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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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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米蘭意料的是下午上班,辦公室裏好像什麼事情都的平靜。但是,平靜之下通常都會暗湧動,除了羅吉以外,策劃一部所有的人都在。米蘭與藍梓媚並沒有幾個照面,碰到的時候,米蘭與她打招呼,她也只是冷冷的從鼻子裏出氣,哼了一聲,然後就把姜德龍喚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着門,拉着窗簾,説起悄悄話。

姜德龍的後脖頸不知道為何貼了一張痛傷膏,他一邊撫着自己的頭,一邊拿起一個包匆匆的跟着藍梓媚走進了辦公室,經過米蘭的時候,連正眼都不看她一下,好像是避瘟神似的閃開而去。

兩個頭的氣氛比較嚴肅、詭秘,連帶整個策劃一部都壓抑起來。佐治和張小雅窩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低着嗓子“嘀嘀咕咕”的説話,看到米蘭進來,神倒是愈發神秘了,很顯然他們談話的內容多半與她也有些關係。

羅吉被李一飛的人打傷了,他越是懇求着“別打他的臉”那幫人越是使着勁的往他的臉上招呼,把他的頭打得像是一個豬頭一樣,估計最起碼也要休息一個禮拜才能再上班。米蘭也沒有見到譚佩文。本來忙碌的策劃一部,一下子反而冷清了下來,她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麼事情?怕是越幫越忙,再惹下禍事,所以,她也就一直閒着,無所事事,不敢隨便攬些工作在自己的身上,只是她的心裏卻一直是惶惶然地忐忑不安。

藍梓媚站在自己辦公室的大玻璃前。用手指扒拉開百葉窗簾,透過其中出的一條縫隙偷窺着米蘭。姜德龍落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捂着自己的後脖頸在説話:“…我起初以為襲擊我的人總歸與羅吉不了關係。可是,剛才我託人打聽到——羅吉被人打成了重傷,而他自己請假卻説是得了急闌尾炎,開刀冶療。這…其中。一定有蹊蹺。”藍梓媚背對着他,輕應着,思忖了一下,才緩緩地説道:“其實…單單從你數碼相機裏面的存儲卡被取掉來看。這也必定是早有預謀的舉動。先是跟蹤,然後你又被打暈,接着羅吉和米蘭一齊失蹤。一直到今天下午,米蘭完好無事的出現,而羅吉卻被人打成了重傷,看起來這件事情地背後,水很深。也很渾。”姜德龍沉靜了半晌,有些遲疑的開口説道:“要不,我去套套羅吉的話,他應該知道一些來龍去脈的?”藍梓媚“啪”的一聲,放開了百葉窗簾,嘴裏輕輕的“嗤”了一聲,説道:“哼。這個事情壞就壞在羅吉的身上。但是,我看他在這整個地佈局裏面充其量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恐怕現在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出了什麼狀況?”姜德龍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想想,他又問道:“那現在,我們能夠做些什麼?”頓了頓,他自己把話又接着説了下去,道:“現在這事…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我怕之後還會有什麼不簡單的事情,緊跟着而來。”説着話,他又不自覺得摸了摸自己後脖頸十分疼痛的地方。他現在的心裏的確十分的害怕,襲擊他地人是誰?會不會再次襲擊他?這一些都是讓他頭大、頭痛的問題。

藍梓媚顯然也是覺到了他的不安,走了過去,十分温柔地緊挨着姜德龍坐下,然後,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他受傷的部位,柔聲問道:“德龍,還痛麼?都怪我不好,不應該讓你淌這個渾水,還害得你受了傷!

”她的聲音輕而憂怨,姜德龍的整個人都要給她酥麻、融化了。藍梓媚的芊芊小手輕輕地拂過他的脖頸,覺有些癢,卻讓他有一種説不出來的渾身舒坦和快樂。,自己幾時可以和她這樣的親近過?這樣説來,倒有的意味了。想到這裏,姜德龍剛剛才生起的恐懼和不安,轉眼又被他通通的拋到爪哇國裏去了,取而代之的卻是“誓為悦已者死”的萬般壯志。他反手一把握住藍梓媚柔、光滑的小手,捧在自己的手心裏,動情的説道:“阿蘭,不要説這樣的話,為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藍梓媚沒有縮回手,任着他輕輕的握着,嘴裏也飽含着綿綿情意的説道:“德龍,我知道你對我的一片心意,我也心疼你為我受了傷,我更是不捨得再要你為我受傷…”姜德龍聽了,動的嗚咽了一聲,一種彷彿是等待了好久的幸福撲面而來。他沒有説話,只是大着膽子把手伸向了藍梓媚的肩膀,然後一把攬到了自己的懷裏。

藍梓媚仍是沒有動彈,任着他去擁抱,只是隔了好久,她才又説道:“米蘭的背後,出現了太多神秘的勢力。所以,我們還是暫且放一放罷!看看事態的變化、發展,再作進一步的打算。”停了一停,她又自已嘆了一口氣説道:“其實,她跟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作為一個白領新人,想要在office裏嶄頭角,混出一點名堂來,確實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藍梓媚的語氣十分的冷淡,連着表情也陰沉了起來。她的思緒很自然的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個夏天。大學畢業,為了找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她吃了很多苦,她是一個要強的人,所以在職場生涯中飽受挫折,受得委屈一點兒也不比現在的米蘭少。

那一年深秋的時候,她如願以償,進入了一家專做進口化妝品品牌的外資公司,負責產品推廣策劃。因為是自己悉的專業,所以她的工作如魚得水,老闆對她表示出十分的青睞,她以為自己從此真的可以出人投地,成為這個城市之間高貴驕傲的白領。

不過,她的夢很快就被無情的擊碎了,在公司的一次例行酒會上,她被公司裏的一些同事有預謀的灌醉了。那天晚上,在一座很大面積的複式套間裏,她被年紀已近六十歲的老闆給強姦了。醒過來以後,她痛哭涕,而那個老頭卻是鎮定自若的着雪茄煙,很隨隨便便的指着桌子上的一串鑰匙説道:“喜歡嗎?這個房子?

”權衡再三,藍梓媚最終選擇了這套房子。她是一個聰明人,既然已經失去了一些東西,那麼就不如拿這些東西來換一些實際的利益。老頭對她説:“得到,從來都是以失去為代價的。”藍梓媚做了那個老頭的情人,在他的一手庇護和扶持下,她得到了更大的發展空間,事業開始真正的飛黃騰達起來。老頭對她説:“今年你二十三歲,如果二十年以後,你還跟着我的話,我就娶你。”老頭沒有活過二十年,五年以後,他就死在另一個年輕情人的肚子上。那個時候的藍梓媚已經是業內資深的媒體推廣人,於是很輕鬆的就跳出了牢籠,來到了明大傳媒開始她嶄新的白領生涯。

就像亦舒《喜寶》裏的那個喜寶,永遠擺不了存姿的牢籠,一直到勖存姿死去,她便成了最最富有的女人。可是她明白,得到了金錢,卻失去了一切——青、愛情、甚至於生命…

她不是香港的喜寶,卻是這座城市的藍梓媚。

想到這兒,她輕輕的推開了姜德龍,眼睛灼灼的盯着他,冷冰冰的説道:“得到,從來都是以失去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