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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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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維抱看着花晴,她顯於外的歡偷神情,純真得讓人一眼就看透,相處了一些時後,他已經能輕易的看出她的心思。

花顏寫來的信滿溢着姐妹的關懷之情,雖然花顏嫁了人和妹妹花晴兩地分隔,但卻沒有沖淡她們的姐妹之情,花顏在信中除了頻頻叮嚀妹妹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外,也熱誠的邀請她到王都作客,還囑咐花晴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要花晴不必客氣,她一定會傾力相助,也視福她的傷腦旗點痊癒。

靶受到親人的關心,花晴笑逐顏開,心頭暖暖的,手裏拿着信,意猶未盡的再看了遍,滿心開懷。

不過等在一旁的堂維就沒什麼耐了,他出聲催促“你看好了沒?可以開始診療了嗎?”聽到他的聲音,花晴才注意到堂維的存在,她忙笑着道歉“對不起!我忘了還要診療,我馬上準備!”花晴趕緊將信放到桌上,忙坐到牀上,快手褪去半邊的衣裳。

“可以了!”她一臉燦笑的看着堂維。

堂維的心又不由自主的緊。起初是她的哭,再來是她的笑,她的表情越來越能影響他了,饒是他每天都嚴厲命令自己不可以受她所惑,但是他的心卻越來越不聽使喚,幸好他還能將異樣情愫鎖在心中,不顯現在臉上,否則一定會被她發現。

懊死的!他越來越討厭這樣的自己!

堂維冷着臉,也上了牀,開始為花晴的右手運氣診療。

花晴注意到堂維的神情,他為她做了十來天的診療,她的右手已經能小幅度的舉起,手指也能動作了,雖然還是僵硬不自然,但有進展就讓她很開心了,只是開心的人似乎也只有她,他仍是板着張冷臉面對她。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多了就習以為常,面對他不友善的臉,她的反應是越來越平淡,心也越來越不會難過,因為她明白那只是堂維外在的表現,不代表他的心,反倒是他隱藏沒顯現出來的那一面才讓她動。

每晚他在寢室裏打地鋪陪她,雖然她的外傷已經痊癒了大半,傷痕也開始結痂了,但是他依然睡地鋪,雖然孤男寡女夜夜同處一室是不合於禮法的,會嚴重損及女子的名聲,可是卻讓她好有安全。每回夜半醒來時,只要看到他壯碩的體格伴着冷峻的睡容,就算他是睡着了,依然有頂天立地的氣勢,有他在身邊,她的心裏到好踏實,什麼都不怕,連噩夢也遠離她,只有好夢連連,所以她是越見依賴他了,也讓她擔心當自己痊癒離開後,晚上若沒有他陪在身旁,她還能睡得如此安穩嗎?

縱使堂維看起來好像對她很兇,講話也氣的,可是隻要用對方法,總能讓他答應她的請求,不過他老愛板着張冷臉,因此若當面向他要求,他一定會斷然拒絕,但若是旁敲側擊,他都會不動聲的同意。

她若少了些用品,或是無聊時想看看書,嘴饞想吃某樣點心,只要在他面前裝作不經意般提起,隔天物品便會送來內院,甚至小佩、秀秀抱怨住的地方不好,她也是用這方法讓他再找了個地方安頓她們。

遇上這樣的男人,讓她明白什麼是面惡心善,他或許沒有好臉,但是心軟善良,默默做事不求回報,認識他越深,她就越能受到他的好,明白他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更是位君子!

花晴滿心歡欣,可是她卻沒留意到堂維的身影已逐漸進駐她的心裏。

“花晴、花晴…”堂維的叫聲喚醒了正在神遊的花晴,她茫然的看向他“什麼事?”

“你在發什麼愣?本侯跟你説話你都沒聽到嗎?將外衣掉趴下,本侯要看你的傷口!”堂維皺眉,再説一次。

花晴忙點頭“好!”她背對堂維,順從的去外衣,趴在牀上,讓他看肩上的傷。

這些動作令她有些羞澀,不過她做得很習慣了,從發現他為了救她已經碰觸過她的身子後,再加上診療時的肌膚相親,又是夜夜共處一室,由他為她換葯也是很正常的,這維爵莊裏都是男人,而兩名婢女又不懂,她也不願讓個不認識的男人為她換葯,所以還是堂維動手比較好。

而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也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

堂維解開纏繞在花晴右肩上的布條,出傷口,傷口上結了層薄痂,他拿出懷中的“生肌霜”輕柔的抹在疤痕上,慢慢地推開葯霜,讓葯力滲入肌膚。

掌下的滑膩膚觸讓堂維留戀,他厭惡女人不代表他沒有嘗過男女之歡,當他的手下表現良好該有獎賞時,他會帶他們包下整家青樓享樂,在那時他便不會推拒獻殷勤的女子,盡情享受一夜的男歡女愛,北匈國裏多位名都伺候過他,她們不但人美、温柔,也很懂得服侍男人,是女人中的女人。

然而接觸過花晴的嬌柔後,那些女子都成了俗物,花晴除了美麗、嬌媚的相貌外,個純真不虛偽,貴為公主可是對待奴婢卻涸祈容,還有一身俗的氣質,彷彿所有的好處都集中在她身上。他嘴裏從沒説過她一句好話,但不代表他不讚嘆她的美,只是他不許自己受她的惑,她不是一般的平民女子,可以任意的據為己有,她身分特別,而且又有了和親對象,他不想招惹麻煩,也不願意。

他的人生目標已經選定了,就如同這座他親手打造的維爵莊,有的是陽剛和嚴謹,還有一絲不苟的軍規,最重要的是沒有女人。

對花晴有遐想,他只當成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相信他可以用意志力剋制,待送走她後,他又能恢復以往的灑了。堂維一邊想着,一邊以大掌在花晴細滑的肌膚上連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放開,道:“可以了!”花晴聽到堂維的話便起身穿好衣裳,在牀上躺下準備就寢。

