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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大人若有難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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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非然將她袖子捲起來堆到肩頭,看了看她神,見繃帶上已滲出些‮物藥‬來,便緩緩將繃帶解開,出裏面又長又深的一道傷疤來,尚未完全癒合好,又紅又腫,帶出些許血水,襯着藕段似的一截白玉膀子,有些觸目驚心。

“下官這就替大人換藥,且忍着些。”寧非然看着她,低緩道。顧輕音不知怎的,竟覺得他説這話時有幾分憐惜的味道,轉而又覺自己可笑,她與他僅是相識而已,連情都談不上。

他憑什麼憐惜自己,就出神的一會功夫,傷處傳來細密的疼,她轉頭,見寧非然已經上好了藥,正拿着繃帶替自己一圈一圈的纏。

他手指細長白皙,骨節分明,很是耐看,驀地對上他晶亮澄澈的黑眸“下官換藥的手法可還過得眼去?”他輕聲道。

顧輕音很快回手臂“你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當初怕是混進太醫院的吧。”説着,給碧秀一個眼,碧秀知情識趣的出去了。

寧非然淡淡的瓣微揚“下官有何本事,顧大人早就心知肚明瞭。”他突然湊近她,一手放肆的罩上她前的高聳,眸幽深難明“可要下官替大人疏通經絡?”顧輕音臉上泛起薄紅,打落他作怪的手掌,羞惱道:“寧太醫請自重!”寧非然也不惱,坐直了身子,眼中幾分笑意“是下官誤會了,顧大人遣開了丫鬟,下官以為…”

“誰給你的膽子胡亂猜測的?!”顧輕音明明是病嬌柔弱的模樣,卻偏要在寧非然面前作出氣勢來,倒別有一份動人情致。

***寧非然哪裏會被她強裝的氣勢喝退,只輕笑道:“是下官唐突了,顧大人莫要生氣。”顧輕音看他一眼,穩了情緒,知與他再計較下去也無甚意義,遂緩了口氣,道:“寧太醫,你若是個真有本事的,本官倒要問問,本官的癔症可查到些眉目了?”

“顧大人莫要用話下官,這癔症不説尋常大夫,就是太醫院中,能真正查到病並能妥善醫治的,又有幾人?”寧非然的聲音清越如泉,但卻讓顧輕音心頭一冷。

“寧太醫的意思是,你也沒有診治的法子?”她雖未抱多大希望,乍聽他這麼説,仍不免失望。

寧非然看着她,烏黑的眼眸澄澈清亮,不答反問“顧大人,能否回答下官幾個問題?”顧輕音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顧大人可曾長期服食過某種‮物藥‬?”

“不曾。”!寧非然蹙眉,繼續問道:“那顧大人可曾受過重傷,甚至差點喪命的?”顧輕音心中疑惑更深。

但還是盡力回憶了一下,喃喃道:“曾經遇到一次暗殺,除了當時身體覺有些怪異,倒沒有受到什麼傷,不過是虛驚一場。”寧非然像是捕捉到了什麼,眼中閃過光亮,道:“身體哪裏覺得怪異,顧大人可否細説。”顧輕音見他一臉正,便緩緩道出當時受,只略過身體異常的騷動未提。

寧非然聽了,陷入沉思,很長時間沒有與她説話,室內陷入靜默。倒是顧輕音有些忐忑,忍不住道:“寧太醫,本官的癔症到底怎麼回事,你若已有了答案,不妨直説。”寧非然看她一眼,輕搖了搖頭“顧大人,下官愚鈍,現下還並沒有答案,不過,這個癔症有些怪異,輕易是不可能除的,顧大人心中須做好打算,但也不必太過憂心。”顧輕音靜思了片刻,也沒再説什麼。

之後,寧非然從藥箱中取出囊,清亮的眼望着顧輕音“大人,下官在想,您的囊定是又沒了,這次過來特地帶個新的,這就替您換上。”説着,伸手去顧輕音身下的錦被。

顧輕音驚跳起來,忙用手護住了,情急道:“你,不用你,我一會自己來。”寧非然的眼神在錦被上連了一會,邊綻開一抹笑意,道:“顧大人可得仔細着些,那裏的皮的很。”説着,將那囊遞過來。

顧輕音臉上一熱,手指用力攥住囊,咬牙道:“本官自己的身子,還不用寧太醫如此費心。”

“下官也是一片好意,顧大人莫要多心。”寧非然笑容未變。

“本官有些乏了。”顧輕音告誡自己不要與他一般見識,卻也無論如何不想與他多待了“勞煩寧太醫跑這一趟,不如順便留下長期的避子湯方,多謝。”她也不看他,只微闔上眼皮,聽着身邊的動靜。

耳中很快聽得寧非然好聽的聲音“下官知道顧大人不愛聽,但該説的下官定是要説,避子湯方總那幾樣。

不過都是些大陰大寒之物,以顧大人的身子,再喝這些東西,時久了,不説懷孕,身體的子都要壞的。請恕下官無能為力,不能為大人開這個方子。”

