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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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病牀前，眼眶含淚，臉上佈滿了憂愁，擔憂失去的心情表無遺。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一早，她外出買早餐回來，就見蹲在客廳説是要找掉在地上的一隻黑小夾子，幫忙找了老半天沒找着，她勸別找了，沒想到一回頭就見想起身卻起不來，臉蒼白直嚷肚子痛，她上前攙扶，未料才扶起，就暈過去，嚇得她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醫生檢查過後，告知她是急胰臟炎發作，才會劇烈的上腹痛。她完全不知得了胰臟炎，之前出現這種症狀總告訴她是胃痛，好幾次她要陪到醫院詳細檢查，總生氣的説她又不是老到不能動，上醫院還得有人作陪，總要她趕快努力去賺錢，醫院她自己能去。

原來早知道自己得了胰臟炎，怕她擔心，才一直不願讓她陪上醫院。

“沒事，我都有按時吃藥，沒什麼大礙。”高黃雀坐起身，作勢要下牀，“我現在覺得人很好，快點去辦出院，我不要待在這，空氣悶！”按住，“，醫生沒允許你出院，再説，我們又不是窮得連住院的錢都沒。”她知道急着出院是怕花錢，但就算花光所有的錢，她也要身體健康的出院。

“是啊，你有錢，錢在哪？”孫女的收入只能勉強應付每個月要繳的房租費和生活費，如今若要再額外支付她的住院醫藥費…想到孫女拼死拼活的賺錢，高黃雀不由得心疼。

“不然讓醫生開個藥，回去我一定按時吃藥。”她聽出問題點，“所以之前你都沒按時吃藥囉？”

“呵，被你發現了。”

“，我都快急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別緊張，我死不了，菩薩要我留下來活受罪…”

“，你不要再説這種話了。我們雖然窮，可還沒窮到沒錢吃飯，這不算活受罪。”

“餓在體膚，忍一下就過；傷痛在心，不是説忘就忘得了的。”高黃雀嘆，“如果沒見到你嫁小牛，後也步上你爸媽的後塵，那我一定不原諒自己，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那隻大笨牛已經有未婚了！”

“什麼大笨牛，你是説小牛？你怎麼知道他有未婚了？”斑黃雀身子雖然還虛弱，但腦袋可靈光得很。孫女説得如此斬釘截鐵，肯定有鬼！

“呃…我猜的。”起身，藉着倒水避開眼中出的兩道鋭光，“你説那隻牛大我五歲，那他已經二十八歲，而且他住柄外比較開放，一定很早就女友，説不定早結婚生子了。”端水給喝，她再倒一杯給自己喝，藉機再避開的目光。

啜一口茶，高黃雀沉了聲，“也不是不可能，雖然大師兄是個守信用的人，但他一把年紀了可能也管不動小牛，唉，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

“所以，，若那隻大笨牛真的娶，你就不會再我嫁給他了吧？”放下水杯，眼睛閃亮亮的盯着。

“那當然！這輩子我造一次孽就夠我受的了，哪能再亂來，硬你嫁給小牛，那不是他離婚還要你去當小三？不不，這種事不可做。”笑看着直襬手的。真是很能融入年輕人的世界，又搞網拍，又知道小三，重點是她比自己想像中明理多了。

既然這麼明理，她就沒有任何顧忌，可以快點把遇到鐵爺爺的事告訴她，説不定高興，病情會好轉。

“，其實我…”

“如果小牛真的結婚生子，那你也得快點…”高黃雀低頭思忖，喃喃自語。

“，你也太好強了，連孫子輩結婚生子也要和鐵爺爺比。”聽了啼笑皆非。

“比什麼？我哪那麼無聊，我是想小牛若真的生了小小牛，那你就趕快生個女兒和小小牛訂親，這樣也算圓滿收場。”咚！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口的真相暫時打住。

真是意志堅定，非要兩家人聯姻不可，若她沒上刀山，那她的子女豈不得下油鍋…

拿起水杯啜飲，杯中水很快飲盡，她煩躁地輕咬杯緣，説與不説，真是進退維谷啊！

不是冤家不聚頭！

中午，想下樓買午餐，卻在電梯裏遇見她想避也避不了的那頭大笨牛。

站在電梯外的她明顯一驚，電梯內的那頭牛兩隻牛角…不，兩道濃眉緊緊蹙了起來。

“你在這裏做什麼？”他邊走出電梯邊問。

“我才要問你，你來做什麼？”兩人側着身斜眼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