見堂維俐落的拿出被褥在地上鋪好,再放上枕頭,他躺下後習慣的轉過身子背對她,只不過他在睡後都會變成仰躺。

他是不想讓她看到他的睡容,還是不願意面對她而睡呢?花暗想應該是後面的答案,堂維對女人有深柢固的偏見,而且是很嚴重的偏見,所以這維爵莊才會訂了女人不準進入的規定,她想這其中一定有原因。算算他們也共處一些時了,她開口問這樣的問題,他應該會告訴她答案吧。

花睛輕輕地出聲“堂維,我有問題想問你。”堂維仍是靜默,沒回答也沒反應。

花晴自顧自地説下去“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討厭女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你對女人的印象這麼不好,你可以告訴我嗎?”堂維還是不説話。

花晴忍不住大膽表示“呃…你若不想説就算了,只是我想在這個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男人裏有好有壞,女人也一樣,有可惡的,當然也有善良的,若因為一些女人的不好,你就厭惡所有的女人,這就太以偏概全了。你的母親是女人啊,或許你也有姐姐或妹妹的,而外婆、姑姑、阿姨這些親人,她們也是女人,你難道也討厭她們嗎?你以後也會有子的,可能會生女兒,她們都…”

“住口!”花晴話未説完,堂維就猛地坐起身,瞪着她怒喝。

“住口!不準再説了,誰讓你問這問題的?誰又準你説這些鬼道理?你想打探什麼?又想知道什麼呢?”他的語氣憤懣。花晴被他的怒火嚇了一大跳,訥訥地解釋“我…我沒有其他的意…意思,只是好…好意想關…關心你才問的。”

“本候不用女人來關心,更不想被你關心!”堂維冷漠回答。

花晴坐起,委屈的看着堂維“你怎麼這麼説話?我住在你這裏,受你的照顧,你為我付出這麼多心力,我當然也想關心你啊!”一直想遺忘的前塵往事又躍上心頭,教堂維怨恨憤然,花晴一聲聲的關心更是如同火上加油,他恨恨地道:“不準再説關心這兩個字,你們女人不配説!別以為本侯給了你幾分顏,你就自以為是了起來,女人全是自私自利、惡險毒的,本侯痛恨你們這些女人,包含你!”他的聲音陰冷駭人。

花晴從沒見過堂維如此可怕的一面,他好像是要吃人般的兇惡,她也不曾被人這樣劈頭痛罵過,於是難過的掉淚“你為什麼要罵我?我真的只是好意問問,你不願説就算了,為何要將話説得這麼難聽,我會出現在這裏,也是你帶我回來的啊,你怎能怪我呢!”

“你可以走的,本候沒要你留下來,本侯説過最恨女人哭的,你愛哭就滾到別處去哭,別在本侯眼前礙事!”堂維毫不留情的撂下話。

再堅強的人也不起這樣的責罵,更何況是嬌生慣養的花晴,她傷心氣憤的跳下牀“好!我走,你不想見我,我更不願意看到你這個蠻橫不講理的野蠻人,我討厭你!”她説完就要衝出門。

然而她還沒離開內室就被堂維追上,他鉗住她纖細的手腕,暴怒地喊“你竟敢説我是野蠻人!”

“不錯,你就是野蠻人,一個只會亂罵人的野蠻人,你不要女人關心你,事實上是這個世上本就不會有女人真的關心你,因為你霸道無理、狂妄討人厭,本不值得女人關心!”花晴氣得口不擇言。

堂維臉更陰沉了,聲音冷到極點“很好,你説得真好,有膽量的話就再説下去!”花晴的怒氣被起,她肆無忌憚的批評堂維“你看起來是自大凶狠,其實是自卑到了極點,只會用冷臉喝怒來對待弱女子,憑的是一身的蠻力,你大概除了這樣的辦法外,就沒信心能贏得了女人,所以就算你武功再高強,仍然是個懦弱的男人!”

“你還有話要教訓我嗎?”堂維笑着説,笑容卻讓人到陰寒。

見他這樣,花晴停住出口的話,咬住下層,她怯弱的軟下聲音“呃…我…我並不是真的要教訓你,我只是想好好和你説話,我的出發點是善意的,是你先開口責罵我,才會將事情得這麼僵,所以你…你不可以怪…怪我的!”

“你這是在求饒嗎?既然敢做,為何不敢承擔呢?”堂維譏笑花晴。

這話令花晴不服,她抬頭望着堂維“我沒錯,何必求饒,你若不喜歡談這些事就不要説了嘛,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好了。請你放開我,我要休息了。”正在氣頭上的堂維卻不肯放過她“想逃避?你剛才教訓本候的勇氣到哪裏去了?你以為我會就這麼算了嗎?”他神不善的貼近花晴。

花晴嚇得直往後退,結巴地道:“你…你想…做…做什…麼?”她退一步,堂維就向前一步,在一退一進間,兩人回到了牀邊。

花晴沒站穩,坐倒在牀上,盯着凶神惡煞般的堂維,恐懼的忙提醒他“你…你別胡…胡來,不要忘了我是中…中儒國的公主,是你們北匈國王后的妹…啊…”堂維一把將花晴推倒,驚得她尖叫出聲。

堂維沒有温度的嗓音響起“你説本侯是個自卑的野蠻人,而你想關心我,改變我憎恨女人的個?可以,不過本候要看看你的能力,看你有沒有辦法改變本侯的觀念!”他從上方俯視花晴説道。

“怎…怎麼表…表示我…我的能力?”花晴着口水,怯懦地出聲。

“用你的人!”堂維冷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