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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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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扈從盤算一陣,過來向韋林報告道:“爵爺,現在情況不明,我們先去偵察一下吧。***”韋林點了點頭道:“也好,當心點,儘量別有傷亡。”這個偵察,當然不是遠遠地拿着望遠鏡看了。扈從們將幾張盾牌疊到一起,然後用繩索捆緊。這樣的加強型盾牌一共了三張出來,然後就選了幾個人過去了。

拿着加厚盾牌的人走前面,後面的也是舉着普通盾牌。幾個人剛過去一段距離,那邊就開始放箭了。

同時大約有五六支箭矢了過來,大多被擋住了。那箭矢在盾牌上,看樣子是穿過了有一兩層,沒有完全透。

還有一支箭矢穿了後面的一張普通盾牌,將那人的胳膊和盾牌釘到了一起。領頭的扈從見狀急忙讓這幾個拿普通盾牌的回去了,就剩下三個人繼續前進。

從力道上判斷,這次來的應該有一半都是用的弓。雖然這也有一定威力,但是畢竟比不上弩。

幾名扈從繼續彎着前進,想要清楚敵人的遠程武器有多少。如果弩很少的話,強攻也是可以的。

但是他們沒有走幾步,對方就再次擊了。還是有五六箭的樣子,並且依然有一半是弩發出來的。

因為現在只有三張盾牌,所以有幾支箭矢是同時釘到一張盾牌上的。那持盾者清楚地聽到了木頭裂開的聲音,他知道這是因為箭矢釘進木頭時候,也讓那上面出現了裂縫,如果再多來幾次的話,恐怕盾牌就要碎裂開了。

那扈從焦急地對着旁邊的人説道:“我的盾牌頂不住了,他們的弩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多。”那人卻回答道:“繼續前進,我們再看看他們下次攻擊要多久。”沒有走幾步,第三次攻擊到來了,那已經很危險的盾牌。承受了最多地打擊。在最外面的那張盾牌,已經裂開了,碎木頭自然掉了下去。

貼在後面的兩張盾牌,因為只是用繩子捆在一起的,所以當外面那張掉出來的時候。繩索就無法捆住其他兩張了。中間那張盾牌也整個掉了下來,只剩下最後一張,因為是按照傳統方式,固定在小臂上地,所以沒有問題。

但是這樣的一張盾牌,是擋不住弩擊的。另外兩名扈從將他擋住了身後。開始緩慢後退。

在他們後退的時候,又被攻擊了一次。幸運的是,這次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只是讓那兩張加強型盾牌上面的裂紋又深了些,長了些。

這個時候。韋林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他一直是在望遠鏡中看着地。那山丘上面雖然人不是很多。但是他們在擊的時候,手中的弩發了一次,就給身後的人去上弦。自己就去拿腳邊已經準備好的弩,同時身後地人在將弩準備好後,又放到前面去。

如此循環。總是可以保證前面手能夠連續擊。並且韋林注意到了,他們使用了上弦器,如此就就可以省下很多力氣,而不是上幾次後就無力了。

雖然知道了那邊地情況,但是也只能夠説明無法正面強攻。韋林暗自詛咒着,這些潰兵在逃跑的時候想必也是有些頭腦。知道留着武器護身。

但是這樣僵持的話。可不能夠解決問題。韋林將幾名扈從喚了過來道:“做木筏吧,派人從他們的後面進攻。我看過了。那小山丘的後面沒有圍牆,只是些柵欄而已,很容易就翻過去地。”一名扈從道:“大人,如果要做木筏的話,會不會動靜大了點?並且這附近好像沒有合適的樹呢。”做木筏當然不是順便什麼木頭都合適的,偏偏在這沼澤裏面,韋林所看到的樹木不是太了,就是細卻長得歪歪扭扭的。

這倒是個問題啊,韋林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們幾個到後面去,我估計那裏是敵人看不到地。你們將平板馬車解下一輛來,拆掉輪子和車轅什麼地,應該就可以當木筏用了。”幾個扈從面面相覷,只好説道:“是的,爵爺。”就跑過去試試看了。韋林地隊伍中有幾輛平板馬車,裝着輜重,還有一些劍士就穿着重甲坐在上面。

這個時候,當然都被趕下來了,幾名扈從將車拆開,只剩下個平板。幾個人在小山丘上視線不及之處,將這木筏推下了水,當然是浮在上面的。試着上去了幾個人,也是半沉半浮,沒有一下子就沉到底。

雖然不甚滿意,但是能用就行,大家又動手拆了一輛車,做了兩個木筏。幾名扈從和挑選出來的劍士都去了鎖子甲,只穿着貼身的衣服,以減輕重量。他們用長矛作為篙,趴在木筏上面繞了個大圈,向那小山丘的後面而去。

韋林在前面耐心地等着,他在望遠鏡中看到了小山丘上的敵人很是緊張地看着這邊。其中有人想要走動,卻被按着地上。

看起來那邊還是有些紀律的,雖然他們跟了個不怎麼樣的老闆,但是也不能夠否認下層士兵在這種情況下所做的努力。

等了一陣子,韋林就看到那兩個木筏從後面悄悄地接近。他們用沼澤中的樹木作為掩護,悄悄地向那邊靠近。

騎士最危險的還是在距離中等的時候,遠了敵人看不清。近了的話,因為那小山丘的後面沒有安排人,木筏處於視線的死角,所以更是看不到。

唯一可慮的,就是划水的聲音太大了。但是韋林也無法可想,若是這部佯攻的話,也無法出太的聲音,會反而引起懷疑。

幸好那些人直到接近,都沒有被敵人發現。然後因為視線被擋住,就看不到那邊的情況了。

只是等了一下,韋林就看到自己過去的那幾個手下迅速地衝近了敵人。那些手都是半蹲在地上的,當利劍從腦後襲來的時候,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也許是不錯的手。但是平時都習慣了站在隊列中擊。對於從後面而來的襲擊,唯一地應對方式也許就是逃跑而已。

