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英雄血染衣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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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出手太快,還沒有等人反應過來,就聽見兵士慘叫聲連起。
持箭的兵士,突然都跌倒了。
劍氣破風謝寬一呆,一愣之時,少年已經衝破箭網,落到了段英崖身邊,笑問:“五叔,看你氣很好,想來閩山待的甚是舒服,可是不想回了?”段英崖淡淡的笑道:“怎麼你們都是問同樣的問題,我不是不想回,而是回不去。”少年眉頭一皺,目光落在段英崖身上,看了眼,失聲叫起:“你傷的很重?”段英崖笑,笑的淡然:“還能動。”少年一反剛才的温和,面鐵青,手中的劍握的更緊。
相比較下,謝寬的臉也不比他好多少,眼看勝券在握,卻一個眨眼,就被人逆轉了形式,處於被動。
原來少年要見段英崖,不是臨死一見,而是想將人帶走,好大的魄力。
謝寬冷冷的笑,憤怒的笑,他倒要看看少年有沒有這個能力,能在閩山來去自如!
“兩位彷彿視我閩山鐵血兵士於無物?”段英崖忍不住嘆息了聲:“不敢,只不過謝總管忍心看他們來送死麼?幾年的兄弟,一旦動手還真是不好下手。”
“那你不妨對他們稍微手下留情。”
“可惜比較起來還是自己的命比較值錢,讓您失望了。各位兄弟,一會兒還想回去抱老婆孩子的人千萬不敢手下留情,要不然後果自負。”這話一出,謝寬陡然變,冷冷的道:“段英崖,你好張狂!”少年長聲怒笑:“謝總管,你也張狂的很,難道你以為憑這些人能留的住我和五叔?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講到“我”字時,他已經出手。
劍如風一抖就到謝寬眼前,謝寬只覺得眼前一亮,雪花紛紛現出,大驚之下,急忙飛身後退,一退便是三丈。
他退的快,少年的劍追的也快。
兩人一退一追時,謝寬突然停住了腳步,不敢再退。
少年的劍也及時停住,劍尖輕抖,停留謝寬咽喉之處,他目光如劍鋒,盯着謝寬不動。
謝寬也不敢再退後一步,只因為身後便是懸崖,落下去,就是水澤。
雖然不知道水中被下了什麼,只是最近總有巡水的兄弟莫名其妙倒下昏睡不醒使得他有了很強的戒心,他寧可落在段英崖他們手中,也不敢去招惹那奇怪的水。
少年冷冷的笑起,笑的清傲:“五叔,我們回家吧!”有此人在手,他就不相信誰敢阻攔?
長劍一抖一橫再是一封,出手封住了謝寬的道,收劍斜看着謝寬笑道:“謝總管,看來我們還是要麻煩你了。”謝寬鐵着臉道:“你們走不了的。”少年笑的更是愉快:“是麼?有謝總管在,誰敢阻攔?莫非他們都不想要謝總管的命,還是謝總管平待他們不好,便讓他們可以乘機報復?”謝寬怒起:“你!”少年笑的看着謝寬,不説話了。
段英崖突然一步走了過來,他離少年原本尚有十丈之遠,但他這一跨步,兩人距離突然縮短成五丈,再一閃身,段英崖就到了少年身邊。
他左手驟然一翻,一按,少年整個人頓時矮了下去,他同時出腿,一腳踢向謝寬“跳環”謝寬只覺得腿一麻,屈膝跪下。
兩人同時矮了身子,就聽見“嗤”的聲,暗器擦頭頂而過。
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段英崖已經救了兩人的命。
然而他臉上半點喜也無,只淡淡地看着從兵士中走出來的人。
“祝英。”謝寬倒了口涼氣,怎麼來人會是他?
