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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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們也來了!好久都沒見到了!”
“是呀!”
“哇!你孩子都這麼大了,也可以一起來幫忙?”
“是啊!”葡萄園內類似這樣的熱情招呼此起彼落。
這座葡萄園莊叫維因莊,以出產米勒-圖爾高葡萄品種為主,他們除了自行釀酒外也有開放民宿。
經營農莊的是一對中年夫,男主人叫梅特,女主人則叫羅莎,兩人個非常豪好客,和一般較拘謹、守禮的德國人相比,他們比較熱情,當陌生的帝帶着已昏過去的玫藍上門求助時,不僅沒有拒絕,還熱心提供協助,之後知道帝和玫藍身上金錢不多,葡萄園正值採收季,即將採收快成葡萄,所以夫兩人請他們留下來打工協助採收,他們願意提供食宿及些許金錢,兩人欣然接受,於是他們有了一棟擁有兩房一廳的獨立小木屋。
採收的工作是從下午開始進行,全部都是靠人工,有些葡萄會因釀酒的種類不同而有所區分,有的是要一顆顆的採摘,有的則是一串串的剪接下來,前者需要經驗資深者才有辦法做得又好又快,且做出正確的擇選,後者則較簡單,只不過如何剪得快,又不會被汁噴得滿身,或是將一串葡萄得零零落落,也是需要功夫,好在帝與玫藍兩人都屬手腳靈活型,學習能力佳,讓主人很滿意他們的表現。
玫藍將一串葡萄放進已滿出的簍子後,才慢慢抬起送到定點的運輸箱上,剛開始有點害怕這樣做會影響到膝蓋,但一直沒到任何的不適,也就漸漸的不擔心了。
只是很久沒有這樣勞動了,汗水都已沾濕了衣襟,像極了每次舞完後的大汗淋漓。
走到旁邊樹下坐下來休息,摘下帽子,一低頭,額上的汗水便滴入土裏,望着那痕跡好一會兒,頭不小,土很快就幹了,她則打開水瓶仰頭飲下,然後目光落在另一個仍在努力填滿簍子的身影。
兩天前,兩人關係即變得很微妙,當從他口中吐出皓的名字時,她明白他已知道了--顯然當她無意識時所做出的事、吐出的話遠超過她能想象,而那令她到羞傀、不自在,她一直不想讓他知道她太多的事,就像她不想知道他的,可現在她在他的面前彷佛成了個透明人,在這個男人面前無所遁形,太危險了!
他並沒有繼續探問地,這點令她,或許他出於尊重隱私,但同樣讓她難以釋懷,總覺得有個莫名的梗杵在兩人之間,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知怎地,離開克勞斯後,她反而愈來愈脆弱,守住過往的記憶之牆,有岌岌可危傾倒之勢。
冷不防帝抬頭看向她這裏,兩人視線硬生生相觸,再一次--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他不讓,她亦不知如何避,最後只能直進對方的靈魂裏,希望對方主動退讓,放棄這份僵持。
但進對方的靈魂是件多冒險的事--尤其進去了,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驀地--她無法受其它的人、事、物,包括陽光和微風…成了真空,這個世界似乎只有彼此存在着。
不!她不由得倒,硬生生拉回視線,好!她認輸,這樣可以了吧!連深呼好幾口氣,才拔除那份奇異的受,再度受到其它事物的存在。
天!這種事絕對不可以再發生了!
不敢再望向他,拿起空簍子,朝她的工作區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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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默默凝視她,正方才電光石火的那一刻,終於明白自己這些子為何一直焦慮難安。
自從在宮談過話後,她説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不斷地在他腦海裏重複播放,從憤怒她本不瞭解他的痛苦,到後來的不解和質疑--她説的是對的嗎?他所苦惱的事不是以讓他做那樣的事,於是他開始思索關於自己的過去與現在,同時發現自己也會不時的想到她,猜她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才會讓她那樣痛苦難忍…
猜了很多原因,主要猜她是受到情傷,處罰地所愛的人--如今證實之後,不僅沒有解開難題的輕鬆釋懷,反而更加懊惱,因為他明白,若非在她心底深處依舊很愛、很愛那個“皓”她不會想要用自己的死亡來“處罰”甚至心底真正的期待是--那個“皓”可以回到她的身邊…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項比較讓他懊惱?是她深愛着別人?還是發現生平頭一回真正如此在意自己以外的人?!
前者令他不甘,後者令他困擾--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迫切地渴望一個女人走進他的生命裏,成為他的一部分。
她已走進她的工作區,從他的視界消失,有片刻,他衝動地想移過去,讓她繼續存在他的眼中。
他很清楚,只要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而他想要她也在意他、屬於他的!只是--她會允許嗎?
噢!他是誰?是帝?夏爾,只要他願意,沒什麼不可能,只是…他不是沒失敗過,想到那失敗的經驗,陰影便再度籠罩上來。
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但--現在他只要求能夠陪在她的身邊,跟着她一起做某些事,哪怕她最後依舊選擇做那件事,他也會無條件的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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