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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只一直未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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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錦卿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會,轉身快步朝林間而去。林中,明筱鶴震驚的退開半步,索他一頭青絲沒有髮帶的束縛完全散開,垂在臉上作為屏障,他心中略定幾分。

正猶豫該將顧輕音按下用錦帶重新蒙了眼繼續,還是就此離開,忽聽一陣極輕的枝葉震動,他心中一凜,立刻直起身子,飛快離開了小亭,藏身在一顆壯的樹幹後面。

顧輕音對這突發的變故尚未反應,便見亭外兩個身影跪在地上,齊聲道:“卑職來遲,讓顧大人受驚了。”

“本官沒事,你們,不用過來。”顧輕音來不及多想,飛快的套上衣袍,卻因不停抖動的雙手和長而繁雜的繫帶一直沒有穿好,正慌亂間,一道悉的慵懶的聲音傳來:“你們先退下罷。”粽子有話説:本週因外出培訓僅更新了兩篇,實在抱歉,下週起恢復正常更新。***顧輕音的動作瞬間頓住,抬起頭,伴隨着輕微的枝葉斷裂聲,一道身影自陰影中緩緩而來,墨髮和衣袂同時在身後揚起。

她的手臂用力撐在亭子的圓柱上,一隻手緊緊捂住口,目光隨着那道身影一分一毫的移動,那一刻,她聽到自己急促有力的心跳聲,雙目注視着他。

看着他如玉的面龐漸漸顯在月光下,緻的眉眼,清傲的氣質,原來已是這般悉,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看着他的時候,沒有任何慣有的牴觸情緒。

“顧大人,”他開口,依舊是淡淡的嗓音“要本相親自過來你?”她咬,有些彆扭的捂緊了衣袍“不敢勞煩相爺,下官失禮了,還望相爺海涵。”她轉過身,又開始匆忙的整理官服,臉上越來越燙,手中越急越亂,她聽到背後的腳步聲漸漸近了,手無意識的顫抖着。

驀地聽到一聲低低的嘆息,她聽不出那是什麼情緒,或者説她不想去在意那是什麼“你慌什麼,”他的聲音就在她頸側,低沉舒緩“本相不喜歡這種陰暗的小樹林。”他手下一挑,一緊,兩個鬆緊適度的結已係在她的側。

顧輕音忽視他話裏曖昧的意有所指,卻不敢轉身與他相對,站直了身子,間的手掌上傳來燙人的温度。

“酒醒了?”他輕輕的擁住她,受着她身體的僵硬和輕顫“在這裏吹一場冷風就合你心意了?”顧輕音心頭一顫。

他,這是關心?還是嘲諷?眉心輕蹙,略微掙扎了下,她方才經歷了一番劫掠,此刻自然越發貪戀温暖,只給予之人是韓錦卿,她便不能縱容自己沉溺太深,她直覺他知道了她的經歷,但他沒有説。

她自然不會主動提及,覺到他驀然收緊的手臂,她終是放棄掙扎,順從的任他擁着,無論如何,今晚,幸好他來。

她的背與他前緊貼,讓她有種心跳錯的覺,淡淡的龍涎香氣縈繞在她鼻尖,她抬頭,靜靜看着銀勾似的彎月,迴避着這份令她無措的安寧。

“傷口還疼嗎?方才在營帳中,你不該喝那麼多的。”韓錦卿的聲音很淡,很輕,像是嘆息般瀰漫在空中,一會便散了,顧輕音幾乎以為是幻覺。

“相爺,”她踟躕着,輕道:“謝謝。”韓錦卿沒有開口,角無聲的勾起,手中攥緊了一條男子的髮帶。明筱鶴髮絲散亂,狼狽的躲在樹幹後,他沒有馬上離開是怕自己逃跑動靜太大反而暴,躲在一旁伺機而動顯然更為實際。藉着月光。

他看到不遠處就是一條小石徑,這就意味着有另一個出口,心中一鬆,林間風聲陣陣,他聽不清亭中的談,隱約是有人來尋顧輕音。

但顯然,顧輕音沒打算告訴來人太多細節,否則他怕是再難身了,他向小徑處緩緩移動,儘量不讓自己出任何響動,如此小心的行走了百來步,終於到了石徑上。

即刻便飛奔起來,一口氣出了林子,在河灘邊大口息着,直到他覺得終於緩過氣來,才向營地行去。經了此番變故,他腿間的腫脹分身早就軟了下去。

整個人行走間覺得空空蕩蕩,連心中都莫名覺得空虛。一個女人而已,這次沒能到手,還有下次,再説。

他的初衷只是為了看她不加掩飾的騷媚模樣,至於一時的失控,或許是月人吧,明筱鶴如此向自己解釋着。正想着心思往回走,冷不防腳下一絆,整個人結結實實的朝河灘上撲倒,摔了滿嘴泥沙。

“媽的,誰在這兒給老子使絆子呢?!”他本是一説,出出心中的惡氣而已。

“使絆子?”一道低沉的嗓音突兀的響起來,就在他身體上方“不,我向來不屑這種小伎倆。”

“啊!你,你做什麼?!放開!”一隻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肩頸處,讓他只能維持着俯趴的姿勢,半邊臉被重重壓在沙地上。

