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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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曉沒料到身上的男人會忽然發狂,他吻得又深又用力,幾乎要將她碎。
宋清曉下意識地嚥了一口涎,卻一不小心了一下他強勢進攻的舌,臉瞬間漲紅,她含含糊糊地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男人的眸子裏的澤倏然如潑墨般深邃,動作微微一滯,只覺得身體一陣緊繃。
該死的女人,就知道點火!
白夜琛皺眉,發狠地掐了她一把,啃食她瓣的動作越發烈起來。
宋清曉被他身上悉的氣息燻得腦袋昏沉,體內最深處有什麼在召喚着她,終於,最後一絲理智也崩塌了。
空氣裏炙熱的因子躁動起來,白夜琛覺得自己還不滿足,他想要得更多,可是倏然,神智便清醒了。
他放開了懷裏滾燙的身軀,一顆心猛地揪緊“清曉?”女人已經沒有了回應,長而捲曲的睫微微顫抖,她在發冷,可身體卻燙得嚇人,白夜琛呼一滯,迅速幫她換上了乾淨的純棉睡衣。
為她小心地掖好被子,然後轉身,拿來吹風機坐在牀邊,大掌起她的濕發,細緻地吹乾。
吹風機是德國進口,噪音很小,沒一會兒頭髮便鬆軟乾燥起來。
自宋清曉暈倒後,別墅裏的傭人就如臨大敵一般,全都打起十二分的神,站在門外隨時待命。
娜不敢去自討沒趣,憤憤不平地回客房休息,宋清曉不走,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走。
周暮寒趕來的時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當他看到白夜琛好端端的站在屋裏時,一股坐到沙發上,臉上那是相當的不滿。
“電話裏説得跟天塌下來似的…”周暮寒還沒發牢騷,就被白夜琛一把抓住衣領。
“喂喂喂,幹什麼,鬆手,鬆手,脖子要被你勒斷了。”周暮寒被白夜琛拽到牀前,看到牀上躺着的宋清曉時,就像見了鬼似的,瞪大眼睛,張圓了嘴,嘴巴里像是含了**葫蘆,吐詞都不清楚了。
“她她她怎麼會在這兒?!你你你…”白夜琛不理會他的大驚小怪“救人。”他冷冷地丟下兩個字,便不再看牀上的人兒一眼,轉身離去。
陽台上。
男人點燃了一煙,情緒有些煩躁地送到邊狠狠地了兩口,直到緩緩吐出一口煙圈,情緒才稍稍穩定了些。
幽暗中,煙霧嫋嫋,入目的景,一片全然的黑,是那種看不到光明的蕭瑟。
白夜琛想到了五年前,宋清曉剛離開的那段時間,他也常常站在這裏,而且是不知不覺就站到深夜,有時候甚至是站到天亮。
一想到那段晦澀無光的子,白夜琛眼底的澤,漸漸被冰霜替代。
等到周暮寒診治完宋清曉,帶着酒前來找到白夜琛時——他又是那個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冷酷威嚴、殺伐果斷、優雅矜貴的白夜琛了。
周暮寒倒了杯酒遞過去,拍着他的肩膀,難得一本正經“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白夜琛端起酒杯,仰頭,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薄緊緊抿着,形成一條淡淡的弧線,酒滑過的嗓子有些暗啞“我自欺欺人?”他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自嘲“一個拋夫棄子的冷血女人,值得我對她念念不忘麼?”周暮寒壓不相信白夜琛的話,咄咄人的戳穿他。
“如果你真是那麼想的話,剛才完全可以派人送她離開,或者直接把她丟出去,任她自生自滅。”白夜琛狠狠一怔,讓她自身自滅麼?
呵,他捨不得。
可縱是捨不得又如何?
那個女人的心裏本沒有他,從一開始,就是他自己在一廂情願。
周暮寒看着身邊的好朋友,幽幽嘆息一聲“愛之深,恨之切!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這個不愉快的話題以白夜琛的沉默告終,直到兩人默默地喝完了一整瓶威士忌,周暮寒才把宋清曉的病情大概説了下,但仔細説了需要注意的細節。
周暮寒在説的過程中,白夜琛目光一直望向遠方,好像並沒有在聽。
臨走前,周暮寒站在門邊,猶豫了一下,才道“老白,小墨是無辜的,不要把你對宋清曉的恨強加到他身上,他還只是個孩子,這樣對他不公平。”白夜琛也沒有回答,依然負手而立,望着不知名看不透的遠方,心中微澀,他哪裏是將自己的恨強加到孩子的身上?
只是看到小墨那雙乾淨的眼睛,他便滿腦子都是宋清曉的影子,或笑,或怒,或委屈,或倔強…
滿心滿眼都是她。
所以,他連冷靜都做不到,又怎麼寵愛他們的兒子?
夜未央,四周靜悄悄的,安靜得只能聽見風吹着樹葉的‘沙沙’聲。…宋清曉糊糊的睜開眼睛,口乾舌燥,頭也好暈,四肢痠軟渾身無力,幾次想爬起來去倒杯水喝,動作做到一半又乏力的倒了回去。
幾次三番,累得宋清曉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乾裂的瓣緩緩張開“水,水,我要喝水…”虛弱的聲音,只響在空蕩的房間裏,本傳不出去。
不大一會,宋清曉又昏睡了過去,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一個人,站在一間空蕩的陌生房間裏,雙手被反綁在一糙的木樁上。
面前是一個碩大的火盆,熾熱的火焰熊熊燃燒着,火舌炙烤着她的全身,使她渾身燙得要命,也痛得要命。
在她以為自己就要被活活烤死的時候,外面的門板被人大力踹開,聽在她的耳朵裏,就和末審判的號角那樣洪亮、駭人。
她惶恐不安的看着門外,一羣憤怒的人如同漲滿河槽的洪水,突然崩開了堤口,咆哮着,勢不可擋的湧了進來。
他們進來後,整齊劃一的站在房間的左右兩側,每一雙眼睛全都怒不可遏的盯着她。
她害怕得發抖,問他們為什麼要綁着她,那些人只是怒瞪着她,一言不發。
這時,外面突然又響起一陣緩慢、濃重的腳步聲。
所有人畢恭畢敬的低下頭,齊聲喊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