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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前塵往事俱成過眼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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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每一件事情都有一個完美的結局自然是與己於人都是件高興的事情,但要是達成這個目的需要犧牲一個人,這個要被犧牲的人又偏偏是自己?答應還是不答應?

很為難!當前山的呼喊聲火光消失之後,我聽到了大批人朝着這個方向行來的腳步,因為二位大師的遺骸已經化為了飛灰,無論我們做什麼樣的解釋那些人肯定是不會相信了,還很有可能把我們當成一夥而引起無窮的麻煩,三個人都不是喜歡麻煩的人,所以,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便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可以騙過眾人的方法,惟一麻煩的是做這件事情需要一個人做出一點的犧牲,狡猾的自詡為神仙的兩個人不屑這些人盲目的崇拜,就把這個艱鉅的任務給了我,身單力薄,對着兩個惡婆婆,我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了。

當大批的武林中人找到梅林的時候,但見千萬株傲梅,錯重迭,枝頭低垂,點點白,像是誘人採摘。清雅的香風,旋舞着飄零,片片落塵,猶如空中繁星。

如此美景,怕是早讓人沉醉,可也有人無暇去讚歎。漫山遍野的白下,突現一點紅!絲毫不覺得突兀,反倒是讓這看似風冷蒼花的梅林,顯得有些温煦。

仔細看去,那點紅卻是素衣的少女和紅衣的和尚在一起參禪談笑。隨風處依稀可以聽到少女清朗的笑聲和和尚不食人間煙火般的聲音。

不由自主摒住呼,上百的人竟然沒有發出多少的聲音。

“什麼叫‘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是説最高的善就像水一樣,不會與萬物爭,水可以包容萬物,也可為萬物所包容,置於圓杯則為圓,置於方盤則為方,他可以隨意地改變自己,使自己包容於他人也同時包容他人。

“何謂‘挫其鋭,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

“這句是説人應當掩蓋自己的鋒華,平息自己的力氣,將自身融合到宇宙之中,雖然看上去碌碌無為,但其實卻是超越了自我,達到人生的最高境界。”

“呵呵,達到這個境界卻是難得很。”

“講個故事與你聽罷。《六度經集》上説:從前有個有錢的富人很是心善,一從市集上花了百萬錢救了一隻鱉放生去。鱉為報救命之恩,口吐人言,告訴這人洪水將襲,並帶富人上船逃生。路上,富人見到水中有一遇難之人求救,但鱉警示道:此人乃忘恩負義、趨炎附勢之輩,救必禍之。而富人出於仁義,不忍見死不救,終搭救那人上船。後來,二人不但找到一處平安的居住,還在中發現了大量黃金財寶。富人一心用這些錢救助災民,而被救者卻貪圖黃金。於是,那人就跑到官府誣告,將富人投入了監牢,自己zhan有了金錢。”笑了笑,和尚看向少女:“施主怎麼看?那人是該不該救他呢?”

“又有個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在南瞻部洲的摩訶羅檀囊國,一國王帶領三位王子出遊。在森林中,三位王子遇到一隻因飢餓難耐而食幼子的母虎。小王子摩訶薩青心生悲憫:母虎食子,小虎無生;母虎不食子而餓死,小虎同樣不得生。於是小王子摩訶薩青便身剌血自投虎口,竟是捨身飼虎,救得三虎命…”

“捨身飼虎,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的。”少女笑道“大師可還有話要教我。”

“世事隨緣,斷無相強之理。你我之會,亦是機緣巧合。俠在心不在武,佛在心而不在形。施主本有慧,想來老衲也不用多説了。”輕道:“無為修持,若離若即;摩訶般若,非取非舍。”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囉罰曳…”《大悲心陀羅尼經》中的大悲咒梵文原經。雖然他只是口誦經文,可全場眾人卻無人不是聽得如身處靜室般真切。

耳邊,有人已不住隨聲誦唸:“大慈大悲,法身降魔;修持清靜,救渡眾生;清淨蓮華,為救痴;破解業障,途知悟…”咄!一聲大震,二僧之一忽然伸出右掌,掌心中突地現出霞光般的三昧真火,照徹一澈光明。

眾人尚驚異萬分時,揮手,那火便倏然將他的全身點燃。浴火之中,坦然端坐,火焰飛騰,全身猶如金佛燦爛。

同時,另一僧則掌心忽現利刃,直刺入口,鮮血噴湧而出。

血與火一相逢,便轟然一聲巨響,只見兩道罡氣沖天而起,一紅一白相互纏繞盤旋,竟似直達九重!頭頂上猛地炸開了一個霹靂,滿天忽然變得通紅一片。雨,就劈頭蓋臉地打了下來,就如同傾倒了銀河。雨水,竟是紅的…

少女起身深拜,再三而起,無聲地向着羣俠走來,一身素白煙塵不染,身後梅花林影幢幢,霧襯花,花襯人,嬌嬌粉粉。清風優雅,淡泊宜人,靜得像幅山水畫,潑墨於宣紙之上,淡淡地散開,柔柔地滲入。可一旦配合她眉眼間的那道柔和,畫就動了,活了。生生破開心防,直直闖入心中。意將一切束縛的,絕世風華。

“二位大師已然西去,不知各位是打算就此罷休,還是打算要鞭屍解恨?

“少女開口説道。

羣俠無語,不知誰在人羣中説了一句,人死一了百了,我們又何必追着不放。隨後便有人大聲的應和,三三兩兩,就此散去。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老年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今天你做的很好啊!還説什麼我們陷害你,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是佔了很大的便宜,後人們看到你定然是滿眼的崇拜。”

“我要他們的崇拜做什麼,我已經很嫌煩了!”我就差沒有罵出聲來,兩個小人神仙居然不允許我戴面紗,這次再想光明正大的出去麻煩肯定少不了了“算了,不説了,喝酒。”抬手又往嘴裏倒了一口,籈宓珍藏的佳釀居然被我們如此糟踐,若非她忽然有事離開,我們定少不了一頓數落。

“好,喝酒!白衣拂風塵,醉步拾階台。第一杯,當敬豪客。豪氣魄無所拘束,豪萬貫散復還來,豪壯語論轉乾坤,豪真情自在人間。”

“藍衫洗纖華,舉杯邀月來。第二杯,當敬真人。真誠意實心實款,真道義不偏不,真丈夫肚裏丈量,真英雄天地為家。”相視而笑,同碰杯盞,同聲而語:“這一杯又當敬誰?”頓默片刻,竟又同時碰杯。

“敬你。”我從沒有見過江秋白那麼温柔的笑容。彷彿是一種幸福,小心翼翼地捧在雙手之上。

“天上的風停了,是累,是想歇息了。你呢?是不是也累了?是不是也該為自己找一個歸宿了?”

“你似那天上的風,時急時緩。混了塵沙,不打緊;裹了雨,不在意。時而温柔舞飛花,時而凜冽冰凌,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象你這樣難以捉摸的人。”

“而我從清變成一潭死水,只為了倒映風的影子。可風,可有影子?”

“你醉了,我從來都不想我是風,我只是萍,無家無的飄萍。”我想,我也醉了,醉到把心裏話也説了出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