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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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中了雅寇布計策的喬,被父親的侍衞硬押回城裏。雖然喬烈的抵抗,但是人單勢弱終究是徒勞無功。短劍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掉落的。
一回到城裏,喬立即被告知哥哥因病去世,而自己必須成為王位的正式繼承人之事。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事實喬卻完全無法接受。雖然身為領主的次男,但因母親身分卑下的關係,喬自幼就活在人們輕蔑的眼光中。在稍懂人事後就被送進了寄宿學校,直到從巴黎的大學畢業這段期間,用無人理踩來形容也不為過。
雖然喬在完成學業後就被召回多爾諾城輔佐王兄,但那隻不過是表面上的名義而已,並不能改變別人對他鄙視的眼光。所以有自知之明的喬也就順其自然,像是故意要違抗忤逆似地每天過着蕩的生活,順便也可以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鬥爭。
然而沒想到兄長的死竟讓喬的命運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從被人輕蔑的私生子一躍成為領主的繼承人。這令喬到非常反,自己本不想得到伯爵的名位。對喬來説,和凱在一起的生活才是自己的全部、自己的幸福,他完全不在乎那些表面上的功名利祿。
喬被益膨脹的焦躁搞得坐立難安。
“如何?喬,下定決心要繼承我的爵位來統治這片領地了嗎?”隨着腳步聲,喬的父親歐貝爾伯爵走進喬的房間。不過他每次都是在門外説話,絕不會開門踏進一步。從以前就是這樣,每當喬難得地回家探望時,不要説親吻了,連一個擁抱也沒有。所以喬也從來沒把他當作自己的父親看待。
“父親大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繼承你的爵位,以後也一樣。所以求你快把我逐出城去吧,就眼從前一樣。至於爵位,請菲利浦表弟來繼承就行了。”喬苦澀地瞪着那扇門,只聽見父親在門的另一邊哈哈大笑。
“你還年輕。我不會叫你執政。在你姐姐夏綠蒂出嫁,而你哥哥夏爾又病逝的情況下,和我有血綠關係的就只有你。雖然你非正室所生,但你只要一天是領主的兒子,我就絕對不允許你胡來。如果你不答應繼承王位,我是不會放你出去的。”像這樣的對話已數不清説過多少次,喬真想立刻飛奔回凱的身邊。但是房門被扣上大鎖,又有衞兵監視,房裏的窗上也被裝上青銅窗格,就跟牢獄沒什麼分別。
凱現在怎麼樣了?喬彷佛可以聽到他的哭聲。此刻的喬只恨自己太不小心中了雅寇布的計策,毀了和凱永遠廝守一起的諾言。
兔的屠殺事件也是雅寇布所為吧?
喬望向窗外遠方的霧森,在密密叢林的阻擋之下完全看不見凱的城堡。
“凱,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相信我,等我回來。”喬握碎了掌中的玻璃杯,鮮紅的血一滴滴落在地面。看着殷紅的血,喬思念着遠方的人兒。
然而他還不知道凱為了找他已經落入了歹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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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多葛魯等人抓回村子裏的凱,被吊在廣場的大楠樹上,在村民的圍觀之下遭受嚴刑拷打。
剛開始看到凱那美麗容貌的村民有不少人還寄予同情,但等到有個男人説出曾目睹他和喬在森林中嬉戲的事實時,就完全不留情地向凱施以暴行。
輕蔑和憎惡的眼光、好奇心、肆的慾望,充在每一個瞪視着凱的村民眼裏。無情的皮鞭撕扯着凱的皮膚,惡毒的咒罵和石頭的攻擊,不管凱如何哭喊,沒有人肯站出來替他説一句話,甚至還有人抱着看熱鬧的心態。
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到這種待遇,起碼自己並沒偷襲過這村子裏的任何一個人,而且村民們也沒有真憑實據證明凱是血鬼,只憑多葛魯等人幾句也就認定並加以毒打。
然而,儘管承受着如此難熬的痛楚,凱還是沒有承認自己的身分。他以着藍貝爾斯家的血為傲,即使再怎麼痛苦也不會認輸而自暴身分,這對凱來説更是難以忍受的屈辱。
他在痛苦的呻中看着每個凌辱他的人,凱一生都不會忘記這些人的臉。
*****
麻繩發出吱軋的摩擦聲,可憐的凱被吊在地下教會禮拜堂的大廳之中。
地下室特有的陰寒之氣輕撫着凱的面頰,他像從長長的睡眠之中醒來似地半睜開眼睛,全身劇痛,被吊住的手腕也已經全無覺。凱無力地垂着頭,長髮也隨之微微晃動。凱的眼睛雖然睜開,但是視線卻在空氣中徘徊,無神的瞳孔尋不到焦距。
如果能就這樣死去不知道有多好?凱突然這麼想。
既無法找到喬,又被多葛魯等人抓住、被村民毒打,他的心充滿了悲傷和絕望。
嘰嘰嘰…刺耳的開門聲響起,隨即又砰的一聲重重關上。
“真是的,那些村民出手也未免太很了吧?在我還沒享受到之前就給折磨死了怎麼辦。”裘爾説着,手持燭台走到凱的面前,接着特古雷和多葛魯也跟了進來。三人看着吊在半空中而意識不清的凱滿足地笑了。
裘爾用蠟燭的火把祭壇上並列的蠟燭點着,原本陰暗的地下禮拜堂才大放光明。
祭壇上有一座大理石做成的白聖母瑪利亞像聖潔地微笑着。這座地下教會是在捕獵魔女盛行時建造的,隨着這股風的消失,這裏也逐漸乏人問津,而幾乎變成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