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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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榮昌！”程歡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簌簌發抖“你別以為每個人都被你算計，我現在就可以給傅憲明打電話－－”

“我看-還是省省吧，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正在永恆律師行，合約差不多都已經簽完了。再説.也知道吧，正式簽約的時候，他不會開電話的。”

“砰”的一聲，程歡已經把電話扔出了車窗外。

“小姐，-，你沒事吧？！”旁邊的司機嚇壞了。

“掉頭，去永恆律師行！”程歡臉蒼白“快點！”手心裏都是冷汗，不知道要怎麼辦，現在回去，其實本也是毫無意義，本來不及阻止傳麼，如果不是穩勝券，謝榮昌也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可是，可是，如果不回去，傅憲明一定會誤會，那個電話，是另外一個騙局。正東到底有沒有跟榮泰串通，現在已經本沒可能去證明了，宏基才是謝榮泰的殺手鍆，這個，才是擺在大家眼前、鐵一般的事實。

“吱－－”的一聲急-車，車子在永恆寫字樓下面停了下來。程歡扔下錢，推開車門就往外跑，司機一迭連聲地在後面喊:“小姐，喂，這位小姐，-的行李還沒拿走！”顧不上了，來不及了。

程歡飛奔着衝進大廈，發了狂的按電梯，永恆律師行她來過，以前大信的很多業務都是這一家承辦，大信法律顧問也是從永恆出去的。

氣吁吁地闖進永恆律師行，剛進門，前台接待就攔住了她“程小姐，請等一下！”她是認得程歡的，以前也見過幾次。

“傅憲明呢，他今天是不是過來辦轉讓股權的手續？”程歡快要急昏了，一把拉住她。

“合約已經簽完了，他們正在休息室。”那接待小姐被她嚇到了。

“籤…完了？”程歡腿一軟，到底還是來不及。

“是啊，簽完了。”後面有人搭話，程歡像是見了條蛇似的跳起來，這個聲音，燒成灰她也認得，是謝榮昌！

“賀豐十分鐘之前剛給我打過電話，我是來接他的。”謝榮昌手裏拿着一份文件“這個，就是收購宏基的合約書，上面已經有我跟賀豐的簽字了，要不要給-看一下？”

“你會後悔的。”程歡看着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説出口“我也有一樣東西給你看。”

“什麼？”謝榮昌不以為然。

“説準一點，是給你聽。”程歡從口袋裏拿出一支錄音筆“這是我把星河廣場數據給你那天，錄下來的一段話。”

“-－－”謝榮昌臉變了“-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就算你了美羅，再了大信，我也一樣有辦法，讓你去坐牢。”

“什麼？！”謝榮昌的臉，突然漲成了豬肝“-偷錄我們的對話？”

“比起你裝竊聽器來，這算不了什麼吧。”程歡睨了他一眼“跟你這種人合作，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提防？”

“-過來！小點聲！”謝榮昌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扯進旁邊的一間休息室“-瘋了是不是，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別忘了，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人做的，我坐牢，-也跑不掉！”

“沒錯，我也跑不掉。”程歡掙開他的手“我為什麼要跑？反正我什麼都沒有，所有人都知道程歡是個騙子。”

“-，等等。”謝榮昌了口氣，定下神來“別這麼衝動，好端端地鬧上法庭，大家都沒好果子吃-要多少錢，我都好商量。”

“不要再拿錢來砸我，謝榮昌，收了你的錢，一定會咬手的。”程歡轉回身，在椅子上坐下來，譬不過我有兩個條件，只要你答應，這段錄音就可以還給你。”

“什麼條件？”

“第一個，美羅的股份，還給傅憲明。第二個，退出星河廣場的工程。”程歡説得很清晰。

“不可能！”謝榮昌卻好像被踩到了尾巴，叫了起來“我怎麼可能答應這麼荒唐的條件？我瘋了嗎，那是好幾億的投資！”

“可是這些錢，本來就不是你的。”

“我不信-敢告我！”謝榮昌的臉孔有些扭曲了“我是什麼人，-很清楚吧，對付-實在太容易了。黑白兩道，敢在我姓謝的地盤上撒野的，只怕還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