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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案情的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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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局長柴旺對趙景辦案的幹練、果斷,常常是褒獎有加。認為趙景是自己最為得力的助手。同時,他也認為趙景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甚至有時會到發狂的地步,也不管別人理解不理解。他可能會異想天開的思考一般人都認為是無稽之談的問題。他還可能使用一般人都認為是緣木求魚的方法求證問題。當別人搖頭嘆氣,認為他的思路已經把人們引向歧路的時候,他卻能絕處逢生,説出了使人吃驚的道理。給人們的思路以新的啓迪。開掘出美麗多姿的另一個天地。

柴局長雖然在坐鎮,但他可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他的虎將們的行蹤如數家珠,瞭如指掌。當趙景從鄉下回城,他很快得知消息,就立刻給趙景打電話叫他回局。

“哈哈哈,我們的英雄凱旋了?”柴局長一見趙景,就熱情的伸出他那胖胖的、骨節上有窩的手,並幽默的打趣。

趙景只是微微一笑,那思考着的皺眉還沒有來得及充分的展開。柴局長馬上鋭的發現問題:“怎麼?工作上不太順利吧。”

“什麼事也瞞不了局長。”趙景坦然的笑起來。他用尊敬的目光看着柴旺局長。説“也沒有什麼不順利。只是有點複雜。”

“嗷?對你來説,不是越複雜越好嗎?我的愛麻煩的小夥子。”趙景在局長眼裏還是年輕人。

“哈哈,還小夥子呢。小夥子是何文忠他們。局長,我給你回報一下案情。”柴局長點點頭,説:“好吧,你就説説吧。”柴局長給趙景倒了一杯水。

趙景首先把在鄉下的見聞和一連串發生的事情一一詳細的做了彙報。接着,有條有理的講起自己對案情的看法。

趙景説:“陳安詳被打一案,不是一般的打架鬥毆事件,也不是一般的搶劫案。陳安詳沒有與兇手發生過口角之爭。陳安詳也沒有什麼財物可搶。他的家境十分貧寒。據陳安詳所説,兇手是用黑紗蒙面,可能是陳安詳的人,害怕他認出來才如此。奇怪的是,蒙面人為什麼非要毆打陳安詳呢?假如有一般的不和或者結仇,頂多打一頓完事。可是,兇手卻是下的死手,沒有深仇大恨不可能如此毒辣。如果把陳安泰之死和陳安詳被毆打以及骷髏的失蹤幾件事聯繫起來看,可以設想,這是往昔一起兇殺案的餘波,要和以前的案子併案偵查。兇手之所以又興風作,可能和現在的加強法制有關。

“嗷?這怎麼能聯繫?”柴局長對趙景的看法似乎驚訝,他也在沉思。

據陳安詳敍述的情況,”趙景接着説“陳安泰是被人害死的。以信的彩來掩飾兇殺是站不住腳的。但是,由於受到當時的情況和條件的制約,也就不了了之。才懸案至今。究竟是什麼人殺害了陳安泰,又為什麼要殺死他,到現在還是不得而知。是因為財產還是情殺,都需要查證。我們可以設想,當年這個兇手一定還活着,一定與毆打陳安詳和偷走骷髏有必要的聯繫。我為什麼會這樣想呢?是不是有點牽強附會和武斷呢?我覺得不是,這是一脈相承的,是一條線。如果打人的事件就與陳安泰之死聯繫起來,就未免難圓其説。但這是因為又加上一件,頭顱骨被偷走了。他偷走幹什麼呢?很明顯,這是和陳安泰的死有關。我們總不能相信它會不翼而飛吧!當時兇手之所以能逍遙法外,這是多方面的因素所決定的。

第一,是由於農村的信思想嚴重,以為鬼神法力無邊,人們要是觸犯了它們就會受到懲罰。人們心裏都是有一種敬畏,是無可奈何的。況且,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有什麼非要追究不可。

那時候,陳家是禍不單行的時候,他們剝削有罪,鬥爭他們,分他們的土地分他們的財產,都是理所當然的。他家人的心情應該是什麼樣的呢?或許是痛苦,也或許死仇恨。多年的家業,毀於一旦,不管他們是用什麼手段得來的,一旦喪失,他們也是難以接受的。再加上他們家中又死掉了兩個人,一定是心煩意亂,惶惶不可終。那還會考慮他人謀害之事?

