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地靈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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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墨寒猛地意識到了危險，可是一切都已然太晚，眼看着劍器就要近那妖女，便見那妖女一陣低聲誦，雙手在前十指翻印，剎那間墨寒全身一震，緊接着腦海裏更是閃耀出一道金黃的光芒，那光芒明亮至極，瞬間自己的念識如萬千屍蟲嘶啞一般，劇痛難耐。

墨寒摔倒在地，臉慘白至極。

千尋緩緩地站了起來，道:“哼，我就知道你這傢伙不安好心，果然是如此。”墨寒滿臉痛苦，眼見着這道制正不斷地攻擊着自己的念識，那種劇痛簡直難以想象，只是他不願向這妖女求饒，便一直抱着腦袋在地上不斷翻滾着。

千尋冷笑着在旁一直看着，她卻絲毫未有出手阻止的意味，只是過了好一會兒，臉上倒是出一絲訝然，顯然是沒料想到墨寒竟然能堅持得這麼久，甚至都未有求饒的意味。

千尋道:“你這傢伙倒是還有幾分骨氣，不過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今晚就在這好好待著吧！”説完便又走到一旁的大樹旁靠着。

墨寒對這妖女痛恨至極，他從小子執拗，哪裏會向這妖女低頭，當下忙運起全身的念識去抵禦這股制的衝擊，只是這股制早已深入他的腦海，卻完全不像其他念師的攻擊，而是由內而生，墨寒的念識本無從抵禦。

這時，天空中的火靈鳥飛了回來。只見它那瘦小的身子在墨寒上空盤旋了數週，之後便落在千尋的肩膀上，一陣低鳴。

千尋摸了摸靈鳥的身子，又冷冷地看着墨寒，只是眼神裏的驚訝卻是越來越強。

千尋自然知道自己這道制的威力，卻沒想到墨寒竟然能抵禦這麼久。她今的目的自然是要給墨寒一個難忘的教訓，以便乖乖聽話，卻沒想到這傢伙這般執拗，竟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

墨寒劇痛難耐，近乎昏厥過去。

眼看着墨寒真的快要不行了，千尋依舊沒有出手的意思。只是冷笑着道:“哼，只要你出聲求饒，我便可以饒你一命，再給你一次機會。”墨寒從未向人屈服過，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堅持到今，眼見這妖女狠辣至極，他便緊咬牙關，死活不肯向她低頭。只是額頭上早已滿是大漢，臉慘白至極。

終於，墨寒的念識被那制攻擊的緊，一下子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翌清晨，初陽漸現。

墨寒幽幽地醒來，他剛一恢復知覺，他覺得腦海裏鼓脹至極。難受異常。

忽然，他便想起昨夜自己想要偷襲那妖女。卻反遭對方的制之苦，被這制迫害的近乎要死。

墨寒檢查了一下身子，除了念識顯得異常虛弱之外，身子倒沒有什麼問題，他抬眼一望，便看到不遠處的妖女正冷冷地望着自己。

“你醒了？”千尋寒聲道。

“你怎麼沒殺我？”墨寒想到自己昨夜對她偷襲。按理説這妖女應該不至於這麼好心，哪還會容得下自己。

千尋冷笑一聲，道:“哼，你眼下是我跟班，你的命就是我的。我想要殺你便殺你，想要讓你活便讓你活，你現在很想死嗎？”墨寒見這妖女語氣狠辣，不由地一怒，只是見她沒有動手的意思，自然也不會傻到再去刺她。

千尋站了起來，踢了墨寒一腳，道:“趕緊起來，今天還有許多路要趕吶！”墨寒只得站起身來，雖然身子微有不適，但總歸還算如常。

兩人一路向北而行，由於已然離聖地的範圍，兩人不需要可以隱藏身形，速度倒也可以放開。

火族在東域之南，眼下的聖地則是火族腹內，而北方便是炎城、明城兩大勢力的範圍，至於再往北行，那便是出來火族，是木族的境地。

墨寒不知道這妖女想要往哪裏去，又做些什麼，心頭不免忐忑。只是這妖女得了靈鳥之後，卻是心情頗為舒暢，滿臉笑意，説不出的歡悦。

火靈鳥倒是常常不見蹤影，唯有偶爾幾次才會繞飛在千尋的身邊，大多時候都會在前面帶路，這火靈鳥不愧是火族靈獸，極富靈，一路上兩人並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到了晌午時分，兩人便已然趕了百餘里地，只是千尋始終是位念師，趕了一上路她便也有些累了，兩人便找了一處地方休息下來。

毫無疑問，墨寒被指派前去尋找食物，而千尋便在原地休息。

墨寒尋找到一些野味，很快回到原地，這一次他雖然看到千尋依舊閉着雙目在那調養生息，卻已然學乖了，不敢輕易上前偷襲，便在旁邊的清潭邊上，將野味稍稍收拾一番，而後燒烤起來。

