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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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州是程默靈在夢想大陸的第一站，衞州人的裝束居然是與奇幻大陸炯異，每個人的頭上盤着一條方巾，面上蒙着黑紗。

而且衞州的城池並無一人把守，反而是進了衞州很少見到有以真面目示人的修煉者。不以真面目示人，程默靈倒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這裏已是真真切切的進入了另一片大陸。

衞州到處都有出售黑面紗的攤位，隨便在某個攤位買了塊黑面紗，程默靈便在衞州的城內閒逛了起來。

前面有一個很小的攤位，卻圍着一羣人，程默靈好奇的擠了過去。

一位以黑紗蒙面的老者端坐在攤位前，攤位上居然只有一把長槍。

二位大漢正在發生了爭執，一位的手中正拿着長槍的槍尾，一位卻拿着長槍的槍頭。誰也不肯鬆手。

原來二人在爭奪那柄長槍。

長槍呈墨綠，竟然有些像秦瘋當初使用的那柄墨跡槍，而且此槍的寒意竟然只比秦瘋當初的那柄墨跡槍略差了一籌。

但是此槍的造型和做工卻是比秦瘋的墨跡槍更勝了一籌，線型的設計和鋒利的槍頭給人入眼即是一種jing品的覺。

連程默靈不愛使槍的人也覺極是喜歡。

明顯二位大漢正是為此槍發生了爭執。

二名大漢，因為蒙着面紗看不出面目的表情。一位頭髮是長髮，丹鳳眼中此時充滿了急燥，一位是短髮眉大眼。長髮大漢現在緊緊的抓着槍尾:“這槍是我先要的，這位老伯售價是2000金幣，我只是還一下價，你從哪就進來了？他不讓價，我還是會買的！”另一名短髮的眉大眼漢子明顯是個急子，抓着槍頭道:“我出2500金幣！這槍我要了！”

“你~”長髮丹鳳眼的男子明顯就急了。但是明顯口袋中的金幣底氣不足，情急之下此人的丹鳳眼此時竟然成了三角眼，程默靈在人羣中不由心中暗笑。

二人此時僵持了下來，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氣氛。

“咳~咳~”賣槍的老者斜眼看了一下二位體修的漢子，面無表情的道:“你們二位可能都是初到衞州，對老漢的出售物品規則不太瞭解！”頓了一下，老者緩緩道:“我出售物品，一是還價就不賣，二是價高也無用。所以二位不必再爭，這槍你們任何一人也無緣得之。”

“你~”二位正起紛爭的漢子一聽大急，手中這柄槍看來二人也是喜歡的不得了，此時見老者居然有此番話語，那就是老者的長槍不會賣予他們，二人頓生不快，目光中的猙獰也益顯了出來。

“怎麼？還想鬧事？”人羣中一名中年漢子排眾而出“福伯，此槍我要了！今天正好有事，晚來了一步。”隨着中年漢子的出場，武修對體修的那種修煉實力的壓力也隨之向着二位爭執的體修而去。而且中年漢子又是故意為之，二名體修的大汗隨着額頭泛泛而下，二人同時手一鬆，長槍向着地面落去。

中年武修的面一沉，這二人看來也是沒經過大世面之人，自己威壓了一下居然讓他們失手將槍掉落了。

程默靈正好擠在二人的面前，在旁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程默靈已經一抄手將長槍握在了手中，遲疑了一下，便笑了笑，伸手遞給了那名中年武修。

中年武修笑着向着程默靈點頭示意了一下，意外的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並停頓在程默靈的身上一會，氣修者，雖然隔着面紗，卻還是隱隱給人一種好，這是一種説不出的覺，更簡單點來説，是直覺。

失手扔槍的二位互視一眼，一言不發，二人迅速離開人羣向着遠處走去。

長槍的手很不錯，程默靈只是手握了一下，明顯覺到有一種意從手中擴散到心中。這樣的長槍就算比不上秦瘋的那把墨跡槍的輔助寒屬，但卻有着發人內心戰意的能力，這樣的槍可以説是與墨跡槍小巫見大巫，差不到哪裏了。

彷彿知道程默靈的遲疑，那名中年武修誤以為是程默靈也看上了這把槍，付給賣主2000金幣後，轉面對着程默靈道:“這槍我的一個子侄需要，哈哈~等了快一年了，終於等到了這樣的一把槍，今天差點錯過了，要不是剛才那二人不知道賣主的習慣，今天我這槍估計要買不成，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馬月了！”

