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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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岳雲反是一陣動的咳嗽，躺靠在牀邊捶了腿説:“雲兒可去看了你媳婦了？生了，是個兒子，岳家有後了岳雲謹慎的回答:“還不曾去。記掛，所以過來先探望。”

“這老骨頭沒什麼，就是腿越來越痠痛，最近入，也顯得氣短悶。”岳飛聽了忙吩咐請大夫來看，並要延防名醫。

岳雲又拜了拜繼母，才趕去子的房中。

玉蟬抱了剛出生的孩子，初為人母的臉上泛着母的温存。

孩子甜甜的睡着，不時動小嘴，可愛的樣子。

玉蟬看了眼岳雲，眼淚卻落了下來。

子臨盆他都不能在身邊，岳雲滿懷歉意。

媽忙勸了説:“少，不能哭。月兒裏哭會瞎眼的。再傷了氣，回了，小官人就要受罪了。”岳雲故作糊塗的問:“少回了，我受得什麼罪？”孃被岳雲問糊塗，玉蟬卻破涕為笑罵了句:“啐，誰個説你，是説寶寶。”

“我可以抱抱他嗎？”岳雲試探的問，那神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臉頰脹得緋紅。

“你的兒子，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玉蟬小心的將孩子遞給岳雲。

“抱頭，一隻手拖了下面。”孃見岳雲果然不會抱孩子，過來囑託着。

抱了孩子在屋裏遊走，岳雲逗着孩子説:“睜開眼，別睡了，看看你爹爹。”玉蟬無奈的嗔怪:“他才睡下，你偏要醒他哭嗎？”

“見到爹爹敢哭，看不打他股。”岳雲一句話，玉蟬嬌嗔的説:“把孩子還妾身吧。”

“捨不得嗎？”岳雲逗孩子説:“現在乖乖的好玩，不知道長到十多歲如何調皮，再大些就要成了父子冤家了。”

“官人，又要胡説！”玉蟬話音剛落，門口傳來公公的咳嗽聲。

岳雲忙把孩子抱出外屋給父親看，父親邊看邊嘆了句:“長的像爹，看這鼻子眼睛尤其的象。”

“‘璋之喜’，是該慶祝一下。”父親提議説，而岳雲此刻除去想同玉蟬多歡聚，實在沒力氣去應付任何的應酬。

但父親的喜悦已經溢於言表。大宋一直沿襲古代的習俗，生女孩子叫“瓦之喜”生男叫“璋”璋是美玉；瓦是紡車上的部件。想來也真不公平。生個兒子便是當做寶貝放在牀上，錦衣包裹給塊美玉玩耍；生個女兒，隨便往地上一扔，給個紡磚隨便擺。誰讓《-小雅》説“乃生男子，載寢之牀，載衣之裳，載之璋。…乃生女子，載寢之地，載衣之~。

“父親，煩父親給娶個名吧。”岳雲提醒。

岳飛看了兒子一眼，想想，又看看岳雲説:“你總是當爹了，自己給孩子取個名字吧，也知道一下為人父的艱辛。”岳雲應承了一聲，心裏也高興。

待送走父親，岳雲獨自在庭院站了，仰望天空發呆。

玉蟬喊了小娥叫岳雲進屋，奇怪的問:“外面冷，官人在院裏站了發呆為何？”

“給孩子起名字呀。”岳雲一本正經的説“爹出生時，天邊飛過大鵬而得名；岳雲出生，天上飄過祥雲。這小子害苦了為夫，站了半天，除去看到一窩銜泥築巢的新燕，什麼也沒見到。總不能叫嶽燕，嶽巢之類~”

“啐！又沒正經了。”玉蟬笑罵。

“夫人給起個名字，夫人學富五車，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才女。”

“那是你做爹爹的權力，你起名字好了。”

“做爹爹的權力，就是後等這小娃娃長大了，我好好逞逞老子威風，教訓他幾頓揚眉吐氣。”

“又不正經，看我學給公公聽，讓你先吃頓教訓再説。”小夫逗鬧一陣，岳雲也忘卻了往的不快。

去吃飯時，父親忽然問他:“雲兒，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岳雲搖頭説:“回父親，兒子愚笨，一時還沒想出合適的。”都不及岳雲多説話，父親立刻説:“為父看，不如就叫‘嶽甫’吧。‘高維嶽，由甫及申’。”岳雲忙應了説:“就依父親。”心裏還想，父親有一個孫孫還不夠，難不成還想第二個？連名字都一起想好了。

李娃在一旁已經忍不住笑了打趣:“雲兒，你爹剛才一直在給孩子想名字，巴不得給孫兒起名呢。”

“安娘呢？”岳雲忽然發現妹妹安娘一直沒見。母親遺憾説:“張憲統制家裏出了點事，他生母過世了。怕是守孝就要當安孃的婚事。”岳雲“哦”的應了聲，心想或許對安娘來講是個緩，彼此都多些時間去解開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