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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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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謝花飛花漫天徹底遺忘女子笑盈盈的看向火鳳,“火鳳可要好好記住,我姓秦,秦霓衣。”笑容僵持,睫輕顫,火鳳蹙起了好看的眉,隨即又笑,“秦姑娘,不會告訴火鳳,你就是那五年前,一曲‘霓衣舞’揚名天下的秦霓衣吧?”

“我若説我是,火鳳信不信?”女子眨了眨清澈的眼睛,這讓火鳳有些恍惚,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縈繞,他怔了怔,然後神差鬼使的點了點頭,“我信姑娘。”他的口吻很輕,卻帶着十分的肯定。

“那就好”秦霓衣緩緩的轉過頭,看着台下混亂的一片,不再説話。

火鳳眯起鳳眼,一手托起下巴,大方的欣賞着她的側臉。素衣淡妝,清冷而美麗。原來名滿天下的美人就是這樣子的麼?

美則美矣,只是和傳説中的形象比起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至於少了什麼,他也説不清!因為見到了活人反而少了神秘?似乎不是!現在即使她就在眼前,他卻也覺察不出真實,這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月少爺來了!”有人高喊,然後台下原本嘈雜的一片瞬間就安靜下來,偌大的一片空地連微風吹過的聲音也彷彿可聞。

誰都知道這月少爺大有來頭,可又誰都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從前也經常會有在賞芳樓中撒潑的,這些都沒什麼要緊。可,但凡對月少爺稍有不敬的人。不管是誰,都會無緣無故地自殺於自家府中。至於是不是他殺,官府查不出來,也就作罷。可是次數多了,大家心中也就有了一本帳。

這樣一來月少爺就神秘起來,愈是神秘。他們就愈不敢得罪。要知道他們是官,壓榨的不過是普通的善良老百姓而已。

腳步聲很輕。卻十分清楚的落在秦霓衣耳中,一步一聲,又像是敲擊在心上。她緩緩轉過頭,看到血紅地毯的盡頭,一抹月白的身影逐漸靠近。碩長拔的身形,略顯硬朗卻也柔和地輪廓。

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腦中那張被霧氣遮擋了地面目。漸漸的清晰,白霧逐漸消散,她看清楚了他的眉眼,他直的鼻樑,以及好看的,每一樣都那麼的悉,可是拼在一起卻有種説不出的陌生。

“月少爺”慶叔上去恭敬地喊道。頭埋得很低,有些汗顏,他暗自責怪自己方才的疏忽,造成了現在這副局面,竟然驚動了月少爺。

月少爺大致的掃了一眼,最終目光落在正直直盯着他的秦霓衣身上。

似乎是被什麼狠狠的刺了一下。心臟驀然緊縮,眼睛也倏地疼痛起來,彷彿她就是一團明亮得刺目的光,讓他無法直視。

“慶叔,怎麼回事?”月少爺啞着嗓子輕問,不敢再看秦霓衣一眼,心中卻再也無法平靜。

“只是有兩位客人之間起了衝突,沒想到驚擾了月少爺,是我失職,請月少爺責罰!”慶叔見月少爺的臉不太對勁。以為他這次是生氣了。緊張得手心直冒冷汗。

“我是問他們”月少爺指了指台上的秦霓衣和火鳳。劍眉緊鎖,卻依舊不敢直視。

“哦,這位姑娘是目前出價最高地”慶叔鬆了口氣,看了看秦霓衣周圍,見白墨雲不見了蹤影,然後又道,“似乎也沒人會比一萬五千兩更高了。”

“一萬五千兩?”即使是月少爺,對着個數字也有些愕然,並不是因為它的數值如何的高,而是花一萬五千兩卻只為買一個男人的****。還因為,買男人的竟是一個女人。

“是的,一萬五千兩。”慶叔又重複了一遍。

月少爺古怪地朝秦霓衣看去,這次因為事先有準備,倒也不像方才那樣覺刺眼,只是心仍舊會無故的緊縮。

兩人的眼神相碰,一番對視後,秦霓衣收起了眼中複雜的神,輕揚起角,然後笑容緩緩在臉上溢開,她低笑出聲,略顯單薄卻飽滿的朱輕動。

“你來了?”她説,聲音輕靈而悠遠。

她説,你來了?

彷彿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沒有多餘而客套的話語,只是輕輕一句,你來了?

她也曾設想過許多兩人再次見面時的情景,憎恨或者歡喜,或者埋怨,或者動。可是見到後,她只是如此平靜的問了一聲“你來了”或許是因為她還不夠確定,或許是因為她事前就得知了他的存在,又或許,她已經厭了,乏了。

而他,眼中除了驚愕,只剩茫然。

“你,認識我?”月少爺怔怔地開口。

他不記得她了,換另一種説法就是他已經忘記了她,忘記得乾乾淨淨。她被他地記憶遺忘了,遺忘得如此徹底。

“你是誰?”月少爺見她不答話,於是又追問,“你以前見過我?你是我的什麼人?是我地朋友麼?”他一連發出了好幾個疑問。

“你不記得了?”秦霓衣輕輕咧了咧嘴,瞳孔緩緩擴大,無法置信。

“不記得了”月少爺有些茫然的搖頭,對於她,自己的記憶裏空白一片,可是心卻會疼。這個女人,對自己很重要麼?

“不記得了…”秦霓衣喃喃着重複,突然咧嘴大笑,眼裏卻是大片的哀傷,“不記得了…你居然不記得了…你真的如他們所説的,不記得我了…”她用手指着月少爺,笑得彎下了,用手捂着口,卻還是抑制不住的大笑。

頭緩緩的低垂,秦霓衣對着腳下通紅如同血的地毯,大笑聲漸息,眼前氤氲一片,彷彿還有一滴一滴的水珠正打濕着她眼前的地毯。

“你怎麼能不記得我…”她低聲的呢喃,“怎麼能不記得…”

“對不起…”月少爺只覺得十分壓抑,抱歉的話卻口而出,他不知道自己對不起她什麼,因為自己忘記了她?可自己沒有理由一定要記得她的。

“你為什麼哭?”月少爺皺眉沉聲問她,“你到底是誰?”他現在只想知道她是誰,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還有她為何要哭,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秦霓衣緩緩的直起身來,用衣袖輕輕拭去眼淚,然後抬頭,睫微濕,美麗的臉上淚痕還在,卻掛着魅惑的笑容,輕啓了,她平靜的道,“我是你的債主,此番是來討債的,你可不能借口賴帳,展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