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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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利識趣地將話題轉到了其他方向,起了現在的政治新方向,聶鴻皓顯然對這個不興趣,不過聶雪超倒和秦利聊的開心,席上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
雖然和聶雪超相談甚歡,秦利還是用餘光觀察着聶鴻皓,雖説出力的是王巖,但所有的證人和心準備的供詞全是出自這個少年之手,看來是早有準備,這就讓她有些心驚,而且這傢伙變臉就像川劇變臉譜一樣快,偏偏無法無天什麼事都能整出來,真希望有個人能管住他。
談到苗肖東這些個污點證人的處置時,聶鴻皓隨便揮手,道:“給他們點錢,讓他們自生自滅吧。”秦利皺眉,道:“苗肖東雖然沒跟三爺辦過事,但也算立了大功,梁洪波的家人在臨滄也有些勢力,這次終於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即使苗肖東被判了死刑,梁家也不會放過他的女。”聶鴻皓臉上一付“幹我事”的表情,冷笑道:“難道我還要幫他解決這些麻煩不成?”秦利有些不滿,人家為你付出了命,你卻沒做到承諾,這就算在黑道也是為人不齒的,早聽説方三爺手段老道,身邊卻無人可用,看來也是這個原因了吧,她還是繼續勸説道:“當初苗肖東染了艾滋活不過半年,我和他説話時曾經承諾過在他死後護他女,三爺也是承諾過的,現在您這樣讓我有些裏外不是人啊。”聶鴻皓眉頭舒展,擺出明君納諫的表情,卻説着令人膽戰心驚的話“你可知道,他是怎麼染上艾滋的嗎?”看着他詭譎的笑容,秦利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她怎麼忘了,眼前坐着的這個,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怎麼懂得這些人情世故,他只知道毀滅和殺戮。正在冷汗淋漓之際,聶雪超握住弟弟手,讓室內緊張的氣氛為之一緩,他輕聲問秦利:“苗肖東的女是怎麼一個情況?”秦利戰戰兢兢道:“他老婆是湖南人,前年臨滄成為國家級開發區後來這裏想賺點錢,沒多久就嫁給了苗肖東,生了一個女兒現在才一歲半。”聶雪超微笑:“這也不難辦,既然在這邊沒有親屬關係,就送他們去江西吧,離湖南也近,把孩子户口落在江西,兩個人都改名,找兩個保鏢送他們過去,保護一段時間要是沒事了就撤,隔斷時間我再帶小鴻去看看,畢竟兩個女,一個失去了丈夫,一個失去了爸爸,我會盡量補償他們的。”聶鴻皓臉上明顯寫着“麻煩”但還是沒説出反對意見,秦利一看有戲,馬上和聶雪超把其他幾個頂罪者的事情也落實了,頓時有些心滿意足,看到聶鴻皓百無聊賴隨他們折騰的樣子,秦利仍舊心中有氣,想到這個人的心狠手辣,也就把一件本該私底下對聶鴻皓説的事在這裏説了出來。
“三爺,我原來處理梁洪波被殺案的時候,去警局看了下兇器的化驗單,就是那鐵,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看到聶鴻皓疑惑的點頭,秦利心裏的小惡魔歡快地撲騰起翅膀,正道:“我發現您的血型是ab型,但聶局長的是o型,而您的母親是b型。”秦利這話一出,兩人的表情都變幻莫測,聶雪超眼睛微微瞪大,夾菜的手就木呆呆地停在了盤子上方,聶鴻皓眼神變得幽深,作為當事人,他心裏捲起滔天巨,無數個念頭突然湧起,如果他和哥哥不是親兄弟,那麼哥哥還會包容他嗎?
