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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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在上,我説的話絕對是真的。”霍子超舉起手發誓,表情變得嚴肅,只是語氣還有些不正經。
她撇開臉,悶悶的説:“我看不透你。”看不透他的真心,看不透他的想法,他有時真,有時假,多變的態度讓她難以相信。
他急切的將她的腦袋轉過來面對自己,雙手捧着她的臉頰,眼神坦誠的直視着她,“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喜歡我?”這麼問雖然大膽了些,但是她豁出去了,問清楚,總比自己一直抱着不定的心思輾轉好。
誰知霍子超卻説:“不。”温芮覺自己的心臟猛然下沈,眼前一片黑暗,一股酸澀之意衝上頭頂,剛要用力推開他,卻反而被他的雙臂牢牢圈住。
“寶貝,我愛死你了。”
“什麼?”她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霍子超威微一笑,“我説,芮兒,我愛你。”霎時,她淚如雨下。
“別哭,別哭…”他覺到她的泣,急忙安她,心下卻惴惴不安,試探的問:“你不高興?”温芮也沒料到自己這麼一哭,竟然再也止不住,聽到他的問話,一邊動可愛的鼻子,一邊用澀澀的聲音狠狠的説:“你是混蛋!”她沒拒絕他,讓他心中的大石落地,任由她小貓一般的力氣捶打自己,嘴裏還眼着説:“對,我是混蛋,寶貝,不要哭了。”
“我偏要哭,你最討厭了。”她故意要脾氣,把這些年受的怨氣化成拳頭,拚命捶打這個她愛得要死卻又極其可恨的男人。
可憐她還在生病,心有餘而力不足,體力耗盡,怒氣還沒發完。
霍子超依舊抱着她,任由她打罵,絕不還口,也不還手。
到底還是愛他甚深,温芮終究停了下來,窩在他的前,貪婪的呼他身上的麝香氣味,緊緊的回抱他。
“對不起,芮兒,我回來晚了。”他知道她這些年受了不少苦,愛憐的撫摸着她的頭髮,捧起她的臉龐,灼熱的呼輕柔的噴灑在她滑的肌膚上,俯首想要吻她。
她撇開頭,“我…我口乾,讓繡兒去拿水。”霍子超不以為意,吻了下她的額頭,“我去看看。”然後起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還在回味剛剛的兩情相悦時,他回來了,手裏拿着簡陋的水壺,幫她倒了杯水,眉頭始終緊皺着。
温芮一邊喝水,一邊觀察他的臉,“怎麼了?”待她喝完一杯水後,他才開口,“這裏不適合養病,你跟我回去吧!”剛剛他出去,看到這間庵有些破敗的建築,而且雜草叢生,説不定有什麼蛇蟲,水井裏也盡是雜物,幸虧繡兒機靈,看水不乾淨,跑下山去找人家要了一壺,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把她帶回霍府好些,每看着她,他才會放心。
她有些猶豫,畢竟只想偷偷見他,大剌剌的以莫名的身分住進他家,她自認還沒那麼大膽,尤其他家裏現在還有個身分高貴的公主…
“喂,你幹什麼?”身子突然騰空,她大驚失,連忙抓住他的衣襟,“放我下來。”
“回去再説。”如果讓她考慮,到了晚上都不會有結果,於是他決定速戰速決,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繡兒見到自家小姐和霍公子一同出了房間,欣喜不已,再聽説霍公子要帶小姐回去,也不顧小姐反對,忙不疊的同意了,甚至自告奮勇,留下來應付來看小姐的人。
温芮看着霍子超和繡兒一唱一和,自己的事情就定了下來,頗為無奈,卻也只能乖乖的順從,任由他們安排。
※※※※霍子超是騎馬來的,為了帶温芮回去,特地讓小廝租了一輛馬車。
租來的畢竟不如他霍府的好,是以他放棄愛馬,坐進馬車,一路當她的枕頭,護她周全。
進了大門,他還要抱着她,她連忙拒絕。
“別…教人看了不好。”她沒忘記霍府裏有個地位尊貴的公主。
“除了我,你還想看見誰?”霍子超噙着笑,不顧她的羞澀,伸手將她摟進懷裏,直接帶她進入自己的房間。
安頓好温芮,小廝也帶着大夫候在門口,他放下簾子,請大夫進來。
大夫為她診斷過後,看着霍子超,“小姐的身體沒有大礙,休養一陣子就會沒事,近忌食生冷辛辣的食物,一定要多休息。”霍子超一一記下所有該注意的細節,然後恭敬的送大夫出去。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這位大夫?”她覺得這個白髮老者是個生面孔,而且十分好奇,他是什麼人,能讓這個自大的傢伙表現得如此謙虛?