少年站起身子,瞪了那人一眼:“你偷襲,這個仇,我記下了。”祝英冷笑:“你難道步是偷襲謝總管才得手的,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罷了。”少年頓時被祝英氣的説不出話來。
段英崖微微一嘆氣:“閣下既然是偷襲,何必對謝總管也下殺手呢?莫非閣下想將謝總管也殺了?”謝寬聽段英崖這麼一説,陡然叫起:“祝英,難道你想殺我?”祝英冷冷的道:“我沒這個意思,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沒有本事,落在人家的手中。”他説着,手一揚,四周的兵士齊齊拉弓搭箭,對準了崖邊的三人。
一見面前情況,謝寬臉發白。
段英崖左手一拍,鬆開了謝寬的道,道:“謝總管,今你我只怕都難保,各安天命吧。”少年低聲問:“五叔,你現在還能不能打?”段英崖看了看自己,苦笑起來:“打應該還可以,不過功力大減。”少年跺足怒嘆:“你…”隨即,怒氣轉到謝寬身上“你這總管真是白當的,手下沒一個聽你的話。”謝寬立即回道:“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喪命在這裏。”三人説話間,祝英已經喝出:“殺——”利箭如雨紛紛襲來!
段英崖長嘆了一口氣“最近我怎麼總是被利刃!”少年一步衝出去,劍氣如虹,早將第一撥箭雨擋下,他的身子也似鷹般滑翔而出,直撲祝英。
他一動,段英崖也立刻動了,卻見他身形一晃,就乘那些兵士還沒來得及第二次拉弓時,他的人已經衝進人羣,只見他身子過處,兵士紛紛跌倒於地。
這兩人一動,謝寬立刻想走,這情形絕不是他所能控制住的了,但他一動,原本看似撲向祝英的少年突然折回一劍,攔住了他的去路。
謝寬怒瞪少年:“你做什麼?”少年笑道:“當然是做擋箭牌了,着急情況下你還有點用的。所以你最好是打消了想逃走的念頭,否則我不一定會廢了你哪個部分。”他一邊説,一邊出劍,劍氣似霜,封住了祝英的雙掌。
謝寬頓時怒極,想出手,但一想到自己現在其實和他們是在一起的,萬一他們要是輸了,自己也是要丟小命的,於是,沒有開口,只是怒瞪少年一眼。
偏偏少年這時又看向了他,一看又道:“你這堂堂總管不去管管你那羣不聽話的士兵,瞪我做什麼,難道你看我生的好看,嫉妒不成?”謝寬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吐出來,聽見少年的話,他臉上陣青陣白,怒而不敢言,恰好一個兵士這時撞了過來,他怒而出手,一掌殺之。
少年笑道:“這才是了。我們可是在幫你掃清對手,這人定是從前和你有嫌隙才借刀殺人的,你該我們…才是。”少年雖然説的輕鬆,但被祝英的掌風漸漸住,也有些吃力,一句話也不及説完,就看見祝英一掌橫過,他急忙劍挑而走,才退這一掌,將最後兩個字説了出來。
段英崖一邊出手,一邊縱觀全局,心頭忽然一冷,怎麼不見大寨主來,難道這裏發生的事情還沒驚動他麼?
莫非他也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就在他思考時,第二撥箭雨到了。
段英崖掠起,腳點箭身,從上而過,又入了人羣中,也不見他怎麼動作,第二羣兵士也就倒下,他還不及緩口氣,就聽見祝英斷喝一聲:“出刀!”雪亮刀光紛紛從鐵血兵士手中拔出,亮燦燦一片,讓人眼睛也睜不開。
謝寬遽然變,厲喝道:“莫讓他們結成陣勢!”段英崖同時也變了臉,他自然也識得這‘刀陣’的威力,只需五名兵士便可結陣,一陣扣一陣,一陣連一陣,讓人防不勝防,顧此失彼,而陣外卻還有弓箭手恃機而動,不可謂不厲害。
自己重傷未愈,天兒又中毒神不好,謝寬自是靠不住的,但即便是自己完好,能不能突破這‘刀陣’又是一説,現在有些後悔自己那沒有出面和哥哥見一面,看來一念之差得悔恨終身了。
少年還不明白,就看見兵士五人一陣,將他們圍住。少年陡然出劍,劍挑一兵士右手,那兵士似不曾想到少年的劍如此之快,一怔之下,只聽見“叮——”的聲,刀手而飛,他整個人也急速退後,立刻另有兵士補上他的位置。
“刀陣”已經發動。
映起的刀光如飛雪,殺氣人眉睫。
初時還不覺得怎樣,到陣勢一展開,兵士進退間,就顯出威力了。
祝英嘴角還來不及牽起一絲微笑,就聽見“叮”的一響,困段英崖的陣勢被破。
刀光亮起,段英崖左手一刀,橫封五刀,最後一折,將一兵士手中的刀格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