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蓮步輕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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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目光中不光華,卻隱隱然有一層温潤晶瑩之意,顯得是一舉而竟全功,不捋須而笑。
李依曉更是一驚,蕭炎怎麼變個人似的,不再是那個不男不女的小丑八怪了,現在的他,那刀削般的臉型稜角分明,目光安詳沉穩而有光,一副讓人摸不透的神情,眼神宛若晶瑩玉亮的明珠,一臉老成豁達的模樣。
要是老者不在這裏,她會自己貼上去,與他陰陽合再修練半個月。蕭炎目光一掃石室內,尋找着美杜莎女王,她可是他現在最強的保命符。側頭一看,那七彩蛇半開蛇口在微微動着,眼神離看着前方的老者。
蕭炎一愣,自寸:“美杜莎女王這是怎麼了,那副發情思樣,莫非是跟幽海蛟獸搞在一起了,一個是蛇一個是蛟,也算同類吧!”七彩蛇心頭一震,那淡紫蛇瞳恢復至以往般,出一抹高貴神秘質,氣到正想一口咬下去。
忽然到不忍,只能當作沒窺聽到這次的瘋言瘋語無視之。如夢如幻的一場神,惹得美杜莎女王展現出曇花一現的夢裏香,那顧盼離間的柔媚,教何人不為之痴狂。
只是女王有夢,蕭炎無知。老者捋須笑着問道:“蕭炎小友看來是修練有成,就不知對太極劍法是參悟出多少?”蕭炎點頭,正言道:“已是悟得了!李依曉,你躺下,把腿雙打開。”李依曉身體一直騷動不安的,聽到蕭炎所説,面對那刀削般的臉,反倒是紅着臉帶着小女兒家的扭捏扭捏作態,佯裝問道:“不是説不用修練了?”就在她説話的同時,已然有幾滴的水悄悄滴落。李依曉在這半個月以來,懼於他的威並無半點違拗的念頭,現在像怕是惹得他不高興,還是乖乖地躺下,撐開腿雙,準備修練。蕭炎笑道:“呵,不用開腿到腿雙拉平,這不是要修練。”李依曉略顯失望地收攏了腿雙,蕭炎一手指去,道:“老前輩,請看。”聞言,室內這一人一獸一靈的,幾昏倒,這個蕭炎還真的可以在那裏悟出大道。
李依曉是頗不以為然,那裏除了修練以外,還能怎樣?美杜莎女王對蕭炎的印象有點改觀了,想知道他能胡掰出什麼?老者一臉尷尬地道:“蕭炎小友,願聞其詳。”李依曉那微微綻開的紅小,似一處幽靜的小溪過峽谷,生津異香的清泉暗,波光粼粼好不引人。
然而,大江源自涓涓,再匯聚成湖成海總是不變的。像蕭炎道:“萬物在白天是生機蓬的,到了夜晚,明月高懸,正是萬物休憩之時。但對夜行生物則是反之,這些在萬物的種類上不見得是少於行生物的。
在任何時刻,都是一動一休的,事物也分裏外,我們所看到的是夜、裏外、陰陽相抱,表裏相映如一後的結果。
要如明月般高懸,在最高點上去看,才能將大江竟收眼底。要如明月般皎潔,讓自己保持靜心,才能看清夜、裏外、陰陽不同之處。要如明月般初一十五不同,不能固執於招式,要懂得變化應對。所以,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就是明月啊!”老者拊掌大笑道:“蕭炎小友,你太極劍法已是大成啊,待會就可實戰驗證這太極劍法的威力了。”李依曉惑問道:“明月好像跟我那裏沒多大關係吧?”蕭炎一笑回道:“呵,你那裏很漂亮,我想在大戰前再看一眼。”
…
