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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冰原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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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洪爐--第三部:冰原亡命第三部:冰原亡命看到張堅指着我,一句話也講不出來,我連忙回過頭去,也不呆了,那矮子的整個頭顱,竟因為我的一拳,而跌了下來!

我連忙鬆手,那個已沒有頭顱的矮子,身上發出一種“嘟嘟”的怪聲,和另一個矮子,一齊向外衝了出去。

我退後了一步,注視着落在地上的那個銅面罩,在最初的一分鐘內,我驚駭莫名,但是我隨即鎮定了下來,因為地上一點血也沒有。

如果説,我的一拳,竟大力到能將那矮子的腦袋,打得和脖子離關係的話,那麼怎麼會沒有血呢?我連忙一俯身,將那矮子的頭,提了起來。

那時,我和張堅兩人,都已看清,在銅面具之內的,本不是一顆人頭。

在銅面具之內的,也不是“紫紅的八爪魚”我們看到的,是許多巧之極的電子管,整齊地排列着,還有許多我們所看不懂的小型儀器,以及複雜之極的線路。

那些線路,全是比頭髮還細的銀線連成的。

這幾乎是不可相信的,但是,這卻又是鐵一樣的事實:那些身材矮小,戴着銅面罩,穿着橡皮衣,會“説”純正英語的,並不是人!如果一定要説他們是人的話,那麼他們只是配了電子腦的機器人!

能夠將機器人做得這樣子,這不消説是科學上的極大成就。這時,我心中有點懷疑那個傑弗生,是不是如他自己所説的那樣,是地球上的人!

因為這個空中平台上的一切,似乎都不是地球上的科學家所能做得到的。

(一九八六年按:這種機器人,當時是幻想,現在也已是事實了。)最簡單的便是,那樣強烈的磁,到目前為止,地球上的科學家,還只能在實驗室中得到,而不能付諸應用。如果能應用的話,那麼,飛機將一點軍用價值都沒有了。

再説,這座空中平台,又是憑藉着甚麼動力,而能停留在三萬五千尺的高空呢?

這都是我這個對科學一知半解的人所無法瞭解的,但是我相信即使這方面的專家,也必然瞠目不知所對,講不出所以然來。

我將我手中所捧的“電子頭”給了張堅,張堅苦笑着接過來,看了一回,道:“我簡直不能相信這是事實。”我大聲道:“傑弗生先生,我相信你一定能聽到我的聲音的,是不是?”傑弗生的聲音,立時在這間房中響了起來,他道:“是的。”傑弗生的聲音,絕不是從甚麼傳音器中傳過來的,因為聽來絕沒有這樣的覺,傑弗生的聲音,聽來就像是在你的對面有人講話一樣。

這當然又是一種我所不知的新型傳音器所造得絕佳效果。

我立即道:“那就好,我請你在我們還沒有破壞這裏的一切之前,放我們離開這裏。”傑弗生道:“衞先生,別威脅我們,你破壞不了甚麼的,當然,你們也暫時不離開這裏。”我冷笑道:“你以為你可以永遠將我們扣留在這空中平台上麼?”傑弗生道:“不是扣留,我是要請你們在這裏住下來,當作客人,在我們實驗完全成功之後,你們便可以離開這裏了。”我“哼”一聲:“你們究竟在從事甚麼實驗?”傑弗生的回答,大大地出乎我們兩人的意料之外,他以十分沉着的聲音答道:“我們在實驗一種可以使地球在不知不覺中毀滅的力量!”我和張堅一呆,我們絕不以為傑弗生是在胡言亂語,因為這“空中平台”上的一切,都太先進了,凌駕地球上任何角落的科學成就之上!

我道:“你自己不是地球人麼?為甚麼要毀滅地球?”傑弗生道:“我只是尋找毀滅地球的方法,而還不準備立即毀滅地球,只要地球上的首腦人物,肯服從我的命令的話。”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傑弗生哈哈地笑了起來:“你不明白麼?一柄彈簧刀可以指嚇一個夜行人,令他將錢包出來;同樣的,我們毀滅地球的法子,就可以威脅全世界,使世上所有的國家,都聽命於我們。”我冷冷地道:“你們究竟是甚麼人?”傑弗生道:“是我和我的朋友,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想多瞭解一些他們的情形,又道:“你們所有的一切,全是地球上的科學家所不能達成的東西,你們真的是地球人麼?”傑弗生又笑了起來:“當然是,我的家鄉在南威爾斯,我是牛津大學的博士,又曾是美國麻州工學院的教授,你説我會是別的星球上的怪物麼?”我冷冷道:“那倒難説,我以前遇到一個土星人,他甚至是我在大學中的同學。”傑弗生大笑了起來:“土星人,哈哈,土星人,這太可笑了!”他這句話講完之後,便寂然無聲了。我連問他幾句,都得不到他的回答。

張堅也大聲地叫嚷着,不久,我便發現我們的叫嚷,實在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

我勸張堅冷靜了下來,仔細地檢視着這間房間中的一切,看看可有出路。雖然衝出了這間房間之後,我們仍然是在三萬五千尺高空,但是總比困在這一間房間之中好得多了。

我費了一小時之久,除了發現了一些電線也似的東西,和我不明白的一些儀器表之外,別無發現。我發覺門、窗都是絕不可破的,而且整幅牆壁上,都像是有着無數的小孔,新鮮的空氣,自這些小孔中透入,起着調節的作用。