他不以為意的坐在榻上,將她攬進懷裏,“他前天才到欽州城,以後你有什麼不舒服,只管找他。”她想了想,“御醫?”
“嗯。”他有些心不在焉,温熱的輕輕磨蹭她的鬢角,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粉圓潤的耳垂上,讓她的耳垂泛起淡淡的粉紅。
“喂,你老實點,我可是病人。”温芮躲避着,他這麼親暱的動作讓她害羞不已。
“大夫説了,你是勞累過度,最近是不是常常不按時睡覺?”
“你當我是小孩子啊!怎麼可能説睡就睡?”她可是有很多煩心的事,最煩的就是抱着她吃豆腐的這位男子。
“嗯?在想什麼,為什麼睡不着?跟我説説。”她悶不吭聲,霍子超就呵她癢,直到她不住求饒。
“你還説?還不是為了你跟公主的事嗎?”她嬌嗔的瞥他一眼,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
“就為了這件事,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他無奈的問。
“當時城裏都傳遍了,總不會是空來風吧?”温芮索不理他。她真的很難過,這人太不解風情了。
“説你笨,還真是笨透了。”霍子超用修長的手指點着她的腦袋,“那些閒言碎語能聽信嗎?等哪我親口跟你説,你再着急也來得及。”
“不要!”她連忙伸手搗住他的嘴,“你…你不要説給我聽。”她寧願用“言不可信”來麻痹自己,也不要聽他親口告訴她那麼殘忍的事情。
他順勢握住她的小手,親吻她纖細的指尖,“好,我不説,只説跟你的親事。”温芮的臉蛋倏地通紅,“羞不羞?誰跟你有親事啊?”
“啊?你不跟我成親,那我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他裝出無辜的表情,並暗暗發誓,這輩子也只會在自己的夫人面前出這般孩童的樣子。
“你討厭。”她終於笑了。
他俯首,吻住她的嘴。
她心思安定,也沒了心結,面對心愛的人,自然願意表示親近,是以柔順的任由他親吻,甚至伸出一雙藕臂,環住他的頸子,羞澀的回應他,濡軟的小舌探進他的口中,怯怯的**着他的口腔內壁,並與他的舌頭纏、共舞。
“芮兒…”霍子超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離開她的,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聲音因為沾染了**而有些沙啞,“你的身子不好…”明明想要至極,卻還惦念着她身體不適。
温芮湊到他的耳畔,有些調皮的説:“無非是着了涼,需要好好的發汗。”戚受到環在際的手臂緊了些,她低低的笑出聲,銜住他的耳垂,“超哥哥…”
“你這個小妖!”他攔抱起她,往裏間走去,同時發狠的威脅道:“一會兒讓你笑不出聲。”她靠在他結實的膛上,聆聽他有力的心跳聲,出甜美的笑容。
他將她放在榻上,摘下頭上的髮飾,如瀑的青絲滑落在肩頭,燭光如豆,映着她既羞澀又好奇的神情,煞了他的眼,緩緩的放下紗簾,將整個房間分割成兩部分。
温芮受着身邊人的呼,口緊繃,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只着裏衣的他壓向自己。
“啊!別呀…”小貓似的力氣推拒到他身上,就像是石子投進海里,小手不自覺的攀了上去。
“芮兒,別怕,一切有我。”霍子超温柔的開她額前的髮絲,從額頭開始親吻,一路來到她粉的辦,用磨人的方式緩慢的吻。…那一刻,她想到的是,她愛他。而他想的是,他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