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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遠看很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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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皓之一怔,低聲道:“但他對你的態度…而且,那麼多官員都在議論,我也以為…”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顧輕音打斷他。阮皓之上前想要擁住她,卻被她掙開了“你走吧。”阮皓之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言又止,最終還是離開了。

這一切,都落在不遠處的一雙幽深冰冷的黑眸中,他靜靜看着,薄微揚,阮皓之嗎?三五個六品女官結伴而來,一路説説笑笑,她們很快看到了獨自站在湖岸邊的顧輕音。

“呀,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鼎鼎大名的顧大人。”當先一名女官身材高挑,鵝蛋臉,細長眼。

正是與顧輕音同期入仕的秦英蘭。後面幾名女官聽她這麼説也都附和着笑起來,顧輕音尋聲望去,冷冷的看着她們,這幾人當中她就認識秦英蘭和較為矮小的王幽芬,其他幾個都是生面孔。

秦英蘭看着她的神,心底一怵,很快又鎮定下來,道:“哼,裝什麼清高?我知你素來瞧不起我們,可這就是女官的命,當了女官,就得認命。”一旁的王幽芬拼命拉她的衣袖,被她一把甩開,冷怒道:“怎麼,不讓我説?我偏要説!沒錯,我們是被那些男人們圈養着,替他們做事,陪他們睡覺,才勉強保得住現在的官位。

如果你,顧輕音,不是出生大家,沒有那個爹,你以為你現在會與我們有什麼不同!?”顧輕音臉上血盡褪,一個字一個字道:“秦英蘭,我們是女官,替朝廷做事,拿朝廷俸祿,理當為朝廷效力,而你所説的…與官又有何區別?別平白侮辱了這身官服!”

“呵呵,官!沒錯,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連官都不如!”秦英蘭聲音驟冷,滿含嘲諷“不過,看相爺今晚對你的態度…顧大人飛黃騰達指可待啊。”顧輕音自然聽出她話中之意,喝道:“你閉嘴!”秦英蘭上前幾步,氣不過道:“你憑什麼讓我閉嘴?!”她人頗為高挑,對着顧輕音的肩膀就是一推。

顧輕音還想説什麼,卻被她推得後腿一步,腳底一滑,竟生生落入了湖水中。***顧輕音遇事向來沉着冷靜,處變不驚,饒是如此,在她與冰冷的湖水接觸的一霎那,還是忍不住尖叫出聲。已是初冬,湖水冰寒刺骨。

在她開口呼救的同時,湖水大量灌入她體內,幾乎就要奪了她的呼和心跳。周身是針刺般的疼痛,入入骨,沁入五臟六腑,官服早已被湖水浸透,沉甸甸的裹在她身上,拉着她往湖底越加黑暗處沉淪而去,她要死了。

她第一次真切的到自己離死亡那麼近,她不可避免的回憶起一些往事,光影錯間,她沒有留戀也沒有期盼。

她只覺得累,這麼多年佯裝的堅強和無謂,到底是一介女,官場兇險,女官遭受的異樣眼光,能力一再受到質疑…心是枯的。

她漸漸停止掙扎,耳邊雜亂的聲音漸行漸遠,她任由身子往下沉,下沉,直到有一雙堅實強硬的臂膀托住了她,將她摟向一個懷抱…

顧輕音落水的消息很快在晚宴上傳遍了,大小官員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都紛紛到湖邊查看情況,以表關心,或者説,看熱鬧更貼切,當然也驚動了皇上皇后,以及在他們身邊寒暄的韓錦卿和顧德明。

“皇上,娘娘,兩位莫要心焦,顧大人已經獲救,今天是小皇子的大喜子,微臣相信顧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不會有事,”韓錦卿回頭看一眼顧德明,這個在朝堂上一貫的政敵此時已是滿臉驚慌擔憂,老態盡顯。

他微一勾,俊眸中有燭火跳躍“也請顧大學士放寬心,我已派人去查看情況,有任何消息都會通稟,大學士年事已高,以我之見,還是在這裏坐等消息為好。”顧德明按耐住內心的惶急,勉強坐定,道:“有勞韓相了。”七皇子滿月按説不算皇家一等一的大事,但這七皇子可是現今最為得寵的龐妃所出,彌月之喜自然辦得隆重喜慶。

就連剛從北部邊境調回京城統領軍的紀卓雲也受到邀請,送請柬的公公明確説皇上讓他一定出席。

紀卓雲是興和王朝最年輕的將軍,皇上賜號“威龍”真真是風頭無兩,多少權臣明裏暗裏向他引薦自己的女兒,卻通通被他拒絕,將軍府裏頭也就兩個美貌侍妾,還是皇上賞賜的。

可能是少年就跟隨父輩行軍打仗的關係,紀卓雲天生骨子就有一股強硬冷傲,並不容易和人親近。

在朝堂上也不怕得罪了誰,反正他作為老鎮國公的嫡親孫子有皇上給他撐,不過呢,就這麼個人,他偏偏服氣韓錦卿,明着幫過他不少,也自然讓韓錦卿的政敵恨的牙癢癢,對於今的晚宴。

