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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真兇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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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忠見到趙景來到,既吃驚又高興,頓時覺得增添了不少力量。他心裏想,真可謂英雄所見略同。有可能是想到一塊了。要不,他為什麼半夜三更的來陳家莊呢?倆人走出村,何文忠就把看管李光明、調查陳曰、銅煙斗主人的更變、陳保主動送藥、送蛋和陳安詳之死,以及自己對現場的處理情況,一一做了彙報。接着把自己對案情的看法詳細的説給趙景聽。趙景也把自己的看法告訴了何文忠。他們換了意見之後,決定分成兩步走:第一,李光明的問題,何文忠已經查明,自行車也已經從荊條地找到。所劫之款也已經出。所犯罪行供認不諱。應依法逮捕。繼續審問李光明與陳安詳被打有沒有聯繫。

第二,查明陳安詳的死因。化驗現場的食物和葡萄糖針劑。必要時解剖屍體。

“至於打人的兇手,暫時不要動他。雖然我們有了一定的證據,雖然他已經表演的夠充分了,但還要看他怎麼表演。”趙景對何文忠説。

“什麼時候進城?”

“現在,”自己拍着何文忠的肩膀説“這裏給你準備一輛摩托車。”何文忠發現摩托車就在荊條地邊,笑笑説:“我説你會變戲法呢!”等到何文忠登程,趙景到陳太平家。這裏只剩下太平和揚花(牡丹)。其他人都走了。趙景又問了一邊陳安詳的死因,覺得到天亮才能看得清楚,才好仔細的勘察,就與他們聊了起來。

他對他們富於喜劇的相識表示着十分關注和同情。但他沒有向未來推測。因為在趙景的思路中,有時是廣泛的聯想,有時是高度的集中,也就是思維的鳥瞰和焦點吧。在整體上可能是二者的結合,在局部中有了側重。他現在想到的只有案情。

陳安詳之死,引起了他的不安。假如是因為打傷過重而死,他能平靜些。要是兇手繼續作案,他就有責任了。他忘記了柴旺局長對他的提示,是他看輕了對手。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棋錯一步百步難回。雖然兇手能進一步暴,但是,要增加多少麻煩,造成多少困難。比如,有些事情就再也不能從陳安詳口中得到了。只能從別的途徑找了。

“你大媽(指柳小妹)是哪一年死的?”趙景拉家常式的問陳太平。

陳太平想了想,説:“她可能是在六七年,就是最亂的那一年。”

“是突然死的嗎?”

“聽説是陡病(指突然得病而死)。那時我還小,不太清楚。”

“她是又嫁兩家嗎?”

“是。”這一切,都得到了印證。據調查來的情況看,陳安泰的死可能與姦情有關。可是,她為什麼又要嫁兩次人呢?假如是情殺,她必定在這之前就有姦夫,覺得來往不便,以期達到公開結合或殺人滅口的目的。使人吃驚的是,柳小妹在陳安泰死後竟然嫁給了陳忠實。假如是陳忠實和柳小妹合謀的話,兩人應該親親熱熱、和和美美,可為什麼又匆匆分手呢?為什麼把費盡心機、朝思暮想的事就這麼輕率的斷送了呢?

假如是柳小妹和第三夫合謀,他為什麼不娶柳小妹,反而在柳小妹與陳忠實分手之後才娶她呢?要是他與柳小妹早有私情,絕不會讓陳忠實奪他所愛。

假如是柳小妹自己把陳安泰害死,也不合理。從陳安泰那血淋淋的屍體和柳小妹的被捆,以及金龍寺大椿樹上掛的五臟,是她無能為力的。再説,她作案的動機是什麼?她使用了什麼作案工具?她要達到什麼目的?都得不到滿意的答覆。單純的報復嗎?她與陳安泰之間沒有多大的恩怨。她貪圖陳家的財產嗎?當時陳家已經被控制。從手段上看,兇手是很毒辣的,並且懂得一些解剖術。可以推測廚師和醫生有可能是值得懷疑的對象。而柳小妹曾是一個漂亮的弱女子。但是,對她的懷疑也是不能排除的。因為從範淑麗的用頭關門,用嘴銷的動作,間接的進行了一次“現場試驗”由此可以斷定柳小妹是兇手之一,最低也是幫兇。

何文忠在給趙景彙報三個陳曰的時候,並沒有提到柳小妹還嫁給過他的未來的岳父。這是妙玲家的一點隱私。至於她嫁過去多長時間,生活了多少時間,又為什麼離婚了,又是怎麼再嫁的,暫時還不得而知。但趙景已經把某種可能考慮過了,心裏也就清楚了。

