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我要回家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愛情就像是邂逅一場盛景後,擺出美麗蒼涼的手勢。就如: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説。
——————————————“我…要走,現在就得走…”雷冽微微蹙了下眉宇,見她轉身離去,便一把拉住了她,嗓音稍微提高了一點,問道:“發生什麼事呢?”她對上男人的雙眼,眼裏的眼淚已經開始在打轉了,神匆匆地看着男人,抿了嘴,聲音變得無比得沙啞“我…有人到家裏討債,説…説…”
“説什麼呢?”年欣然眼圈紅紅地看着男人,話就在嘴邊可是説不出口,她腿有點軟,似乎要倒下似的,可是男人卻眼厲得很,在她要倒下之前,大手一伸,把臉蒼白的年欣然摟入懷中。
“到底發生什麼呢?”這個丫頭平時就倔強的很,也堅強得很,從來不會示弱,可是眼前的這個她,和他認識的那個她很不一樣。
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不然她不會這副鬼樣子的。
“我…舅舅欠人錢了,我得馬上回…家一趟。”年欣然終於是把話給説清楚了,也算是解答了男人的疑問。
聞言,雷冽是真的舒了口氣,多大的事,不就是錢的問題,這還不好解決。
可是每一個人的觀念都是不一樣的,在雷冽眼中錢不是個問題,畢竟錢在他眼中也只不過是個數字,並沒有其他意義了。而錢在年欣然眼中,它並不是一個數字,而是想要生存最基本東西,錢是萬能的,至少能減輕年欣然的揹負。
年欣然以前凡是涉及到錢的問題都會變得特別,因為錢於她來説真的很重要,她窮,缺錢,需要錢。
但剛剛那一通電話,年欣然是瀕臨奔潰的邊緣了,只因這通電話涉及了錢,而且還是一筆鉅額。錢,永遠都是年欣然的痛。
她在掛斷沒掛斷電話時便第一反應是——回家,她必須回家!
對,她要回家,她的弟弟和爸爸在家受着苦,受着驚嚇,她無論如何也得回家,她要回去保護他們。
年欣然拽着男人衣服的一角,因為她腿軟,必須拽着男人才不會倒下,情緒變的極其動“我要回家,回家…”
“這麼晚,你要怎麼回家?”雷冽擦覺了她的異樣,摟着她嬌小的身子,結實的手臂圈住了她纖細的身。是的,這麼晚她要怎麼回家啊!
年欣然身體顫抖着,依附在男人身上,內心的不安與恐懼似乎消減了很多,可是她泛紅的眼圈看着男人,多了無助。
她張了張嘴,那在眼圈打轉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了,對着男人那雙過於犀利的眼睛,無助地説着:“雷冽,我要回家…”一直以來年欣然都不會哭,因為哭是弱者的行為,她不想成為弱者,即使是弱者她也得偽裝,只有外表給人足夠得硬朗,她才不會被欺負。可是,今天她卻哭了…
見狀,雷冽覺得事態嚴重了,特別是看到她晶瑩剔透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時,他的心不知道怎麼的,會有一陣蹙,這是從未有過的。
雷冽一手把年欣然摟在懷中,另一手手忙腳亂的擦拭着她的眼淚,眉宇間的不悦稍稍加深,眼神也變得柔和,嗓音也放緩了很多,道:“好,回家。”
“現在…現在就回…”年欣然顫抖的身體死命地拽着男人衣角,如抱着最後一條救命稻草,拼命地朝男人點着頭,眼淚卻止不住地往外掉。
“還能走嗎?”雷冽看着懷中瑟縮着身體的女人,温柔地問道。
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年欣然低頭看着自己發軟的腿的,一雙緻的高跟鞋裹着自己的腳,這麼漂亮的鞋理應發揮它的長處,可是她現在卻使不出絲毫的力氣,要不是男人摟着她,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她咬了下下,看向男人,委屈又尷尬點朝男人搖了下頭。
意外地,男人卻勾一笑,大手一用力便把年欣然抱起來了,不顧眾人注目的眼光抱着她大步踏出了宴會廳…
—————我是分割線小公主————————車內。
年欣然無力地靠在真皮椅子上,身上不知何時已經套上了男人的外套,衣服上還帶着男人的餘温和氣息,呼間全是僅屬男人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年欣然覺得男人在她身旁會給她安全,正如他所説的那樣“不怕,有我在”似乎有他在即使天塌下來也不用怕,他必定會為你撐着。
雷冽…
年欣然看着他時,淚水漸漸模糊了她雙眼…
現在不是來發現這個男人有多優秀的時候,她應該為家裏的情況着急!