他並沒給予多少重視,只着一件藏青暗花的尋常錦袍,並未穿戴官服官帽,卻更顯身姿頎長英,卓爾不凡。

湖心小島上燈火通明,敞軒內外盡是恭賀聲,談笑聲,一派喜樂祥和,他才剛登島,卻聽一聲尖鋭的呼叫,生生打破了原有的氛圍。天生鋭的直覺讓他很快來到出事地點。

就見幾名女官站在湖邊驚慌無措,絮絮議論著什麼。

“怎麼回事?”他冰寒的目光在湖面上不斷翻騰的水花和幾個女官的臉上來回逡巡。其中一個矮小的女官瑟瑟道:“是,是顧輕音,顧大人,她,落水了。”紀卓雲微一蹙眉,未待周圍人反應過來,他已一頭扎入水中,暗夜裏,月光燭火映照下,只餘光影點點,水聲濤濤。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抱着一個人影上岸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立即有管事的太監宮女上前領路,帶着紀卓雲朝島上唯一的殿門而去。

***元和殿是島上唯一的殿宇,佔地不大,建造的初衷是為了給上島遊玩設宴的皇家成員提供休憩更衣之所,此時殿中以一紫檀雕花屏風區隔成獨立的兩間,每間中央都安置了專門泡澡的木桶。

這廂裏紀卓雲揮退了左右人手,徑自解了濡濕的長袍,跨入早已準備好的浸泡着草藥的驅寒熱水中,背靠着桶壁,雙眸微闔,養蓄鋭。

屏風的另一側,兩名太醫見顧輕音已嗆出來不少湖水,臉好轉,人也漸漸甦醒,便召來幾名宮女,替顧輕音寬衣沐浴。

太醫因着顧輕音是天寒溺水,加之是女子之身,特意在水中多加了些活血温熱的藥材,顧輕音昏昏沉沉的被兩名小宮女攙扶着泡了約莫一刻鐘。

原本僵硬的身體已有所緩解,一陣酥麻之襲來,她知道是被凍麻的身體好轉的跡象,但,酥麻之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後仍沒有減退,反而越發強烈,這種覺讓她全身痠軟乏力,卻有一種隱秘的舒服快

她覺得自己要被這噬,甚至要緊緊咬住嘴才能阻止快要口而出的呻

“顧大人,您哪裏不舒服?”小宮女見她雙目閉,面紅,貝齒緊咬着嘴,似乎非常痛苦的樣子,剛寬下的心又緊繃了起來,顧輕音忙搖頭,有些虛弱道:“我沒事,你們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躺會。”兩個小宮女互相對看一眼“好,顧大人,我們就在門口侯着,有什麼事您只管吩咐。”便雙雙退下了。

顧輕音見殿門已關,再無旁人,一記引人遐想的呻再也控制不住的從口中逸出,她只覺渾身痠麻,體內燥熱,尤其是小腹那裏,似隱隱有把火在燒。

而且越燒越旺,原來落水後身體會如冰似火,真真是要折磨死她了,顧輕音昏沉中想着,尋常的落水自然不會是這等光景。

況且她早已獲救,殊不知這太醫開出的泡澡藥材藥頗強,竟勾的她體內的狐狸內丹亂竄,她又是全身浸泡在熱水中,這藥一下子竟比那烈藥還重幾分。顧輕音檀口微啓,盡力呼着殿中微涼的氣息,想要以此來抵消體內越發洶湧的燥熱

而嬌媚呻卻再也掩不住,夾着濃濃的情慾氣息,聲聲蘇媚人。卻説這頭紀卓雲在半夢半醒之際,突然聽得女子嬌媚的息。

那聲音越來越大,帶着拼命壓抑的無助,最後轉為真真切切的呻。呻聲極柔極媚,像是女子在極樂之時哆泣。

他閉目細聽了一會,竟被勾的呼急促起來,他常年駐守邊關,風餐宿,不是沒有女人,只是比起一般的紈絝子弟來,定力要好得多,對於女

他不貪,有需求的時候總會有女人願意主動奉獻給他,這就夠了,而昨夜他興致一來,與府裏的兩位美妾玩的也瘋,以一戰二。

最後兩位小妾都向他哀哀求饒,這才罷手,沒道理這時他會被一個人女人的呻輕易勾起慾火。紀卓雲怎能不好奇。

或者説哪個男人在此時能不好奇?他快速起身,隨意拿起一件乾的長袍裹在身上,鬼使神差的走到屏風附近,他對自己説他只是好奇而已,沒有別的心思,然而下的硬卻又是那麼顯眼。

他每移動一步,絲質的布料輕柔的在他下身的硬上摩挲,心中的難耐又增了幾分,那屏風是紫檀雕花的,遠看很嚴實,但近到一定距離會發現。

那雕花之處皆是星星點點的鏤空,有點作為雛鳳的眼睛,有的作為牡丹的花蕊,隔間的光亮穿過這些小孔,絲絲縷縷的滲透過來,落在紀卓雲的銀白錦袍上。

就像那些濃郁的情緒氣息,無聲無息的瀰漫過來。紀卓雲心裏是有掙扎的,想他堂堂將軍之尊,何曾做過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此刻。

他不再是原來的紀卓雲,或許是女人的呻,或許是曖昧的氣息,亦或許是昏沉濃郁的光線,他墨黑凌厲卻已染上情慾的眼貼近了光源,而看到的景象更令他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