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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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立半晌,才邁步離開。
頎長的背影,帶着濃到化不開的複雜情緒。
伊麗莎白對薛景霆的沉默很不甘心,她希望薛景霆一氣之下,將韓琪趕出別墅,並且永遠不許再來,否則今天她就白冒險了。
韓琪強打起神,轉頭看了一眼走上來的管家,擠出一絲牽強的笑容,尷尬道“不用擔心,我沒事,你們家少爺的脾氣還真是古怪的很。”説到這裏,方才薛景霆冷漠的眼神和綻放在邊絕美的笑容,就像一把匕首進心窩,鮮血淋漓,痛不生。
韓琪上車之前,下意識的看了眼薛景霆的書房,她覺得到,他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
二樓書房,薛景霆隔着落地紗窗,與她遙遙相望。
中間的那層薄紗,就是他們此刻無法逾越的鴻溝。
韓琪臉上的笑容,在走出薛景霆的視線之外,才一下子收斂了起來,剛剛自己作死拿手去接湯,手臂已經燙出了一長溜水泡,痛得她微微的蹙起眉頭,即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即便衣服的料子十分柔軟,衣服還在在走路時無可避免的摩擦着肌膚,疼痛難忍。
但,比起後背的痛,更痛的,是她的心。
今天再次得到同樣的待遇,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她不再是穆霆呵護在手心裏的寶,而是他恨之入骨、厭棄到無以復加的人。
所以,她現在有什麼資格再去享受他從前的一切…
去醫院的路上,韓琪曾一度想過中途偷偷溜走,經管她對穆霆到很愧疚,可保命要緊,留在這裏説不定哪天就被薛家給滅口了。
她可是一早就聽説過薛家對待那些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手段有多殘忍,當初穆霆那麼純良的格到了這裏不過短短几年,就已經變得如此冷血陌生。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她打消了,因為她幾乎被人看守了一路,回到薛家,已經是夜裏九點多。
“韓小姐,這是藥膏,以後每天早晚都會有傭人幫您換藥,相信您很快就會恢復的。”管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韓琪垂着眸,狹長的眸子掩映着一絲星輝,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什麼?哦,我知道了。”
“那您早點休息。”房門“砰”得一聲合上,韓琪對着空蕩的屋子發呆,怎麼辦?
她是不是應該去找穆霆,好好把話説開?
一直被穆霆這樣關着,不原諒,也不是辦法啊…她在心裏下定決心,起身出門,想找穆霆的書房,卻得知穆霆從下午起就出去了,心裏有些失落,韓琪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與此同時,耶魯城最繁華的市中心,高聳入雲的薛氏集團,頂層的窗簾拉合着,唯有一絲燈光透過窗簾縫隙,折出森冷的光。
“薛…薛先生,這些貨都給你,我們一分錢不要,求您繞我一命。”裝飾輝煌大氣的辦公室裏,一個肥頭大耳的老男人渾身抖得像篩糠,他匍匐在地上,汗浹背,死亡的氣息向他近。
“垃圾,還是應該處理掉比較好。”冷冷的聲音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老男人渾身一震,愕然地瞪大眸子,然後額頭忽然多出了一個血窟窿。
消聲pm手槍銀的槍口冒出一陣黑煙,總裁椅上的男人吹去繚繞煙氣,如同喋血惡魔般,臉上神泰然,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高大男人。
“你覺得殺人有意思麼?”
“有意思啊,你不覺得處理掉這些垃圾,是件非常有意義的事麼?”空蕩的屋子裏傳來詭異的對話,同樣的聲音,同樣的長相,老闆椅上把玩着手槍的男人和沙發上正襟危坐的男人,彷彿是面對面照鏡子一樣,看着對方。
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血腥氣,地上那老男人的血漿已經在黑大理石地板上暈染開一道形狀詭異的地圖,沙發上的男人終於坐不住,猛地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沒心情陪你玩這種遊戲!”他起身就要離開,這時辦公室厚重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助理模樣的黑制服男走了進來“老闆,薛家傳來消息,今天晚上韓小姐找過您。”一提到韓琪,屋子裏有個人的身體驀地一僵“你到底要把她關多久?我已經在這裏了,我已經迴歸薛家了,薛景霆,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涼涼的一聲輕笑,薛景霆斜眼掃向沙發前情緒動的男人“當然是為你報仇,我親愛的…兄長…”穆霆眉心狠狠一蹙,鐵拳捏緊“薛景霆,你別自作主張,誰讓你替我報仇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私心,你想利用她來控制我!”
“聰明,真是聰明。”一陣清脆的鼓掌聲響起,薛景霆拍着手掌,笑容肆而張狂“我們不愧是一卵同胞的雙胞胎兄弟,作為哥哥的你,果然瞭解弟弟。”
“少在這裏跟我耍嘴皮,薛景霆,假冒我的遊戲到此為止,明天我就派人送她回去。”穆霆臉黑冷,對着面前的男人霸氣道“如果你想讓我繼續留在薛家,那我奉勸你,最好別打她主意!”説完這些話,穆霆便毫不留情地轉身,抬腳朝着面前的大門走去。
房間裏再次恢復死寂,薛景霆額上青筋暴突,被穆霆摔門而去的背影怒。
“老闆,這具屍體…”
“處理掉,手腳乾淨點。”
“是。”薛景霆看着地上被清理乾淨的死屍,晦澀的眉心終於鬆了鬆,他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簾,拉開落地窗,讓屋子裏血腥氣散去。
心裏一片冷意,送她回去?
哼,想得倒是很美。…睡夢中,韓琪覺有一雙温柔的大手輕輕撫摸她的臉,她覺得這氣息是如此悉,悉到,讓人產生一種依賴的覺,很強烈的安全,是她這幾在薛家不曾受到的。
“穆霆?”她囈語一聲,小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然後猛然揪住一片衣角,那衣角帶着悉的氣息,清冽如冰般的好聞。
韓琪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用力揪緊,睡夢裏的她,眉頭皺成了一團,因為已經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噩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