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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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米蘭請衞宗恆在英皇西餐廳吃飯。西餐廳的名字雖然叫做“英皇”那樣的氣派，其實只是一家中小規模的西餐廳，情調氣氛不錯，東西的價格不是很貴。

“衞先生，我敬您一杯，謝你在我生病的時候，給了我那麼細緻的關照。另外…我也十分謝您能夠降尊紆貴的到這種中小規模的西餐廳裏吃飯。”米蘭端起紅酒杯，敬向衞宗恆道:“cheers”

“cheers”衞宗恆也端起酒杯，回敬，一乾而盡。他今天的心情特別的愉悦。米蘭主動邀請他共進晚餐，這對他來講無疑是一個突破，更甚至可以説是一種暗示----成功在即，也許今天晚上他就可以順順當當的得到米蘭。

他笑了一笑，説道:“呵…這個地方好的啊！對於吃西餐，我只有三種講究---第一講究就是與誰一起吃飯。今天你請我吃飯，就是路邊的小排檔，我也覺得非常的好。”米蘭低笑了一聲，沒有説話，只是高高的擎着紅酒杯，透過紅琉璃般的體，用眼睛觀察衞宗恆。

衞宗恆接着往下説道:“這第二個講究嘛，就是西餐廳的環境。中國人吃西餐，多數是吃一種小資的情調。你看這兒---燈昏昏，燭光搖曳，倒是十分適合情侶之間一起用餐的。呵呵…你説是嗎？”他乾笑了一聲，反問米蘭。

“呵呵，衞先生，您説的在理。”米蘭把酒杯放到邊，淺酌一口，然後，問道:“那麼，您説的這第三講究呢？”衞宗恆笑着説道:“這第三講究嘛。就是食物。我們之所以前來，主要就是為了吃飯，所以這食物的優劣卻是最重要的。”説着，他切了一塊鴨，放在嘴裏咀嚼了兩口，然後發出嘖嘖的聲音。誇獎道:“而且，這一家的食物也不錯。”

“呵呵。衞先生，您能喜歡就最好了。”米蘭輕笑了一聲。

“哎，不過呢？”衞宗恆賣了一個關子，停了停，引起了她的疑問，道:“哦？衞先生，不過什麼呢？”衞宗恆笑了笑，説道:“不過，我建議呢…我們倆在私底下地時候…比如説現在。你可不可以不稱呼我衞先生或是您啊？或許…你可以稱呼我的英文名字文森。”米蘭有些羞澀的笑了，但是口裏卻極其快的説道:“好，文森！”

“哈哈哈…”衞宗恆大笑着，十分得意。

米蘭端起酒杯，向着衞宗恆説道:“文森，這第二杯酒，我還是要敬你。那是謝謝你讓我在事業上得以一展身手。

衞宗恆一聽。反對道:“不對，不對。我只是識才而用罷了。而且，因為你的成績，使我們明大傳媒在同行之中的地位得到了大幅度地躍升，公司實力也因為得到了湯馬士的資金注入，而更加強盛起來了。説起來。我倒應該要敬你一杯。”説着。他把杯中地酒，再一次的一乾而盡。米蘭陪着喝了一點。又説道:“今天，我還要敬你第三杯酒。那是謝你幫助我父母度過了債務困難。而且…”説到這裏，米蘭忽然停了下來，從一旁的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包包，找出一張小小的卡片，説道:“而且，我真的十分謝那個一直以來愛慕我的人。”她卡片輕輕的送到衞宗恆的面前，那張卡片上寫着:“黃玫瑰，獻給最美麗地小姐。---“愛慕你的人”衞宗恆沒有看，也沒有去拿那一張卡片，他只是口而出的念出了卡片上的那句話。米蘭的心裏微微的一顫。她輕輕的問道:“文森，你就是那個一直關心、幫助我地有心人嗎？”她曾經回過他一個短信息，稱呼過他“有心人”衞宗恆點了點頭，説道:“是的，我就是那個有心人。”

“可是，那一陣子你不是回去台灣了嗎？怎麼可以每天都送鮮花給我？每次地鮮花之中，也都有不同的留言卡片？而且，你又怎麼會把我的事情都瞭解的一清二楚，並及時的鼓勵和幫助我？

…

”米蘭問了他一連串地問題。她一直想要知道那個神秘地有心人是誰？現在知道了，卻是連一點兒喜悦的覺都沒有。她地心裏只有疑問。

衞宗恆略微遲疑了一下，覺得也沒有再隱瞞她的必要，於是笑着對她説道:“那一陣子，我的確一直在台灣。但是，在去台灣之前，我就預訂好了，讓鮮花店裏把每天最最新鮮的黃玫瑰送給你。每天的卡片上，我也會讓鮮花店的人寫上不同的留言。至於…你問我為什麼會那麼瞭解你的動態？那是因為有人按照我的要求每天都向我及時彙報的緣故。”米蘭皺了皺眉頭，問道:“譚佩文？”衞宗恆點點頭，説道:“還有張嶽言。”米蘭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説話。她的心裏其實覺得恐怖的----自己的身邊有“無間道”的存在。那個人雖然説是打着“關心”的名義，但是一想起來，卻總是很不舒服的。隔了很久，她才抬起頭，很認真的看着衞宗恆，問道:“可是，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她的問題顯得有些明知故問。但是，對於她來講，她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衞宗恆聽她問得直接，索也挑明瞭講。他説:“米蘭，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真的很喜歡你嗎？”米蘭默然不語。他又接着説道:“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你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見鍾情？但是當時，我的心跳得的就像是年輕的時候一樣，蓬有力。不！

…

”他有些動的駁斥自己，説道:“不，即使是年輕的時候，我也沒有像那樣的心跳過。我們那個時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有自己談過戀愛的？所以，遇見了你，倒是讓我一下子覺到了戀愛的味道。”他的話説得十分動情，但是落到米蘭的耳朵裏，卻有一種不寒而顫的覺。但是，衞宗恆的確一直在暗中幫助着她，給她鼓舞士氣，最終還讓她能夠有機會在自己喜歡的領域之間一展身手。他也在她父母最最為難的時候，身而出，幫助了他們。他更是在她生病的時候，給過她細緻的關愛和照顧。

也許，因為這麼多的緣故，米蘭不再像以前一樣懼怕，甚至討厭衞宗恆。她的心裏想---若不是他是有家室的人，若不是他的年紀跟她的爸爸相仿，若不是…如果真的能夠拋開那麼多的“若不是”的話，也許她真的可以跟他談一場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