墨寒的手藝自然是不錯的，但是荒郊野外，就這般炙烤，終究是乏味了點，眼看快要烤之時，千尋醒了過來，她又從她那布袋裏掏出一些調料，拋給墨寒道:“放些上去。”墨寒倒不曾想到這妖女竟然連調料都備着，顯然她是早已習慣了荒野的生活，否則身上也絕不會擁有這些，他一邊燒，心頭卻越發驚訝起來。

原本想着這妖女修為極高，又會瞳術這樣絕頂的念術，絕不可能是來自蠻荒那些弱小部落的人，應該是出自哪些大勢力的人，就算不是火族之人，也應該是其他四族的少年天才。

可眼下不由地懷疑起自己的推斷來，他一時又沒頭緒，便也不再理會此事，所幸安心燒烤起來。

不一會兒，那金黃的香油便從那野味的體表緩緩地滲了出來，彌散出一股極為誘人的香氣。

墨寒好些時都未吃到這樣的野味，不由地食指大動，忙撕下一小塊，以解饞味。

然而這時候，遠處卻是傳來一陣冷汗，只聽千尋冷聲道:“你似乎忘記了你的身份！”墨寒臉微滯，不由地產生一股怒意，只是想到昨夜的慘狀，他也一時心有餘悸，權衡之下，最後還是將野味遞了過去。

千尋見到墨寒的舉動，臉上出一絲滿意，她倒也沒有將野味全部佔了，只是撕下最好的一小塊，將其餘的部分都留給了墨寒。

雖説早上起來之際，吃了些果子，但此時的千尋終究早已飢腸轆轆，眼下聞着這股誘人的香氣，臉上亦是閃過一絲喜，當下忙從中撕下一小塊，遞入嘴中。

野味剛一入嘴，千尋那明媚靈動的雙眼頓時一亮，不由地看了看墨寒，讚道:“你這傢伙雖然不太老實，可烤的野味倒是蠻好吃的，以後這些事情都歸你了。”墨寒聞言，不由苦笑一聲。

千尋平時的飯量並不大，不過今天難得全部吃完了，甚至還隱隱覺得有些不夠，只是見墨寒早已將他的那份吃完，倒也沒有繼續讓墨寒再燒烤一些。

就在兩人準備繼續上路的時候，天空中赤紅的火靈鳥終於飛了回來。

靈鳥習慣地在千尋的身前繞飛幾周，只是兩人很快就發現它的嘴中似乎還叼着什麼東西，千尋不由地伸出右手，靈鳥便停在了她的手上，而嘴一鬆，那東西便落在她的手心。

墨寒細細一看，不由地微微吃驚，那竟是一粒黑的晶石，雖然黝黑至極，但在陽光的照下，卻出一股到淡淡的光芒，而這並非重點，關鍵的是，墨寒能極為清晰地覺到這黑晶石裏藴含着一股極為強大的念道力量。

千尋同樣驚訝無比，她看了看這件晶石，突然道:“這，這是妖獸死後的魂晶！”墨寒聞言，臉上一滯，緊接着渾身一震。

蠻荒多異獸，雖然靈妖之分，但一些實力強大的異獸死後，都會遺留下自身的華。身前以武道見長的異獸，則會形成獸核，內核中藴含着龐大的能力，而以念識見長的異獸，則會形成魂晶，魂晶凝聚着異獸生前的一部分念識，儘管這只是一小部分。

念師雖然不能單獨服用魂晶，但可以將其入煉丹藥，用以極大地提升念道修為，而眼下這魂晶雖然個頭不大，但看上去異常純，顯然乃是極為珍貴的寶物。

正當墨寒驚訝的時候，千尋又驚喜地道:“看來，這跳跳果然是能搜尋蠻荒至寶，不愧是天地間的九階靈獸！”墨寒所知道的九轉火鳳乃是龐然大物，雖不知道這靈鳥如今怎麼是如此模樣，但他也聽谷內長輩提過，這九轉火鳳站立雖説不強，可它乃是這世間最富靈的靈獸，對於這天地間的寶物有着獨特而又鋭的察力，只要附近有寶物出現，絕難逃過它的眼目，甚至據説達到了九階的九轉火鳳，更是能偵察到方圓百里之內的寶物，這也正是它成為九階靈獸的原因之一。

墨寒不可思議地望向靈鳥，而這時那如麻雀一般大小的靈鳥，正在千尋的手心上蹦蹦跳跳，説不出的歡暢，似乎它也看到了兩人眼神裏的那抹驚異，這時竟低頭啄了啄自己的羽，顯得又像是毫不在意。

這時的千尋驚喜難抑，説不出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