“哦？”程默靈呆了一下，中年武修的話中明顯有話。

“怎麼這槍要排隊等着買？”

“哈哈~”中年武修因為購槍的喜悦，倒也沒有介意程默靈的發問:“小兄弟也是非衞州人氏吧！其實就算是衞州本地的人，也只有一部分人知道此老的售物習慣！”頓了一下，中年武修壓低了喉嚨:“第一，此老的東西從來都是不二價，還價他不賣，價高他不賣。第二，此老的東西是每一個月才出售一次，而且一次只有一件。第三，每次出售的一件東西都會不一樣，如果當天他售不出去，就會毀去，下個月也不會再出現了。第四，每個月的此老出售物品的子是每個月的月初一，但是此老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卻是不一定的，而且出售的時候，他只要將物品拿出來，就會在那裏賣一個時辰，賣的出或賣不出他的手中都不會再有出售物了。”

“哦~”程默靈暗驚，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莫非售物的老者還是個高深莫測的修煉之人？程默靈面紗上的眼睛眯了起來，賣槍的老者不緊不慢的在打理着東西，看樣子準備離去了。

此時此老的背影正對着程默靈，程默靈的眼中的此老背影蒼老而蹣跚，連舉動都緩慢的不得了。難道這樣的人還是個修煉的強者？光是表面是看不出老者的實力的，彷彿此老本就不是修煉者。但是此老竟然有這樣的兵器出售，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不修煉之人，莫非此老有秘袂讓自己的實力並不顯？

打定主意後程默暗運目力，暗窺起了那名老者，想知道一下到底此老的實力如何？

程默靈剛遲疑了一下，一種冷意無來由的突然從自己的心中傳來，這是多年來的危機，是一個警兆，程默靈的心頭一緊，這種預警不止一次的提醒過自己，有幾次還幫自己化險為夷，當然是悉不過。

雙目怒睜，程默靈的右手探入懷中，幾張不同的靈符已把握在手，身形微側，程默靈已拉開了架勢。

那名中年武修一愕，怎麼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突然緊張了起來？好像要和人一副準備比拼的模樣，微微一笑，氣修的修煉者表現出的架勢居然和武修者相近，着實有點可笑。

中年武修搖了搖頭，轉身離去，眼神中因為得到那柄長槍的欣和喜悦瀰漫了開來。圍觀的眾人也漸漸散去。

唯有程默靈身上的冷汗將身上的衣衫浸透了遍。

一動不動的和老者的背影成了一副僵持的畫面定格在了那裏。

程默靈已經覺到了，是對面不遠處的那個老者的背景，明明還是一副病歪歪，蒼老的直不起身的樣子，卻給了程默靈一種震懾。

老者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終於直面程默靈，程默靈的戒備之情也同樣到達了頂點。

老者渾濁的眼睛中彷彿帶着一股看透每人心靈的力量。一個蒼老的老人，就算是隔着面紗也可以清晰的看到滿面的皺紋寫滿了老者的蒼桑。正是這副蒼桑和不起眼的老者卻給了程默靈無比的威壓。這種威壓是一種絕對實力的威壓，而且憑着程默靈的應，本無法得知此老者的實力，剛才自己用識覺去探察老者，看來是被他發現了，造成現在的這種情況。

程默靈的直覺就是此老者的實力是他目前為止見過的實力最高的一個，一個貨真價實的魂修，而且靈魂的力量非常強大。而且這只是直覺，因為程默靈一發現自己識覺被發現就收回了，而且那麼短的時間，本也無法探察出老者的真實實力。

老者輕哼一聲，明顯也很意外，居然是一個氣修者在探察他。搖了搖頭，終於將氣勢收了回去，又慢慢的轉身回覆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模樣，再也不理會程默靈。

程默靈也終於將提着一顆心收了回去，手掌中的冷汗居然在掌心中形成了一股水，等到程默靈將真氣的戒備散去的時候，也順着程默靈的手掌滴落了下來。

此番一陣無聲的“虛戰”居然讓程默靈覺比與武修的頂階實戰還要有危險和壓迫。這是程默靈以前從未有過的覺。也讓程默靈唏噓不已。

看來，在修真的道路上，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等着自己慢慢去摸索和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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