看到那邊的手被解決,韋林這邊最好的幾名騎手一躍而起。他們也是解下了鎖子甲的,這時候將戰馬從地上拉起,然後飛身上馬。就向小山丘跑去。

雖然他們動作很快,但是到那邊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剩下地幾個俘虜都是受傷的,還沒有怎麼用刑呢,就自己招供了。

韋林在旁邊聽了幾句,就又是失望又是得意地發現。果然如同自己所預料的那樣,這只是一股被打散了的王室軍。他們只是剛好要找個歇腳的地方,又剛好挑中了韋林的必經之路而已。這其中沒有任何地陰謀,也沒有人指使。

原本韋林還抱着一點點希望,想着自己挖出了一個間諜網呢。既然這邊無事。那就不能夠耽擱行程了。

韋林在收繳了他們的武器後。命令他們向最近的南方軍投降,然後就沒有管他們了。當然他們可以選擇繼續落草為寇,但是那不會是什麼好選擇。

至於剛才被拆掉的那兩輛馬車,是無法恢復的了。就只好推到水裏去。那些原先可以坐在車上地劍士,就要辛苦一點了。

韋林在一個小村子停了下來。如果再向前走地話,就是赫爾姆霍茨家族的地盤了。雖然韋林幹過更過分的事情,但是他現在卻固執地認為,如果繼續前進的話,會讓人覺得他咄咄人的。

因為現在赫爾姆霍茨家族地情況可不怎麼好,韋林作為一名解救者。同時也算是落井下石者。身份還是比較尷尬的。

雖然那算不了什麼,但是我們知道。前宅男韋林在某些問題上的固執讓人吃驚。他現在既然認為自己到邊境線上接人會讓阿蒂妮到尷尬,那麼所謂向後退一點,就可以表現出誠意了。

這個時候韋林還有些後悔,他本來該帶朱娜來的。但是他覺得帶着自己的情人去接心上人,總是有些怪怪的。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多個女人在身邊地好,至少他可以不用這樣患得患失了。

阿蒂妮地馬車是在第二天到的,她沒有帶太多地隨從。保護她的騎兵倒是不少,但是看他們帶的東西就知道了,他們不會送太遠的。

這邊本來就不是韋林的傳統地盤,當然也不是赫爾姆霍茨家族的。所以阿蒂妮帶的人過來一點,也不算越界。只有韋林這樣偶爾瘋瘋癲癲的人,才會如此重視。

韋林在前一天住下來的時候,沒有徵用村民的房屋,因為他自己的帳篷就比屋子裏要舒適些。但是不明真相的羣眾堅持認為,他這樣的行為是不願意擾民,這自然經常為他博得好名聲。

阿蒂妮小姐到來的時候,韋林就正在自己的帳篷裏面,貌似悠閒,實則緊張地喝酒。但是酒杯都是放到邊而已,喝了半天,連一半都沒有喝到。

“爵爺,阿蒂妮小姐到了。”有扈從前來報告,他躊躇着説道“但是爵爺,她留在了外面,似乎不想進帳篷。”韋林怒氣衝衝,但是又馬上想道:“也許她是想快點到巴雷特呢。”所以韋林決定原諒這個小小的冒犯,他吩咐道:“那就快點收拾吧,我們好趕路。”説着,韋林就出去了。外面正坐在女鞍上的卡金娣一臉興奮地正要打招呼,卻被卡麗娣一把捂住嘴,然後牽着馬繮走到旁邊去了。那些扈從無論是哪家的,都自覺地遠遠站開。

阿蒂妮小姐沒有坐馬車,而是騎在馬上,冷淡地打量着周圍。她穿着一身獵裝,就像是那一次打獵和韋林在一起的時候。

這讓韋林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還在威塔克城堡的子,真是物是人非。看着阿蒂妮的樣子,韋林突然覺得心中無比平靜。

韋林原本認為自己要動的,或者是假惺惺地陪着她一起掉眼淚的,現在都沒有那樣的念頭了。阿蒂妮現在需要的不是安,也不會被幸災樂禍所怒。

現在韋林只是慢慢地走過去,微笑着沒有説話。他就這樣默不作聲地看着阿蒂妮,阿蒂妮過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是無法裝成沒有看到了,也轉過頭來看着韋林。

阿蒂妮騎在馬上,韋林站在地上,但是看起來卻覺不比她矮。阿蒂妮突然説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韋林温柔地説道:“並非如此,沒有人是真的一無所有的。”阿蒂妮説道:“家族、榮耀、復仇,現在似乎都與我無關了,除非你開恩。”

“不,我不會允許你再碰這些東西的。”韋林堅決地説道“這本來就不是你該揹負的,現在該放下來了。”阿蒂妮惡狠狠地盯着韋林,韋林只是微笑以待。過了一會兒,阿蒂妮用一種很疲憊,或者説是還有點温柔的語氣問道:“你一直在這裏等待嗎?”這個問題似乎問的,不止是韋林是否一直都在這個村子裏,韋林回答道:“是的,一直如此。”