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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越生氣越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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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是聽見安少霆這一聲嘆息的,她也知道他一直不停的在張望着她,她只是故意的不去看他。但是,這樣一來,她又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跟他賭氣似的。可是,為什麼會賭氣呢?兩個人之間又不是很本談不上“賭氣”這兩個字。第一次與安少霆見面,本就沒有在意到他這個人。那個時候,她自己只顧着慌里慌張的想要跑出電梯,哪會關心到電梯裏邊還會有誰?要不是,他給她摁了電梯門,驚鴻一瞥之間相了面,瞧了模樣,否則,他跟每天在街上擦肩而過的路人甲、乙、丙、丁有什麼區別?印象裏,這個傢伙那天的打扮可是一個很普通的都市白領哦!第二次在大廈的天台上,甫一見到安少霆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近在咫尺,她還真給嚇了一跳。更無好的是這個傢伙竟然如此的唐突、無理、自大、霸道,還有…嚕裏嚕嗦…

米蘭的腦子裏儘量的搜尋刮索着貶義的詞彙,想要統統的加諸於安少霆的頭上。但是,也許就是因為那一次吧!他説他叫安少霆,她也就牢牢記住了。有幾次,她心裏不開心的時候,就會趁着午休,跑到天台上去看看天空,看看花房裏的玫瑰花。每次,一到了天台上,她也會想念起安少霆,想念着他會不會在她一睜眼的時候,拿着一枝紅玫瑰,痞痞的湊在她的跟前微笑?這樣一想,米蘭又覺得自己跟安少霆其實也算是比較相。因為,若不是相的朋友,她怎麼會時常又去惦念呢?不過,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裏,她再也沒有機會碰見過他。那一次的安少霆穿着十分休閒、隨意的衣服,看起來倒像是個公子哥的模樣。

這一次,他居然開起了奔馳車。難道?他是一個有錢人嗎?想到有錢人,米蘭就會想到自己的老闆衞宗恆,然後心裏就會隱隱的有些不安。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應該如何去面對衞宗恆和他綿綿不絕的軟攻勢?

米蘭正在胡思亂想着,安少霆倒打破了沉默,他假意咳嗽了兩聲,然後説道:“呵呵,怎麼也不説話?搞得氣氛怪怪的,好像是致哀似的。”米蘭聽了,白了他一眼,説道:“説得都是什麼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兩個人在一起,就非得要説話麼?”説着,她捋了一下被風吹散了的頭髮,然後縮進了車子裏。安少霆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嘴裏帶着一點油腔滑調的語氣,説道:“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教一下您的芳名麼?”

“米蘭。”她無聊的看着前面一輛桑塔納出租車的剎車尾燈,一會兒亮了,一會兒又歇了,嘴裏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安少霆。

“米蘭…很好聽的名字啊!看起來,你的父母一定是十分的洋派,要不,怎麼會給你起這樣好聽的名字咧!”安少霆恭維了她一句,順便也恭維了一下她的父母。米蘭卻並不搭理他。

“那你還記得我的名字麼?”安少霆沒話找着話兒説。

“不記得了。”米蘭故意捉狎他。聽了這話,安少霆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很多,原來她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正好逢着車龍動了,於是悶着的氣,全部撒在了汽車喇叭上,直摁得喇叭不停的“嘀嘀”作響。他再回頭看米蘭,卻看見她一臉捉狎人的得意相,這才恍然明白她是故意在捉他,於是轉而又開心起來,笑道:“你是騙我的吧?你這樣聰明伶俐的女孩子,記肯定是特別的好。”停了停,他又涎着臉,追問了一句:“你,一定還記得的吧?”

“德…”米蘭覷了他一眼——這個傢伙自大滿滿的,先是恭維她聰明伶俐、記好,高帽戴好,圈套也就來了。想要讓我説“記得”兩個字?偏不!米蘭的心裏想:我就偏偏不鑽這個圈套,偏偏不説出你的名字,看你還有什麼招?她的心裏跟安少霆使勁兒的拗着。不管他要説什麼或是做什麼?米蘭都要跟他朝着相反的向方拗一下。兩個人越是擰着,越是看到他生氣的模樣,她也就越得意,越開心。哼…誰讓這個傢伙每次出現的都不是時候——不是在她最尷尬、煩惱的時候,就是在她最鬱悶、慌張、不安的時候。

車子經過大劇院的路口,終算是了困境。安少霆的腳下踩緊了油門,十分靈活的在車中穿來梭去,很快就到了米蘭居住的那個小區。米蘭讓安少霆把車停在林蔭道旁邊。下了車,他又很殷情的把後座上的物會,歸整歸整,拎起來,想要送她過去。米蘭制止了他,並從他的手裏接過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自己一個人就轉身離開了。她倒並不是不願意,也不是不好意思讓他看到自己所住的小閣樓,她只是考慮到自己與安少霆大清早的一起回家,會讓房東太太多説閒話,橫生枝節。安少霆也並沒有堅持,像米蘭這種格的女孩子如果説了“不”那就真的表示“不”的意思。他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後退一步,兩手抱,左腿單腿站立着,而右腿卻提起,微微的向後彎曲,擱在車輪胎上,以這種自我覺十分良好的姿式,靠着他的汽車。他也沒有説話,但是眼神裏卻是告訴米蘭:“我在這兒等着你出來,你可千萬不要放我鴿子哦!”米蘭一直走到林蔭道的轉角處拐彎,向前又走了十來米,才左轉進入了一個小堂。這種堂建築是這座城市很久遠的特,但是城市大建設以後,如此狹長窄小的堂逐漸已成為了這個城市之中最後的一些歷史痕跡了。米蘭雙手拎着東西,從左右人家中穿行過去。到了最裏邊,敞開着的黑裏才是自己住的地方。房東太太正在晾衣服,看到米蘭衣着華麗的“蹬蹬蹬”的上樓,不由得眼都要直了,嘴裏的話是口而出,比米蘭上樓的腳步還要快,她説:“喲,我説米小姐,昨晚沒有回來吧?我可是給你留了門的,老頭子夜裏1、2點的時候起身,説你屋子裏的燈還是關着的。”閣樓間小,而且又暗,米蘭一個人住害怕,所以晚上睡覺總是亮着一個小夜燈。房東太太一家倒是仔細得很,從這上面就能推斷出米蘭沒有回家。米蘭沒有停步,只是大聲的道了一聲謝,然後走到閣子間過道上一個放舊鞋子的盒子裏摸出備用鑰匙,開門進屋。房東太太特意着濕嗒嗒的手,跑到樓道間裏順着樓道往上張望,嘴裏直犯着嘀咕:“瞧瞧,瞧瞧,又一個不學好的。什麼什麼ol…夜不歸宿的,還不知道做什麼生意?不然,哪來嘎些多鈔票,買嘎些多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