家裏!
她要怎麼回家?
火車票,她沒買!
飛機票,她也沒買!
那…她要怎麼回家啊?
心“咚”的一下跳進了冰窟…
年欣然看向身旁只穿了件黑襯衫的男人,他保持着他一貫的冷靜,端坐在他身旁,對比起她的落寞,男人顯得相當鎮定,如泰山般穩重。
她紅着眼圈看着他,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男人一定會幫她。
她縮在男人寬大的衣服裏,抬起青葱玉手,可憐兮兮的模樣輕輕地拽了男人衣服一下“我…我沒票,回不了家…”年欣然的家可不是在本地,不是説想回家就回家的,想回家得提前訂好火車票,或者有錢就去買個飛機票什麼説的。可是,現在她什麼都沒訂也沒買的,要怎麼回家啊?
“我有辦法。”男人沉穩的嗓音如同他沉穩的氣息,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
“我家不在…”
“嘉興。”雷冽打斷了她的話,直接地説了句。
年欣然一愣一愣地看着男人,帶着疑問的語氣,道:“你怎麼知道的?”話出口後年欣然覺得自己真愚蠢,他雷冽是誰,他能輕易地解決一般人都會覺得棘手的問題,想要知道有關她的相信更是輕而易舉。
雷冽一挑眉,看向年欣然,覺得這樣子的她尚算比剛剛在聽完電話後正常了一點,那個嘰嘰咋咋的年欣然似乎又準備回來了。
“那…要怎麼回去?開車嗎?”年欣然小聲地問道。
車子現在行駛在不知道那條路上,所以年欣然才會有剛剛那想法的。
“飛機。”
“飛機?可是我沒訂票。”要是一般情況下,年欣然還不捨得搭飛機會杭州,可是現在情況特殊,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已經安排了。”年欣然莫名其妙地看着男人“安排呢?”雷冽看向她,沒有説話,點了下頭。
這時年欣然的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她準備要説的話,一看電話,年欣然更是着急了,毫不猶豫地接通了電話——“爸,怎麼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呀!我都説你不要老是給舅舅借錢,你又不聽我説,現在好了,捅出個大簍子來了,你説你不就是好心做壞事了嗎?”年欣然已經忍不住了,在接通電話便是一番劈頭蓋臉的話,眼淚也順着臉頰落下,極好的妝容也毀於一旦了。
“欣然,事情沒你弟弟説的嚴重…”
“不嚴重?兩百萬不是兩百塊,上哪找那麼多錢去還給人家啊?”年欣然情緒變得無比動,徹底忽略了身旁的男人,衝着電話那頭的人大聲嚷嚷着。
“我知道,爸爸會有辦法的,你還要試考就別回來了。”
“你有什麼辦法?現在説的是兩百萬,兩百萬啊!你上哪湊兩百萬還給人家啊?舅舅呢?你讓我跟他説好了。”
“欣然…”
“爸,幫人不是這樣幫的,舅舅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拿着你的血汗錢去賭,要是他不是拿着你的錢來這麼揮霍,我也不會有意見,可是重點是他拿着你的錢去賭,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前不久他問你借了兩萬塊,借了,還了嗎?現在呢?他媽的,他竟然欠下了兩百萬賭債,他是我舅舅不錯,可是有他這樣當舅舅的嗎?每次需要錢的時候才會想到咱家,不見他有錢的時候會想起咱們,你把他當親戚,可是他把你當什麼呢?現在欠下一股的債就往咱家躲,你説他怎麼一回事啊?他有想過你老人家的受?有想過弟弟的受嗎?”年欣然已經不再心痛錢了,而是心痛自己的家人,在聽到安然哭着給自己打電話通風報信時,她的心就痛不生了,她是恨不得手刃了自己的舅舅,大義滅親好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而年欣然家裏那本經更是難呀!
“舅舅他也只不過是偶爾的…”聞言,年欣然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大聲地嚷嚷道:“偶爾?這還叫偶爾?據我所知他上個月問你借了兩萬,上上個月三千,過年之前也問你借了五千,之前他欠下的錢,還過嗎?”題外話:今天來晚了,身體不適只作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