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不懂浪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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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橋上的最後一次回眸,把對紅塵的最後一絲留戀化成那蒼白雙頰的兩行清淚。淚入孟婆湯,駐首三生石,前世今生,重重輪迴浮現眼前,千世的冰封,萬年的孤寂,那一刻全部迴歸於寂靜。
奈何前世的離別,奈何今生的相見,奈何來世的重逢。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見就即將是十月中旬。
年欣然是真的給自己放了一個小長假,把中秋節和國慶節連着來放了,在家裏呆了兩個星期的時間,心裏是滿滿的滿足。
她本來和某男人約定好了明天就回北京的,可是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想提前一天回去,給某人制造一個大大的驚喜。而年欣然想到了便做了,把火車票改簽了,沒有知會男人便提前回來了。
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應該曾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他知道,只求在最美的年華里,遇見他。
事實上,年欣然是這麼做了,她不為什麼,也不去想所謂的結果,可是她就是想在和男人在一起的子裏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過着每一天。
年欣然回到北京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在北方的七點多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天了,不像南方還會有夕陽的餘光。她並沒有馬上回學校,而是朝臨海別墅趕過去了。
臨海別墅。
“年小姐你…”管家驚訝萬分地看着年欣然的歸來。
年欣然笑了笑,角洋溢着淡淡的笑,看了看屋內,壓低聲音道:“我回來了。”
“年小姐不是明天才回的嗎?”
“提早了。”頓了頓,年欣然邊的笑意是更深了,問道:“雷先生在麼?”管家遲疑了片刻,點了下頭,恭敬地回答道:“雷先生在。”今天雷先生可是早早就回來了,只是在回來後便一直在書房沒有出來罷了。
聞言,年欣然點了下頭,幸虧她是沒有去雷氏,不然是白跑一趟了。
“我去通知雷先生,年小姐…”
“不用,不用。”年欣然連忙阻止了管家的行為,一把拉住了管家。
管家一愣一愣地看着年欣然,有點詫異於她的行為,問道:“年小姐,你…你是怎麼呢?”
“我…”年欣然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後腦勺,表情有點兒尷尬,想了想,坦白道:“雷先生…他…他好像還不知道我回來了。”不是好像,他是一定還不知道,因為她都沒有通知他。
“這…”管家一頭霧水地看着年欣然,那表情有點無語,看了看年欣然,可是也不知道説什麼好。
突然間,一個傭人端着咖啡走向了年欣然這邊,朝年欣然先是點了一下頭,然後壓低聲音問道:“管家先生,這咖啡是要端進書房給雷先生的嗎?”聞言,年欣然便有了主意,她朝着管家壞壞一笑,熱心地説道:“要不我替你送進去吧。”
“這…”不容管家的拒絕,年欣然已經接過了傭人手中的咖啡了,見他們想説什麼,蹙了下眉宇,道:“別説話。”她可不想因為什麼噪音讓樓上的男人知道自己突然回來了。
管家又不能不答應,只能是為難地點了下頭,年欣然放下手中的東西,書包都還未來得及放下便捧着咖啡興沖沖地往書房走出了。
來到書房門口,門是半掩的,一束鵝黃的燈光從裏面照出來,照亮了走廊。裏面很靜,靜到可以聽到指針走動的聲音,年欣然是知道的,這是雷冽一貫的風格,在他做事的事情必須要安靜。
她從縫隙裏看了一眼,只是看到偌大的空間卻看不到男人本人。抬手輕敲了一下厚實的大門。
“進。”近乎是冷漠、不帶一點兒情的聲音。
年欣然也不驚訝,這也是男人一貫説話的方式,説話從來都是冷冷的,那張臉還是一臉波瀾不驚,即使遇到什麼大事,他都可以保持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喜歡如此一個冷漠的男人呢?