***明筱鶴一路狼狽,原以為出了林子便無礙了,哪裏想到半途還會有人對付他,他做賊心虛,卻也篤定方才之事如此隱蔽,定不會為人所知,只那一腳實在夠狠。

他半邊臉都火辣辣的疼,便不管不顧的大聲嚷嚷起來“何處來的宵小之輩,竟敢擅闖軍營?!”聲音低沉冰冷,讓明筱鶴心中不覺一寒。方才太過慌亂,這下他可聽得分明,這聲音,竟是魏冷堯?!夜已深。

他怎會在此處?難道真是為了顧輕音而來?明筱鶴向來惜命,卻也是心思玲瓏之人,眼珠一轉,啞着嗓子道:“誤會,將軍,是誤會…”誰知他一句完整的話尚未講全,臉頰又被重重踢了一腳。

這一腳用力之大,他整個人都離開地面,在空中翻了幾翻,重重的跌落在一丈之外。明筱鶴只覺腦中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臉上麻木沒有知覺,喉嚨中腥甜之氣湧上來,哇的一聲,嘔出一口血來。

他沒想到魏冷堯會下此狠手,雙手撐在地上,披頭散髮的勉強坐起來,眼神離,角血跡殷紅“將軍,是我,是我…”氣息微弱道。心中大怒,卻亦大駭。

他不知道魏冷堯是真沒認出他,還是故意裝作不認識,只得緩緩將頭髮整理好,出一張蒼白的緻臉龐。魏冷堯走近兩步,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劍眉斜挑,寒眸如星。明筱鶴被他這樣看着。

心虛的覺又冒上來,夾雜着一些屈辱,一些怒氣,心跳的飛快,臉上自然不會出半分,仍是一副疼痛虛弱的模樣。

“明大人?”魏冷堯片刻後低沉道,聲音冷冽,沒有一絲温度。明筱鶴半邊臉已經腫起來,連帶着講話也不利索“正是,是下官。”

“明大人此時不在營帳內休息,到這偏僻之所來所為何事?”魏冷堯幽藍的眸子定定看着他,讓他的狼狽無所遁形。

魏冷堯對這片駐軍營地是悉的,自然知道此處是樹林的一個隱蔽出口,他守在這裏,並不肯定能逮到什麼人。

只是若顧輕音在林中有事,這裏是能最快聽到動靜,並能更快追蹤的地方,他想過兩種可能,一是顧輕音遇險,從此處逃離,那麼他就可以護她安全離開,二是其他人從此處逃離。

那麼他在林中對顧輕音做了什麼不言而喻,不管是什麼身份,他是必得要讓那人吃些苦頭的。

明筱鶴見他認出自己,長舒了口氣,至少不用再受皮之苦了,忙道:“下,下官,方才營帳中,多,多喝了幾杯,略有不適,出來透,透氣,沒想到走着走着,倒失了方向,在林中兜,兜轉了半才找到出路。”

“原來如此,”魏冷堯薄輕啓,五官深刻如刀雕“這裏往前數里便是駐軍絕密的訓練場所,明大人還是少來為妙。”明筱鶴暗暗咬緊了牙關,啞聲道:“將軍説的是,是下官魯莽了。”魏冷堯再冷冷看他一眼,低沉緩緩道:“明大人若不勝酒力,就莫要貪杯。”語畢,大步離開了,明筱鶴在原地半撐着身體坐着,渾身發顫,離的眼神漸漸轉為陰翳,他本拉攏魏冷堯,如今,魏冷堯對他已有了防備,更遑論信任,他必須儘快再想個萬全之策才好。

再説顧輕音,第一來到這裏便受了此番驚嚇,躺在營帳裏許久才糊睡去,半夢半醒中,眼前浮現出一雙墨玉般的黑眸。

那些譏諷的惡意的挑釁的神一一褪去,只剩下平靜的凝望,帶着淡淡的關切“別太逞強了,你不覺得累嗎?”語調清淺散淡“到我身邊,我護着你。”幾次三番都是同一個語調,同一句話,她心頭一跳,悠悠醒轉過來,看着營帳外的天,東方才剛剛白。

接下來的兩天,顧輕音讓自己完全投入到巡查事務上,半絲空閒不得,每每韓錦卿過來之時,她便起身,端正的行禮,再急匆匆離去。

到了第五夜裏例行的集議上,顧輕音環顧四周,對着明筱鶴道:“大人,這五巡查期間,可有派人細查徵兵檔案?”***明筱鶴這兩推説身體不適,獨自在帳中將養,臉上的腫脹已經消了不少,只皮下仍有些淡淡的青紫,並不突兀。

他聽顧輕音這麼問,道:“第一便安排了何御史去查,並沒有太大問題,一些不夠嚴謹規範之處當場提點了他們,顧大人對此有疑議?”顧輕音清麗的眸子一轉,直接看着那名叫何蹇的御史“何大人,你翻查檔案時可與朝廷下撥的軍餉金額及兵器配備對照?”那何蹇一聽,忙站起來回道:“大人,下官當時的確問他們要過軍餉的登記,只,只他們一直未給,就拖下來了。”

“那你為何到今才説?”明筱鶴截了話頭道:“若顧大人今沒有説起,你是不是打算就此隱瞞不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