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不速之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白小墨妞妞捏捏道“不是謊話,是真的,因為小墨知道,只要媽媽想去遊樂場,爸爸就一定會帶小墨去遊樂場。爸爸喜歡媽媽更勝過喜歡小墨。”這話説得令宋清曉心裏微微一酸,忍不住捧住小墨的臉“傻孩子,誰跟你説這些的?”白小墨不説話,心想,這還用問嗎?
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
不過他只是使了苦計而已,媽媽就這麼容易心軟了,嘿嘿,看來以後要想跟爸爸搶媽媽,易如反掌了。…半小時以後,白夜琛的邁巴赫攔住了寶馬,男人一個甩尾將車停在路邊,然後跨出長腿,闊步走到前方的寶馬。
此時宋清曉也下車了,看到白夜琛黑着張臉,心叫不好,這男人暴起來不會打孩子吧?她連忙笑盈盈地衝過去,主動摟過白夜琛的脖子,笑嘻嘻道“你怎麼才來?”
“公司有個會議。”白夜琛讓家裏的車直接回去,自己則帶着宋清曉和白小墨調轉車頭,往跆拳道館的方向飛馳而去,一路上他的眉頭一直深鎖着,英不凡的俊臉冷冽至極。
“不去遊樂場了麼?”白小墨可憐巴巴地坐在安全椅上,着鼻子,眼圈立即紅了。
“你不要總是黑着一張臉嘛,你看都把小墨給嚇哭了。”宋清秀終於忍不住了,深一口氣道“是我要去遊樂場的。”
“你別替他狡辯!”白夜琛黑着臉,語氣提高了了幾倍“這麼點大就長本事了,我送他去跆拳道館,結果他卻把咱家新來保鏢哄得團團轉。還假傳聖旨!”
“假傳聖旨也是為了我,是我叫他這麼做的,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宋清曉連忙替兒子圓謊,緊張地盯着男人冷俊的側臉“白夜琛,我從小就沒坐過摩天輪,聽説當摩天輪達到最高點時,與戀人親吻,就會永遠走下去…”説着很酸很過時的情話,宋清曉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快掉地上了,可明顯的,車裏的氣温回升了。
白夜琛緊抿的薄輕輕張開些許,臉稍緩“你真的想坐摩天輪?”
“恩,想坐。”宋清曉忍着酸掉牙的衝動,連連點頭。
“那好,今天陪你去遊樂園。”
“呼哧”一聲,車子一個漂移旋轉,方向又一次調轉,這次卻是真的朝着遊樂場的方向飛馳而去。
宋清曉臉上一熱,心裏被一種愧疚和動充斥,沒想到還真給小墨説對了,白夜琛這傢伙果然買她的賬。
嘴角彎起,宋清曉忍不住在心裏美滋滋地偷笑起來。…一天的遊樂場之旅,一宋清曉和兒子玩得樂不思蜀,過山車飛入雲端時的尖叫,彈簧牀蹦跳時的汗水,碰碰車比賽時的歡呼。一大一小玩得太開心,卻唯獨忽略了身後一直黑着臉的白夜琛,好幾次他要拉着宋清曉去摩天輪,都被兒子莫名其妙的新奇想法打斷。
最後一個項目勇進,白夜琛看到穿着泳衣出來的宋清曉時,臉已經黑了一半。
“這個遊戲不玩了,今天就到這裏。”冰冷絕情而又果斷的命令讓白小墨的臉上一下子佈滿烏雲,即可就要降下驟雨,小嘴巴癟得都快到下巴了。
“嗚嗚…媽媽,這個遊戲真的好好玩的,別的小朋友都玩過。”白小墨哭起來不是那種聲嘶力竭的哭法,而是壓抑着喉嚨裏的哽咽,像是憋足了心裏的委屈似得,就算那人的心是石頭做的,看到哭得這麼可憐兮兮的娃兒,也要軟成一團。
宋清曉連忙道“兒子想玩就玩吧,反正我泳裝都換了。”白夜琛抿起薄,眉頭仍舊深鎖,沉默了半天才妥協“去換件保守點的來!”宋清曉一頭霧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帶裙邊的小碎花泳衣,不解“哪裏不保守了?我覺得很好啊。”
“我説不行就不行,你們還想不想玩?”白夜琛的威脅很有力度,宋清曉無語,只覺得這男人竟變得如此龜“好吧,我去換就是了。”她四周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最後在小攤子上挑了一套醜到爆的,不帶一點花邊點綴,綠泳褲一直末到膝蓋,遠遠望去醜得像只青蛙,也是沒誰了。
真不想穿,可為了能協調這兩個冤家似的父子,宋清曉也只能做出犧牲了。
而此時正在喝水的父子倆,看到她的穿着以後,很有默契地噴了出來。…不過令宋清曉沒想到的是,白夜琛最後還是沒有滿意,他居然嫌她身上那件泳衣太緊身了,顯了她的身材!
…
這些天宋清曉經常去母親的墓地祭拜,今卻遇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宋大偉不知道是聽誰説了這個噩耗,竟然帶着一束滿天星,不請自來。
年瓷伸手擋住宋大偉往前的身形,厲聲道:“你走,我媽媽不想見到你。”宋大偉取下架在鼻樑上的墨鏡,看着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宋清曉,聲音裏帶着前未有過的淡淡憂傷“讓我送她最後一程吧,我們,好歹相愛過一場!”年秋水是他此生唯一動過真心的女人,只是這份真心,沒有經得住名利和時間的考驗罷了。
本來他沒打算來的,女人對於宋大偉來説,真的不重要!要不是他在經過花店時,差點被一個抱着滿天星的女孩撞到,驀然想起,年秋水好像也喜歡滿天星。
鬼使神差的,他就買了一束,到了這裏。
或許這一刻的宋大偉是懷着一顆真心來的,可是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無法不讓宋清曉到憤恨。
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宋清曉對宋大偉此刻的嘴臉,厭惡到了極點,諷刺道:“宋大偉,你本就不配和我媽相提並論,請你不要髒了她輪迴的路,你給我滾!”媽媽被在宋家當傭人,被他老婆和大女兒欺負的時候,他宋大偉怎麼不説他和媽媽好歹相愛過一場?
他就算不能保護媽媽,至少可以做到不縱容她們欺負媽媽吧,可他冷眼旁觀,什麼都沒做。
若不是在宋家當了這幾年的僕人,積勞成疾,媽媽的身體也不至於垮掉。
如今,人都走了,誰稀罕他的好歹相愛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