這裏的一切,可以稱得上是天上人間,但如今我們卻是被軟的人,我們的心情焦急難耐,一點也不到這裏的好處。

我們一籌莫展,過了四個小時,才有聽到了傑弗生的聲音。他道:“張博士,或許我的話,不能令你信服聽從,但是你的一位老朋友來了,他的話,我相信你一定肯聽的了?”張堅怒意沖天,道:“你別見鬼了,在你們這裏,我怎會有老朋友?”張堅的話才一出口,便有一個美國口音道:“張,你怎麼罵起老朋友來了。”張堅陡地站了起來,他面上的神情,驚喜、恐駭,兼而有之,我忙道:“怎麼了?”張堅本沒有聽到我的話:“是你麼?羅,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口音笑道:“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已經死了,是不是?”隨着那口音,門打了開來,一個力充沛的人走了進來。

他約莫三十出頭年紀,身子結實,一頭紅髮,張堅面上的神情更是驚愕,他望了望那美國人,又望了望我,忽然道:“在高空爆炸的飛機中,可能有生還的人麼?”那美國人笑道:“可能的,我就是。”張堅搖着頭,難以説得出話來,我看出張堅的神,十分紊亂,忙走到他的身邊:“張堅,這個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張堅道:“他是一個已死了的人。”我忙道:“別胡説,他正活生生地站在我們的面前。”張堅仍然堅持道:“羅是死了的,三年前,他因公旅行,他搭的客機在紐西蘭上空爆炸,據目擊者的海軍人員報告,爆炸一起,整架飛機,便成了碎片,機上四十餘人,自然毫無生還的希望,羅也是其中之一,可是,他…你能説他未死麼?”一架飛機在空中爆炸,火光一閃,飛機成了碎片,裏面的人,自然毫無生還的希望,從張堅臉上的神情看來,站在我們面前的人,的確是羅

我低聲道:“他可能是羅的孿生兄弟。”站在我們面前的那個“羅”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張,你可還記得,我那次因公旅行,在你送我離開基地時,你託我在經過紐西而克利斯丘吉城的時候,要我去問候慕蘭麼?”張堅的面上,立時紅了起來。

“慕蘭”是一個女子的名字,看情形還是張堅的好朋友,所以張堅聽了,臉上會發紅起來。

但是張堅的面,立時又變成煞白,他馬上的道:“你,你…你真是羅-強?”對方的回答是:“不錯,我就是羅-強。”張堅嘆了一口氣,雙手捧着頭:“這怎麼可能,這怎能使我相信!”羅笑道:“你怎麼啦,你看到我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還不信麼?”張堅揮着手:“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羅笑道:“我當時甚至不知道飛機起了爆炸,我只覺得突然地,我的身子,被甚麼東西托住了向上飛來,接着,我便穿過雲層,來到了這裏。”羅正在講着,傑弗生已推門進來,接口道:“在爆炸發生時,我遙程指揮一塊飛行平板,將強先生載了出來,我們從此成了好朋友。”我冷冷地道:“飛機上還有四十餘人?”傑弗生攤了攤手,並不出聲。

我正視着他:“那些人被你謀害了,因為你要得到羅,所以你將那架飛機爆炸,是不是?”傑弗生又聳了聳肩,仍是不出聲。

我知道我是料對了,傑弗生是一個魔鬼,他有着超人的學問,也有着非人的狠心。我幾乎又想撲過去打他,但是,羅卻作了一個手勢:“我們如今是三個人,我,和另一位世界著名的地質學家,藤清泉博士,我們由傑弗生教授領導。”藤清泉博士,那可以説是本的“國寶”誰都知道本是火山國,火山爆發,地震是最常見的事,而藤清泉博士,正是火山學、地質學的專家,世界的權威,他是在三年前,巡視一個大火山口時,突然失蹤的,一般的推測,是他不慎跌進了火山口中,因而喪生,卻想不到他的也給傑弗生召了來。

我冷笑道:“我不信藤清泉博士會高興在這裏。”我的話才一出口,便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進來:“我高興的,年輕人!”接着,一個身材矮小的老者,便走了進來,他額上的皺紋,多得出奇,一望而知是一位博學的長者。我忙道:“藤博士,我素仰你的大名,你以為發一個野心的夢,是很高興的麼?”藤清泉不悦地道:“年輕人,我不明白你在説些甚麼,我只知道我在從事的工作,可以使地球得以保存,人類得以不滅!”藤清泉説來十分正經,絕不像是在兒戲,我心中不奇怪了起來:到底他三個人在這裏鬧甚麼花樣呢?傑弗生道:“簡單得很,張先生,衞先生,我要你們兩人,參加我所領導的工作。”我立即道:“要我拿彈簧刀去指嚇一個夜行人?這種的事情我不幹。”傑弗生道:“事情絕不那麼簡單,正如藤博士剛才説的,我們可以説是在拯救地球。”我搖頭道:“那便輪不到我了,你們都是第一的科學家,而我的科學常識,卻還停留在中學生的階段。”傑弗生道:“正因為我們全要專心致力於研究,所以有許多事情,我們便難以辦得到,這許多事情,需要一個異常能幹、勇敢的人去辦,衞先生,你可以説是我們的好運氣,是最恰當的人選了。”我搖頭道:“請別給我戴高帽子,我不是你們所要的人,我不想在你的空中王國中作大臣,我只想要回去,回地上去!”傑弗生的面沉了下來:“你不答應?也好,等我們的實驗告成之後,你可以回地面上去。”我怒意沖天:“你們的實驗,甚麼時候——”然而,我的話還未説完,便住了口。

因為就在這時,有兩個矮子,向房中直衝了進來,來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