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也許一開始便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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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用餐的時候很安靜。
這是雷冽向來的用餐喜歡,食不言寢不語,就算是在外面吃飯,年欣然説了一籮筐的話,而男人只會是偶爾回她兩句,然後就是含笑聽着年欣然喋喋不休。
一開始的時候,年欣然很不滿他這一點,因為她習慣了和她宿舍那羣話癆,吃飯的時候會一直嚷嚷個不停,一頓飯下來,基本上是説的話比吃的飯還要多。而每一次和男人吃飯,她都有種獨角戲的覺,她説了一大堆話後,他就點頭或者搖頭的,她便會追問,那你覺得怎樣啊?
他只會彬彬有禮地回應你,好。
而她則追問,好?那是有多好啊?
然後,他則是風輕雲淡地告訴她,你覺得有多好,那便有多好,然而,今天,兩人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沉默,平那個話癆變得沉默是金。
年欣然端坐在椅子上,面對着眼前美的美食,她可是一點兒食慾也沒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旁邊的水來喝。
她心情極度地複雜,從她發現那枚耳釘開始,她的心情就像是石沉大海般,迅速地沉落,那枚耳釘此時此刻就被她放在衣兜裏,一想到那耳釘,年欣然就像奪門而出,或者是拿着耳釘質問男人。
但,她還是清醒,她知道她就這麼問他,他一定有千百種解釋的方法,但是這些都不是真的,是假的,只是用來搪她的。
心,空蕩蕩地;人,也是空蕩蕩的,像是被走了魂魄一樣,只剩下一個空殼…
“年小姐,今天的菜是不合你胃口嗎?”管家在一旁問道,也打破了這異樣的沉默。
別墅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雷先生是很疼年小姐,只要是她喜歡的東西,雷先生都不會吝嗇的,就例如花園那棵新栽種的瓊花樹。花匠也説了花園的土不適合載種瓊花樹,可是雷先生卻堅持,也不惜拋下重金讓花匠悉心照料。他本來還好奇雷先生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決定,家裏大小的事物一向都是由他全權負責的,而雷先生卻如此對一課瓊花樹上心,他當時也想不明白。後來,他便知道了答案,雷先生這麼做都是為了年小姐,因為年小姐喜歡瓊花樹。
是的,雷先生真的是很疼年小姐,也很縱容年小姐,只要是她喜歡,或者是她不喜歡的,雷先生都統統留意到了,然後便吩咐他們一定多加註意。
作為下人的他們,也是十分喜歡年小姐的,她絲毫不端架子,沒事兒就喜歡和大家説説笑笑的,也不會指使人做這做那的,十分的親民。
但是,今晚卻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尋常,年小姐整頓飯沒有吭聲,而碗裏餓飯是幾乎沒有動過,這是怎麼呢?
“是菜不合您胃口嗎?”年欣然搖了下頭“不是。”是她心情不好,影響食慾罷了。
“身體不舒服?”年欣然依舊輕搖了下頭,道:“不是。”
“那年小姐您是…”
“累呢?”雷冽打斷了管家的話,其實她也發現了她的異樣,向來聒噪的人,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而且那張臉明顯寫着“我有事”他就算是盲了,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況他沒盲。
聞言,年欣然抬起頭,緩緩地扭頭看向男人,在看到男人那俊逸的臉頰後,年欣然整個人就不好了,腦袋裏自動想到的是這張俊逸的臉頰曾經對着另外一個女人笑過,那好看的嘴
還親吻過某個女人,那修長充滿了魅力的手指曾經油走在某女人身上,那健碩的分身曾經在某女人的…
她的心都碎了,碎成了一地,黏不回去了。
淚水模糊了雙眼,紅了眼圈,碎了心。
見狀,雷冽是徵愣了一下,腦袋瓜都沒轉動過來,可是卻見眼前的人委屈得很,眼睛濕濕的,他是哪裏做錯了嗎?不對,他才説了一句話,哪裏有可能惹她呢?
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雷冽上前將她驀地抱起,沒等年欣然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人抱到沙發上了,坐在男人結實的懷裏,呼間全是男人那好聞的氣息,可是這卻深深地刺
到了年欣然。
年欣然最後一絲理智也失去了,抬手就捶在男人結實的膛上,嘴邊還不忘謾罵道:“你這混蛋,混蛋…”雷冽是一頭霧水,特別是被罵混蛋的時候,他腦袋都蒙了,他做了什麼事,惹惱了她姑
呢?開口就罵他混蛋?
