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呀除了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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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花草樹木,高樹與低樹俯仰生姿,落葉樹與常青樹相間,想是花時不同的多種花樹相間,這就一年四季不寂寞了,四周牆壁上有磚砌成的各式鏤空圖案,廊子大多是兩邊無所依傍,實際是隔而不隔,界而未界,因而更添景緻。
牆上蔓延着爬山虎或薔薇木香。青磚小瓦馬頭牆,迴廊掛落花格窗。更為妙處,左彎右繞竟進入一處石,只見佳木籠葱,奇花閃灼,一帶清,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
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延小徑出得石,眼前豁然開朗。
放眼望去,竟有一湖水。想是剛才所見清便源於此。湖邊亭樓軒榭,倒映水中,暗影浮動。試想若登高遠眺,碧波假山,亭閣錯迭,室相通,高下曲折。
一湖水旁邊,卻站立着一位麗人,一位無數次出沒沈麟夢境中的麗人,白皙的肌膚,緻的五官以及如瀑布般的墨綠長髮,還有那如空山靈雨般,清逸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恬淡氣質。
沈麟如被驚雷劈焦了身體,渾身顫抖,千言萬語從中湧出,卻都被堵在舌尖,兩行清淚卻汩汩而出。
湖邊的麗人似乎正竭力向這邊招呼,沈麟卻怎也聽不見她説些什麼!慧鈺!焚香谷的慧鈺道尊!自己姐姐沈麒的同門師祖!
“道尊…”沈麟聲嘶力竭,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沈麟身形劇顫,眼前一陣濛,那所有的一切似乎又變得異常縹緲,漸漸隨風而散!耳旁卻響起了非煙和月明焦急的叫喚聲,睜眼一看,自己不正坐在牀上麼?
難道剛才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麼?為什麼亭台樓榭、馬頭牆、迴廊掛、一湖水、慧鈺道尊是如此的清晰?
沈麟搖搖頭,莫非我痴了?慧鈺有些遺憾地看着面前略顯失望的少女“麒兒,剛才確實看見一個年輕人被我招進了瀟湘夢境,可惜我法力還是不夠,沒有和他説上話。”
“謝謝師叔祖!”沈麒雖然有些失望,但畢竟還是知曉了弟弟現在很好。慧鈺道尊有些疲倦,靠在軟榻之上,眼神有些濛,那就是當年用熾熱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小男孩?怎就長得如此俊秀?
“師叔祖,我想出谷,不知…”沈麒有些懺懺,自己糾纏着最疼愛自己的師叔祖慧鈺道尊使用頗耗神力的瀟湘夢境,終於招來了弟弟的神識,本想讓自己安定一點,不知為什麼,得知弟弟的消息後,更讓自己心神不定。
“焚香谷弟子修行不過胎,決不能邁出谷中一步,這是創派師祖留下來的遺訓。不要再説這些了。”慧鈺雖然非常喜歡這位門中後人,但在原則問題上還是不會讓步的。
“那師叔祖能教我瀟湘夢境麼?”沈麒的套子下在這呢!
“這倒沒問題,只不過你現在還在無雙境界徘徊。這套法術要在不墜境界才可以學,莫測境界才能小成,要想大成則要到鬥轉之境啊!”慧鈺道尊絕美的臉上抹過一襲笑意,顯然已經看破了沈麒的算盤。
“你覺得你現在可以學麼?”
“慧鈺阿姨!”沈麒面嬌嗔,竟然將二人在門人背後的稱呼叫出來了“好好練功吧!”慧鈺臉上僅有的肅穆隨着這一聲阿姨也蕩無隱蹤了。
“到時候我帶你一道闖蕩江湖!”太虛虛空而立,下面就是沈麟所説的獨龍島了,月光下,獨龍島周圍陣陣海湧起,拍打在岸邊的岩石上,發出驚天的轟鳴聲,風穿過青陽木林,傳出凌厲的呼嘯。太虛正要落地,卻見西南角有一條黑影駁風而來,極為迅捷。這裏竟然有修真者造訪?
而且修行頗為不俗,該不是這個島上的設置結界之人吧?忙將身影藏於青陽木林中,內瀲外收,一絲一毫氣息也沒有外。那條黑影駁風飛行,繞島兩週,似乎在尋找什麼,最後落在了碧水陰潭旁。
太虛清晰地聽清楚了黑影嘴中的嘟囔聲“就是這裏了。”此時黑影距離太虛藏身的青陽木林只有三丈遠,來人是一個頗為俊逸的少年公子,儒衫文巾,足穿粉履,肋下佩帶一柄澤斑駁的古劍,只是眼神中不經意出了點點意。
這是誰?修真界真是俊傑輩出,如此年紀,竟有着一身不錯的修行,雖然比起沈麟還稍顯不足,但也絕對是出類拔萃了,他來着獨龍島幹什麼?太虛剛要現身出來,空中傳來一個聲音“老四,找到入口了麼?”***月清冷,一身素潔的琴心坐在夢園的湖心亭中,任憑料峭的海風起裙角,鑽入自己的懷中,那冰涼的覺真有些刺骨。
聽女兒的伺候丫鬟説,女兒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回房歇息過了,整天賴在沈麟的身邊。自己原也是江湖兒女,對這些貞之念本不是看得特別重,但得知女兒之事後,自己為何還是有點失望,怎麼就還有點刺痛?