面上彷彿沒有任何波瀾,聶鴻皓只是微微笑道:“這事還有多少人知道?”秦利定定神,看到聶鴻皓沒有任何反應,不暗讚一聲“好”不愧是三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啊,頓時恭恭敬敬道:“茲事體大,我瞭解後就一直沒給其他人説,現在事情結束我才給三爺通個氣。”聶鴻皓目光如電,在任何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掐住秦利的脖子,嘴角揚起一絲嗜血的笑:“既然如此,我也會好好照顧你老公和孩子的。”秦利的眼睛裏充斥着不可置信、驚懼等一系列混合的內容,覺到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時,她艱難道:“三爺…巖…巖哥…”聶鴻皓冷哼一聲“王巖那裏,我自然會向他賠罪。”秦利絕望地注視着他,被兩人的變故從沉思中驚醒的聶雪超看到這場景嚇了一大跳,連忙握住弟弟的手腕,道:“小鴻,有話好好説。”他觸碰到聶鴻皓胳膊上的肌後才發現,這個看似纖細的弟弟身體裏藴含着多大的能量,聶鴻皓沒有看他,繼續收緊手中的脖頸,眼裏全是狠辣,卻問了不相關的問題:“哥哥,如果我們不是親兄弟,你還會愛我嗎?”注意到這才是問題的關鍵,聶雪超擁他入懷,一遍遍地安撫道:“會的,會的,我説過永遠愛你,放開秦律師好嗎?她也是救了你…”在聶雪超不停的情話和親吻中,聶鴻皓的情緒開始變得正常,他極力剋制着自己想要殺人的慾望,眼皮卻不停地跳動,等到他雙手離開秦利的脖子時,後者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臉上滑下兩道劫後餘生的淚水。
秦利抬起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幾乎讓她尖叫的畫面——聶雪超輕輕地着聶鴻皓的雙手,兩人忘情的接吻,靡的銀絲順着角滑落時又被聶雪超回去,齒分離間還聽到斷斷續續的情話“小鴻…我愛你…別擔心,小鴻…我不會離開你…”秦利捂緊了自己的嘴巴,她怕一忍不住就禍從口出,她不停地往後退,直到牆角處把自己縮成一團,下意識地進入自我保護姿態。
聶鴻皓的情緒很不正常,等到終於平緩一些後,他離開哥哥的嘴看向秦利,後者幾乎滾的神態讓他冷笑一聲,從衣服上摘下兩頭髮,慢慢走近秦利,後者因為他的近淚水翻滾的更洶湧,腿雙無助地在地面摩擦,他一指節一指節地掰開秦利握緊成拳的手,將頭髮放在手心,道:“秦律師既然這麼有好奇心,不如就再次幫我驗證一下吧。”秦利驚懼地點頭,握住手中的燙手山芋,也握住了救命稻草。
----聶鴻皓給王巖發了封郵件,告訴他借人一用後就帶着秦利去了北京,這個口無遮攔的危險分子還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較好。
三個多小時的飛機讓聶鴻皓昏昏睡,但是又不想睡,只好頭靠在聶雪超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哥哥聊天,外人看起來一派和諧的樣子,聊天的話題卻無比驚悚又無比天馬行空。
“哥哥,為什麼不讓我殺秦利?帶着個女人多麻煩。”聶雪超苦笑,看來將弟弟草菅人命的習慣改掉還有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啊,他開始講道理“首先,中國的男比女多出兩千萬,意味着女是稀缺資源,每少一個女人祖國就多一個光,其次,秦律師為你的事情奔波勞累,我聽她的助理説她好些天沒睡好過,對你有救命之恩,最後,你手上染的血越多,你的心智就越不正常,可能會陷入瘋狂的境地,你不想有一天變成伏地魔那樣吧?所以,為了社會穩定,為了國家繁榮,於情於理於自身,你都不該對她動手。”聶鴻皓聽得嘴角搐,他第一次知道哥哥有當唐僧的本事,但他從哥哥的長篇大論中卻找到了自己熱愛的話題點,在哥哥脖子上輕咬一口,道:“就算女人比男人多兩千萬,絲就是絲,注孤生…”見到弟弟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秦利身上了,聶雪超長吁一口氣,道:“絲也是有天的,因為有女會嫁給他。”聶鴻皓皺眉“哥哥你的網絡用語越來越練了,不過兩絲生活在一起有什麼意思,生下的後代也不聰明,活着費國家糧食嗎?”聶雪超奇怪地看了他髮旋一眼,乾巴巴道:“我很欣你還有國家這個概念。”恍然驚覺自己竟然被哥哥同化了,聶鴻皓有些糾結,這樣下去是好還是不好,想了幾秒沒搞明白,聶雪超在他臉上輕掐一下,道:“這個涉及一個很複雜的理論,你估計會聽睡着的。”聽哥哥這麼一説,聶鴻皓反而來了興趣,神抖擻道:“説嘛——説嘛——”看他撒嬌的樣子,聶雪超翹起嘴角,道:“我就不提公設了,直接説內容吧,這是英國社會學家費南希提出的‘兒子’理論,兩個人在一起是因為伴侶價值相匹配,女無法嫁給高富帥,男無法娶到白富美,於是他們就只好和對方結合了。”
“然後呢?”
“但是他們心裏就不甘心啊,雖然明白自己是隻癩,但是也不想找另一隻母癩,男就想去外面找小三,但他是絲啊,沒哪個美女願意給他當小三,於是他只好安分地過子,但是女就不同了。”聶鴻皓有些不明白,問道:“為什麼女就不同了?”
