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誰也不是誰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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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籠罩下的北京顯得格外的輝煌、耀眼,眼前是車水馬龍,車龍排滿了整條大街,不見其首亦不見其尾,只有一路飆紅的車尾燈,照亮了這條道路。
現在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峯期,沒想到還能成這個樣子。
看着這長龍,年欣然不得暗自嘆了口氣,要是在古鎮本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古鎮僅有兩種
通方式,在河裏行走的船,和人類最原始的方式——行走。從來都不會擔心
車這個問題,因為在古鎮壓
就沒有車,大家出行都是靠雙腳,除非是要出古鎮,不然是真的不需要其他的
通方式。
看着眼前這一路蔓延的紅燈,年欣然卻想家了…
在放假之前,她便已經規劃好這個暑假應該做點什麼了,儘可能留更多的時間來陪伴自己的家人,這是她最後一個暑期,她應該珍惜這不多的時間來陪伴家人,過了這暑假,或許她不再有這麼多的時間相伴他們左右了。但事實卻總是與人違,她的暑假計劃泡湯了,也沒能陪伴在家人身旁,而是孤身一人留在了北京,留在了這座繁華的城市。
她會想家,會想自己的爸爸,還會想年安然,還會想她的發小韓文洛,每次和他們通電話的時候,她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只是聊了那麼幾句話,時間一眨眼就過了,每次總是在依依不捨中掛斷了電話,人在北京,可是心卻飛回了古鎮…
但,這都是她選擇的,她家是窮,可是也窮得有骨氣,欠人錢就是要還的,沒有任何逃避的理由。
“欣然,我們還要等一等。”是靜恭敬的聲音。
年欣然點了下頭,今晚雷冽有應酬,而陪伴在她身邊的只有靜。其實年欣然很慶幸自己認識了靜,雖然他不苟言笑,可是他幫了她很多,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私事上,他都幫了她不少。
年欣然沒有抬頭,看着眼前璀璨的景象,聲音很輕,似乎在談論着一件無關重要的事,緩緩道:“靜,我…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雷…雷先生他…他…”話到了嘴邊,卻説不出口。
靜狐疑地看向年欣然,問道:“雷先生怎麼呢?”年欣然鼓足了勇氣,既然她不敢問雷冽,那她可以問靜,她相信他應該能給她一個答案,清了清嗓子,死咬了下嘴,豁出去了,問道:“雷先生…以前有讓你送…”
“欣然、欣然…”年欣然的話到準備説出來了,可是不知道哪裏冒出了個殺千刀,成功地打斷了她的話。
“誰呀?”年欣然是火冒三丈,大有一副手撕了這人的衝動,她是好不容易鼓起這勇氣,可是卻…
真的是氣死她了!
“是我。”頓了頓,臉尷尬“欣然,怎麼呢?”年欣然往聲源處看去,她的麻煩來了!
“你怎麼來呢?”年欣然先是嘆了一口氣,對着他極度無奈,聲音裏也全是嫌棄。
他朝着年欣然這邊大步走過來,身上散發着一股富家公子不羈與傲慢“我來找你,來看看你。”靜站到年欣然跟前,魁梧的身材把年欣然完完全全地遮擋起來了,形成了一張人牆,眉宇一蹙,警惕非常地看着這個不斷靠近的人,一道冷聲響起“你是誰?”年欣然知道了,靜是在保護她安全,可是她認識來人。
“我認識他!”年欣然連忙解釋道,以免誤會的發生。
靜的身手也是相當的了得,曾經有一次她見到雷冽在練習泰拳,而和他對打的正是靜,她不懂泰拳,可是看着兩個男人在台上打着,每一招每一式都很到位,不會説是因為練習的原因就收起了手腳。當時她是看傻了眼,被眼前的那一幕給深深地震驚了,沒想到他們兩人都不是一般能打,而是超級能打的。她本來嚷嚷着要學的,只是她太不自量力了,雷冽對她這天真的請求一笑置之,她覺得自己被小看了,就爬上了擂台上,大有一副和男人廝殺的架勢。而雷冽笑着對她説,要是她能接到他的一招,他就教她,而事實上雷冽只是輕輕地溝了一下她的腳,她整個人就臉朝天的摔倒在擂台上,雖然男人這一次憐香惜玉摟着她了,兩人雙雙摔倒在擂台上,可是她還是被摔痛了,而他身上男人看着她痛苦不堪的表情,笑了…
靜回過頭,看向年欣然,眉宇緊蹙,再一次道:“你認識他?”年欣然點了下頭,免得他被靜摔了個狗吃屎,在一旁解釋道:“他叫馬文斌,是我的大學同學。”是的,年欣然的麻煩指的就是馬文斌,只是沒先到他會跑來這裏找她罷了。
“我是來找欣然的,怎麼呢?”馬文斌一點也沒把靜放在眼裏,囂張地説着。
年欣然拉了一下靜的衣角,訕笑着説道:“我跟他聊兩句,你等我一下,可以嗎?”靜點了下頭,警惕地看了來人一眼,便稍微走開了好幾步,留給了他們一個足夠聊天的空間。
馬文斌的臉有點不悦,朝着靜撅了下嘴“那人是誰?你同學?兇成這個樣子給誰給看啊?信不信本少爺上前狠狠k他一頓啊?”年欣然臉都垮了下來,但卻沒有出言阻止馬文斌不知死活的行為,反而是帶着點兒挑釁道:“你去啊,我可不攔你,但是不要怪我沒事先聲明,你住院了我是絕對不會去看一眼的!”那是他咎由自取,她為什麼要去看他呢?
