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一計又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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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米蘭又收到安少霆發給她的一條短信,上面寫了一句:“我等到花兒也謝了。”米蘭知道他指的是中午約了吃飯的事情。因為沒有回信息,估計這個傢伙也等了好長時間吧?想到這兒,她的心裏微微有些愧意。
按照慣例,她知道短信之後便是安少霆的每一枝花。算起來,這個傢伙每天請人送花所花費的錢,加在一起都快要好幾千了。
“真是一個敗家仔!”米蘭的心裏暗啐了他一口,本來已經拿出了手機,想要回個短信給他,解釋一下中午沒去吃飯的事,想到這裏,又頓然的把手機放了回去,不去理會。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就聽見有一個人在門口詢問着:“請問?哪一位是米蘭小姐?”米蘭回頭,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門口站着一個跟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她用自己的臂懷,抱住了一大束鮮豔嬌的黃玫瑰花。她的手裏還拿着一張小小的卡片,眼睛看了一下,重新問了一句:“打擾一下,米蘭小姐在嗎?”
“哦,我就是。”米蘭放下自己手裏的工作,轉身了上去。
“哦,您好!這是送給您的鮮花,請您簽收一下吧!”女孩是花店裏的員工。
“嗯,謝謝你!”米蘭接過花束,翻看了一下留言的卡片,上面寫着一手漂亮的鋼筆行書——黃玫瑰,獻給最美麗的小姐。下面沒有落款,只寫了五個字——“愛慕你的人”沒有具體的簽名,所以,本是無從知道到底誰又送花給她了?米蘭翻看了一下卡片的背面,也只是很普通的花紋,得不到任何的線索。
她仔細想了一想,肯定不會是安少霆託人送來的鮮花。因為安少霆知道她最喜歡的是紅玫瑰,又怎麼會悖揹她的喜好而改送了黃玫瑰呢?另外,他也一向是得意於送她自己栽種的玫瑰花,又怎麼會巴巴的跑到花店裏買來以後,再託人送給她呢?
策劃部的那幫人一見到有花店的女孩子捧着一大束的鮮花進來找米蘭,也跟着一同起鬨。這一次的聲音很響,連外面的米蘭也聽見了。她的臉一紅,把黃玫瑰放到長會議桌的一側,坐下來繼續做她的工作,而他們卻在裏面,議論談笑起來。
“我説行啊!哥們,説泡就泡,動作還夠快的吶!”佐治搡了一拳羅吉,一副笑的表情。
“嗯…?”羅吉還沒有來得及答話,一旁的張小雅先湊上來打趣。她這個人説話一向喜歡夾槍帶,陰陰的對誰都一個樣兒,她説:“嘿,那還用得着説?你們不知道他有一個名氣響亮的外號,叫做‘秒殺者’羅吉嗎?誰能比他的手還快啊?佐治…你要是長得也像羅吉那樣有資本,保準也是一顆花心大蘿蔔。”説完,她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姜德龍衝着張小雅使了一個眼,示意她小聲一些,免得被在外面的米蘭聽見。停了停,他又迴轉頭來,向着羅吉半真半佯的説道:“米蘭長得確實很漂亮,羅吉你追歸追,泡歸泡,不管你以後打算怎麼處置你們之間的關係,但是,我事先先把話給説明白了,你要是為了討好人家、奉承人家,而出賣了我們,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相信,在座的任何一位也都不會放過你的!”説到最後兩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也不自不覺的嚴肅起來,語氣更是十分冷峻。
姜德龍在這個問題上倒有着先天的警覺,他知道“見忘友”這四個字的準確含義。捫心自問,如果有可能為了藍梓媚而背叛朋友,那他不止是義無反顧的去做,更是樂得去做。愛情是自私的,連書上都這麼説。
大家聽了姜德龍對羅吉的警告,也都點頭稱是。羅吉就有些頭大嘴拙,有話説不出來了。其實,剛才的這一束玫瑰花,壓兒就不是他送給米蘭的。他是一眼看見米蘭,心裏就動起了心思。但是,也只是動動心思而已,還沒有琢磨好怎麼個接近她?最簡單奏效的方法,就是幫助米蘭躲避開策劃一部其他人暗自丟出來的沙包,然後由而生起愛情。但是,這樣的舉動,無疑將會得罪到整個策劃一部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從部長藍梓媚開始,到組長姜德龍,再到張小雅和佐治,哪一個不是厲害的對手?就是那個最內向、最憨,總不吱氣的譚佩文也讓他覺得十分的有壓力。所以,他又怎麼可能冒着大不韙、冒着丟掉自己飯碗的風險去出賣他們呢?事實上,他起先也有預謀的向眾人表示:自己去泡米蘭,主要是為了給大夥兒出口惡氣,最終目的就是甩了她,讓她失戀,讓她傷心。這樣一來,他可以官面堂皇的去追求米蘭,而不被人反對。至於,最後要不要甩掉米蘭,那就是另外的話題了,以後再説,這主動權也在自己手上。哪曉得,這個姜德龍如此的明,預先一步,先挑明瞭話兒,把他的後路給堵上了。
羅吉本來是想表明這束花與自己無關的。但是這樣一來,也不知道是出於哪一種心思,他決定乾脆承認了算。想到這裏,他就故意壓低了嗓子,有些曖昧的朝着大家挑了一下眼睛,説道:“安啦,各位!為了幫助各位出口氣,我就自有犧牲小我,****他一下了。一束黃玫瑰算得了什麼?更加猛烈的攻勢,還在後面呢!嘿嘿,米蘭啊!
…
”他朝着玻璃外看了一眼,然後了膛,右手單手握拳的示意道:“手到擒來!”
“哈哈哈…”大家再次笑成了一片,米蘭在外面也聽到了動靜,不由有些詫異的望了他們一眼——他們倒快活,我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不過,為了報答藍梓媚的知遇之恩,她一定要努力加油!
辦公室裏,羅吉笑了一陣,又補充説道:“不過,為了早點泡到她,有時候跟大家夥兒唱反調,你們可別當真。做戲做全套,你們一定要配合好啊!”大家又是鬨然一笑,佐治更是吹噓着説:“別的不敢説,做戲我可就拿手了。”張小雅也竊笑着,説道:“如此,才好玩!有人唱紅臉,總歸也有人要唱唱白臉的。”他們兩個這一説,大家又是一樂。但是姜德龍注意到——最為憨厚、內向的譚佩文卻是自始自終沒有説過一句話,他的臉鐵青着,十分難看的只顧着一個人在電腦上玩國際象棋,並不參與他們的計劃。
“小談!”姜德龍喊了他一聲,還沒有説什麼話。譚佩文就抬頭接了一句,説道:“姜哥,你放心——我不參與,也不會告密,我保持中立。”顯然,他是十分不屑於他們的無恥,但是也不願意去得罪他們,所以索來個不理不睬。
姜德龍知道他的脾氣,雖然沉默內向,但從來都一是一、二是二的不作假話。既然他答應不會告密,那麼多不多他參與,也毫無關係。這樣一想,他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