***決戰現場熱鬧滾滾,喧譁聲不斷,不知從那來的觀眾擠得人山人海,來此的眾人臉上滿是興奮表情。幾位小販穿梭吆喝着叫賣,其中一位喊着:“甘美圓潤好吃的冰糖葫蘆唷!”角落幾處一羣人圍着,傳出吆五喝六的喊叫聲。現場中央,一位頭戴紫金鳳冠,即便略施粉黛亦是豔麗動人的年輕女子懷抱着劍,一身華麗的金裝大有王者氣勢。
此時表情嚴肅,與姍然而至的一位黑衣孤獨劍客對峙起來。孤獨劍客道:“看來,我來晚了。”豔麗年輕女子道:“現在才知道,受死吧!”孤獨劍客哀求道:“給我留下全屍行嗎?”豔麗年輕女子搖搖頭道:“這可不行,得一塊塊的切下餵魚。”孤獨劍客怒道:“這樣只是得到我的體,並不是我真心認輸。我會死不瞑目,靈魂將不得安歇,做鬼纏着你。”豔麗年輕女子緊張道:“好吧!留你全屍,不過你要跪地求饒。”孤獨劍客皺着眉道:“我再怎麼説也是個男人,叫我跪,我就跪,那我的形像不是全毀了?”豔麗年輕女子情緒有些動起來道:“還敢討價還價,告訴你,如果不跪,我便要動手了。”孤獨劍客依舊十分堅定地説道:“就算死,我也不會跪!只能怪你我各為其主,立場不同。”豔麗年輕女子黛眉微蹙,將懷中的劍一拔,隨着鏗然一聲,寶劍出竅,霎時寒光一閃,女子身影迅即消失。
只聽見兵器鏗鏘互擊聲不斷。縱使是這般無趣的表演,然而,前幾排列坐的觀眾卻是些有身份名望的人,有鹽城城主博爾的大公子、葉家家主葉叢、墨家家主墨闌、漠鐵傭兵團長蕭鼎與加瑪帝國東北各省份大小勢力首領們。
鬥氣大陸是個鬥氣強者凌駕於國家、組織、家族之上的存在,鬥皇甚至能一人摧毀掉一支軍隊,而如今的雲嵐宗有着兩位鬥皇強者,打的旗號又是地位崇高的六品煉藥師,相對於加瑪帝國就陣容上相差不多。
為了整個家族、組織的生存長久計,兩方都得討好也都得罪不起,觀戰倒是個很好的理由。此次,能如此順利聚齊各路人馬,主要是因為領隊的是鬥皇的雲韻與六品煉藥師的丹王古河,兩人用拉攏並非併的保守温和手段。
前來觀戰的途中,莫名突遭襲擊,情況不明之下,誤傷帝國軍實非本意,皇室真要追究,那可是要把東北各省份整個給翻了過來。
雖説這場戲的質糙,但能既不得罪雲嵐宗宗主雲韻鬥皇強者與六品煉藥師丹王古河,又能不與帝國起衝突,這戲,還是得看下去的。現場高掛起一幅紅橫向巨型布條“歡東北各省鄉親父老蒞臨光明頂大營觀戰”那名豔麗年輕女子是孫安可,代夭夜公主演出招待來賓,而孤獨劍客是綽號玉面孟嘗的宋青書,是統領這一千名留守在光明頂大營的小將,郎才女貌的兩人也是第一次的粉墨登場。
最外側的一角,丹王古河表情木然看着,旁邊的絕女人則是若有所思的。一名女子霎然現身,身形飄然忽至,表情略顯疲憊,眼光看着那絕女人,卻是未發一語。雲韻道:“但説無妨,有何消息呢?”女子道:“宗主,派出去的眼線,除了夭夜公主那線尚未回報,其他都有初步訊息了。北線回報,白眉鷹王殷天正、金獅王謝遜領七千大軍遭遇我雲嵐宗軍,兩將在首戰中便已陣亡,目前兩方面是互有傷亡,詳細不知,而東線回報,坐忘峯的五千驍騎軍被調動正拔軍前去支援。”雲韻揮手一阻,疑惑問道:“等等,殷、謝兩將,據我所知也是高級鬥王,怎會如此的不濟,莫非是…師父他老人家出手的?”丹王古河此時出言附和:“想來也只他,有這一刀斬將的能力了。”兩人一個對視,眼神會後雙雙點頭,雲韻問道:“其他呢?”女子道:“宗主,西線回報,左相等人被鳳翎衞打得潰敗後,往我雲嵐宗軍的方向逃逸,應該是要會合尋求援助,南線則尚無戰況出現。”雲韻焦慮問道:“那宗門內幾個親近長老呢?”女子道:“宗主,包括葛葉長老幾人,言明只聽從現任宗主雲韻的號令,則是被軟了起來。”雲韻故作鎮定道:“辛苦你們了,接下來若探得情報,可直接稟告丹王古河便可,有勞你再探吧!”女子道:“是,宗主。”雲韻往外走去,丹王古河快步追了上來,問道:“你有話要説?”雲韻並不答話,蓮步輕移,誘人的豐滿嬌軀移動着,一段距離後止步。丹王古河看着那月白長袍女人美麗臉頰上浮現憂愁,雲韻苦笑道:“想來你我夫情份至此緣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