他一手摟着年欣然,一手有意無意地擋着她的粉拳,她這麼一點兒的力度是傷不着他,可是就擔心她沒傷着他之前,已經傷到自己了。他眉宇深蹙,不解地看着懷中無比動的女人,嘆息了一口氣後,嗓音如羽
般輕柔,温柔地問道:“我的然,怎麼呢?是誰惹你不開心呢?”聞言,年欣然那小手還懸在半空中,抬起頭看向頭頂的男人,要不是發現了這枚耳釘,她也許還矇在鼓裏,被他此刻的温柔給騙得暈頭轉向了。她知道眼前的這一切是假的,包括男人的温柔都是假的,都是騙她的。
“雷冽,你這個混蛋!”説完,年欣然毫不留情的抬手便捶在了男人的肩頭上,可是痛的不單單是他,她也一樣會痛,手痛,心更痛!
從浴室裏出來嗎,她無數次告訴自己,沒事的,千萬不要去質問男人有關這枚耳釘的事情,也不要主動提起,可是實際上她做不到,她一見到男人,理智沒了,冷靜也沒了,剩下的只有衝動,只有動,只有怒火,和痛罷了…
也許,從一開始,他和她便是一個錯誤。
萬念俱灰説的大概就是年欣然此時此刻的覺,心像是被萬箭穿過般,血
不止,疼痛傳遍了全身心。
她把手揣進衣兜裏,那枚耳釘被她死死地拽着掌心裏,她是恨不得把耳釘扔到男人的臉上,可是她忍住了,耳釘鉻痛了早已傷痕累累的傷心,甚至已經出血了…
腦海裏隱隱約約地飄出了這麼幾段細碎的話——“我愛雷先生,我在他身邊已經四年了…”
“那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又能在他身邊呆多久呢?一個月?兩個月?還是期限馬上到了?”
“我不會放手的,我從第一眼見到雷先生開始就深深地愛上他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的。對於你這種暫時的,我心放寬就好了,新鮮
哪個男人都會有,可是過了這新鮮期,我想那也會是年小姐你説再見的時間。”
…
這些話都是暖心説的,她還記得一清二楚,沒想到只是短短的時,暖心就用行動證明了她的話。
他與她,只不過是新鮮罷了。
是這樣的嗎?真的是這樣嗎?
所以,無論怎樣,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失敗者。
一想到這裏,年欣然漂亮的黛眉皺在一起了,心中的疼痛是在不斷地叫囂着,疼得她五臟六腑都在叫,都在吶喊…
雷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看了她半天也沒懂她的意思,一開口就罵他是混蛋,他是哪裏做錯了嗎?他狐疑地看着她,看了她半天都沒有想到一點兒的蛛絲馬跡。
“然。”他輕喃了她的名字,嗓音聽上去很輕柔,急切地問道:“到底怎麼呢?你在判罪前是不是也應該説明一下呢?”雷冽一頭霧水的看着年欣然,他是深深地受到了喬世宇的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當時他還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取笑了他一下下,可是此刻的他是笑不出來了。
聞言,年欣然使勁地咬牙,他想知道自己都做錯了什麼,對嗎?那好,她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都發現了些什麼。
年欣然沒有吭聲,只是從衣兜裏拿出那枚鉻痛她手心的耳釘,緩緩地張開手指,那枚耳釘便展現在了男人眼裏,卻也已經沾上了血絲。
“然,你的手…”年欣然打斷了他的話,一臉平靜,語氣也是波瀾不驚的,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你手在血。”頓了頓,雷冽大吼道:“拿藥箱過來!”
“這枚耳釘,認得嗎?”年欣然是心如死灰般寂靜,他把焦掉都落在了她手心上的傷,其實,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枚已經沾上了鮮血的耳釘。
雷冽一頭霧水地看着,他哪裏有心情去看什麼耳釘,他全身心都落在了她手心上,可是她這麼説,那一定是有她原因的。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看着這枚耳釘,有點找不着北。
“只有一隻?丟呢?”雷冽不解地問道。
他誤以為這是她的耳釘了。
只見年欣然輕扯了一下,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起伏,泛不起一絲一毫的漣漪,緊抿了下嘴,那雙大眼睛盯着男人看,緩緩道:“我從來不帶耳釘…”
“我知道。”這一點雷冽是知道的。
“那你不好奇這耳釘嗎?”***親們,熱情都上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