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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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你如果離開，我就拆了你的牀鋪，扔光你所有用過的東西。

你丫有病？我跟你有仇？

…

看了心煩，索扔光。

*****

温柔的月會讓人變成瘋子，在那一刻，我終於體會到這句話他媽的多麼有道理。

最起碼我是瘋了，吃吃的狂笑起來。

我的笑容肯定比任何時候都讓人發暈，因為我的眼神裏開始漫出一些像水一樣的東西，而他盯着我的表情越來越狂亂，他的烙的我發疼，越疼我笑得越放肆。

“…乾的時候很吧？”我懷疑他剛才不是煙而是喝了烈酒，要不混在我口腔裏的他的口水怎麼會讓我瘋得像個醉鬼？

“…你了多少個？還是被了…？”

“…”他瞪起眼，看着我的樣子很是兇狠，把我推得靠在牆邊，膝蓋萬分下地在我‮腿雙‬間往上頂，表情陰霾“…你丫瘋了！

…

誰他媽的跟男人幹過！你哪隻狗眼瞧見老子上男人了！”

“…我沒狗眼，但有張狗嘴在發情狂吠！”我不要輸給他，氣勢洶洶得攔他話頭。

“啐！”他看起來惱火級了，拉緊我的衣領，附下頭蹭咬我的膛，我怪叫着身體顫慄的往上跳，實在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這麼多招數，次次招的我渾身發熱。

“…你沒吃過豬難道還沒看過豬跑啊！

…

片！片你小孩懂不懂！”沒人吼過我小孩，我踢着他罵滾“…片？你演的吧！”

“…我跟你演的！”他焦躁地回踢過來，我們倆又啃又咬，頂級情暴力片都沒這麼火辣。

“…你再説信不信我掄你！我丫又不是變態，幹嗎上男人？！”我一口冰冷的怒氣岔上來，險些可笑的打咯，不停的踢他，狠的要命“…你不是變態？你不是變態難道我是？

…

你不上男人？你不上男人現在壓着我放什麼！你這王八蛋把我當什麼？”我的眼神和口氣都出強烈的怒氣“…女人？”他被我吼懵了，傻不愣瞪的模樣看上去居然見鬼的無辜，笨拙的像個犯錯的孩子“…我…我…我…”囁嚅了幾聲，他突然惱怒又不堪地倔吼起來“…靠！我哼beyond幹你事了！我煙幹你事了！誰讓你眼珠子漫水地在邊上傻聽！誰讓你多管閒事來煩我！”他越説越來勁，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罪大惡極“…誰讓你他媽的衝着我那個樣子笑！”我在那樣的月下本已接近瘋狂，被他那一竄熱氣都吼到臉上上的話更是折騰到渾身發軟，絲毫不能堅持或抵抗什麼了。

回去的路上，我們是兩頭野獸，狂亂的在只有彼此的世界裏發情，繞過宿舍樓後邊沒人會走的碎石子路，他拖着我的，挑逗的捏，我燥熱地向後拱起背，脖子靠在他的下巴。他那裏有些胡茬，硬硬的，觸得我哼哼笑，故意搗蛋的彎着腳步不往前走。

他只能硬拽着我拖，我瘋玩的厲害，還一邊瞎笑，他狼狽不堪。

纏在一起的身軀火熱滾燙，誰離開就會凍死，要踏入宿舍時，陳默扒下他的長袖外套，一把拉過我，在兩人頭上一蓋，拖着我的蒙起腦袋就往裏衝。

宿管大爺聽見動靜，伸出張望，只看見我們悶頭衝的鬼影子，糊里糊塗的“…咦？”了一聲。

等扭扯到二樓拐角時，只聽見老頭對着底樓的房間，中氣十足的喊“下雨了！下雨了！大家快收衣服！”一男生甕聲甕氣的“下雨？不可能吧！大爺你大話西遊呢？”

“瞎捏！”老頭自尊受挫，急了，腳板跺得吭吭響“…剛才那孩子蓋着衣服就向裏衝，我看的真真的，這不是下雨是什麼！

…

搭花西柚？哼！這種進口水果就你們年青人吃！貴的造反，一點味兒都沒有！我們以前都只吃老南瓜！哼！那多實在！”老頭想着新舊社會兩重天，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