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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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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跟着官差走後,白墨雲抬腿便要跟上,卻被杜康攔住。

“別衝動!”杜康淡然的説,“她不會有事的,我們去找火鳳,他在京城也有些人脈。”

“對對,找火鳳大哥!”魏青青正急得團團轉,聽到杜康的話如夢初醒似的便往茶樓外跑去,心動不如行動。尹子修也連忙跟上,他除了擔心輕歌,也怕魏青青心急火燎的説不清楚。

白墨雲仍舊立在原地,秀的眉緊鎖,眼神驀地深邃,他自然也猜到事件不會是“仔細調查”後就能完事這麼簡單。

茶樓裏的客人看完戲,都識趣的離去,剛才還人聲沸鼎的茶樓,立馬變得悄然無聲。夥計們嘆着氣趁着無人開始清掃大堂,卻發現角落有一個看起來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青衣老者還安靜的坐着,正覺得奇怪,卻看見杜康朝那老者走過去,於是專心打掃,不再理會。

“師伯”杜康對着老者低了低頭,恭恭敬敬的喊道。

“呃?”白墨雲好奇的朝杜康看過去,還從沒聽過杜康用如此恭敬的語氣説話呢。那被他稱作“師伯”的老者難道是輕歌的爹?白墨雲不由仔細打量起老者來。面儒雅,氣質不凡,可以見年輕時絕對是個美男子,看來輕歌的長相一點也沒有遺傳到她爹的基因呢!想到這裏,白墨雲又有些哭笑不得。什麼時候自己看人的第一個念頭變成評論這人好不好看了?又想起當初他問輕歌為什麼要幫他,他得到的答案就是説因為他長得好看。看來自己的思想已經深受那個女人的毒害,白墨雲無奈的搖搖頭,發現自己走了神,連忙繼續打量那老者。

説他老,但臉上卻沒有半分蒼老的痕跡可尋,除了下巴上約有一寸左右長的青須。只是有一種似乎從靈魂裏透出來的滄桑,讓他整個人看來分外威嚴,尤其是一雙眼睛凌厲的像是要看破人的心底…

白墨雲突然心驚,那老者竟然也在看着自己,眼神匯下,他有種想要移開視線的衝動。但他卻剋制住了,冷清的眸子帶着些許倔強的對着他,不閃不躲。

“慕雲!”杜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眼力火拼,對白墨雲示意讓他走近,“這是我的師伯,也是小魚的爹”杜康在沒有旁人的時候一直都稱呼輕歌為小魚。

白墨雲硬着頭皮走過去,嘴張了張,一聲“伯父”艱難的從嘴裏跑出來。這可是他第一次主動跟人招呼,雖然這老頭並不怎麼讓他喜歡。

可老者似乎並不領情,“老夫名號不思,慕少俠稱老夫一聲前輩便可!”聲音本不大,入耳卻仿若洪鐘,可見其內力的深厚程度。這個白墨雲並不奇怪,輕歌有那樣的武功,她老爹自然不會比她差了去。只是他竟然稱自己一個跑堂的為“少俠”?被他看穿了?可他自認為掩藏得很好啊!

他不知道,其實剛才他在把輕歌拉到身後時,無意中出了內斂的氣息,這才鎮得那****不敢再上前。

火鳳得知輕歌被捕,他是個聰明人,聽完事情的全部過程立刻就明白過來,利用多年在京城擁有的人脈,開始周旋於大大小小的官員之間。其實不需要聰明,只要知曉全部過程的人,都會猜到其中的貓膩,因為事件表現得再明顯不過。以魏相如今的權勢來看,他本無須隱藏什麼,一切都是明目張膽的進行,沒人奈何得了他。所以,即使是火鳳,忙碌了三天依舊沒有結果。

他不由暗自咒罵那些無恥的貪官,每次他帶去的珍寶或者漂亮女人,他們一律快收納,可一旦説起辦事,口吻便含糊起來,然後不着痕跡的把話題轉移開去,的拉着他東一句西一句!每次他都恨得牙齒癢癢,面上卻不得不笑得更歡。

誰讓他長得太漂亮了,比起漂亮的女人來也絲毫不遜。不少私生活不檢點的官員,暗地裏都養着男寵,對火鳳這麼漂亮的男人,自然垂涎已久。

在牢房裏蹲了三天的輕歌,開始漸漸覺得無聊。這三天除了有獄卒來送飯,基本沒有其他的人來過。沒有去過公堂,也不見有人來帶她去提審,就這麼一直的讓她待著。難道是她算錯了?那魏相不打算親自出馬?

正納悶間,聽到有人敲了敲牢門,以為又是獄卒,她理也懶得理,繼續埋頭思考。

“喂!”一個略顯無奈的聲音響起,“你倒是很容易適應環境!”好悉的聲音!輕歌抬頭,對上白墨雲俊秀的臉,眨了眨眼毫不意外的開口,“你來了?”説着鼻子微動,“好香啊!”她笑嘻嘻的讚道。

“你帶了什麼好吃的?”白墨雲只好把藏在背後的手拿出來,手上有用油紙包着的食物,還隱約冒着熱氣。

“看來我們白擔心了!”他鬱悶得想翻白眼,卻還是把食物從縫隙裏遞進去。

食物很豐富,甚至還細心的備有酒水。

“不介意的話進來一起吃吧!”輕歌一邊口水,一邊不忘邀請他。

“好!”白墨雲勾勾嘴角,“我去找鑰匙!”是火鳳用了三天時間才僅僅打聽到她被關的地點,他的本意是想來救她出來,卻又知道輕歌絕對不會跟自己走。她不會想背上逃獄的罪名,除非她要放棄現在的生活。

“不用那麼麻煩!”輕歌朝他狡黠一笑,走到牢門口,拔下頭上一支細釵,對着大鎖一番搗鼓,就聽“咔嚓”一聲,鎖開了!

“…”白墨雲的眉嘴角不停的動,這個女人…

輕歌看着他呵呵笑,解釋道,“行走江湖嘛,這個是必須的…”白墨雲不認為這跟行走江湖有什麼沾得上邊,卻還是走進去。二人找稍微乾淨點的地方席地而坐。

不遠處,燭火跳動,幾個獄卒趴在桌上,昏然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