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83最可怕的敵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們是誰?

”米蘭一驚之下,手中的玻璃杯就最前面的那個黑衫男子砸了過去。這一擲的力道還猛,但是眼見着玻璃杯就要砸中那個人了,卻被他迅猛的伸手,一把抄住了那個玻璃杯,黑衫男子把玻璃杯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才慢悠悠的開口説道:“米蘭小姐,請你不要驚慌,我們對你…絕對是沒有任何惡意的。”沒有惡意?即便是黑衫男子如此的表白,但是米蘭的神仍然是十分的恐懼。那個羅吉一起先聽到門“卡嗒”一聲的響了,馬上就趴倒在地上,繼續裝起死來。這一會兒,他正窩在長沙發椅子的後面,偷偷的眯着眼睛看着那幫人。可惜,因為角度的問題,他其實也只能偷看到進來那幾個人的皮鞋、褲襪。

羅吉的心裏略些微數了一下,這一幫人統共只有六個,但是,顯見這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善類,現在看起來,他們既不是為了劫財,也並非是為了劫。衝着他們一進來,就能夠叫得出米蘭的名字這一點來看,他們絕對是有備而來。那麼,如果…他們是有備而來的話,又會是受誰的指使呢?

“安少霆?

”羅吉的腦子裏第一閃現的就是這個名字。不過,還沒有等他思忖過來,忽然看到有一個腳上穿着白耐克鞋的人走了過來,然後抬起腳用力的踢了一下他的後背。羅吉強忍着疼痛,愣是沒有敢“吱唔”一聲。

“飛哥,那死豬還死着呢!”穿白耐克鞋的人回到黑衫男子的身旁,笑着説道。

那個被稱作為“飛哥”地黑衫男子。應了一聲,然後示意他的那些夥伴,先出門去候着。那些小弟們相互招呼了一聲,就像進門時一樣,一窩蜂的又出了房間。那個白耐克鞋是最後一個出門。出門時又順手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這樣一來,本來就一直提心吊膽的米蘭。更是把心兒都放到了嗓子眼。她用兩隻手相拉扯着自己的領口,抱着,縮到了牀頭地一角。米蘭的眼睛裏寒寒顫顫地閃現着膽怯,並不敢去看那個“飛哥”她的手在一旁摸索着,很快的抓到了牀頭櫃上的一本電話黃頁簿。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的緊緊抱在懷裏,準備應付一切可能侵害自己的不軌意圖。

這樣地舉動。雖然十分無力,但卻也透着幾分堅強。

“飛哥”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然後走到那張長沙發椅子上,坐了下來。用腳一下子把羅吉又踢翻了過去。羅吉的身子,再次像一個皮球一樣,被人翻了一下個兒。背朝着飛哥和米蘭側躺着。

“飛哥”這一笑,倒是讓米蘭緊張地心裏,稍稍的寬絲了一點兒。他又斜揹着米蘭坐着,讓米蘭充滿戒備的心裏,同時也稍稍的放鬆了一下。她聽他語氣平緩、帶着一些笑謔的説道:“向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一飛,江湖上地兄弟看得起,都尊稱我一聲‘飛哥’。在你們的眼裏——我這個人,可能算不上是什麼好人,但是問心無愧的是——我也從來不會去做一些偷雞摸狗、嫖香竊玉地禽獸事,這倒要比某些衣衫革履的畜牲好得多。”嘴裏説着這話“飛哥”再次抬起腳,又朝着羅吉的後背踩了一下,啐了一口。

米蘭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裝死的羅吉。她現在才注意到,自稱是“李一飛”的這一幫人進來以後,羅吉就一直躺在地上,裝死。她並不想要去揭穿他,但是,心裏的鄙夷卻是憑添了好幾分,而且,現在聽那李一飛的説話,看他對羅吉的神態和動作,她的心裏更是懷疑今天晚上的事情並不像是羅吉起先講的那樣簡單。

羅吉雖然忍痛,不敢動彈,但是他的心裏卻是十分明白——李一飛的嘴裏罵的“禽獸”、“畜牲”正是指他。一念有此,他心裏更是而危,任着李一飛踩他、啐他,卻也由其污辱,估摸着自己如果不繼續裝死的話,恐怕就會死在他們這一幫“江湖憤青”的手上。

不過,羅吉的猜測中有一點卻是錯的。李一飛這一幫人並不是什麼“江湖憤青”他們在這座城市裏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雖然,他們的身世並不是十分的清白乾淨,但是“義”字當頭,手底下自然也有一大票給他賣命的兄弟。現在的世道,那些真正在“黑道”上面混得開世面的人,卻也並不是一天到晚的打打殺殺,倒也是正兒八經的做着生意,賺着鈔票。李一飛原先是並不認識米蘭,也不認識羅吉的,更不會閒,去荒郊野外的行俠仗義,他們的出現,必然是事先的。