是因為女兒快要離開自己的失落?為何心中還有點嫉妒?月光雖然明亮,但自己映在湖面的投影依然一片漆黑,微波盪漾中,那黑影再無半點白的絕秀風采了。
我真的老了麼?琴心垂眸黯然,也許,我真的老了,琴心起身,撣撣身上的淡青衣裙,一縷月光透過涼亭旁的樹梢,照在她修長的身影上,竟有些淒涼!
非煙和月明看着沈麟披衣出門,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剛才的沈麟真讓兩人嚇壞了,不過,現在沈麟已經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出門了,二人雖然擔心。
此刻卻沒有力氣跟隨左右了,月清明,沈麟原本異常興奮的夜事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擾了,內心多時的沉澱被重重攪起,泛起了無數思念!
你還好麼?風湧入園林,抖動着樹葉沙沙,有節奏地翻着低沉的悽音,月影中的夜竟也是如此的透着秋涼。
“夜寒風起,道是夜深須還淺。爭奈萬種不眠事,此際心頭轉。信是風雲已慣,亦不堪,憂心善。
思個遍,聽風吹雨,幽幽亂亂。料峭輕寒,憑誰道天涯不遠。八千里西北東南,便柔腸也短。更怕孤鴻飛晚,對水,聽人簫管。一聲如泣,一聲如訴,都恁宛轉。”此刻的沈麟輕輕頌起月明最近教會自己的那首《夜》,似乎只有它才能略微舒解心中的一絲抑鬱。
琴心心事重重,漫過小石橋,卻聽見對面有一男音,正在唱自己所作的《夜》,駐足看去,不正是自己剛才還在想着的沈麟麼?
怎麼會是他呢?此刻他應該正和自己女兒錦繡光麼?怎麼到這裏來唱自己所作的淒涼詞呢?難不成和月明鬧矛盾了?挑動脆步,琴心連忙了上去。
飄香宮,師韻心剛剛準備洗浴,便聞見桐兒在門外的叫喚聲“三宮主,你還沒睡吧,二宮主還有四宮主請您過去!”自從到了飄香宮,師韻心漸漸將自己原有身份慢慢忘卻了,而這裏的所有人也確實把自己當成了主人。
師韻心趕到議事廳之時,修羅紅、柳如煙、楊霽煙還有桐兒、翠綠都已經到了。
“姐姐,你來了!”柳如煙連忙將身邊的座位讓開,師韻心很自然地坐在她身邊,回頭問到“發生什麼事了?麟弟和非煙姐姐有什麼消息傳來麼?”
“韻心姐姐,你呀!除了麟弟,就沒有別的?”楊霽煙的話讓旁邊的幾女都笑了。
“那…”師韻心有些疑惑了,這幾位姐妹每天談論的話題除了沈麟和非煙何時回來之外,自己還真沒有聽過什麼其他事情?
“還是羅紅姐姐説罷!”楊霽煙扭頭看看一旁的修羅紅,後者一直沒有出聲,顯得心思重重。
“牒玉組織今天傍晚送回來消息,《金剛降魔錄》現身江湖了!”修羅紅一句話讓師韻心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真的!”師韻心以前曾為泰山派掌門夫人,當然明白《金剛降魔錄》對於武林意味着什麼?
“是的!”修羅紅俏麗的面孔有些動的紅潤“牒玉組織報回來的消息稱,這本書近年來一直被天山劍派所收藏,卻被天山叛逆陳天橋偷盜出天山,而最近,陳天橋在洛陽被人發現,現在逃往北方。
據估計,應該前往高麗開城!”
“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找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楊霽煙接過修羅紅的話題,其餘諸女眼睛一齊盯上了師韻心。聽沈麟所言,師韻心才智過人,不知道她有什麼主意!
《金剛降魔錄》可是江湖人物眼中的至寶,諸女焉有不知道其價值之理,可這似乎和現在的生活有些出入,這一決策如果沈麟或者非煙不高興,這可就有些麻煩了,所以幾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要是放棄,修羅紅有些不捨,而柳如煙則是無所謂。楊霽煙則是有些躍躍試。師韻心更是心思重重,自是明白這種江湖是非,沈麟知道了肯定不會喜歡,可眼前諸女都沒有人明確提出不參與這件事情的建議,自己剛加入不久,要是這麼做是不是有點越俎代庖了?
“我看這樣好不好?”師韻心沉思良久,抬頭看了看柳如煙三人“一方面,我們派人嚴密監視整件事情的發展,這件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們必須作好各種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