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心不在焉的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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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里尼沒有聽到探長的話。他彷彿自言自語的説“而因此,我們就知道,塔羅特不是因為知道得太多而被謀殺的。這收音機的設置看得出這個謀殺案是早有預謀的,應該是早在賽比特謀殺案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嗯,你説什麼,探長?”
“我問你是不是意識到了瓊斯就是那個打開收音機的人?是他打開的電燈。”
“是的,當然,”馬里尼警惕的看着加維安。
“的確是瓊斯,那又怎麼樣?”探長了鼻子。
“別對我説‘那又怎麼樣’!該死的!瓊斯是個騙子,就這樣。他不可能‘湊巧’去那裏。他設置了這些聲音裝置,而他去那裏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沒有兇手會設置某種裝置,觸發全靠運氣,誰知道有沒有人會去掀開那個電燈開關啊。瓊斯不是兇手,就是同謀,沒有別的可能了。”
“沒有?”馬里尼若有所指的問。
“假設兇手的確安排自己或者同謀去按下開關?瓊斯只是兇手意料之外的人選,偶然闖入現場,開了燈。畢竟偶然的人類因素是不可測的。”
“而在瓊斯進來之後,除了我們之外的,是巴克萊小姐。不,這謀殺不是女乾的。這些消失和鎖孔的把戲看起來是魔術師乾的,而女人不是魔術師。”
“的確,”馬里尼承認“魔術師大都是男人。女人對於神秘東西的興趣表現在其他的方面。但你別忘了,大多數的靈媒都是女,而其實靈媒所通的欺騙技巧,比魔術師還要高端很多。除此之外,這些消失和逃之類的,對那些天天走鋼絲或飛躍的人不算什麼問題。我已經跟你説過了誤導的問題。也許把走鋼絲的人排除在外,本身就是很危險的。”探長緩慢的搖了搖頭。
“不,巴克萊小姐可以排除。你在鑽牛角尖。如果那出現的非得是瓊斯的話…事實上,他是一個腹語口技專家,這一點巧合更誘人。開關偶爾被打開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吧。而這麼湊巧,收音機裏怎麼沒傳出烹調節目或者歌劇啊?”加維安轉向莫利。
“查出那是什麼節目。查出昨晚10:30附近所有無線電發站的節目。”他剛要説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哦――呃,你先試試nbc。”
“我對你的邏輯推理很無語,探長,”馬里尼頭稍微低下“但你難道忘了葛裏姆也在這裏嗎?你能解釋嗎?”
“天!”葛裏姆大喊着“他是在暗示是我打開的開關?”
“不,不是説那個,”馬里尼説。
“我只是想知道瓊斯是怎麼,或者,如果他只是一個同謀,兇手怎麼會預知葛裏姆會在這裏做一個證人。如果瓊斯是一個同謀,那他本不需要打開收音機,用自己的聲音就可以模仿出那種效果。如果他是兇手,同理。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腹語口技專家還需要收音機這種指不定會出問題的鬼東西。問題在於,在兩起案件中,他都有自己的證人。他也許本來會帶着秦過來的,但他沒有,他是獨自來的,卻遇到了葛裏姆。”
“但葛裏姆在外面早已呆了半個多小時了。兇手應該早就知道了。”加維安不大自信的反駁。
“探長,現在是你在鑽牛角尖了。那收音機設置的把戲明顯是遠在葛裏姆到來之前就設置好的,這説明兇手的計劃遠在這之前。事實是,瓊斯的確按下了那個開關,但也許就是為了開燈,僅此而已。我知道兇手是誰,探長。答案已經在我腦海裏存在了一段時間了。但謎團依然沒有解決,而且當我們發現什麼新的問題時,這謎團還越來越難了。也許兇手真的很聰明,也許――”他沮喪的停了下來,接着頭突然抬高,肩膀繃直。
“探長,”他説“我要到外面去思考。在之前的思考過程中,出現了許多誤導因素,這罪犯的確絕頂聰明。我完全抓不住他的把柄,我可不喜歡這樣。我一定得想到些什麼。”他抓起自己的帽子,按在頭上。
“來吧哈特,我需要你。”加維安站在馬里尼和門之間。
“也就是説,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你是不是在騙人啊,説出來吧。”馬里尼固執的搖了搖頭。
“我沒法證明,那指控就會變成誹謗,我要仔細的思考,直到我能證明為止。而且,你也不可能相信我的,我現在跟你講不會對你有任何幫助。”加維安猶豫了一下,仔細打量着馬里尼。然後他往側面邁了一步。
“我想知道等你發現全部的真相,需要多久。好吧,你去吧。但最好快點。依靠兇手的繼續謀殺來消去嫌疑犯是小説裏的情節,我可不想看到。”馬里尼在門邊停住。
“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別做什麼戲劇的事情哦。到時候在我家見。”
“我考慮一下,”加維安説。
馬里尼一句話也沒説,直到我們在華盛頓北廣場下車。他説“這案子裏的邏輯像龍捲風一樣,而麻煩就在於有缺陷的觀察。我們要把重點放在這上。有可能有些東西,你當時在向加維安和我回憶的時候,忽略了。我想讓你坐在打字機前,安心的把從拉波特叫聲開始所有全部看到的事情,統統盡力回想起來。我是指所有的事。”我捲起袖子,點一煙進嘴裏,開始幹這項工作。馬里尼在旁搗鼓着蘇打水。打字機上的紙頁一張一張的寫滿,而馬里尼也一張一張的仔細閲讀着。
我一直打了大概一個小時的字,新的一張打到一半了,突然注意到馬里尼不再看上一張剛打出來的紙了。他捏着倒數第二張紙,放在大腿上,本就沒看。他靠在沙發上,長腿伸直,眼睛閉着。我以為他在睡覺。但我敲擊鍵盤的聲音一停,他就抬起頭來看着我,眼睛裏閃着火花。
“羅斯,”他説“你做的好。本來我以為我的想法只是空想,但現在我越來越有信心了。你賦予這個理論堅實的觀察基礎。但別停下來,我想要更多的信息。”他揀起最後一張,快速的讀了起來,我拿着他剛剛讀過的一張看了起來。我做到了,是嗎?我讀了一遍,看不出有什麼新的東西。如果他是在懷疑我寫的那個人,這個世界就真亂套了。我知道現在就要他解釋也沒什麼意義,於是我折回打字機,繼續忙活。
我又這麼繼續打了半個小時,直到電話突然響了。馬里尼去接了電話,我休息一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