果然,李一飛停頓了一會兒,又笑着説道:“當然,我今天的出現,倒也並不是吃飽了飯撐得慌,特地行俠仗義而來的。我今天能夠有幸與米蘭小姐…你的相識,並幫助你及時離險境,這完全都是因為受了一個關心、愛護你的朋友之託。”李一飛的相貌魁梧健壯,一身江湖氣味,但是説起話來,倒是條條有理,文質彬彬的,讓米蘭覺得安心了很多。聽他所説的話——要不是,他們的及時出現,她的境地卻是危險的。她用一隻手捏了捏被扯去一個鈕釦的衣領,再看看地上的羅吉,心裏倒也有些明白了。可是,究竟是誰在暗中幫助她呢?

想到這裏,米蘭抬起了頭,看着李一飛的側臉問道:“李…李先生。”甫一開口,她又覺得這樣的稱呼有些拗口,但只是稍微停歇了一下,她就繼續的問了下去,道:“那麼,請問一下你究竟是受了誰的託付,才會來…營救我的?而且…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樣子的危險?”李一飛仍是沒有轉身,只是輕笑了一聲,回答道:“米蘭小姐恐怕是不會喝酒的吧?”米蘭輕應了一聲,就聽他嘆了一口氣,又繼續往下説道:“不會喝酒的漂亮女人,偏偏又要學着別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借酒消愁,這樣的舉動,難免會讓有些貪圖你美的人,正好利用。”説着,他又踢了一腳羅吉,然後略略的迴轉了一些身體,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向米蘭講述了一遍。原來,從會場展館裏出來,他們就跟着羅吉和米蘭的車子了。羅吉在車子裏用帶有乙的手帕暈米蘭的那一幕情景,也一毫不差的全部落到了他們的眼裏。在那個時候,他們就知道羅吉的意圖不軌,所以,一直在暗中接應保護着,等到她危險的那一刻,他們就身而出了。

當然,姜德龍的出現是一個意外,李一飛把他打暈以後,拿走了他數碼相機裏面的你儲存卡,然後也就不去管他了。關於姜德龍的出現,李一飛也在某人的示意下,沒有向米蘭和盤托出。

米蘭聽得卻是瞠目結舌,抓住自己衣領的雙手掐得緊緊的,因為用力的緣故,更是把指甲都掐進了掌中。雙手幾無血的呈現着瑩白,而強烈的憤怒卻讓她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有幾次,她聽着李一飛的講述,都恨不得想要從牀上跳下來,衝到羅吉的身前,狠狠的揍他幾拳,踢他幾腳,方才解恨。可是,她的心裏想是這樣想的,身體卻硬是提不起勁來,到了後來,除了抱怨自己有眼無珠,除了抱怨自己實在是不應該跟他去喝酒以外,她自己也別無他想了。

她有一種崩潰到想要哭的衝動,可是自己又硬生生的強忍、壓抑着傷心和難過,不讓自己的柔弱無力表現在陌生之人的面前,而且,她怕自己一旦下第一滴眼淚以後,就會有更多的眼淚緊跟着下來。她有些想家,有些想念家裏的爸爸媽媽,從學校裏出來,獨自闖蕩在這個社會這麼久,給她唯一的覺就是——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於光怪陸離了,行走在這個城市的邊緣,她如履薄冰,步步維艱。即使就只是一個普通白領的工作,卻因為自己長得美貌,而讓這個生存的歲月如此的驚心動魄、險象環生,單薄如她,難以承擔。

很長一段時間裏,米蘭都沒有開口説話。她抱着自己的‮腿雙‬,低着頭,蜷縮在牀角一端,小小的,孤孤單單的,讓人無端端的生起憐來。她的手裏本來還牢牢的抓着電話黃頁簿,防衞着自己,現在卻是掉落在身體一旁,不管不顧,只是一個勁的發呆、出神。相比起那些天天在自己的身邊,笑臉相,卻在暗地裏隨時準備加害自己的人來説,眼前這個黑衫黑褲,一身江湖氣息很重的李一飛,反而倒讓她放心一些。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這樣——明來明往的敵人並不可怕,最可怕的反而卻是那些暗地裏隱藏在朋友之中的敵人。那麼,偌大的一個明大傳媒公司裏面,還有幾個像是羅吉這樣對她虎視眈眈、有所企圖的敵人呢?米蘭不敢想,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隔了半晌,才有些黯然的低聲問道:“飛哥,你能告訴我——你這樣的幫助我,究竟是因為受誰之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