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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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説,我的《小老鼠斯圖亞特》那一刻終於全翻譯完了。
這次的翻譯比譯《夏洛的網》要容易一些,這不但因為這本加上幾十幅美的圖才131頁的小書不長(譯過來還不到四萬字),更因為譯完《夏洛的網》後我少得可憐的英文理解能力又恢復了一點點(我很多年沒碰英語了),還因為它沒有《夏洛的網》那麼嚴肅的主題,所以我才敢大膽下手。
從3月17到今天,我僅用了不到九天就譯出了初稿。可是由於這周和下週我有每週一回的噁心工作要做,得長時間躲在暗無天的地方,翻着恨不得撕碎的會計帳簿,聽着那些女人不停地談着火葬場,她公公留下的人見人愛的房產,甚至要聽某個來推銷藥品以及連褲襪等等的old女人嘴裏的每顆假牙都是用來嚼什麼的這些讓我要瘋掉的談話,所以我只能空往單位的電腦裏錄入譯文——估計下週才可能錄完。
我對這一次的譯文要有把握得多。當然裏面還一定有許多我發現不了的錯誤。(我不必再自責我的英文了——因為説得太多有人會以為我其實是在自誇,或者想拿我當碎嘴子抓起來。)我還加了儘可能多的註釋,尤其是對貓的那些註釋,想借此向各位證明一下,我肖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其實對貓的註釋都是從一個好朋友送我的書裏查到的,嘻嘻。)同樣,新語絲的朋友這次又幫了我很多忙——亦歌,虎子,螳螂,方舟子,筋斗雲等等,還有我那個幫我查中央公園資料的朋友。非常謝。他們也許覺得這是舉手之勞,可我卻非常的動和。
再次謝奇奇,因為是他送了我這本書。
謝亦歌告訴我那段關於“三盲鼠”的兒歌,不然我怎麼也猜不到“三盲鼠”和農婦的關係的,我只知道“三盲鼠”是本的一家出版爵士樂的唱片公司,我還買過一張呢。
謝虎子為我查到的那些資料和他的熱情幫助,尤其謝他為我查到的那些飲料的介紹。
謝螳螂為我科學的查證關於斯圖亞特的體温是否正常等問題。
謝方舟子為我提供的關於紐約的一些背景知識。
謝筋斗雲出馬為我解決“nosedrops”的問題。
儘管這次的註釋比較多,但裏面還有我查不到的,或不太明白的地方,更有許多譯不好的地方,具體我在註釋中一一註明,以待方家的指正。
本來,我還想再問新語絲朋友的,可筋斗雲提議説,再問就得收費,我只好不問了j不過,這讓我想起一個生財之道:歡大家對我提問,問什麼都可以。答對一次100美元,答不出只收50美元,多問收費優惠j(我開玩笑的,大家不要當真。)對“fern”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始終沒有查到,可惜。我對有關加菲貓的一切都興趣。一想到加菲貓拿起沙拉醬鬼鬼祟祟地跑向fern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懷特在童話裏多寫他悉的東西,比如航海,農場,紐約等等,而這些我一點兒也不瞭解,所以翻譯時吃了不少苦,尤其是翻譯帆船比賽那章時,因此我對那章的譯文最不放心。
譯完兩本懷特的童話後,我終於到輕鬆了——反正手頭也沒有他的第三本童話。我為什麼譯他的童話呢?我想特別説明一下。第一,我絕不想做翻譯家,也遠遠不配,所以沒有了懷特的童話可譯時,我一定會“破盆洗手”的(我買不起劉正風的金盆):看別人的譯文多輕鬆,還可以挑病!第二,我對童話不是很興趣,除了有限的幾種。我是對懷特的文字興趣,而幾乎不見有人翻譯,才想自己動手的。他的散文我一定沒有功力譯,才想到用中文來折磨他的童話,沒想到他的童話也這麼不好對付。但我向來是想做的事情就要做到底的,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堅持到底。
好在這個世界上值得我做的事情非常少,不然我會累死的。
這近一個月來只在翻譯這兩本童話,閒時幾乎什麼都沒做,也把自己得很累,不過在歇下來後卻立刻到有些空虛。
我這才知道懷特對我的影響有多大。他的童話裏體現出的那種人生觀和世界觀,與我居然是那麼的合拍,真令我驚訝。雖然我也非常熱愛海明威、福克納等西方作家的作品,但懷特的《夏洛的網》對我的染力卻比那些作品加在一起還大。
這點別人是很難想象的,我也是。
再過一週,我就會又回到原來的生活裏,繼續看書,在紙上發牢騷,真誠地尋找朋友,發狂地買書和cd,低檔煙,穿別人看都不忍看的廉價衣服,盡最大可能來噁心我討厭的人,漠視着這個我毫不在乎的世界,還有周圍的現實。
我仍將靜靜地笑,靜靜地發狂。
不管怎樣,夏洛將永遠在我心裏,誰也奪不去,即使死亡。
我想,就是看一百本歷史或科學書,也抵不上看一遍《夏洛的網》,儘管它們比之更實用。我更需要的是好的文學作品給我的動。
只要可能,我要一直被這樣動下去,永遠,永遠,我生活的意義就在這裏。
再見,夏洛;再見,斯圖亞特;再見,懷特。我會一再的想念你們。
2000.3.25夜7:30寫再拖一條小尾巴3月26那天,因為譯完了《小老鼠斯圖亞特》,就準備上書店瘋狂買書——自從翻譯懷特以來,我已經一個月沒去書店了。
結果,在書店裏意外發現一種四川出的三卷本共近六千頁的童話集,裏面收有《小老鼠斯圖亞特》的譯文!幸虧我也翻譯了它,不然我可買不起這麼貴的書。我記得定價好像是78元,卻忘了譯者名字了,因為買書時我很勢利,只認錢不認人。我站在那裏翻,以我一目三十行的本事,十幾分鍾就大致翻完了。這個譯文很暢,內容基本不缺,是個不錯的譯本。我據它回來還訂正了四、五處我的錯誤,真是划算。不過,他的譯文未免太俗,有些像改寫,不少句子被拆散、增減,也有譯得馬虎、不對的地方,甚至還有些沒翻譯的句子,遠沒有我譯得認真。或許我的譯文比他的並不差很多呢——這麼一想,我又得意起來。(沒人説我不知羞吧?反正説了我也當沒聽見j)可是,這一週翻看我的打印草稿時,我又發現了很多錯誤和生澀的地方,只好基本又校對了一遍。越改越覺得我的譯文不好(可我還是覺得它不比那個譯文差),尤其是最後兩章的譯文,那些質樸、純美的句子似乎都被我譯得比生魚片還生。我怕是永遠改不完了,如果一直改下去的話。唉!那就學學一休吧:就到這裏,就到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