“因為一個男人碰到一個送上牀的女人,哪怕這個女人醜得像鳳姐,關了燈他也不介意捅幾下的。於是這個女就爬上了高富帥的牀,獲得了高富帥的子,生下了一個優秀的兒子就是‘兒子’,而和她結婚的男被矇在鼓裏,辛辛苦苦地賺取血汗錢把這個孩子養大,等到兒子長大,由於他優秀的基因,會為這個女帶來更多的孫子,而那個男的基因,就在歷史的長河中湮滅了。”聶鴻皓皺眉“那…那個男豈不是很可憐?”一種詭譎的笑容出現在聶雪超的面孔上,他嘆似地道:“是啊,這就是人類進化的源泉。”想起秦利之前説的話“我發現您的血型是ab型,但聶局長的是o型,而您的母親是b型。”聶鴻皓突然覺得他明白了哥哥講這個理論的深意,目光灼灼地看向聶雪超,道:“你是説,爸爸就是那個男?”聶雪超正在為自己向弟弟賣了一番學識而洋洋得意,喝水間聽到這句話,半秒反應過來一口水噴在前座的背面,他思考了下這個可能,發現真是有可能的,但還是正道:“還要等化驗結果出來才知道,萬一你是充話費送的呢?”聶鴻皓的兩隻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他哼哼道:“説不定是因為你太笨,所以媽才生了我。”在弟弟腦袋上輕敲一下,聶雪超無奈道:“我哪裏笨了?”聶鴻皓衝他做了個鬼臉,笑眯眯道:“反正沒我聰明,或者我還有一個猜想,其實你也是充話費送的,但是送得不滿意,所以媽又重新去充了次話費。”聶雪超沉默,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爸爸也太可憐了…半晌,他突然醒悟過來,道:“明明在討論你的問題,為什麼又扯到我身上?”聶鴻皓雙手抱住他的肩膀,把頭埋在哥哥的膛蹭蹭,一付小鳥依人的樣子,嬌聲道:“咱倆不是早就同生共死,禍福相依了嗎?”一手指抵住聶鴻皓的眉心,讓他遠離自己三公分,聶雪超無奈道:“你就別瞎猜了,無論化驗的結果是什麼,我都當你是弟弟,養了十八年,我怎麼會突然就變心。”聶鴻皓臉上綻放出一個極其温暖的笑容,自從秦利告訴他可能和聶雪超不是兄弟後,他心裏就一直有刺,會血,不拔又痛,這種難耐的痛苦讓他輾轉反側,無法入眠。而聶雪超總是用這種科打諢的方式來軟化這刺,這樣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讓他無比沉,陷在美夢中無法醒來,他的瞳孔很清亮,柔和地看着聶雪超“為什麼?對我這麼耐心?”按照往常,聶雪超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説“因為你是我弟弟”但此刻為了消除聶鴻皓心裏的不安,他在弟弟的嘴上輕啄一口,道:“沒有為什麼,你在我身邊,自然就想對你好,你在我懷裏,自然就想寵着你,你在我身下,自然就想幹哭你。”話雖然有些氓,卻成功地取悦了聶鴻皓,他翹起嘴角“哥哥,你越來越壞了。”聶雪超聳聳肩“沒辦法,近墨者黑。”飛了大半個中國,最後降落在t2航站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霧霾讓三人皺眉,不約而同地帶起口罩,秦利剛想開口説自己住賓館,聶鴻皓就直接決定了她的去路“你睡沙發,在把事情明白之前,你最好不要離開我超過50米。”秦利點頭,嚥下一口血,心裏有個小人不停地在扇自己巴掌“要你嘴賤!要你嘴賤!要你嘴賤!”跟保安室的大爺説了一聲後,三人很快就寢了,公寓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聞名遐邇的秦律師在成名以來第一次遭受這樣的待遇——窩在窄小的沙發內被迫聽了一晚上的男男宮戲。等到第二天三人去吃早飯時,大爺瞅着他們目光怪異,看着秦利的黑眼圈和神飽滿的兩人,更是對着秦利展現憐憫的目光。
----秦利很想對着正在腦補三人行的老大爺狂吼“馬蛋!上牀的是他們兩個不關我的事啊!”但在聶鴻皓輕輕的一瞥之下就偃旗息鼓了,大爺看着她滿是怨念的神情,不由得更是心生憐惜,對着兄弟二人責備道:“人家小姑娘,你們輕着點兒。”大爺是老北京人,兒話音有種説不出的韻味,聶鴻皓一聽就笑了,一付乖乖的模樣道:“我倒是沒怎麼鬧,就是哥哥太猛了。”聶雪超無語,又黑我?
