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手腳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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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恨不得從未與他相識罷。聽着她冷淡的話語,他心頭煩躁不已,肺腑間像是被烙鐵燒灼般。
他看着她泫然泣的表情,看着她恨不得拒他於千里的眼神,猛一低頭,捧住她的臉頰,含住了她殷紅優美的瓣。
“唔…”顧輕音睜大了雙眼,顯然不可置信,粉拳胡亂的捶打在韓錦卿身上,早已在眼眶內打轉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她此刻的淚水像是決了堤,無論如何都收不住,心中絞痛難當,偏偏又有一絲無奈的酸楚,她閉上眼睛,受着他狂風暴雨般的肆,她柔軟的雙被他咬破了。
鑽心的疼,偏偏他又用舌尖反覆舐着,以瓣輕輕吻着,温柔的令人心驚,當他的舌強勢的勾纏住她的。
她完全無力抗拒,只能跟隨着他的節奏,起舞,沉淪…韓錦卿吻着她,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面頰,輕輕的拭去她不斷滑落的淚水,不消片刻。
他的整個手掌都是她灼熱的淚,他低嘆一聲,與她分開些許,靜靜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顧輕音情緒有些失控,眼淚當真是止不住,一會才反應過來,立刻被他看得不知所措。
“你…別這樣。”她扭着身體,試圖掙他的掌控,卻不想被他抱得更緊。
“顧輕音,”他説,依舊是淡淡的“能不能對我公平些?”顧輕音知道自己無法與他抗衡,心裏反而平靜下來,聽到他這句話卻是一愣,口道:“公平?相爺在朝中呼風喚雨,卻到下官這裏來要公平?”韓錦卿繼續道:“紀卓雲有的,我都有,紀卓雲能給的,我都能給,你為何就對他青眼相待?”他的聲音低沉,較之平輕柔很多,像是嘆息,又像是自語般的説着。
顧輕音本是習慣的做好了反駁的準備,就想着從他話裏挑刺,萬萬沒想到韓錦卿會説出這一番話來,腦中像是有什麼炸開來,一團白霧,讓她無從思考。
她抬頭看他,淚眼朦朧中,他的眉眼生動俊美,墨玉般的眸子映着燭火,璀璨奪目,她心頭明明有好多疑惑,但卻一句話都説不出。
韓錦卿在她怔愣的目光中再次吻上她…***顧輕音把韓錦卿看做她命裏的劫數,他強暴她,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恨,她怨。
她彈劾他的人馬,卻無法撼動他早已盤錯節的政治基,他一次次的出現,或傲慢強勢,或詐深沉,或冷淡譏諷,她從來看不透他。
她在他面前永遠是防備的,警覺的,尖鋭的,全身帶刺的,只有這樣,她才能不被傷害,他們立場對立,偏又有肌膚之親,在朝堂上橫眉冷對,在枕蓆間共赴雲雨,顧輕音是何等的女子。
她不會忘記自己和韓錦卿的立場,卻也忘不了他在她身體裏一次次的衝撞,如疾風暴雨般帶着她攀上雲端,無論她是否承認,韓錦卿都已經是她心頭抹不去的印記,無關風月情愛。
所以,韓錦卿這樣的一句話,對她的震撼可想而知,幾乎推翻了她心中對他一貫的認知,當他不再語帶譏嘲,不再冷言相對。
她反而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齒帶着灼熱的氣息席捲着她,依然強勢,又帶着出乎意料的温柔。
他含住她的舌尖逗,,輕掃她的牙牀,一直深入到喉嚨邊緣,又退出來狠狠吻她柔軟濕滑的瓣,她線條優美的角,反反覆覆。
直到她完全被他的味道佔據…顧輕音陷入他難得的温柔攻勢,嬌連連,晶亮的眸中水霧點點,入眼是他深邃的鳳目,專注的看着她。
她甚至能看到其中自己小小的倒影,她覺得身體又軟下來,熱意再次自小腹處升起,以燎原之勢瀰漫到全身,她全身驀地一顫,用盡力氣將他推開些許。
看着他微微不悦的蹙眉,力持鎮定,低柔道:“相爺想必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下官。”韓錦卿言行向來謹慎,那一番話出口,自己都到驚詫,他萬沒想到顧輕音對他的影響會這麼大。
他知道自己待她與其他女子不同,但也僅此而已,他向來隨,不刻意阻止,也未想過要加深和她的關係。
他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太高,以為任何事都可以盡在掌握,卻不想自己早已深陷其中。無心之言最是真心,韓錦卿心思靈剔透,又如何不懂,説了便説了。
