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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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嬌辦碰觸着他的薄的觸依舊清晰，傅夏無法忘懷今夜長孫嫣然主動親吻他的震撼。

其實他早就明白她不比其他女子，帶着小燕，不遠千里來到陌生男子的家中，就已經勇氣可嘉，除此之外，今早的她僅僅猶豫了一會兒，便跟着他走入連成年男子都會有芥蒂的天牢裏，牢牢的捧着他付給她的工具，一動也不動的站在他身旁，看他替犯人黥面，更顯得與眾不同。

他穿着簡單的黑衣袍，站在月下，雙手負在身後，看着擺在庭院裏的木材，竟然深深的懷念起這幾她撐着紙傘，坐在木材上，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工作的模樣。

嘴角輕輕揚起淺淺的弧度，仰望天上明月，他期待早晨快快到來，好讓他能再度落入她的視線範圍，任由她盯着他。

“師父。”一道軟膩的嗓音響起。

傅夏的心臟猛地跳動一下，亂了原有的節拍，綾緩的轉身。

“怎麼還沒睡？”長孫嫣然穿着月牙衣裙，才剛沐浴完，身上散發出清新的花香味。

她慢慢的走向他，在他拔的身軀旁停下腳步，仰起頭，看着天上的明月。

“就要去睡了。”他了一口融合她身上芳香的空氣，跟角餘光瞄着身高不到他肩頭的嬌小女子。

沉默了一會兒，她柔聲的開口，“今天的月亮真的好美。”他穩重的氣息藉由空氣對至她的肌膚，她明顯的受到這是屬於他的呼，閉上眼，用力的了一口空氣，但是能在她臆中停留、迴盪的僅有專屬於他的味道。

今夜，她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主動吻上了他，甜膩的受令她久久無法自己，忘了移開雙，直到腿痠了，才愕然發現自己的失態。

她不記得自己與他是怎麼回到家中的，只記得一路上除了偶爾閒聊一、兩句不着邊際的話，其他時間都安靜無聲。

不知道他究竟把這個吻當作什麼，她卻十分明白自己不僅不後悔方才無法自持的衝動，還在沐浴時用手指撫摸曾經碰觸到他的的辦，更在躺在早已睡的小燕身旁時還久久無法入眠，因為她的心、她的思緒全都充滿了他的味道，本無法平靜。

“嗯。”傅夏一如往常，輕輕的應了一聲。

長孫嫣然知道他並不是冷漠，而是習慣動作，因為從今天他的表現看來，她知道他冷然的外表下有一顆熱切的心，一顆關心別人、體貼他人的心。

“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嗯，你問。”

“你應該還沒有娶子吧？”她面向他，藉由昏暗的月看着他俊逸的面孔。

“還沒有。”

“你有想過要娶子嗎？”傅夏揚起一邊眉頭，望着她，遲疑了一會兒才説:“為什麼要這麼問？”

“如果…你不在乎家裏多一張嘴，剛好也沒有喜歡的女子，而且不排斥我，不曉得你是否願意…”長孫嫣然雙頰泛紅，低垂着頭，心跳如擂鼓，一聲一聲震得她頭昏腦脹，覺下一刻有可能會昏厥。

他直盯着遲遲不肯抬起來的螓首，一顆心前所未有的狂烈悸動。

她的話沒説完，讓他着急萬分，但是思索之後，他想，也許這小妮子的心思是同他一般。

“我想，如果你不介意，是否…”她鼓足勇氣，抬起小臉，毫無畏懼的瞅着他，打算説出最真實的想法。

下一刻，他低啞的嗓音打斷她的話，“請你嫁給我。”她的眼眸瞬間圓睜，直勾勾的望着他，粉的雙緊抿。

“我…”傅夏有些慌了。

是他自作多情嗎？

一定是他自作多情吧！

玉人兒般的她怎麼可能想嫁給一名靠着雕刻與刺青過活的扎工？

她早先同他説過，她的父親是雄霸一方的綠林大盜，雖然她非富家千金，但也是家藏千兩白銀，而他，儘管不偷不搶，卻是家徒四壁。

是呀！他怎麼會自以為是到這般地步，僅僅是一個月下之吻罷了，居然傻到以為她會為了這個吻奉獻一生。

對呀！他怎麼會自作聰明到這種地步，僅僅是低頭臉紅而已，竟然笨到以為她這是害臊的表徵。

“那個…我是否帶給你困擾了？”傅夏勾起嘴角，尷尬的笑着。

長孫嫣然第一次發現，原來素來外表冷然的他也會有這番窘促的舉動。

怎麼辦？他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與支支吾吾的話語讓她覺他變得十分可愛，好想張開雙臂，緊緊的擁住他健壯的部。

