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北國III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收藏就要看書網,防止丢失阅读进度】
風雪北國iii離子為皇爺爺的陵寢選了塊風水寶地—九龍山。
相術大師看過後説,所謂風水寶地,前面至少要有兩座“山”即“朝山”、“案山”所謂“朝山”就是朝臣站立的地方“案山”則是皇帝放辦公桌“案几”的場所;從位置上來説“案”近而“朝”遠。左右還應出現連綿山崗就是“護砂”
“左青龍”、“右白虎”
…
九條山樑構成的九龍山由高到低,蜿蜒展開,正前方中峯山壁高聳,近處一處兩邊凸起中間低平的山崗;東西兩側各有連綿不斷的山頭山包分佈。層林疊嶂,紫氣繚繞,溪鳴澗,清幽雅緻。撒滿大師説,金國皇陵佔據風水寶地中之寶,能報女真幾代內興旺不衰。
老皇爺阿骨打的靈柩入葬後,新登基的大金皇帝完顏亶再也不是昔沙場上縱橫萬馬軍中能征慣戰的小王爺玉離子。
這天皇后裴滿氏真兒帶了侍女路經御書房,看到韓昉夫子正在指導玉離子畫墨梅。
真兒踩着金線嵌着綠寶石的小皮靴來到御書房,他記得這見偏殿是臨時被玉離子騰出來改做御書房的,怕是學習漢人的章法。這點真兒如何也不能理解,丈夫似乎對漢族文化有着某種痴。
玉離子見到她仍然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微笑,問了句:“皇后為何不在後宮?”真兒答了説:“外面大雪新停,給皇上送個手爐來。”看了紙上栩栩如生的墨梅,真兒讚歎了兩聲,忽然試探了問:“昨天公佈的詔令,似乎諸位狼主異議頗多。”真兒説着,目光卻落在墨梅上,不敢看玉離子。
玉離子的筆頓了一頓,目光靈動,顯出一思得意。又掩飾得若無其事的説:“喔?為什麼當面沒人提出。朕以為是好事,實行改革,跟昔趙武靈王一樣,也是為大金圖治做鋪陳。”
“改革官制的詔令發佈,任粘罕狼主為太保、領三省事,留在朝中走動。可這樣粘罕王爺就不能再去領兵。”真兒問。
這個鋭的問題一定不是真兒一個女
能問出來的。玉離子故作糊塗的説:“婦人沒見識地説法。朕新登基,諸多皇叔裏,惟一最能依靠信賴的就是粘罕大伯,一
無他在身邊,朕心裏都空落無助。而進攻大宋已經不是一
兩
,這等
勞的活計,怕撻懶和四狼主都可以去做。”真兒嗯了一聲,又問:“話是這麼講。可父王還是在你身邊輔佐。”玉離子又搖頭笑了説:“蠢材蠢材。你還看不出,父王是文臣,看近不看遠。細緻有餘但五雄心大志。”聽了玉離子如此評價繼父完顏宗幹,真兒也不覺奇怪,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玉離子提筆墨,又在畫上亂點幾處怒放的梅花嘆了説:“若説百花中最有風骨的當屬梅花,只可惜看梅花定要去臨安孤山。”
“不是四狼主有句話,要‘立馬吳山第一峯’。”玉離子側臉看真兒,隨口説:“真若踏平江南,朕定然帶皇后去孤山賞梅。”玉離子登基的第一件舉措就是改革了官制。廢除朝廷地極烈制,改行遼、宋的漢官制度。設三師(太師、太傅、太保)、三省(尚書中書、門下)三省。的完顏宗翰粘罕,封晉國王,位居宗磐、宗幹之下。接着任命對皇位虎視眈眈的完顏宗磐為太師,繼父宗幹為太傅同粘罕同領三省事,並把粘罕的心腹也調動監察起。]地盤,粘罕就是一頭離開山林落入平原地老虎。裴滿氏真兒嫁給玉離子也是滿心的無奈。
她所在的裴滿家族,是不會允許她嫁給一位完顏家族地庶子的。
那天母親拉了她哭了一夜。對她講明這個道理。
金國的嫡庶制度嚴格,嫡子與庶子是迥然不同的身份。就連平常人家都是嫡子繼承家業,庶子毫無地位。若趕上父親喜歡,還有些好子過,若是失去父親歡心,就跟家裏的奴隸沒有區別,處境悽慘,更別説繼承家產。雖然真兒知道四狼主疼愛子龍兒,她也深愛
格開朗陽光的子龍兒,看事實就是如此冷酷。她最終還是披上了皇后的禮服。
粘罕終於知道了玉離子的厲害。這個小皇帝遠不是他想像中那個胡來喝去任人擺佈的孩子。
粘罕後悔自己低估了玉離子,早知道玉離子當初縱橫軍中英勇善戰,但後來聽人傳説這不過是金兀朮為了突出兒子,博得老皇爺地青睞而胡編的。如今看來,輕敵令他大敗,他只能捲土重來。於是他想到了完顏宗磐。
老皇爺阿骨打在位時,戰事不停。幾次想修建一座像樣的宮殿,但都被擱淺。十年前修過一次宮殿,只不過簡單的將都城建成由兩個不等的長方形組成,城牆仿唐城樣式的建築,有左右側門,‘紫極‘。巍峨的皇宮由乾元、明德等宮殿組成。
如今玉離子在召集工匠聚集金上京會寧府分兩批重新營造宮殿。‘朝殿‘、‘寢殿‘、書殿‘,三組殿宇,這樣就有了同大宋一樣正規的皇帝臨朝聽政,六宮居住地殿閣和御書房。
玉離子的舉措令粘罕越來越覺得可怕,找了宗磐喝酒時叨唸起自己的顧慮,宗磐卻笑了説:“你是想多了,玉離子不過是個孩子,新登基什麼都要去試試。”回襄陽的路上,同行的黃縱、於鵬都在責怪岳飛責打雲兒也太過嚴厲了些,所以這一路上父子間也沒獨處的機會多説什麼話。岳雲還是永遠一臉的笑意,看來似乎是大大咧咧的沒個心肺般的調皮玩鬧,不時在問着於鵬周圍的景物,或者臨安風物地典故。
岳飛也有些心疼,這是種無奈,關鍵時刻必須去取捨退步的無奈。
而云兒不知道是真體味了他的苦衷還是有意在遮掩什麼,不時的從車裏探出頭來閒在的望着天上的浮雲同於鵬説笑。
“雲兒,天寒地,回車裏蓋好些,莫再惹了風寒。”於鵬囑咐説。
岳雲隨了父親回到襄陽,並沒有急於回家去拜見和母親,尋了藉口直接去了軍營。
岳飛當然知道兒子是怕身上的傷被家人看到。
張憲發現岳雲獨自坐在雪地吹着一支柳笛,樂曲不是很嫺,卻含着絲悲惋。
“不冷嗎?傷口凍傷會很麻煩。”張憲來到岳雲的身後。
岳雲收拾落寞的心情,抬頭看了張大哥説:“好了,沒大礙了。”
“沒有回家?”
“心情沒拾掇好,吹些涼風靜靜。”岳雲又吹起柳笛。
那是軍中士卒喜愛的休閒取樂的樂器,小小的柳木條就能削出個如哨子一般的小柳笛,發出悦耳的聲音。
“還沒想通?”張憲問。
本站小説,6月8號後,開始同步更新如果你喜歡本站,請介紹給你的朋友如果有哪些你想看的書沒有,或者更新慢了,請到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