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這般吃獨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立時,洋鬼子臉上像是開了牡丹花,血紅一片。一炷香後,船上的隨軍醫生,一個矮胖大鬍子英國佬,正用鑷子夾了紗布酒給受傷的水兵清理傷口。
“好吧,親愛的傑克,你現在不僅僅是酒糟鼻了,還是個麻子,我的上帝啊,我該怎麼將你臉上的碎玻璃取下來,好禮謝特。”清歡看了一會兒。
也不説話,與張婉婷並肩回了船艙,曼迪跟在後面。張婉婷好奇清歡怎麼與那外國鬼子爭吵,便出聲詢問,曼迪卻不給清歡機會,爭着答道“哈哈…婉婷妹妹,我的士兵聽見你叫了一晚上,都很仰慕你,説是想和敦倫一番呢。”張婉婷一愣,臉醬紅,對着清歡抱歉道“清歡哥哥,我叫得這般麼?”清歡只是笑笑,曼迪又説“清歡道長多喜歡你呀,聽了,可生氣了,便罵了起來。”張婉婷聽了滿心歡喜,像個沒骨頭的鯰魚鑽到清歡的臂彎,曼迪這時又説“清歡道長也説了,要是我願意和你對換,此等主意也不是不可以。”張婉婷一聽,趕緊抬頭望着清歡,清歡只是摸了摸張婉婷的腦袋,張婉婷便知這曼迪胡扯,兩人又是一頓打鬧。三人在船艙裏左拐右繞,並沒有去那間清歡的艙房。
而是到了一間更為寬大的房間,卻是曼迪的房間,裏面湯忠和另一個印度的水手正在收拾打掃,曼迪對兩人嘰裏咕嚕一頓鳥語,張婉婷卻是聽懂了,是叫二人去準備晚餐。
曼迪給清歡二人讓了坐,倒了兩杯黃的酒,清歡還以為是黃酒,一嘗才知道是洋酒,酒質低劣,不堪細品。不過此來,卻不是為了品酒,而是讓曼迪為其介紹這華夏目前的局勢。
“清歡先生,你看,”曼迪指着牆上掛着的地圖“孫先生為了革命,引了蘇聯這條豺狼進來,現在外蒙,庫頁,東三省已入了蘇聯口袋,在這之後,德意志佔了膠州又被本搶走,又讓直系的段祺瑞當起代言人,控制北方,南方又有法蘭西支持的滇系,我們英吉利則在江西湖北有些勢力,美利堅卻最貪心,哪裏都要一腳。”(這裏我瞎寫的,別罵我,這點東西還是高中時候學的,早還給老師了)清歡看那地圖上被上各旗幟,這華夏原來早就被瓜分一空,心中淒涼,原來這天道並非猝死,而是早已苟延饞,只不過,當局者,這些個修道之人卻從未發現,只當還是天道威嚴不容褻瀆。
但,這天道究竟如何死的?天道非是仙人,沒的身,亦無元神,怎麼便死了?!任是清歡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只好問道“曼迪小姐,你們可有信仰?天上之事由何人做主?”曼迪答道“道長,在我們歐洲多信基督,便是上帝,在那阿拉伯,多信默罕默德,印度信佛陀濕婆,黑鬼則信薩滿。”清歡皺眉“那這基督默罕默德對子民可有約束?”曼迪想了想,她在望天觀待了近一年,自然知道清歡説的什麼“拿我信的基督來説,信教有十誡,遵守也上天堂,違背則下地獄。”
“天堂?地獄?”清歡摸了摸鼻尖“原來如此。
那你們的基督何時接管華夏?入教有何要求?”不想曼迪聽了,哈哈大笑“道長説笑了,西方列強在華夏肆卻不是打聖戰,而是靠的科學,靠的軍火,軍艦之利。”
“軍火?”清歡一愣。
想起一年前在二夫人壽宴被協防營襲擊的遭遇“便是那丈許長,會噴火的武器?”曼迪回答道“是的,道長,還有大炮飛機坦克機槍!威力比之道長説的步槍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世間原來早就天翻地覆,不想我還夜郎自大,自以為是大道翹楚,天下第一…呵呵”清歡搖頭頓足,看上去頗為失意的樣子。
張婉婷適時站起,抱住清歡腦袋,驕傲之人最怕打擊,柔聲安道“清歡哥哥,你在婉婷心裏,永遠都是天下第一。”語氣之懇切,讓清歡頗為受用,拉起趙婉婷玉手輕拍幾下,算是回答。
此時湯忠和那印度水手準備好了晚餐,卻是牛排,魚罐頭,蔬果,不知名的湯羹,雞蛋,每人一份,還有一杯葡萄酒。
清歡只喝了些紅酒,入口清甜,度數卻是太低了些,便找到舷窗看風景,原來這時戰艦已經停了。
遠處一個碼頭,萬家燈火照亮半個江面,清歡看到碼頭人聲鼎沸,有耍把式的,叫賣百貨的,賣孩子的,招徠嫖客的,搬運貨物的,好一幅人間百態。
心裏便想等兩女吃過,便上岸散散心情,不過還未等兩女吃完,艙門卻被撞了開來,進來的卻是整個頭都被包起來的傑克。
房中五人皆是往門處一看,張婉婷忽的尖叫一聲“呀,你這個紅鬼怎麼不穿褲子?!”這水手和鏢客,常年行走在外,不免孤獨,便是有了賭博,嫖娼的惡習,連這外國來的水兵也是這般。戰艦本是剛在武昌補充過物資,不用停靠。
只是這船上上到船長,下到火頭,都是中惡鬼,見到此處繁華,便都嗷嗷叫着要上岸快活。
等各人去了碼頭不遠的青樓,那些個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水姻緣,就是傑克被纏成豬頭一般費了一些工夫,等喝了白酒又做那男女之事,血氣上湧,臉上癢起來。
頗為難受,這心裏對清歡是又恨又怕,對那雞婆便沒了憐憫,沒等,就將那雞婆暈過去。傑克身材魁梧,雖然長相醜陋,那卻是十分大,在那水手中都是頂尖的存在,見到自己暈了雞婆,心裏得意的同時,倒是蹦出一個主意,他要和清歡比,讓他出個大洋相!