第二,即使他們家中的人有人明白過來,當時的形勢,他們這種家庭又能怎麼樣呢?對他們的政策是,只許他們老老實實,規規矩矩,不許他們亂説亂動。還又誰會聽他們的呢?陳安詳不是懷疑過嗎?怎麼樣?只能是一個蝨子不起一牀被子,徒勞無益。況且他也找不出真憑實據。他少有動作,就沒有好的下場,後來他不是被戴上壞分子的帽子了嗎?

第三,至於村上的人,一定也有高人,也有看出這裏面有問題的人。或者知道一些內情。但是,他知道也是白知道,沒有人可出來為一個地主分子鳴冤叫屈,誰也不會犯傻。農村打官司有一句格言,偏向近的,不偏向遠的;偏向活的,不偏向死的。陳安泰不管如何冤枉,但是,他是死的呀,而殺他的人,也就是兇手可能是活着的。也或許活的很好。這個人可能就在他們中間,也可能是一個有權利的人。或者是一個有技能的人。這當然是假設,但知情人不能不這樣推想。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兇手之所以稱為兇手,他是心狠手辣的。萬一得罪了他,就非同小可。如果搬倒了他,萬事皆休,為民處理一大害。如果扳不倒他,與虎為鄰,那將是終不得安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什麼時候他給你一傢伙,就夠你喝一壺的。

第四,對於地主家庭來説,農村的一般看法是不管你改造的好與不好,都是階級敵人。都在打倒之列。因為解放了這麼年,階級鬥爭幾乎就是法律。縱然這種家庭中的一個人真的遇害,誰又能去不站在人民的一邊而站在敵人的一邊呢?如果你一度站錯了隊,有人向你興師問罪,説你是在為階級敵人喊冤叫屈,向無產階級進攻,你就是長一百張嘴,也説不清。

因此,陳安泰之死是積壓多年的冤案。在過去的三十多年裏,兇手似乎並不驚慌。因為有幾種特殊的因素保護着他。沒有辦法把他繩之以法。可以大膽的推想,兇手這麼些年過得很幸福。

還要再説一遍的是,當年陳安詳曾對他哥哥的死持過懷疑的態度,而後來被戴上壞分子帽子的。試想,在今天,他的壞分子帽子摘了,已經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了。幾十年的沉冤能在他的頭腦中消失了嗎?不能,絕不能。雖然他是一個恬淡退讓的老好人,但在法制社會的今天,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今天,他難道會無動於衷嗎?我推想,就是在這些年裏沒有上告,也會在農村的飯場上有所言語,鄉親們也有所議論。同時,人們的思想覺悟也沒有原先那麼的信了。或許會為了修渠遷墳的事情舊事重提,甚至打抱不平。這幾方面都無形中給兇手不小的壓力。這種壓力攪動了兇手平靜安寧的生活。他必然會想出新的對策。來抗拒這種壓力。

“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兇手是在選擇陳安詳作為突破口,妄圖把陳安詳打死在陳安泰的墳地,以擾亂人們的視線,來企圖逃懲罰”柴旺局長接着趙景的話茬説。

“嗯。我是這樣想。”趙景説“兇手是心有餘悸的泛起才又作案的。這就叫不是不報,時候不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這種人,早晚難逃法律的制裁。”柴旺局長沉半晌,才説:“不過,你不要把兇手看得太簡單了。愚蠢的兇手絕不會到今天仍然不忘修補他作案的漏。而這個兇手,可能是一個很狡猾、很兇殘的傢伙。要看到他身上的兩重,一事老虎,一是老鼠。多分析,多調查。陳安詳還活着,兇手是不是就死心呢?他不就是怕陳安詳板直了嗎?他不就是怕陳安詳知道的內情向人們嗎?他的目的可是沒有達到哦!”

“嗷,局長,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一定加緊這方面的工作。”接着,他們對工作做一番研究。對在現場發現的銅箍龍紋煙斗、墓地的頭髮和腳印等都需要一一鑑定。

最後,趙景問:‘陳家莊一帶,為什麼對黃金龍那麼信奉呢?

““這,因為他為這一帶做過好事,有一個很人的故事就是説黃金龍的。”

“您給講講吧?”柴旺局長看看手錶,説:“該吃飯了。

““我也在食堂吃,不回去了。”

“好嘛,為了聽故事,家都不回了。”

“這也是工作呀。”趙景顯得活潑起來。

不一會兒,他們的飯菜都打來了,倆人一邊吃,一邊講起了黃金龍的傳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