“你…”!顧輕音驀地睜開雙眼,驚詫的看着他,心中一時五味陳雜。寧非然已經背起藥箱,道:“顧大人若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可另請高明。”顧輕音見他要走,有些急了,輕聲問道:“那,可有其他避孕的法子?”她是真的怕,現下她與那三人的關係,怎樣都理不清了,若再懷了孕,她都不敢想下去。

“有,而且簡單,只要顧大人修身養即可。”

“寧非然,你什麼意思?!”顧輕音不由得坐直身體,惱羞成怒道。

“下官的意思,大人自然明白,或者,大人願意的話,下官每月可幫大人算一算,避開孕期行房,倒也是個法子。”他微笑着説完,轉身便走了。

***顧輕音就這樣在府裏將養了四,眼看傷口癒合起來,結成一道褐長疤痕。到了第五,紀卓雲派人往顧府送了一張禮單,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各種禮品的名稱,多是難求的補藥和生肌養顏的‮物藥‬,可見是下足了功夫的。

顧德明見了,臉上幾分不耐,對着送禮的人道:“將軍有心了,老夫受不起這些,拿回去罷。”不想紀卓雲隨後就騎馬趕到,正式拜見了顧德明,説是來探顧輕音的病,顧德明額頭上的皺紋似乎又深了幾分。

正要想法子不讓他見自家女兒,卻被顧夫人攔住,顧夫人上下打量紀卓雲片刻,眉眼舒展開來,含笑道:“老爺,紀將軍如此誠心而來,讓他見見輕音又何妨。”興和王朝男女大防並不嚴,顧輕音又在朝為官,同僚之間探病並無不可,只這紀卓雲與女兒之間太多傳聞言,讓顧德明實在不喜,況,女兒早已不是自由身,是阮家尚未過門的兒媳,這紀卓雲還硬與女兒有了夫之實,分明半點未考慮過女兒的清譽。

這樣的人,女兒還是少與他接觸為妙,真鬧出點什麼來,他要如何向阮府待。顧德明狠狠看顧夫人一眼,偏偏顧夫人沒有理會半點,徑自與紀卓雲説着話,連誇他有心,送了那些貴重的禮品來,隨後便將他引進去與女兒相見。

顧德明眼睜睜看着紀卓雲向他頷首後入了內院,他慣是個尊重夫人的,斷沒有在人前呵斥夫人的道理,只得隱忍不發。

他看那紀卓雲一副殷切態度,心思全寫在臉上,倒不是個心機深沉的,出身也不錯,若不是女兒早已許了人,這樣的人品他也不是不會考慮,只他早就應了阮修,阮修如今就只差一口氣在,他無論無何要對他兒子有個代。

那頭紀卓雲見了顧輕音自然又是些暖意温情的畫面,虧得顧夫人還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紀卓雲多少收斂些,畢竟國公府尚未正式提親。

他也不好在顧夫人面前失了禮數。卻説巡這幾,恰逢朝中人事變動頻繁。原江陵王麾下多名幕僚老臣,均因各種原由被貶職發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貓膩,可既然事不關己,這些彎彎繞的事也犯不着多打聽,顧德明卻是清楚知曉來龍去脈為數不多的人之一。

那些效力於江陵王的人,不是被政敵扳倒,而是被江陵王先下手為強了,江陵王能力卓着,卻也是個多疑之人。

在朝中廣佈眼線,不僅是對政敵,對自己人亦是如此,一旦發現有異心,必先除之而後快。顧德明想着這幾被牽連進去的人,也有平裏與自己好的,一起喝過酒過詩,當時亦是一腔熱血,雄心壯志投於江陵王麾下,奈何抱負未展,已落了個淒涼下場。

他愁思鬱結,低頭步履匆匆,冷不防在拱門處差點與來人相撞。兩人幾乎同時抬頭,立即相視一笑。

“顧大人,你我雖同在翰林院任職,見面的機會可不多,今也是巧了。”上官容欽先作一禮,邊的笑意令人如沐風。顧德明微一愣神,很快反應過來,拱手道:“原來是上官大人,大人前陣子榮升殿閣大學士,老夫尚未來得及道聲恭喜。”顧德明對上官容欽印象一向極好。

他見識廣博,文采風,人品學識均是上上乘,年紀輕輕平步青雲,為人謙虛平和,實在難能可貴,一直為攝政王效力,也讓王爺青睞有加。

上官容欽一襲月白長袍,廣袖雲,面容清絕,墨髮,一抹淡淡緋在眉間轉,他淺淺的笑,嗓音低沉如歌“謝大人還想着。”顧德明心裏有事,點點頭正待離開,與上官容欽擦肩而過時,只聽他道:“意之對大人向來欽佩,大人若有難處,意之願意分擔一二。”顧德明有些詫異的看他一眼,正對上上官容欽波光瀲灩的眼眸,一時猜不透他的用意,只得裝糊塗稱謝離去。***顧輕音身體漸漸好了。

駐京軍隊的巡查已經開始,無奈顧夫人無論如何都不肯讓她出門,她無法,只得和顧夫人再三商量,才定了休養期限,又遣人向御史台告了假,説定三後她與幾名監察御史在軍營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