當下便會了賬連褲子都沒穿就跑回了戰艦。等曼迪將傑克要比試房事一事翻譯給了幾人聽,張婉婷直翻白眼,直説這外國禽獸就是不知禮,而那清歡聽了,卻是隨口應了。還説“沃吃要內母?”眾人都是一驚,這清歡果然聰慧,居然光是聽便學了一些外語。那傑克頗為倨傲“我是傑克,霸傑克,翻所有中國女人的傑克。”説完還看了一眼張婉婷,張婉婷呸了一聲,轉過身去。
只是想,清歡要去,難道是與那些子婊歡好?醋意便湧了上來。清歡又説“古德,如此,我們便立下賭約,你我二人比試房中術,若是你勝了,貧道便答應你一個要求,若是貧道僥倖勝了,你便跟着貧道修道吧。”眾人都是一驚,連着船上還剩的水手們都圍了過來,即使在英格蘭,也沒有什麼人會提出這樣荒唐的比試,更沒有人會答應了,等曼迪將清歡的話翻譯給傑克,傑克卻犯了難,水手們在一旁起鬨起來。
傑克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了,説了一個青樓的招牌,就先走了,那張婉婷見那清歡真要和這個傑克比試,當即鬧起子,清歡只好擁着她進了懷裏,唸了一句魂咒,張婉婷聽了。
一陣糊,眼睛翻白,癱軟下來,瞬間便毫無知覺。清歡見此,便讓湯忠與那印度水手扶了張婉婷回艙房,自己出了船艙,走到甲板,一躍而起,又落到水面,使出輕功水上漂,如履平地般上到碼頭,引得一陣讚歎之聲。
***清歡不費吹灰之力便尋到了那叫做“恩客來”的青樓,進得內裏,卻是亭台樓閣,假山湖石,頗為文雅。不似寮,倒像個書院多些。來往的人也頗為壯觀,各人等均有,連那洋人也是常見,果然是沒本的生意好做。
清歡在回壁後站了片刻,便有眼尖的龜公叫來媽媽應付。媽媽看上去40左右,大圓,穿了一襲民國國母改良的旗袍,將彈般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而這旗袍的下襬,開叉也比一般的高些,出媽媽粉白的大腿,頗為惹眼。再説模樣,媽媽燙了波一般的髮式,臉上塗了厚厚一層水粉,五官只是尋常,卻透出一股子狐媚。賣笑之人,見人先笑三分。
“哎喲,哪裏來的仙長,駕臨俺們這蓬門茅廁!”媽媽雖然嘴上叫的歡樂,眼中卻是躲閃“敢問仙長几位,喝酒還是宿夜。”清歡往前邁了一步,湊到媽媽身前,倒是嚇了媽媽一跳,輕笑着説“貧道,包場。”話畢,又開了鼻竅,在這媽媽脖子裏聞了一聞。
眉頭舒展,像是知道了什麼。媽媽趕緊退了兩步“仙長喲,莫開玩笑,我這恩客來怎麼説也有百來人張口吃飯,調戲俺便算了,包場這麼大的玩笑可開不起…”還未等媽媽説完,清歡一甩袖袋,叮叮噹噹,十幾片金葉子便落在媽媽腳下,媽媽臉上閃過一絲糾結,最後還是蹲下身子撿起金葉子,倒是讓清歡將那肥盡收眼底,飽了眼福。
媽媽收了金葉子,招徠幾個年輕的騷蹄子簇擁着清歡上了二樓的挑樓,開了一張席面,一個瞎眼的老漢由一名豆蔻少女領着坐到清歡對面,鞠躬見了禮,報了一個清平樂的詞牌便彈起琵琶,咿咿呀呀開始唱了。
還未等這女伶人一曲唱罷,恩客來各處便響起來罵娘聲,卻是恩客來在趕客了,這得罪人的活計誰願做的?某些龜公嬤嬤便動了壞心思。在那龜公的唆使下,不少愣頭青,膽兒肥咚咚咚跑上挑樓找清歡興師問罪。
那英國戰艦的船長居然也在其中。一個綠林模樣的壯漢首先發難“這個,道士兄弟,未請教仙門何處,不知哪裏得罪,讓俺們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眾人中也有走江湖的,此時也是發聲附和。又有那黑皮黑帽,做巡捕打扮的,歪帶着帽子,褲子都沒穿好,直接用手提着。
兩隻靴子,穿一隻,踩一隻,一股擠到清歡這花叢裏“這位道友,俺也是這城裏祈天觀的記名弟子,你這般吃獨食,難免為同道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