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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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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翻了幾頁,説道:“這是‘狂風劍譜’呀。”文姑娘在唐吉對面坐下來,望着唐吉柔聲説:“我師父教我時就是照這個教我的,你看看有什麼不對?”唐吉前前後後翻過,説道:“跟我説的一樣,這只是劍譜的一半。”文姑娘説:“那請唐公子詳細説來。”唐吉就把自己見到的那本跟這本的區別説了一番,聽得文姑娘連連點頭。

唐吉説罷,文姑娘一笑,説道:“那麼唐公子,這回你知道我為何找你來了吧?”唐吉瞅着文姑娘,説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文姑娘一定要跟我談換的事。”文姑娘點頭道:“是,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能跟我換,這對你我都是好事。不過我還跟原來一樣,你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唐吉想了想,微笑道:“文姑娘,我已經想好了。就算你不跟我換,我也會將這劍譜給你。”文姑娘臉,問道:“這又是為何呢?”唐吉地望着文姑娘,説道:“你救過我兩回命呢,劍譜這東西再珍貴,我想它也沒有人命值錢吧。為了報答你,我願意這麼做了。”文姑娘深一口氣,眼睛閉一下,再睜開時,已有了淚光,説道:“那我要謝謝你了,唐公子,以後我再也不用被好多人欺侮了。”唐吉拉着文姑娘的手,説道:“文姑娘,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有點難以啓齒。”説着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溜着。

文姑娘掙扎着收回自己的手,見到唐吉那的目光,不低頭,不悦地説:“唐公子,我當你是朋友,請你尊重我好吧?”唐吉幽幽一嘆,説道:“文姑娘,後天一戰,我唐吉生死難測。我也許就回不來了,以後我想見你都不可能。我這個要求簡直就象遺言,如果文姑娘不答應,我唐吉只好回去等死了。”説着話他站起身來。

文姑娘瞅他幾眼後,説道:“你説吧,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唐吉注視着文姑娘秀麗的臉蛋,以一種無限虔誠的態度説道:“文姑娘,我第一次見你就被你引了,以後經常想着你,夢着你,恨不能娶你當老婆。我不知道後天還能不能活着回來。雖然我沒有福氣娶你當老婆,可我不會忘了你的。我想抱抱你,可以嗎?”文姑娘身軀微微一震,目光不敢看他,哼道:“唐公子,你覺不覺得,你這樣做是對我的侮辱。”唐吉大聲道:“那絕對不是,我只是向我心愛的人表達愛意,而不是狼作惡,這與侮辱完全不同。我還想問文姑娘,如果你是自由的,你可以任意選擇情郎,那麼你會不會選我呢?”文姑娘低頭看着桌子,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哪有什麼自由。”唐吉靠近文姑娘,説道:“你説吧,我想聽你的真心話。如果你不是教主的人,你會要我嗎?”文姑娘聽得一陣心酸,她的肩膀抖動着,顫聲道:“我…我…”唐吉這時還算老實,他動動身子,使兩人的身體貼得更舒服些。這樣的身體接觸,他能到文姑娘的體温。

唐吉雙手抱着文姑娘的後背,説道:“能跟你這樣子我已經滿足了。你聽好,我要傳你劍法了。”接着唐吉在文姑娘的耳邊細説起來。文姑娘先是不安,但聽了劍法之後,漸漸忘了自己被佔便宜的事。她眼中看到的只是劍光,想到只是劍法的妙。

唐吉傳了文姑娘三招劍法,説道:“這三招你先體會一下,明天我再接着傳。”當文姑娘記好後,文姑娘便説了劍譜的口訣。原來這口訣簡單的,只是一首唐詩格式的七律,好記的,是指點人如何練氣,運氣及用氣的。

接下來,唐吉跳下牀,拿着劍給文姑娘演示,這劍法他是練兒了的,分毫不差。看得文姑娘美目睜得老大,心道,這狂風劍法真不得了,相比之下,我那十二招差得多了。難怪當年師祖能橫行天下無對手呢。

