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滣上逃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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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顧輕音重重的點頭。
“那紀卓雲就沒再來找過你?你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繫?”
“沒有,真的沒有,女兒巴不得再不見他。”顧輕音急道。顧德明深深的看着女兒的眼睛,半晌,道:“好,為父信你,也好讓你母親徹底斷了念想。
只是,你這裏想與他做個了斷,卻不知他動的是什麼心思,”他繼續道“他畢竟是韓錦卿的人,現在對你示好,這些動作必定早已落入有心人的眼裏。”顧輕音七竅玲瓏心思,馬上接道:“父親是怕江陵王那裏…”顧德明點頭,道:“不錯,王爺心思縝密,廣佈暗衞,紀卓雲這些子裏與我們府上的接觸,王爺必定已經知曉,到時萬一起了什麼波瀾,就是節外生枝了。”
“那父親的意思是?”
“你這幾就直接去將軍府裏與紀卓雲説清楚,也算是當面謝過他的救命之恩,順便帶上謝禮,這禮數絕不可偏廢。”顧輕音點頭應了。
顧德明沉片刻,再道:“輕音,這次你對付李承風,事情雖然辦得不錯,但太過冒進,以後還是先與為父商量為好。”
“是的,父親。”顧輕音低頭,那李承風當真是大大得罪了她,她怕告知父親以後還需忍耐一段時間,她真是等不及要他好看了。
這件事她辦的確實有些進,總算結果是好的,她在心底也長舒了口氣。顧德明見她神平靜,又道:“你以為李承風這麼好對付?就你擬個摺子,擺出證據,就可以把他拉下來?
這次要不是攝政王和上官大人作主,稟公執法,外界手餘地有限,韓錦卿早就保他下來了。”他必須讓她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一名朝廷三品大員,不是她一個人可以左右的了。
也不是一個御史台可以掌控的。顧輕音有些訝異,這看似平順的案件處理背後原來還是各方勢力的角逐。
她儘量收斂起情緒,才道:“父親,女兒知道了,今後定多與父親商議。”顧德明點頭“你知道分寸就好。輕音,現在局勢緊張,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可被人拿住把柄。”顧輕音連連稱是。
“還有一點,王爺最近正在爭取攝政王的支持,”顧德明眸中閃過光“輕音,我們的立場千萬不能有錯,否則,你知道厲害的。”
“女兒心中有數。”為官多年,這點政治鋭度她還是有的“攝政王向來公正嚴明,但女兒對他的瞭解倒是不多。”顧德明走近幾步。
看着女兒,輕道:“皇上喜歡酒,對他這王弟倒是堅信不疑,推心置腹,攝政王也確實有幾分才幹,處事滴水不漏,叫人不得不信服,不過,攝政王做大。
對於王爺和韓錦卿而言都是威脅,只不過,王爺想的通透,先拉攏他們才是上策。”
“王爺已有計策了?”顧輕音問道。顧德明皺眉“暫時還沒有,而且王爺與攝政王的關係本就微妙,不好辦哪。”
“那…我們要如何行事?”
“攝政王總理朝政,誰不想討好巴結,可他如今只信任一人,事無鉅細,都要經此人的手。”顧德明道。顧輕音自然好奇“誰?”她認識嗎?顧德明輕笑“與為父同為大學士的上官容欽,攝政王麾下第一謀臣。”***上官容欽雖貴為大學士,卻長年不在翰林院內,很多翰林學士都未曾見過他,何況是顧輕音。顧德明説,他曾娶。
但如今孤身一人,為人倒是和善,文采學識也是極好,只是人到了高處,真正能心的又有幾人,難免防備心重些。
顧輕音想着父親的話,估摸着這位上官大人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中年文士,且父親言語間對他亦頗為尊重,雖為謀面。
她心裏對這位上官大人的評價已是相當不錯了,一路在馬車中想了很多,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將軍府門前。下了車,有小吏上前説了來意。
那門口的衞兵謹慎的朝他們馬車看了看,才讓人進去通報,一會,傳話的人出來,恭敬的請顧輕音入府。穿過門廳,走廊,管家帶着顧輕音到了客廳內,自有下人將她帶來的禮品去安置。
“顧大人稍等片刻,將軍馬上就到。”那管家四十開外的年紀,明幹練,一旁的小丫頭將茶水奉上,清香四溢。顧輕音點頭,微笑道:“有勞。”顧輕音在客廳內邊喝茶,邊觀賞着小擺設,約莫過了一刻鐘。
那管家才進來,道:“顧大人,實在不好意思,將軍練武時我們下面人也不敢打擾,還請顧大人親自走一趟吧。”顧輕音有些猶豫。
