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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連着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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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撫上她有些蒼白的清麗臉龐,指尖點住她小巧的下巴。顧輕音退後一步,避開他的手指,回道:“這本就是下官份內之事。”韓錦卿鳳目微眯。

看着她冷淡的面容,緩緩道:“就算是份內之事,顧大人今後也大可不必深更半夜還待在這裏,知道的,説顧大人公務繁忙,不知道的,還不定説些什麼。”顧輕音猛的抬起頭來,正與他深邃的眼神相撞,墨玉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像是要將她進去一般。

“顧大人,今紀將軍在營地展示實演練,若無要事,不如和本相一同前往觀禮,”他看着她受驚的小臉,淡淡道:“而且,魏將軍也在那裏。”***顧輕音看着韓錦卿,他的表情淡淡的,鳳目幽深似海,她可能永遠都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在相爺眼中,下官自然沒什麼要事,”她一字一句道:“只是既然相爺將這裏的審查全權給下官,下官能力有限,還是不要輕易離開為好。”韓錦卿角微勾,輕笑道:“顧大人不去便罷,還偏要將緣由歸咎到本相身上來,”他一手輕挑起她的下頷“本相倒沒什麼,只怕有人要失望了。”

“有相爺親自觀禮,任誰都不會失望的。”顧輕音將震驚的情緒掩藏好,倔強道。韓錦卿的指尖沿着她清麗的臉部輪廓滑動,聲音很輕很淡“你説,紀卓雲什麼時候會知道你和魏冷堯之間的事?”顧輕音的嘴有些顫抖,一手打掉他曖昧的指尖“你到底想説什麼?!”

“一提起紀卓雲,顧大人就裝不下去了?”韓錦卿步步緊,顧輕音的後背已經抵上冰冷的牆壁。

顧輕音息着,一雙水眸漾着霧氣,卻突然藴出一絲笑意,她微仰起頭,直視着他墨玉般的眸子“裝?我為何要裝?就算紀卓雲知道了,取消與我的訂婚,我會毫無怨言的承受。”韓錦卿長眉微挑,與她冷然的視線相對“顧大人這麼直率實在令本相驚訝,還是,顧大人其實並不在意與誰訂婚?”

“我在意,我與紀卓雲之間既然有了承諾,自然要去兑現,只是,”她看着他,目光灼灼“我不想讓這樣的在意成為任何人手中的把柄。”韓錦卿嗤笑一聲,言語卻冷了幾分“顧大人果真深謀遠慮。”

“在相爺眼中,也不過是班門斧吧。”顧輕音回道。

韓錦卿攫住她尖細的下巴,黑眸在她臉上逡巡,剛要説什麼,外面傳來幾人説話的聲音,他眼神一黯,不得不鬆開她。

來的是幾名監察御史,見韓錦卿在,忙恭敬的退到一旁行了禮。韓錦卿帶着淡淡的笑意,道:“既然顧大人不得閒,那就算了。”遂拂袖而去。顧輕音有些疲憊的靠在牆上。

“顧大人,您沒事吧。”一名年輕的御史走到她身邊,面帶關切的詢問。

顧輕音擺擺手,坐回到椅子上,她看了這個御史一眼,印象不深,但記得他姓馮,多半是明筱鶴上任後才到御史台任職的。

“沒事,一時暈眩,”她看了看他的神“馮御史,審查的不順利?”馮時遠將一份卷宗到她手裏,拱手道:“下官盤點軍需時發現的,賬實倒是相符,但賬目上有些問題。”顧輕音接過卷宗,立刻翻看起來。

又看他一眼,叮囑道:“先不要大肆談論。”

“下官明白。”

“繼續去查,證據越多越好。”顧輕音正道。

她正在審查的緊要關頭,一步也不會離開這裏,不去營地觀禮,一方面她的確存有顧忌,畢竟她還不知道如何同時面對那三人,另一方面她是站在御史台角度考慮的,軍營對於韓錦卿和紀卓雲來説意味着什麼。

她自然知道,韓錦卿已經支開了明筱鶴,若她再不上心,御史台此次對軍營的巡查很可能一無所獲,想起紀卓雲,她心中也有矛盾,但她絕不會因此徇私,若她盡了力,仍然沒有收穫,那她自然無話可説。

再説韓錦卿,一路顛簸到了營地,遠遠就聽到士兵的吼聲震天,迴盪在山谷中,氣勢攝人。他沒有過去,而是被引着進入一處營帳,緩步踏入,裏面一人立即出來“卑職見過相爺。”韓錦卿起袍角坐上主位,淡淡道:“紀將軍領兵打仗構築軍防自然不在話下,至於其他的事,你多幫着留個心眼。”***趙寒天在軍營負責所有的內務管理,為人謹慎細緻,對軍營中大小事務無一不知。

當初紀卓雲統領了軍,是韓錦卿舉薦的他。趙寒天整個人的氣質沉穩內斂,眉眼温和,看上去頗為可靠。聽得韓錦卿開口,他站在一旁躬身道:“是,卑職定會竭盡全力輔佐紀將軍!”韓錦卿揭開茶碗,輕哆了一口,淡淡道:“軍營如今的情形你最清楚不過,現御史台來巡查,本相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