文姑娘一看就會,拿劍學樣兒,唐吉連連點頭,心道,文姑娘可比我聰明多了。

文姑娘又指點唐吉練心法,告訴他要早晚練習,屏息盤坐,心無雜念,每次需要半個時辰。和唐吉不同的是,文姑娘把心法的全部都教給唐吉,並囑咐他不可外

唐吉學會後,又擔心地問:“文姑娘,後天就去比武了,我這現學現賣還來得急嗎?”文姑娘説道:“那就看你的天賦跟造化了。這心法一共有八層,你只要練成一層就能戰勝張全勝。”唐吉盤坐在牀上,説道:“文姑娘你練到第幾層了?你練第一層時用了多久?”文姑娘嚴肅地回答:“我已經練到第五層了。我練第一層用了一週時間才成功的。”這話聽得唐吉皺眉頭,心道,我雖然不笨,也沒有文姑娘聰明。他需要一週時間,我不得一個月呀。

文姑娘見唐吉一臉苦相,知道他的難處,説道:“你不用急,我這裏有好藥呢。”説着到一邊的櫃裏取出兩粒黑藥丸來。

唐吉望着跟眼珠子一樣大的藥丸,問道:“這是什麼什麼玩意?”文姑娘解釋道:“這是本教的”菊香丸“,專門用來練內功,治內傷,效果極好。你張嘴吧。”唐吉聽話服下。文姑娘微笑道:“你就不怕這是毒藥嗎?”唐吉哈哈一笑,説道:“我相信你不會謀殺親夫的。”文姑娘紅了臉,説道:“又來胡説了。以後你再調戲我,我就跟你斷。”唐吉連聲答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娘子。”這話一出口,啪一聲挨一巴掌,雖然沒用內力,也打得唐吉叫了一聲。

文姑娘哼道:“這只是小懲罰,以後再無禮,有你好看的。”二人在一起探討武學,快到三更時分,文姑娘才打發唐吉走。唐吉出門來,小綠還在門外等呢。唐吉心裏動,跟小綠往回走。在路上,唐吉説道:“你何必等我呢,我自己敢走的。

小綠跟唐吉並排走着,説道:“我家姑娘有話,讓我一定要伺侯好你。”唐吉嘿嘿笑着,説道:“怎麼伺侯都行嗎?”小綠知道他的意思,嬌聲説:“唐大哥,你又亂説話了。”唐吉見跟前沒人,就握着她的小手前行。她身上的處*女氣息,令唐吉舒服極了。

回到自己屋,小綠給他鋪好牀,自己去了。唐吉學會心法,興致的,一時間倒沒有睡意。他吹滅燈,盤坐牀上,按着文姑娘教的一遍遍練習,直到覺累了,才鑽入被窩。以往單睡時,他都會想起女人,這一晚卻沒有。

早飯後,唐吉到文姑娘那裏練功。唐吉經過多次練習,已到腹下有熱氣升起,使全身各處無不舒服,更妙的是,在練劍時,覺速度更快,出劍更有力,好象有一種無形的殺氣從劍下發出。

文姑娘見了,不誇道:“你剛剛才練,就有這樣的效果。我對你真刮目相看了。”唐吉得意,練起來更加賣力。

唐吉見文姑娘練時,也相當不錯,每招每式都嚴謹,綿密,跟自己的風格不同。自己更更偏重於進攻,他認為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在文姑娘練劍時,唐吉又傳了文姑娘三招,文姑娘學得認真,唐吉教得用心,二人達到心心相通的境界。唐吉在授招時,手腳也不太老實,趁機在文姑娘的身上佔便宜。摸手摸腳那是輕的,有一回唐吉的手在文姑娘的股上抓,氣得文姑娘差點反臉。唐吉道歉多次,文姑娘才臉緩和起來。