但一想到要趕緊與紀卓雲説清楚,便也答應了,隨着一領路的小廝往一條小徑而去。兩人一路行至一個極為寬廣的院落,院內栽種着數棵松柏,濃郁蒼翠,襯得這院中的氛圍都與別處不同。小廝停步,向顧輕音躬身道:“大人,前面就是將軍練武房,小的告退。”説着,一溜煙就走遠了。
那練武房由純原木建造,風格樸實大氣,兩扇木製大門未完全合攏,間或傳出沉重的木擊打聲。顧輕音望着那門,收起腦中的雜念,慢慢走過去。
推開門,入眼的空間極大,雕花的落地大窗,光線透進來,鋪滿一室,兩側的牆上均掛着各種兵器,刀槍,矛盾錘戟,應有盡有。紀卓雲着一身深藍絲緞的緊身服。
正練着一段法,他身形矯健,一招一式皆有章法,有張有馳,時而如龍騰虎躍,時而如金蛇出,剛柔並濟,那長在他手裏如活的一般,無比靈巧。顧輕音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人練武。
一時間看得有些入神。紀卓雲練完一段,收起長,稍作休息,就見門邊立着一抹窈窕身影。
顧輕音今穿着青底雲紋的官服,未戴官帽,長髮以一銀簪別起,面容清麗,身姿英,別有一種動人韻味,此刻。
她的一雙靈動水眸正直直的望向自己。紀卓雲心頭一跳,邊漾出似有若無的笑意“顧大人?真是稀客。”方才管家來向他稟報顧輕音來訪時,他一時竟以為自己聽錯了,現在那妙人兒就站在他面前,他幾乎用盡全力在控制自己起伏的情緒。顧輕音看着他。
他站在窗邊,冬的暖陽籠了他一身,連帶着他俊冷峭的眉眼都顯得和暖,他看着自己,嗓音低沉醇厚,似乎就在她耳邊,她微微低頭,道:“紀將軍,輕音冒昧來訪,是特來謝將軍的救命之恩。”她開門見山,向他微微福了一福,出一段白皙美好的頸項。紀卓雲很快走到她身邊,扶着她的手臂,低頭看她,目光專注“顧大人何必多禮,你我之間,早就兩不相欠了。”顧輕音一顫,他的言下之意,她自然明白。
但她下意識的就要抗拒,語氣難免冷了幾分“紀將軍,我今前來,還有一事想與你説明。”她往後退了一步,掙了他的手掌。
紀卓雲見她作態,微眯起眼,沉聲道:“顧大人請説。”顧輕音始終低垂着頭,繼續道:“將軍有恩於輕音,又曾多次送厚禮到府裏,輕音在此多謝將軍抬愛,”她垂眸。
他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罩住,她説的越發小心翼翼“然輕音已有婚約在身,與將軍之間實不宜再有過往…”
“所以?你想説。就當你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從此以後你與我一刀兩斷,再不往來?!”紀卓雲冷笑,看着她眼睫微顫。
顧輕音在他的壓迫下,深口氣,終於抬頭“是,將軍説的沒錯,就當我們從未相識。”她從帶裏拿出一物,遞給他“這個玉佩,輕音受不起,就此還給將軍。”***紀卓雲駐守邊疆多年,征戰殺伐,認定目標便勇往直前,且他少年英雄,高大英俊。
在女人一事上向來予取予求,從沒有女人拒絕過他,也從沒有女人反抗過他,他這是第一次,萌生出要對一個女人好的想法,連討好的方式都是放下身段去請教的副將,可偏偏就是這顧輕音。
他幾次三番的示好,原以為再次見面她會待他有些不同,可是,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他看着她手中的玉佩,瑩潤光潔,白若凝脂,那是他多年來的貼身之物,連上戰場都帶着的,那一夜,他將玉佩給了她,多少有些衝動,但他從未後悔,可她竟然一點都不稀罕!
從未有過的屈辱瞬間擊中了他,還有一些莫名的酸澀夾雜其中,讓紀卓雲雙目驟冷,他盯着她,道:“我紀卓雲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收回的道理,你若不要,扔了就是!”
“你…”顧輕音聽他這般語氣,手中捏着玉佩,一時給也不是,收也不是,她咬着,瞪着紀卓雲,一跺腳,道:“既如此,輕音就此告辭,我與將軍從此即是陌路!”聲音清越,擲地有聲。話説的決絕,但沒來由的,她有些心虛,又有些害怕,想要儘快逃離這個地方,逃離,他。
她迅速轉身,走到門邊,推開木門,庭院中的幾棵松柏依舊蒼翠,而她卻已沒了欣賞的興致。
“顧…輕…音!”身後是他低沉的怒吼,她腳下未停,更不敢回頭。誰知。
她一隻腳才跨出房門,整個人就被一股蠻力拽了回去“啊!”她不驚呼,只覺天旋地轉。驚魂未定間。
她柔軟的肢已被完全錮住,兇狠的,急促的吻,帶着重的息,落在她清麗的臉上,額上,上,她逃不開,躲不了,被他強按在練武房的地板上。
“你放開…”顧輕音拼命搖着頭,手握成拳捶打着他堅硬的肩頭,可她的脖子很快就動彈不得,被他的大掌牢牢的掌控住。
“不準走!顧輕音,我不許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