“你可否當作我沒説過這句話？”瞧她一語不發，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不，我不會當作你沒説過這句話。”長孫嫣然仰起小臉，笑睨着他，“我會把你説的這句話牢牢的記在心上。”傅夏真不懂女人，微蹙眉頭，不解的看向她。

“我説，我會一輩子記得你曾經同我求親，你知道嗎？當你搶先開口説出這句話，讓我更加深深的戀着你。”長孫嫣然揚起絕美的笑靨，熾熱的心奔騰着愛意。

她愛他，彷若源源不絕的遼闊黃河，從心頭一小處開始彙集，然後在竄全身上下的途中加入更多、更深、更熱切的愛意，最後當她發現的同時，才赫然明白，她對他的愛已經無法停止，早就融入血、融入生活當中，成為她的一體。

“這就是你呀！你總是冷着一張臉，讓人以為你是難以接近的冷漠之人，但是我深刻的明白，在你心底有一股暖，不論從你冷淡的眼底看到的世界是否温暖、可愛，當你轉身之際，對人卻有着無比的關懷與愛護。”她的雙眸隱含着對他的無比賞。

“我…”他不知曉應該説些什麼才好。

“倘若你並非心口不一，那麼今在替一名年僅十四歲，卻因為被父母拋棄，肚子餓得難受，不得已對陳員外的兒子行搶的小弟刺下罪犯字眼的時候，你的手勁就不會如此輕柔，你的眼睛就不會藏着深深的悲傷。

倘若你並非面惡心善，那麼方才我慌張的紅着一張臉，想開口同你求親之時，你也不會冒着其實本還不清楚我到底要説些什麼的風險，搶先我一步向我求親，為的就是體貼我身為女子，開口同男人求親終究是不符合常理，倘若你並非這樣的男子，我的心就不會在看見你的那一刻起為你火熱，為你深深着。”長孫嫣然輕柔的説。

傅夏聽得一清二楚，刻在心坎上，下一刻，熱切的薄攫住她柔軟的瓣，舌尖無法自持的探入其中，找到她生澀的粉舌，與她繾綣着、共舞着。

他不斷加深這個吻，舌頭狂掃她口裏的每一處，彷若不將她完全佔有絕不罷休。

她的體温越來越高，彷彿有一團火焰在腹部燃燒，不中用的‮腿雙‬微微發軟，只能藉着擁住他的頸子才能站穩腳步。

她柔軟的雙峯貼着他剛健的膛，隔着布料輕輕摩擦，讓人愉悦的戰慄由官傳至兩人的身軀，直衝腦袋。

當他體貼的發現她幾乎用光肺部的所有氣體時，才依依不捨的與她分開，火熱的眼眸望着她微微發紅的臉龐，拇指摩擦她微微腫脹的柔豐，低啞的嗓音隱藏着深情，“嫣然。”

“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她笑睨着他，一顆心怦然。

傅夏微微一笑，再度吻她，蜻蜓點水般，隨即離開。

長孫嫣然頗有微詞，卻不好發作，只好含蓄的噘起嘴巴。

“怎麼？”他揚起一邊眉頭。

“沒事。”她搖搖頭，輕淺的笑説。

“我送你回房吧！時候不早了，是該要休息——”他擔心她累了，畢竟她陪着他到城裏工作了一天，縱使現在想要與她多相處一會兒，就算只是默默的並肩坐在月下也樂意，不過貼心的他不想讓她太過勞累，因此主動結束今晚的不期而遇。

“嗯。”她點點頭，一股失落卻在心房深處慢慢的擴散開來，然而她知道他一定累了，貼心的讓他送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