“柳小妹埋在哪裏?”趙景問太平。

陳太平説:“她早已不是我們家的人了。她埋在刀把地,那裏的地勢高,就她一座墳。老遠就能看到。”

“啊!”他們閒扯着,不知不覺亮了天。

趙景獨自在太平的家裏又仔細的複查一遍,又意外的發現一塊葡萄糖安培殘片的頂端。他反覆的端詳着,終於看出了破綻,頂端竟然有一個小孔。這就有可能在葡萄糖針劑中摻有別的藥物,是注進去的。他問揚花:“在處理葡萄糖針劑的時候,你注意到它的眼了嗎?”揚花驚恐的搖搖頭説:“我沒有注意。”

“葡萄糖是陳保叔家給的,與她沒有什麼關係。”太平見趙景詢問牡丹,就急忙解釋,生怕牡丹受屈。

幾個人正説着,醫院的救護車來了。同時還來了幾個法醫。他們對現場又檢查一遍,然後把陳安詳的屍體抬上了車,開走了。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輛三輪摩托車。車上坐着何文忠和一個公安戰士。他們和趙景聊了幾句以後,就到李家莊逮捕李光明去了。接着,趙景也走了,陳家一切又歸於平靜。

這天下午,陳家莊來了一個剃頭匠。挑擔子下鄉在這一帶是很平常的事。但是,這次的剃頭場上卻是分外的熱鬧。陳安詳家的事情成了人們議論的中心。

“這兄弟倆雖然相隔幾十年,但都不是正常而死,不知道是哪一輩子的冤債。”

“命該的。這下可沒有階級鬥爭了吧?”

“哼,有人這一回可乾淨不了。”

“誰呀?”

“這個人病的這麼巧,我怎麼都不相信。”

“真壞良心。你説人家還不夠可憐的,你害人家幹什麼?”

“咦——,事情有點奇怪。你們這幾天誰見咱們的副隊長了?”有人壓低嗓子説:“他的臉可難看了,可平常不是這樣啊。”總之,這個剃頭場上都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誰也不藏假,誰也不干涉誰。大家暢所言,形成了一個未經組織的案情分析會。從陳安詳的死,追溯到陳安泰和柳小妹的死,從柳小妹的兩次嫁人談到陳保家裏送雞蛋和葡萄糖,從李光明搶劫又扯到牡丹的離婚,…。這些各執己見的宏論,甚是熱鬧。但是,剃頭匠卻沒有説多少。他之是聽,只是微笑。偶爾問那麼一兩句。他端詳着每一個人,一直到把陳家莊的男人頭剃光,足足忙了兩天,才走。走後,再也沒有來了。

再説趙景陰曆的八月十六那天走了,他到哪裏去了呢?他轉了個彎,又到了陳保的家。他又對陳保詢問一番後,就直奔柳小妹的墳地。整個墳上芳草萋萋。他圍着轉了集圈,也沒有看出什麼異樣。這裏沒有腳印,也沒有新土印。這是什麼道理呢?趙景想了一會兒,很快明白了。這是由於八月十三夜裏下了一場雨,把現場破壞了。他開始對因天氣變化而引起的變化做出新的判斷,很快發現了破綻。在墳的一側,有一片草有點枯黃,與其他地方的草有明顯的差別。他又仔細的觀察,發現不是受害蟲的侵害所枯,而是有人動過。他扒開草可以看出有人為的痕跡。他斷定疑點就在這裏了。他掏出一把匕首,輕輕的扒開鬆土,不一會兒,就找出一顆頭顱骨(骷髏)。他驚喜之餘,又想,它為什麼會滾動呢?難道是人們故意訛傳的,不妨試一試。他輕輕的用匕首把骷髏撥到平坦的地方,不一會兒,它真的滾動起來。真是誰不親眼見誰也不會相信。這時,趙景也有點吃驚、奇怪。不過,他沒有被嚇跑,又仔細的用匕首撥拉幾下,趙景笑了:“原來是你在作怪呀!”幾天以後,公安局依法逮捕了陳家莊的隊長陳太虎。

親愛的讀者,當你讀到這裏的時候,你會不會懷疑我故意和你捉藏呢?請你原諒我,我已經把兇手暗示給你了,當你細心的閲讀,你就能從中找出蛛絲馬跡。值得向你道歉的是在以上的故事裏,陳太虎基本上沒有正面出場,很難把這些蛛絲馬跡連成一片。這不是有意,是我筆下無力。但是,以上的每一件事幾乎都與陳太虎有關。他是真正的元兇。下面請允許我把陳太虎連害兩條人命,又利用卑鄙的手段嫁禍於人的來龍去脈告知你,以補我這篇小説中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