“卑職此前已在各處親自看過,緊要部門全是經驗豐富的自己人,料也出不了什麼岔子。”趙寒天回道。

韓錦卿看他一眼,長眉一動“自己人?現下連臨時提拔上來的副將都不知是敵是友,哪來的自己人?”趙寒天面未變,直了身體跪下,道:“卑職愚鈍,現就命人再去細查,務必不出任何紕漏。”韓錦卿鳳目微眯“軍營已經有了攝政王的派系,若這次再被御史台抓到把柄,攝政王必定會趁機發難,到那時,本相都難以掌控局面。”趙寒天低垂着頭,卻目光炯炯,道:“相爺放心,卑職絕不會讓御史台的人查到什麼,即使查到了,卑職也不會讓他們帶出去的。”韓錦卿眼神一閃,語調變得慵懶隨“你起來,也不必做得太絕,小節之處查到便查到了,不足以翻出什麼風來。”趙寒天眉頭微皺,他雖有些詫異韓錦卿的鬆口。

但也並不敢再多問什麼。這頭,明筱鶴第一次遞給韓錦卿的行事已被打回,心中忿忿,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提起神又寫了一篇。

再説阮皓之自與顧輕音徹底撕破臉後,終渾渾噩噩,往裏從不貪酒的他,倒是好幾次被孫尚恆撞見喝得酩酊大醉。

“哥,我該怎麼做?我到底要如何才能留住輕音?我不能沒有她的,不能…”阮皓之才喝了幾杯,已是微醺之態,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孫尚恆今被他約出來喝酒,本是抱着勸解的心思,如今見他這般。

也不盡搖頭,道:“兄弟,顧輕音既然能當着其他男人的面與你退親,已經沒有給你留任何餘地了,你還能如何?找顧德明?呵,你以為顧德明就一定能為你説話?那是他親閨女!”阮皓之抬起頭,眼神離的望着他“哥,那你説怎麼辦?你説我還能怎麼辦?!”説着,便拔高了音量。孫尚恆按住酒壺,阻止他繼續爛喝下去。

看着他半醉的眼,道:“兄弟,哥哥我就問你一句,你必須説實話,你要的…到底是什麼?”阮皓之一時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喃喃道:“我要輕音啊,我想和她成親。”孫尚恆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兄弟,所以你真是個痴情種子,一切都是為了情,而從沒圖過顧家一星半點?”阮皓之酒似醒了幾分“你,你什麼意思?”孫尚恆輕笑“兄弟,哥哥當你是自己人才説的,你到底是想借着顧家作靠山呢,還是就要顧輕音這個人呢?”阮皓之一下子陷入沉默,甩了甩頭,片刻後才低低道:“我,我也不知…”

“若你真是不知,那也真是個糊塗的,哥哥就算要幫你也無從下手。”孫尚恆又道。

“哥,我,我真沒想過,顧家和顧輕音在我看來就是一體的。”孫尚恆看了他一眼,似在判斷他話裏的真假,緩緩道:“兄弟,哥哥我之前就説過了。

以顧輕音的家世出身,配韓錦卿和紀卓雲都是綽綽有餘的,她是能和這樣的人站在一處的,兄弟你曾經也可以和他們站在一處,但現在不行了。

若你還想着顧輕音,實在放不下,那也只有一個法子。”阮皓之放下酒杯,眼神恢復了清明,急忙問道:“什麼辦法?哥你快説。”***孫尚恆眼珠一轉,附在阮皓之耳邊好一陣耳語,末了,抬起頭,輕笑着看他。阮皓之待反應過來。

立刻瞠目結舌“哥,你,這不合適吧…我…”孫尚恆執起酒杯湊近嘴邊,道:“兄弟,做哥哥的可都是為你着想,你再細想想,若真做不了,就當哥哥今天什麼都沒説。”阮皓之眼神有些茫然,一副舉棋不定的模樣,輕聲道:“顧德明深受江陵王器重,他的地位可不是輕易能撼動的了的,只怕…”

“怕?兄弟,你要真怕就罷手,從今往後也別惦記那顧輕音了,就看着她與紀卓雲成親,你呢,繼續在這禮部熬子得了。”阮皓之深深看着他,心中知曉他説的有理,且或許是他最後的轉機,但這事也着實不好辦,要將顧德明拉下來,同時讓自己在江陵王面前謀得一席之地,又談何容易。

猶豫再三,他想起顧輕音和紀卓雲站在一起的樣子,顧輕音的冷漠和無視讓他心如刀絞,眼神便一分一毫的冷下來,終於道:“哥,你告訴我怎麼做。”顧輕音連來繼續在軍營巡查。

自馮時遠手中得了軍需審查的卷宗,便查的愈發細緻起來,又將各類審查情況彙總複核,與幾位御史反覆溝通,連着兩天,她都熬到將近子時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