自從聶鴻皓登堂入室以來,聶雪超在鄰居們眼裏的形象已經變成了夜夜笙歌的風大少,而且還擅長各種花樣,因為聶鴻皓每次總是酣暢淋漓地大叫,而他叫時聲音高亢雌雄莫辨,一開始還有人投訴,被聶鴻皓已各種不入的手段整治後,他們表示——習慣了。
這會聽到壞蛋小鴻這麼一説,大爺一下子就相信了,用一種譴責的、讓聶雪超無地自容的眼神看着他,但什麼都沒説,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搖搖頭,揹着手慢慢走回了保安室,讓聶雪超所有想要解釋的話全部噎死在喉嚨裏。
鬱鬱寡歡的聶雪超吃過早飯就去公司報道了,聶鴻皓手肘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支起下巴,對着秦利笑得像一隻狐狸,秦大律師剎時冷汗就下來了,三觀正的保護神走了,現在她一個人面對這個殺神還真是有點虛,就怕一句話説不對就橫屍街頭。
半天沒見聶鴻皓説話,秦利只好硬着頭皮道:“三爺,您有什麼安排?”聶鴻皓撥起筷子,問:“基因檢測什麼時候能出結果?”
“不出意外的話,7天。”聶鴻皓無聊道:“這麼長時間本來應該和哥哥一起玩的,現在你在旁邊還真讓人不自在啊。”看着他一付嫌棄的表情,秦利想咆哮“混蛋!你昨晚怎麼沒有一點不自在啊!”聶鴻皓笑嘻嘻道:“不過嘛,我的事情如此特殊,就不能讓他們快一點嗎?”
“之前為了保密,沒有給他們説委託人的姓名,三爺您看?”
“我要最快結果。”實在是被這個事情的心急如焚,聶鴻皓抿緊嘴,目光有若實質地檀香秦利,後者老老實實地拿出手機給中心實驗室打電話,那邊的人一聽是方三爺的樣本,便一陣雞飛狗跳之後説他們通宵加班保證明天出結果,聽到這聶鴻皓才滿意地點頭。
秦利在認識方三爺之前一直渴望能親自接觸到這個傳奇人物,但真的接觸後秦利只有一個覺——生不如死。他可以上一秒對着你笑得開懷,下一秒就掐住你的脖子,可以之前還雷霆震怒,一句話説到他心坎上又面釋然,他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隨心所卻總能歪打正着,誰也不能準確地看透他心裏在想什麼,除了聶雪超。
兩人無所事事地逛了一天,傍晚時走到了金寶街,這條據説是全國最奢侈的街,只有730米長,卻是可以比肩紐約第五大道、巴黎香榭麗舍大街、倫敦新龐德街等的國際水準高端商街。
在人來人往的北京看到人如此稀疏的大街讓秦利嘖嘖稱奇,這是世界名車的聚集地,法拉利在這裏都只能享有一個犄角旮旯,兩邊擋頭是麗駿和麗都兩家飯店,原身是清朝的御膳房,每天只做兩桌菜,人均消費三萬以上,預約卻已經排到了半年後,秦利聽着聶鴻皓的講解,不由得恨恨道:“這些萬惡的資本主義。”聶鴻皓笑道:“王健林比你有錢五十萬倍,他可能比你快樂,但他比你快樂五十萬倍嗎?未必。”秦利看他這會和顏悦,也開起玩笑來:“三爺也會説這種心靈雞湯的話嗎?”聶鴻皓施施然道:“我哥哥説的,告誡我不要太在意金錢。”秦利咬牙,我就知道!覺三爺很多時候都像他哥哥的跟蟲啊。不過這話秦利可不敢説,只是不動聲地問道:“那您認可嗎?”聶鴻皓走到阿斯頓馬丁旗艦店的門口,背後的金碧輝煌襯托得他稜角分明,尤其俊美,他看着這些浮華奢侈的景,眼裏有些説不清的晦暗,用一種譏諷的語氣説道:“每次我看到這些心靈雞湯都會想,心靈雞腿和心靈雞被誰吃了?”秦利啞然,她有些瞭解聶鴻皓在想些什麼了,正想説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從店內走出,笑容燦爛道:“小鴻,好久不見。”聶鴻皓走上去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道:“宇航哥,最近怎麼樣?”金宇航現在穿着一身工作服,襯衣被系在褲子裏面,更顯寬肩窄,他的臉比在京能時要好很多,看得出,他很喜歡聶鴻皓給安排的這個新工作,點頭道:“還不錯,只是得自帶工作餐這點比較麻煩。”聶鴻皓哈哈大笑,金寶街附近只有麗駿和麗都兩個飯店,旁邊是王府井,吃喝也便宜不到哪去,搖頭道:“當初讓你去幹機械設計你又不去。”兩人寒暄了幾句後分別了,秦利這才跟上他的腳步,拍馬道:“沒想到三爺到哪都有認識的人啊。”聶鴻皓對着她一笑“想不想要阿斯頓馬丁?”不可否認,在這整條街都是由堆成的奢靡之風的影響下,秦利難以自制地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