休息一陣兒後,唐吉問道:“文姑娘,屠鬼台是什麼地方,離這裏多遠?”文姑娘拿起茶碗,呷了一口茶,回答道:“那是我們這裏的斷頭台。一有重要的人物被處死,被送到那裏處決的。一般的人犯,倒不用費那麼大勁兒,只送後院處理就行了。這屠鬼台在山谷之外西邊約五里之外。嗯,應該領你去看看。”文姑娘吩咐備馬,跟唐吉各換上一身勁裝,帶着丫環小橙趕往屠鬼台。五里的距離,瞬間即到。原來這是一座小山,又高又細,奇的是滿山寸草不生,怪石嶙峋。站在山下靜聽,似乎能聽到石頭裂縫的聲音。看看周圍那些高低起伏的綠峯,越發覺得這山非常怪異。

三人沿着曲折的山路來到山頂,腳一踏到平地,更使唐吉吃了一驚,這個地方真是與眾不同。原來唐吉見到這山頂竟是平的,平如戲台,周圍有石頭為牆,大大小小,姿態各異,使人站在邊緣也不覺得危險。

唐吉來到邊上向下觀望,山下的綠盡收眼底。在這裏能看到羣仙谷的位置,但看不到它的外形。因為它被山峯給擋住了。

唐吉指着羣仙谷的方向,問文姑娘道:“文姑娘,如果人家從正面攻擊羣仙谷,你們如何抵擋?”文姑娘一臉正望着羣仙谷,回答道:“正面來,正面擋,擋不住,可以從後邊撤退。”唐吉轉頭瞅文姑娘,文姑娘的一綹頭髮正被風吹得飄起。唐吉又問:“那裏還有後路?”文姑娘撫着石頭,説道:“那是自然了,狡兔三窟,若無後路,豈不危險了。”唐吉來個假設,説道:“如果敵人佔領兩邊的山峯,從山峯下來,再分截兩邊,那羣仙谷豈不完了嗎?”文姑娘説道:“佔領兩邊的山峯?那是不可能的。”唐吉不解,問道:“這是為何呢?有什麼不可能的。”文姑娘沉道:“因為…”説到這裏,文姑娘命令小橙:“你去山路上看看有沒有人。”小橙答應一聲去了。

文姑娘這才低聲跟唐吉説:“不瞞你説,我們在山峯上都有守兵,就是為了防止敵人攻兩山的。”説着話一指那些山峯,説道:“你看這些山峯靜靜的,實際上每個山上都有人的。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會馬上知道的。”唐吉點頭道:“原來是這個樣子,難怪你們敢在山谷裏生活呢,這是有備無患呢。不知道這些守兵由誰負責呢?”文姑娘白他一眼,嗔道:“你為何問得這麼仔細?你不是想當卧底吧?”唐吉連連搖頭,説道:“你看我這個樣子象嗎?”文姑娘一笑,説道:“守兵的首領是我教的一個護法,他叫慕容奇,是本教六大護法之一。他是教主的心腹,因此這個重要的職務才落到他的身上。”唐吉問道:“怎麼我來這裏有幾天了,也沒有見到他的影子。”文姑娘答道:“他沒有事是不來谷裏的,更何況教主不在谷裏,而且他的地位比我們還高,他怎麼會主動來見我們。”唐吉盯着文姑娘的俏臉,説道:“這麼説這個人武功一定相當高明瞭?”文姑娘避開他好的目光,説道:“他的武功倒不見得厲害,不過倒善於領兵打杖,要維護羣仙谷的安全,只是武功好沒多大用的。好了,説了這了久,都是廢話,咱們來幹什麼來了。”説着話,文姑娘拔出長劍,説道:“你接招吧,你先跟我鬥一鬥。”劍尖一抖,刺向唐吉的左肋。唐吉叫道:“怎麼説打就打,等我拔劍的。”文姑娘嘿嘿一笑,説道:“人家跟你玩命時,還能等你拔劍嗎?真是笨蛋。”她的劍尖迅速奔唐吉的要害。

唐吉笑道:“我有那麼差勁嗎?一會把你擺平。”説着話,唐吉移步換位,躲過文姑娘幾劍,右手一抓,他的劍已經出手了。這只是平常的劍,是文姑娘臨時給他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