“我…”馬文斌瞥了靜一眼,然後才把重點落在年欣然身上,臉上馬上出了那標準式微笑,大手揚起準備往年欣然的肩頭摟過來,幸虧年欣然也是一個警惕的人,一手毫不留情地拍開了他的大手,並用犀利的眼神示意了他一眼。
“欣然,我…”
“找我什麼事?”年欣然打斷了他的話,直奔主題。
“吃飯,找你吃飯,我在這裏等你好久了。”年欣然冷不叮噹地看了他一眼“我又沒讓你等我。”聞言,馬文斌臉上有點尷尬了,但他這也早就習慣了,她不待見他,那是一定的,可是他相見“你在北京實習怎麼不告訴我?這樣我可以每天送你上下班,而不是讓你站在這裏等車。”年欣然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他是以為她站這裏是在等公或者的士嗎?
她無語地搖了下頭,看着馬文斌只覺得好笑,看着他悠悠地説道:“我不告訴你,你不是一樣也知道了嗎?”幸虧梁佳佳事先告訴了她,好讓她做好了心裏準備,但對着馬文其實也不用做太多的準備。
馬文斌不以為然,得意地笑了笑,指着他那輛亮瞎狗眼的紅跑車,熱情地説道:“走,我們去吃飯,你想吃什麼?”
“不去!”年欣然想也沒想便直接回拒了他。
她才不要和他去什麼飯,去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和他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的,她便不想給任何機會他,哪怕是一頓飯的機會,她也不想給。
“為什麼?”顯然,馬文斌很不喜歡這個答案,也接受不了這個答案,臉上全是沮喪的表情,似乎世界坍塌般。
“我還有事!”
“什麼事?都下班了,該不是還要加班吧?”
“加班也好,不加班也罷,反正我沒時間和你吃飯。”
“欣然,為什麼…”年欣然打斷了他的話,目光凝重地看着他,道:“馬文斌,我知道你喜歡,可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第一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第二你也永遠成不了我喜歡的那一類型,第三是最後的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不喜歡你,我們之間只能是友誼,你懂嗎?”第一次年欣然這麼正經地和馬文斌談及這個問題,以前她都不想和他談這個問題,因為這壓對他沒有絲毫的作用,你今天説了,可是他明天依舊會找你,保持着他我行我素的作風。可是,今天年欣然卻選擇説個清楚,哪怕這很殘忍,可是她還是想清楚、明白。
因為喜歡一個人特別是單戀一個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只有你自己一個人知道你到底是有多喜歡他,可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這是一種很糟糕、很折磨人覺。
明顯的,馬文斌臉上的笑容瞬間散去了,看着年欣然的眼裏多了一絲悲傷,嘴巴卻説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
“你知道我在説什麼,別逃避了。”年欣然沒有給他絲毫息的機會,臉上是認真的表情,字字清晰地説道。
“欣…”
“馬文斌。”年欣然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叫他的名字,看向他的同時,眼裏多了一絲憐憫,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很殘忍,可是殘忍總比給他希望好,她不想再費他的時間。
“你有更多的選擇,而不是隻有我一個選擇。”
“不,你是我唯一的選擇!”
“誰也不是誰的唯一,你是因為喜歡我,把你的眼球都過於焦聚在我身上罷了。你試一下把目光放得遠一點,放得大一點,也許你會發現身邊真的有很多人值得你去喜歡,你有更多的選擇,而不是隻有我這麼一個選擇。”馬文斌並不是什麼壞人,他對她很好,是真的很好,可謂是甘願上刀山下火海的那一種,可是她對他沒有絲毫的覺可言。她已經耽誤了他三年了,她不想在耽誤他更長的時間。
馬文斌難以接受,臉上也染上了悲傷,對着年欣然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今天是…怎麼呢?是身體…不舒服嗎?”在遇到重大問題時,逃避是人的本能反應,而馬文斌就是在逃避着問題。
年欣然深呼了一口氣,緊咬了下嘴
,緩緩道:“我沒有不舒服,我只是想讓你清醒一點,想讓你看清未來,我和你是沒有未來可言,也請你不要再我身上
費心機、時間了,這樣對你也好,我也好。”這句話也像是在告誡着自己,要是沒有所謂的未來,那就不要
費心機、時間了,不然受傷的只會是自己。其實,她和馬文斌是有相似之處的,馬文斌單戀她,而她單戀的是雷冽。一個是明知道沒有未來卻還是願意傻傻地等着,等着奇蹟發生得那一天;而另一個情況更糟糕,連下一秒會發生些都不知道,卻不斷地告訴自己,能走一秒便是一秒,不要管以後的結果,儘管去享受那過程便足矣了。以前她笑馬文斌,可是現在看來,她也不一樣,都是傻,只是傻的程度不一樣,她比他更傻罷了。
有一種心酸從心頭溢出來,慢慢朝着五臟六腑蔓延開來…
馬文斌不顫抖了一下,把那目光落在剛才那人身上,聲音也在顫抖着,道:“你…你是不是喜歡上他呢?”年欣然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對上了靜那雙深邃的眼眸,他正擔憂地看着她這邊,擔心着她的安危,她知道這一切都離不開雷冽,是雷冽吩咐他一定要看好的,要是雷冽能有半分這麼擔心她那該多好。
心中的那股酸澀不沸騰起來,蔓延至整個身體…
年欣然朝靜點了下頭,示意自己一切安好,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重新落在馬文斌身上,看着他的時候,她眼裏多了一絲歉意,以前她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一件這麼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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