個小師妹他還是小有好,只是每回一瞧見她瞭然在心,什麼事也難不倒她的神情,口一把無明火就會燒起來,想將她眼底的自信燒盡。
“總好過要飯的乞丐。”沒人跟錢過不去。
曲款兒做了個幼稚的舉動,她拉下左眼瞼扮了個鬼臉,朝宮仲秋吐出丁香小舌,他驀地一怔,像個被點的木頭人僵了好一會兒,耳後頭慢慢暈開一層淡淡的暗紅。
年僅十五歲的宮三爺自幼才智過人,過目不忘,能做一手好文章,臨危不亂,沉着慧,可是在某些事上還是太生澀了,不夠老練,他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
“放心,禍福相依,有禍時福一定在,不用可以去安排,福星一向跟着文曲星身邊,你有災無險,遇劫化吉,難來山擋,就算你想甩開她也甩不掉。”他們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關於這一點,青崖道長惡趣味地不告訴兩位高徒,由着他們苦惱去。
“師父,弟子什麼覺得你有在看熱鬧的意味。”宮仲秋眸深如秋潭,微微眯了一下。
“是呀,師父,你是不是在心裏笑,終於擺了這兩個難纏的徒弟一道。”越想越有可能。
他呵呵乾笑,表情不變但腦子想着:這兩隻太了,剛起了個頭就看出端倪,一隻已經難擺平了,兩人連手豈不是天下無敵?
“要好好相處,不能再爭吵了,吵架傷情。”
“師父,你在顧左右而言他。”
“師父,我和二師兄的情早就傷了,你用十斤糯米來糊也糊不住裂痕。”有鬼,師父的眼神閃爍。
左一個明幹練的徒弟,右一個聰慧成的丫頭,青崖道長頭痛不已的看看兩人,有些吃不消的揚起佛塵。
“對了,老二,你的紅鸞星未動,五年內不宜議親,切記,切記。”
“那皇上賜婚怎麼辦?二師兄娶的可是公主。”曲款兒一臉壞笑的擠眉眼,不踩上兩腳不過癮。
“公主再貴也貴不過天命,天命如此他就受着,抗命而為會改變很多人的命數。”該死的人不死,該活的人活不成。
“師父,這算不算一劫?御前抗婚罪加一等,是要掉腦袋的,二師兄真不幸,壯志未酬身先死,師妹我都為你鼻酸。”大寒皇朝的公主多刁蠻,等於是娶尊羅剎來供奉。
青崖道長笑而不答,意指天機。
“有師妹在,師兄何懼之有,一年一萬兩白銀就是讓師妹來化劫的,一切有勞你了。”宮仲秋笑着打躬作揖,好不愉快的嘴角揚起,清俊面容多瞭如沐風的笑意。
“你還真是很會順着杆子往上爬。”真可恨,被他佔了上風。
曲款兒很不服氣卻又不得不認栽,這一下痛腳踩得正着,誰教她被銀子砸花了眼,把自己給賣了。
“有件事順便一提,仲秋徒兒的第一劫已經來了,就在府裏,難伴隨而來。”他是方外之士,不涉入紅塵事。
兩人一聽,不約而同的臉一動,其中曲款兒還跳起來,指着老道士的鼻頭破口大罵。
“師父,你可不可恥,這種事居然現在才説,你存心耍人是不是,看我急腳才是你的目的對吧!”千年王八老烏龜,挖讓她跳,早不提,晚不提,在易談妥後才“猛然”想起。
“哎呀,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腿痠痛,不行了,得去躺躺,不然這腿不中用了,你們師兄妹聊聊,不用理會老道士了。”他這徒弟脾氣壞得很,得趕緊開溜。
“師父,你逃難呀!”走得比飛得還快。
可不是嘛!嘴上説着痠痛的青崖道長健步如飛,灰髮飛揚,長鬚飄然,仙風道骨的身影已離得老遠,連他一鬍子也捉不住,仙姿如幻頗有幾分得道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