只有一絲些微的不自在,盡數付之於這一吻中…她與他是如此契合,即使只是一個吻,都讓他難分難捨,他認為她亦是這般眷戀受,哪想到她會突然推開他。
“何來的高估?難道你覺得我不如紀卓雲?”韓錦卿低沉道,凝視着她被燭火映照成胭脂的肌膚,她清麗的眼眸如水如霧。
顧輕音肌膚髮燙,雙頰如紅霞般豔麗“相爺金口玉言,不要輕易承諾,紀卓雲可以給我的,你未必能給,顧輕音何德何能,相爺大可不必在意。”她一字一句的説出來,在他如劍如刀的目光下。
她不能淪陷,亦不能退縮,她無比慶幸自己此刻的清醒。韓錦卿薄動了動,紀卓雲能給她婚姻?他能嗎?他捫心自問,沒有答案。
他欣賞她的清明,亦惱恨她的清明,心思難言,百轉千回,他角勾起,肆清冷“顧輕音,是不是隻要你還有的選,我就永遠在你考慮之外?”萬籟俱寂,外面響起了更鼓聲,顧輕音心跳如雷,她的身體遠沒有她表現出來的平靜,韓錦卿的氣息籠罩着她,她口中都是他的味道,她不再與他糾纏,垂下眼眸,道:“夜已深,相爺請回。”韓錦卿再次攬上他的肢,聽得她急促的呼就在耳邊,輕笑“你怕我?還是怕你自己?”他濕滑的舌尖在她頸側過,聽她輕一聲,身子朝他軟下來…***韓錦卿在顧輕音細膩粉的脖頸上吻着,只覺口中綿軟香滑,倒像是吃的一塊上好香糕,便越發狠勁的咬起來。
又思及在燭下看到的暗紅印記,一時沒了輕重,讓顧輕音不身子一縮,輕呼出聲。顧輕音身上熱意綿延,整個人都靠在韓錦卿的手臂上,心中無力愈甚。
她自然知道他的手段,偏偏身子又經不起撥,她纖長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墨髮間,猛的用力,韓錦卿一時吃痛,鬆開了手。
“這裏是御史台重地,相爺又乃朝中重臣,下官何懼之有?”顧輕音趁着他退開的間隙,説道。
韓錦卿並不動怒,仍眸中含笑,指尖挑起她的一縷髮絲,淡淡道:“御史台又如何?你與紀卓雲做的,我就不能做?”説着。
大掌便覆上她前渾圓翹的捏起來,顧輕音驚一聲,身子顫了顫,退後一步,後背緊緊貼着冰冷的牆壁,任體內慾望如。
她今是無論如何都不願再與他糾纏的,一張俏臉冷了幾分,道:“起更後這蘭苑外便有人守門,相爺再不放手,你我臉上都不好看。”話音剛落。
正聽得門外道:“顧大人,時辰不早了,早些歇下罷。”確是常年在御史台值守的老更夫。韓錦卿見她緊緊盯着自己,嗤笑道:“我若執意要對你做什麼,豈是一個更夫可以攔得住的,”他又欺近她幾分。
在她震驚的眼神中輕吻上她的耳垂,低淺道:“記着,三後,我等你。”他利落轉身,未待顧輕音反應過來,便已出了案房。
顧輕音輕撫着口,癱坐在太師椅上,她不確定,若他繼續相,她會如何應對,她腦中的那弦在他的親吻中已然崩斷…卻説明筱鶴在韓錦卿一番話後,不得不重新擬定巡行事,心頭煩亂不已,翌一早便到翰林院拜見上官容欽。上官容欽正伏案寫字,明筱鶴踏進來。
他頭也未抬,全神貫注,下筆蒼勁有力,片刻才擱下筆,上好的絲之上,幾個字用了古法的書寫形式,如行雲水,躍然生動。
“上官果然好才情,就這幾個字,豈是普通人能寫得了的?”明筱鶴狹長明豔的眉眼間帶了笑意,撫掌讚道。
上官容欽一襲月白長袍,廣袖雲,從桌案後踱出來,清雅的眸從他臉上掠過,道:“不用來這些虛的。”兩人各自落座,明筱鶴看了看他的臉,眼眸一轉,問道:“你昨怎的沒去我那兒?”上官容欽回視他,出塵的容顏靜淡無波“去了,看了你做的局,沒有白費你的一片苦心。”明筱鶴聞言,臉上不免有些訕訕的,嘴硬道:“雖是我的設計,但那顧輕音是什麼模樣,你也見到了。你何必對她…”
“若不是因為你的香,她再放蕩也不至於在御史台胡來吧?”上官容欽打斷他,嗓音卻是一貫的温潤柔和。明筱鶴有些被看穿的窘迫,卻也不肯輕易承認,急切道:“我何時用了香,明明是她自己不知檢點。”上官容欽靜靜看他,長眉上揚,清淺道:“鶴頤樓的東西,又是你慣用的手段,我怎會不識,”説着,搖了搖頭“罷了,此事就到此為止。
但我有話在先,你既敢妄為,巡之事,你自己解決,我不會再管。”明筱鶴一聽,頓時急得不行,忙站起來。
躬身到上官容欽面前,哭喪着臉“上官,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昨兒夜裏韓錦卿來了,硬是説顧輕音之前做的行事不行,指名道姓要讓我重新做好,時間這麼緊,我又毫無頭緒,你知道我向來不擅長這些舞文墨的東西,你若袖手旁觀,這次倒是平白讓韓錦卿得了意啊。”上官容欽淺淺一笑,如暖陽“他手腳倒快,讓他得意幾也無妨。”***明筱鶴是個聽話聽音的,上官容欽這麼一説,他便問道:“你已有了對付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