想了想,年欣然也想不到,無奈地搖了下頭,然後便端着咖啡進去了。
第一眼,年欣然的雙眼便搜尋到男人了,然後拿那深邃的目光便落在了他身上,沒有辦法挪開須臾。
書桌前的他,鵝黃的光芒充斥着其中,男人彷彿被這淡淡的光芒籠罩着,又或者是年欣然一時看錯了,因為他本身就會散發出光芒,而這光芒是令人移不開眼的。
他身上穿了一件黑的襯衫,外頭被他隨意地扔到了一旁,而那領帶被他鬆開了,那釦子也解開了,隱約地看到裏面那古銅的肌膚,無比。
他正認真地工作着,那如黑潭般深沉的眼眸專注地落在眼底下的文件,眉間是嚴肅和一絲不苟的,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翻動了一下文件,但眼睛仍舊注視着文件。
許是見這邊久久沒有動靜,男人指了指辦公桌的一旁,但頭也沒抬一下,冷漠地説道:“咖啡放在這裏。”聞言,年欣然是輕笑了一下,認真工作中的男人還真是好看,但他也不至於這麼認真工作,把她是完完全全忽略了,還是真的把她當傭人看呢?
做戲做到足,年欣然真的按照男人的指示放下了咖啡,然後腦袋瓜冒出了個調皮的想法,當然年欣然一向不會質疑自己的想法,很真的照做了。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男人的背後,然後看着他魁梧的背後,興奮地從地上跳起來,一把遮住了男人的雙眼,還特意把自己的聲音得怪怪的,問道:“知道我是誰嗎?”見狀,雷冽先是愣了一下,肩頭輕顫了一下,很快便恢復了一貫的平靜,輕笑了兩聲後,低沉的嗓音便緩緩説道:“除了某個調皮鬼,還能有誰呢?”敢對他做出這般調皮行為的,除了年欣然以為,還能有誰呢?
年欣然大大吃了一驚,嘴巴張大地看着男人的側臉,那鋒利的臉頰骨好看得很,她傻兮兮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呢?”頓了頓,覺得哪裏不對勁,連忙改口説道:“不對,我才不是調皮鬼。”被她這麼一鬧,男人也不能再繼續好好地工作了,但她那小手還是死死地捂着自己的眼睛,他抬手輕輕地握過她的小手,才發現她的小手是異常的冰冷,眉頭一蹙,説不出的不悦擠滿了眉頭。他輕輕地一帶,她整個人便坐到他懷裏了。
男人低頭一看,眉頭上的不悦是更加深了,帶着嚴苛,問道:“怎麼都不穿衣服呢?”
“穿衣服?”年欣然有點摸不着頭腦,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反問道:“什麼叫不穿衣服,我可是穿了衣服的好嗎?”被她這麼一説,男人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口誤了,他無奈地搖了下頭,重重地嘆息了一口氣,解釋道:“我意思是,天氣涼了也不會多穿衣服。”
“我…我沒帶厚衣服回家。”這是事實,她家那邊還是豔陽高照,沒想到一下火車,她就深深受到南方與北方之間最大的區別了,冷得她是一路瑟縮着身體來這邊的。
聞言,雷冽是狠狠地捏了下她的鼻子,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不少,語氣是更加的斥責了,道:“第一,提前回來不告訴我,罰!第二,回來了還不通知我去接,該罰!第三,天冷了不會添衣,不是説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嗎?罰!第四,回到家了,一聲不吭地出現,還想嚇我,更加該罰!”聽着男人如此認真地數落她的罪狀,年欣然眉宇輕挑了一下,但嘴邊卻揚起了愉悦的笑意,把小臉埋在男人的話裏,呼間全是那令人安全的氣息,一下子便覺得安全了。
見男人終於數落完他的罪狀後,年欣然才蹙着眉宇仰起頭,問了句“都説完呢?”
“你…”男人是被氣到臉都綠了,這丫頭還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怕他了。
年欣然抬起青葱玉指,戳着男人結實的膛,一字一句道:“我這是給你suprise,這是趣情,你懂嗎?”不懂,在他知道她離開古鎮後,便馬上派人暗中保護了她,他是擔心她的安危,想着她為什麼會突然提起回來,想過千萬種可能,可是唯獨沒有想過她剛説的那個可能。這就是他和她最大的區別,他不懂什麼叫suprise,不懂什麼叫趣情。
男人無奈地搖了下頭,抬手替她別過那凌亂的髮絲,見她嘴邊滿是笑意,他也輕輕地一笑了,但一些教誨的話還是不能不説的“以為這樣我説,我就會原諒你嗎?”
“我…”年欣然有點無辜地看着男人。
“不是説好了去哪都要告訴我的嗎?你看你…”年欣然打斷了他的話,不悦地説道:“我這是給你驚喜!”
“有驚無喜!”
“雷冽,你這個不懂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